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恩聞言,登時反駁道:“話說八道!昨日登門拜訪的明明是鎮上的教書先生,宋先生攜其宋家之女。”
鄭青山聽到茗恩如此堅定反駁,他是一臉的懵逼之色。
他突然臉色大變,傻傻地問:“這位小哥所說的教書先生,可是宋安宋先生?其女可是宋意歡宋小姐?”
茗恩瞪圓了雙眼,不悅道:“自然是,宋先生與宋家之女絕非你口中,什麽花什麽村的宋家。”
他家公子就算是要娶妻,哪怕是沖喜,也必須是書香門第之家,豈能是鄉野之村的丫頭可肖想的。
鄭青山聞言,更是懵了,他道:“可宋安先生昨個明明與我們一同在荷花村,就連宋小姐也在場,又怎麽會昨日來到李府,莫非他們有分-身術不成?”
說到最後,鄭青山似是明白了什麽。
這李府似是将宋家兄弟搞錯了,也将定親的新娘搞錯。
鄭青山擡眼瞧着坐在輪椅上的楚朔瀾,後者垂眸面上無波無動。
半晌,楚朔瀾開口道:“茗恩,派人将昨日的媒人找來。”
茗恩也發覺事情大條,他連忙應是,轉身一路小跑離開。
在茗恩離開不久之後,楚朔瀾所在的院落外,突然出現了十多名護衛。
他們将房門牢牢把守着,這架勢一看就是非比尋常,鄭青山等人見到了心中不免有些驚惶。
可他們吃的就是這碗飯,收不回帳一家老小都跟着喝西北風,鄭青山還好,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可他手裏的兄弟都是有家有口的。
楚朔瀾像是不曾發覺院落外的情景,他擡頭淡淡地望着鄭青山,問:“幾位怎麽會找到李府來?即使是我李家媒人搞錯了,可幾位是從哪裏得知的?”
鄭青山掃了一眼,身邊的幾個兄弟,他一咬牙就将宋意歡賣了個一幹二淨。
他将昨個去宋平家中要債,遇到宋安然後又與宋意歡的交談,統統一字不落的說給楚朔瀾聽。
先不說楚朔瀾聽了臉色如何,就祁夙聽到鄭青山的話,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稀奇之色。
如果像是鄭青山所說,給楚朔瀾沖喜真的宋家小姐,她知道媒人将人搞錯了,爲了躲避賭坊的麻煩,順勢就錯将麻煩一并推給了李府,這行事作風當真是毫不拖泥帶水,夠果斷的。
楚朔瀾聽聞鄭青山的話,面容不變一如之前平靜,不過距離較近的祁夙,還是發覺他眼底神色有了些許輕微變化。
他知道,楚朔瀾也對那位果斷的宋家小姐有了興趣。
這樣一個女子,行事如此大膽,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樣的性子。
聽聞家中是書香門第,不知道她可是那種飽讀詩書的才女。
茗恩很快又回來了,他來到楚朔瀾跟前,恭敬道:“公子,已經派人去請媒人了,幸好發現了,不然再晚一兩天,聘金都送出去了。”。
他臉上露出一副心疼銀子的模樣。
楚朔瀾掃向鄭青山等人,淡聲道:“此事我已知曉,今日就麻煩衆位跑一趟了,茗恩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