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大門路對面停着的黑色帕薩特裏,駕駛艙的黑西服男子正一邊“吱吱”的喝奶茶,一邊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學校大門。
副駕駛的黑西服男子把靠背放躺下,戴着眼罩,蓋着薄毯,睡得無聲無息。
他們兩個輪流盯守,爲的就是能及時保護唐小果的安全。
“嘀嘀嘀”,車上的警報器響了。
睡覺的黑西服男子猛地坐起身來,雖然還頂着黑眼圈兒,但是目光銳利,宛如刀鋒。
他年紀比較大了,留着很犀利的油頭,皺着眉頭問駕駛艙的黑西服男子:
“文才,小姐出來了,有沒有看到人?”
“還沒有。”駕駛艙的文才揉了揉眼睛,使勁兒盯着學校大門出來的人流。
剛剛上午放學,學生們可以吃食堂,但也有出來在學校旁邊小吃街吃的。
等到人流少了,隻剩下三三兩兩的,文才才稍微放松了些,問那年紀大的黑西服男子:
“秋哥,沒看到人啊,文儀那丫頭該不會謊報軍情吧?”
“不可能!”秋哥一口咬定:“小姐的事兒,文儀那丫頭絕不敢開玩笑!”
文才:“那……”
秋哥當機立斷:“馬上聯系文儀!”
“是!”文才也緊張起來,連忙聯系了文儀,很快,學校大門走出來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兒。
女孩兒跑過來,着急的扒着窗子問:“沒看到人?”
秋哥比她還着急:“文儀,你确定人出來了?”
文儀用力點頭:“确定!人肯定是出來了,我在校園裏找了一圈,沒看到人!”
文才:“秋哥,怎麽辦?”
“哎!”秋哥氣得一拳捶在手套箱上:“還能怎麽辦?馬上通知大總管啊!”
……
餘小小跟着唐小果進了暗門,裏面黑洞洞的,不過不影響餘小小。
餘小小常年生活在陰影裏,夜視能力很好的,很快她就适應了這種黑暗環境。
然後她驚訝的發現,唐小果正在跟着一個人走,她連忙悄悄地跟了上去。
這條密道不算寬,也不算太窄,剛好能容一個人通過。不算長,也不算太短,起碼走了十幾秒才到盡頭。
然後最前面的人推開了門,陽光一下子傾瀉進來,餘小小連忙跟着他們走了出去,卻見已經到了商場的背後。
這裏是處理垃圾的地方。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餘小小真不敢相信,商場試衣間的鏡子後面竟然有密道,而密道竟然能一直通到垃圾站。
這是多大的工程啊!
你們城裏的拐子這麽嚣張嗎?
餘小小也不懂,畢竟梅媽一直都是在三四線城市流竄,很少來一線大城市。
不對!
他們不是拐子!
餘小小見多識廣,還沒見過這樣的拐子!
隻見唐小果傻笑着追出來之後,那個把她領出來的家夥,直接拿個袋子往她頭上一套!
旁邊還有同夥兒,一個戴墨鏡的大光頭拉開了一輛五菱宏光的門,招手:“快上車!”
這是綁架!
無所謂了,不管是拐子還是綁架,餘小小在追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了!
唐小果是姐姐,甚至可能會是……嫂子,爲了李楓,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
用袋子套住了唐小果的腦袋之後,把她領出來的家夥貪婪的盯着她的胸:
“人不大,瓜不小!”
“我尼瑪!”戴墨鏡的大光頭急了,使勁兒招手:“野雞,别尼瑪發騷了!
“先把人弄上車再說!”
“妥了!”野雞就伸手去拉唐小果,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唐小果的雪白小手兒呢,忽地在脈門上突兀的出現了一條紅線!
野雞定睛一看,卻見那赫然是一個大血口子!
縱貫了他手腕的大血口子!
野雞都快吓哭了:“偉哥!我的手!我的手!”
戴墨鏡的大光頭偉哥也吓了一跳,明明這裏就隻有他們三個:“誰?誰幹的?”
“不,不知道!”野雞捧着嘩嘩流血的手腕子,眼淚嘩嘩的:“快救我呀!”
“我尼瑪——别喊了!忍着!”偉哥匆匆跑過來抓唐小果:“把人帶走再讠……”
他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聲音戛然而止!
野雞一瞅他,卻見偉哥的手腕子上赫然也出現了一個大血口子!
短暫的沉默之後偉哥喊了起來:“我尼瑪誰!誰幹的!”
“小聲點兒,别把人招來!”野雞吓了一跳:“偉哥你不是讓我别喊忍着嗎?”
“廢話!這可是我的手!”偉哥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緊張的環顧四周。
他不是膽小的人,事實上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号的,刀口舔血是家常便飯。
問題是敵人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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