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以朔瀾公子的丹青最爲驚豔,他的才學高于其他兩位公子,因此居三公子之首。
盡管文竹公子,與青蓮公子的家世不俗,奈何朔瀾公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兵法謀略奇書無一不精通,他的作品自然被人追捧。
李鐵柱認爲,隻要讓宋家姑娘與楚朔瀾見一面,對方肯定會對婚事再多加考慮一番。
再者這李府偌大的家産,怕是沒有幾個姑娘不心動,除了朔瀾的身體不太好,其他方面都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李鐵柱想到宋家搬來了幽州城,當即喚來府上的管家。
……
“咳咳……”
這幾日天冷了,楚朔瀾咳的有些頻繁。
祁夙端着一碗烏漆墨黑的藥走進來,就聽着室内傳來的咳聲。
咳聲分明比他來的時候要嚴重幾分,對方的咳聲沒有什麽力量,身體非常虛弱。
祁夙走進室内,臉色有些發沉。
他來到床榻前,望着靠在床頭的楚朔瀾。
對方手中握着一本書,雙眼盯着書本看,另一隻手還在以拳抵唇掩飾咳聲。
“你這幾日是否沒休息好?”
祁夙面色發沉,盯着楚朔瀾的目光十分不友好。
“還好,與以往并無區别。”
楚朔瀾翻了一頁書,雙眼不曾離開手中的書。
“我說楚公子,您老行行好,我給您熬的藥可都是價值千金的稀有藥材,您這麽不顧及身子,就這還想要活過五年,做夢呢?”
面對祁夙如此尖酸刻薄的話,楚朔瀾臉色都沒有變一下。
他的視線還在盯着手中的書本,對他來說還是書上的文字比較吸引他。
祁夙見他這模樣,咬了咬牙道:“若不是師傅欠貴人恩情,我絕不會在這伺候您老,這脾氣大的,似是我欠您八百萬兩銀子!”
說着,他将眼前烏漆墨黑的藥,送到了楚朔瀾的面前。
後者掃了一眼送到眼前的藥碗,這才将視線從書上離開,他伸出白皙修長如玉的手,将其接過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動作一氣呵成,十分利落。
楚朔瀾将喝完藥的空碗,送到祁夙面前,終于擡眼看向對方。
他精緻眉目如畫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意,好脾氣道:“祁神醫最近似乎很暴躁。”
被人直接戳到痛腳的祁夙,臉色更加不好看了幾分,甚至還在隐隐磨牙。
他的确心情非常不好,卻絕沒到暴躁的地步。
楚朔瀾瞧着他臉色暗下來幾分,笑容溫和有禮:“祁神醫心火旺,郁氣若是發洩不出來,對身體不好,你可以吃些清熱舒緩丸。”
“……”
祁夙臉色變了幾分,先是無語,随即他氣笑了。
“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眼下你都能給我開藥了。”
楚朔瀾臉上笑意不變:“久病成醫,任誰病了十多載都會如此。”
聽聞他這番,祁夙覺得他遇到的麻煩,跟眼前楚朔瀾被身體中的毒素折磨十六年相比,似是真的無關緊要。
他不禁抿了抿唇,臉色有些讪讪的,聲音比之前緩和不少:“最近爲什麽休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