宋諾言手中端着的瓜子,被她這一吓,都差點飛出去。
若不是記着眼前的少女是他的親妹子,他能直接将盤子都扔到她臉上。
宋諾言拍着月匈膛,瞪了一眼宋意歡:“你要吓死我啊!”
看他被吓到的模樣,宋意歡笑得一臉得意,“若不是你要吓我,怎麽會被我吓到。”
“強詞奪理!”宋諾言将手中裝着瓜子的盤子,放到桌幾上,一屁-股坐在軟塌上。
他抓了一把瓜子,一邊嗑一邊問:“剛進屋看你在走神,想什麽呢?”
“我在想要怎麽賺銀子。”宋意歡沒有隐瞞,直接将她這兩日所想之事說了出來。
“你缺銀子了?”宋諾言滿臉的驚奇。
畢竟,從小到大包括大哥在内,他們三個人中小妹最是不缺銀子的主。
父親與母親向來最疼小妹,,短了誰也不會短了她的銀子。
宋意歡輕輕搖頭:“就是覺得,人活在這世上,沒有權就要有錢,要是什麽都沒有,那就隻有被人欺負的份。”
宋諾言認爲她這是因爲鎮上發生的事,有些驚慌未定。
他也沒當回事,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宋意歡的手中:“你一個姑娘家操心這些幹嘛?”
宋意歡聽他無所謂沒怎麽認真的話,再垂眸望着手中的瓜子,唇角彎起一抹無奈的笑容。
“别說這些了,我最近也在想一件事,咱們現在住的這宅子,比鎮上的不知道大了多少,這宅子在幽州城沒有一千兩是下不來的,你說父親與母親哪來的這麽多銀子?”
宋諾言這兩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聽到他提起此事,宋意歡眉目微皺。
是了,宋安一個教書先生,他一年又能有多少收入。
若不是她看完了《盛世謀》這本書,說不定也不會知道宋安與柳氏爲何這麽有家底,尤其是柳氏出身是何等高貴。
宋意歡吐出口中的瓜子皮,輕輕掃了一眼宋諾言。
“你想這些幹嘛?總之家裏給你娶媳婦的銀子還是有的。”
“瞎說什麽呢,我是這樣的人麽!”宋諾言急了。
他瓜子也不嗑了,雙眼睜的賊大:“我這不是擔心大哥,若是父親與母親将家底都拿出來了,給大哥娶媳婦的銀子都沒了,大哥豈不是要孤苦終身。”
宋歸一,宋家的老大。
他在這個家中是很獨特的存在,全家人都知道他的性子很冷。
還知道,在他出生的時候,柳氏差點難産而死,宋安爲此後怕不已。
宋安與柳氏曾偶遇護國寺的玄寂主持,對方看過宋歸一的生辰八字。
玄寂主持道出,宋歸一他出生就帶着血煞之氣,他這一生都非常坎坷,命運多桀,注定孤寡一生。
隻有皈依佛門才可落地歸根,才不會落個死無葬身之地。
宋安與柳氏怎麽舍得将他送到佛門之地。
玄寂主持對此并沒有強求,他又對柳氏與宋安道,宋歸一的命運也可改變。
若是他遇到貴人相助,能扭轉乾坤,長命百歲,大富大貴,走上一條王侯将相之路,此乃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