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纖細的指尖指向顧玄烨,兩個人都将那個老頭無視了個徹底。
顧玄烨眯了眯眸子,他堂堂将軍之子,竟然淪落爲交換的物品了,真是太讓人不爽了。
郭浔朝着左邊跨了一步,毅然決然的擋在了顧玄烨身前。
雖然在顧玄烨面前,她的個子實在有些不夠看,但是那舉動卻讓顧玄烨十分感動。
“他是我的人,不是一場比試就能輕易決定他的歸屬的,不!應該說,我也無權決定他屬于誰。”郭浔的表情十分認真。
血姬翹起蘭花指擋住自己的嘴巴,笑聲越發放肆,“小丫頭,我喜歡你,以後跟着我怎麽樣?”
“嘁!不是我看不起你,是你真的不夠格。”郭浔趁她發怒之前,擡手指了指佟公振,“那個小老頭是我的手下敗将,你若是能打敗他,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好!小丫頭你就等着看吧。”她看着郭浔的眼中滿是志在必得。
然後在郭浔的挑撥之下,兩夥人打到了一起。
郭浔勾唇,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拉着還在那傻站着的君墨宸就要溜。
“小丫頭别走呀,好好待着!”血姬趁着打鬥的間隙甩出一條紅绫,就要将郭浔和顧玄烨困起啦。
雖然她沒有玩過布條,但是這不是跟玩鞭子差不多嘛。
郭浔揮舞着鞭子,紅绫立馬四分五裂,她對着血姬做了個鬼臉,拉着顧玄烨就跑。
她的踏月當然不能丢下了,騎上踏月離開了這個充滿各種妖魔鬼怪的客棧。
走出一段距離後,此時天光已經微亮,郭浔的速度慢了下來。
又走了半日,終于能見到一座規模較小的城鎮,他們一進去就找了家酒樓點了好些菜。
顧玄烨端着飯,看着那被食物治愈的人,微微有些心酸,“臭丫頭,跟着我你吃苦了。”
郭浔一口飯差點噴出來,她拍着自己胸口咳嗽了幾聲,皺着眉道,“顧玄烨你又犯病了?明明是你跟着我好吧!”
郭浔說完後停下來想了想,“你是在變相的提醒我,我讓你這一路上吃苦了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顧玄烨連忙擺手道。
“我才不管你怎麽想的呢,這都快到拾雲國了,不管你願不願意,都隻能跟着我!”郭浔說完,又開始低頭扒飯,順便白了他一眼。
她真的是将霸道總裁語錄和可愛小蘿莉的傲嬌完美的融合了起來。
顧玄烨的表情呆呆的,簡直就是會心一擊,他以前是真的沒有發現她竟然那麽可愛。
“快吃飯!吃完我們還要去買些路上要吃的食物。”郭浔兇巴巴的對顧玄烨道。
“嗯。”顧玄烨小口小口吃着飯,看着郭浔一個勁兒的傻笑。
郭浔沒有罵他,反正都已經習慣了。
要是沒有她的帶領,這大傻子在來拾雲國的路上一定會被人騙财騙身又騙心的!
簡直就是毫無疑問的一件事。
過了這個城鎮下一站就是拾雲國了,到了拾雲國境内,她又要帶着顧玄烨走上好久才能到拾雲國的雲都,也就是他們的國都。
郭浔買了些能保存上幾天的食物,又買了些可口的瓜果點心,全都塞到顧玄烨手裏。
她買了些小吃,本來也想塞給他的,但是看着他脖子上都挂了東西,她十分貼心的将甜串遞到他嘴邊。
甜串不知是怎麽做的,吃上去很清爽,提神醒腦的,裏面還有酸酸甜甜的夾心。
郭浔咬了一口就眼前一亮,很合她的口味。
顧玄烨看着眼前的甜串,又看了看享受的眯着眼睛的郭浔,咬了一口。
她看上去非常不待見自己,但是總能在這種小事上讓他感覺心頭一暖,所以即便是被她奴役,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郭浔喂他吃完,才又多買了些,回去了。
東西已經買的差不多了,他們現在要走了。
騎上馬後,她将甜串拿出一份遞給顧玄烨,“給,我看你也喜歡吃的。”
“其實我覺得你這一點挺好的,也不挑食,感覺特别好養活。”郭浔邊吃甜串邊道。
按理說這些個自小山珍海味吃慣了的世家子弟,是不會嘗試民間那些路邊攤的。
可是這一路走下來,就沒見他有什麽忌口的。
其實并不是如此,顧玄烨能被稱爲纨绔子弟,吃飯可挑剔了。
但是他怕郭浔嫌棄他,再加上郭浔給的東西确實好吃,所以才會給郭浔這種感覺。
郭浔給的東西,就算是不好吃,他也會一點都不浪費全都吃完的。
“你真的沒有什麽任務在身嗎?到時候我陪着你一起去。”郭浔問道。
反正如果換成是她的話,是不會跟着一個人跑那麽遠的,路上又苦又累,哪有在家裏躺着好。
“真的沒有。”顧玄烨無奈的道,這個問題這一路上她問了好多遍了。
“哦,好吧。”郭浔懶懶的道,專心吃着自己手中的甜串。
他們在拾雲國關閉城門之前趕了進去,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個住的地方。
邊境小城的條件并不是太好,但是這一路上再不好的地方他們都住過,這個怕什麽。
這次他們定了兩間房,在這裏最好的酒樓,最好的房間,郭浔終于能好好的洗一個熱水澡了。
遠離淮安城的郭浔,并不知道那裏正在發生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所有的勢力,好像都随着郭浔的離開被喚醒,開始了更加激烈的明争暗鬥。
最先有反應的是君臨川,因爲他的皇子妃,司徒雪有了身孕。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别提有多高興了,恨不得大赦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
司徒雪在得知自己有了君臨川的孩子時,表情有些失控,不見絲毫初爲人母的喜悅。
隻覺得不可思議,她明明一直都在喝避子湯藥,怎麽可能懷有身孕?
以君臨川的精明程度,怎麽可能不知道她想的是什麽。
她每日的避子湯,都被他替換成了補藥。
她不想懷孕,他就偏要讓她育有一子,最起碼,到時候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她能将心思收一收。
司徒雪現在有了孩子,他又怎麽可能将其他人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