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李楓很好奇自己頭頂上是什麽光環兒,可惜的是從後視鏡裏看不到。
所以李楓懷疑自己是不能看自己的,不過也對,人本來就是看不清自己的。
下次倒是可以看看龍飛。
不過話說回來,他從暗網上請了殺手暗殺龍飛,也不知道龍飛現在死了沒。
應該沒有吧,畢竟是位面之子。
李楓也沒想過龍飛這麽容易就死,如果殺手失敗了,他晚上就再請一個。
反正任務失敗賞金會自動返回賬戶,最多損失一點兒手續費,咱不差錢兒!
……
事發地對面的大樓樓頂上,龍飛放下了望遠鏡,慢條斯理的點燃一支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圈,回頭看向了一群熱愛音樂的年輕人。
這群熱愛音樂的年輕人有的抱着吉他有的抱着貝斯,還有的搬着架子鼓。
他們的造型也很潮,有的兩鬓剃得溜光,有的蓄着小髒辮兒,還有的居然紮着沖天炮,說說笑笑的爬到了樓頂上,然後開始牽線,調試樂器。
很快,他們都擺弄好了,鼓手拿着兩根鼓棒“啪啪啪啪”一敲,音樂響起!
是beyond經典的《灰色軌迹》,前奏過後,吉他手扯着破鑼嗓子唱了起來:
“酒一再沉溺,何時麻醉我抑郁……”
粵語不太專業,但聽得出來很走心,這吉他手的歌聲中充滿了感慨唏噓。
“踏着灰色的軌迹,盡是深淵的水影。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後悔與唏噓,你眼裏卻此刻充滿淚。這個世界已不知不覺的空虛,嗷嗷,不想你别去……”
這歌詞,真是紮心啊……
回想自己這些年,龍飛歎了口氣,把煙卷兒叼在嘴裏,掏出手機發短信。
就在他專心打字的時候,吉他手眼中寒光一閃,指尖勾動琴弦觸動了機關。
“嗤嗤嗤……”
一大蓬細若牛毛的毒針借着音樂聲的掩護,神不知鬼不覺的籠罩了龍飛!
然而讓吉他手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眼瞅着毒針即将射中龍飛的時候,龍飛頭也不擡的繼續發着短信,身體卻是毫無征兆的瞬間橫移了一米!
“嘶——”
吉他手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冷氣:“古武傳承!大家小心,他是個練家子!”
與此同時他和主音吉他手一起把手中吉他的琴頭對準龍飛,也不知道他們按了什麽機關,“唰唰唰”,吉他的六根琴弦竟然脫離弦鈕的束縛,快如閃電的射向了龍飛!
兩把吉他就是十二根琴弦,縱橫交錯仿佛編制成了一張鐵絲網,把龍飛籠罩起來!
龍飛身體再次瞬間橫移了一米,然而貝斯的四根琴弦算好了等着他的!
龍飛不慌不忙,屈指連彈,“當當當”,在龍飛即将彈到第四根琴弦的時候,忽地鼓聲響了起來!
那鼓聲竟是如魔音貫耳亂人心神,龍飛心中一亂,第四根琴弦就沒彈中!
“嗤!”
那根琴弦一下穿透了龍飛的肩頭,更恐怖的是在穿透了之後琴弦尖端“嚓”的一下張開了三叉倒鈎,死死的卡住了龍飛的肩頭!
龍飛眉頭一皺,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片薄如蟬翼的銀葉小刀,“嚓”的一下斬斷了琴弦!
而貝斯手就沒那麽幸運了,被龍飛彈中的三根琴弦比來時更快的反彈了回去,“嗤嗤嗤”三聲輕響,全都穿透了貝斯手的胸口!
與此同時龍飛把手一揚,銀葉小刀便“唰”的一下快如閃電的射向了鼓手!
“嗤!”
鼓手的身體猛然僵直,銀葉小刀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眉心,隻露出一點葉柄……
……
“再來兩串大腰子!”李楓招呼燒烤攤老闆,然後跟吃得滿嘴流油的王六石道:
“六石,不是我說你,趁着馬爺失蹤,趕緊把花都清一色了吧。”
王六石嘴裏咀嚼着肥瘦,一臉古怪的道:“瘋子,你不是不讓我沾黑嗎?”
“有白,就有黑。”李楓拿起一串大腰子,道:“黑是永遠不會消失的,但我們可以把黑掌握在自己手裏,讓一切變得可控。
“比如說,從今天開始,在花都再也買不到洗衣粉。再比如說,在花都再也看不到人販子。
“當然了,這些你也不用自己上,有人去管就行了,你就隻管制定規矩。
“有的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的事就絕對不允許——盜亦有道嘛!”
王六石眨眨眼睛:“行是行,可是打江山很燒錢的……”
“少來這套,你缺錢嗎?”李楓攬着他脖子笑道:“多少,我給你兜着!”
“妥了!”王六石眉開眼笑的跟李楓碰了下大腰子。
這時旁邊有人過來把一張相片遞到了王六石的手裏,王六石又把相片遞給了李楓:“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