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太過匪夷所思,且句句都是詛咒宋安。
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宋安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柳氏聞言,一雙柳葉眉更是緊緊地皺着。
夫妻二人這次誰也不曾開口,而是用一種特别奇怪的目光望着宋意歡。
對于宋意歡來說,他們兩人看她的目光,就如同看傻子一般。
她也不介意,而是繼續道:“這還不止,在父親被關起來的當天,二哥被人陷害侮辱富商之女,也跟着關入大牢。
因二哥拒不認罪,牢獄中的人給他上了刑,身受重傷的二哥沒挺多久,也跟着走了,跟父親差不多的時間離開。”
如果之前是“詛咒”宋安,這兩口子還有容忍的餘地,可此刻又牽扯上了二兒子,宋安與柳氏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他們的臉色紛紛大變。
宋意歡将夫妻二人臉上的神情盡收眼底,她并沒有打算停止。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隻有知道未來的走向,他們才可以躲避,或者是想辦法化解那些遭遇。
宋意歡對上宋安與柳氏難看的臉色,繼續道:“之後是大哥,大哥在戰場上得知父親與二哥的事,因備受打擊對戰時受到影響,也死于戰場。
母親更是在父親走後就病倒在床,在父親,二哥,大哥這一次又一次打擊中,悲痛欲絕,撒手人寰,隻留我一個人在世。”
聽到這裏,宋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神色不禁認真起來,這并不是完全相信了女兒的話。
而是聽着女兒如此嚴肅說出,似是有理有據真實發生的事,他不得不認真對待。
哪怕是隻是想想,他們一家人如此凄慘的遭遇,宋安就有些受不了。
柳氏卻抓住了重點,她雙眼微微發紅,面上已經相信了宋意歡的話。
她半哽咽地問道:“歡兒,那你呢?你在夢中如何?”
宋意歡深深呼了口氣,面上流露出苦笑:“重點并不是這些,而是造成我們一家悲劇的主使者。在夢中我們一家人一切的遭遇,皆是因爲大伯與宋倩倩所爲。
幽州城李府想要尋找命格好的女子沖喜,而我的命格入了那家人的眼,得知我們回了荷花村,李府派了媒人前來荷花村,媒人在村中打聽的時候,将大伯與我們搞錯。
媒人見了大伯直接說明了來意,大伯一聽是幽州城内的人家,且有百兩聘金,竟然讓宋倩倩冒名頂替,現如今大伯已經帶着宋倩倩去了幽州城。”
這番話更詭異了,宋安臉色卻認真起來。
隻因他想起了今個晌午,看到大哥跟一個穿着打扮,一看就富貴的人在一起,之後沒多久,他又看到大哥帶着宋倩倩匆忙離去。
回想起女兒最先說出,他與賭坊的人拉扯間,把人推倒地上,地上的農作物利器紮入那人頭的事。
現如今回想起來,之前在大哥家中,院子裏的确有沒有收拾起來的農作物利器,那是鐵質的。
隻要有人摔上去,必會見血。
這要是因陰差陽錯,再紮入倒地之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