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是真這麽睡過去了,就有點沒出息了。
所以她撐着下巴,努力睜着自己的眼睛,可是上下眼皮還是忍不住打架。
君墨宸爲她插上一根玉簪,有些滿意的道,“好了。”
郭浔立馬收回撐下巴的手,瞌睡蟲也跑了一半。
她左右看了看,忍不住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你這手藝真不錯!”
反正比她這個紮了那麽多年馬尾的人強。
郭浔起身,懶懶地伸了一個懶腰,拍了拍君墨宸的肩膀笑道,“走吧!你今天可要好好發揮呦,我晚上的夥食就全靠你了!”
他們自己打得獵,自己拿上去做,各種野味兒。
郭浔在現代是沒吃過了,畢竟那都是國家保護動物呢,但是在這裏她說不定能過過嘴瘾。
想到這裏,郭浔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唇。
君墨宸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小饞貓~你想吃什麽?”
郭浔看了他一眼,眼睛轉了轉,野味兒太多,還是讓有經驗的人來選吧。
“你覺得我想吃什麽,就爲我打來。”她頓了頓,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來做!你出力我出技術,咱倆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嘿嘿~”
“好,看來我要認真了。”他的聲音中還帶着些笑意。
郭浔出了帳篷,深吸了一口氣,這早晨的天氣就是好呀!空氣中都帶着一股泥土和雜草的芬芳。
他們到地方的時候,那裏已經來了好些人了,坐席也已經搭建完畢,隻不過祁皇還沒有來。
郭浔四處看了看,終于找到了君依依,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氣憤,時不時瞪一眼被太子搭話的朝蕊。
郭浔笑了笑,以前,她都是躲着君依依的,現在爲了任務,她要讓她發現自己才好呢。
“君墨宸,我看到朝蕊了,咱們去找她。”還沒等君墨宸開口說話,郭浔就把君墨宸拉過去了。
君墨宸皺着眉,但還是跟着她一起去了。
真是不知道那個朝蕊身上有什麽魔力,能讓郭浔将她當成朋友,一見到她就要去找她。
“郡主!”郭浔擡手用力的揮了揮。
朝蕊擡頭看到郭浔這樣打扮的時候了愣了愣,她有些恍惚,此刻,她的小公子好像又回來了。
君依依也順着聲音看過去,她先是眯着眼仔細打量了一番,接着瞪大眼,竟然是那個刁民!她竟然還敢出現?!
郭浔還專門看了君依依一眼,當看到她變換的表情後,她的嘴角勾了勾,魚兒上鈎了。
郭浔剛拉着君墨宸跑過去,君依依就跳出來,一臉倨傲的道,“你這個刁民,好呀!真是冤家路窄!”
君墨宸将郭浔拉到自己身後,眸色冷厲的看着君依依道,“鳳陽,她是我的人。”
君依依後退幾步,除了太後,她最怕的就是這個宸王她的七皇兄了,他的眼神太冷,感覺他看得不是人,是一個死物。
她對他,是一種來自内心深處的恐懼。
太子也站到君依依面前,替她擋去那令她害怕的目光,“宸王别動氣,依依她是無心之言。”
君墨宸直接無視太子,拉着郭浔就想離開。
這時候朝蕊終于回神,一步步走到郭浔身邊,上下看着她,“阿浔,你這樣真好看。”
郭浔有些羞澀的道,“哎呀!你心裏知道就好啦,不要說出來嘛~我會不好意思的!”
君依依翻了個白眼,真是怎麽看這個刁民,怎麽生氣!
朝蕊沒有笑,而是十分認真的道,“那我以後每次見到你都說,聽多了就不會不好意思了。”
“那倒不必。”郭浔連忙拒絕了她這個提議,聽多了誇獎她會飄的。
郭浔就在這裏跟朝蕊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走是不可能走了,她要待在君依依身邊才行。
直到祁皇出現,這場聊天才結束,接下來就要進入正題了。
祁皇先說一番話,這場狩獵也是一場比試,獲勝者有獎勵,獎勵還挺豐富的。
第一名是一把弓,第二名是一把劍,第三名是一把匕首。
皇帝賞得肯定都是些好東西,郭浔目光落到君墨宸身上,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兒,他的目光落到那把弓上就沒有移開過。
“那把弓叫羿陽,是十大名弓之一,當初就在他母親宮裏挂着,他母親很喜歡。”系統解釋道。
郭浔皺眉,看了眼坐在看台上的皇帝,真想朝他吐口水。
愛着的時候,連頭發絲都是寶貝,不愛的時候連人家的嫁妝都能當做賞賜。
這把羿陽是君墨宸母親帶來的,他們當初還是因爲這把弓确立的感情呢,結果說不要就不要了,男人呀!
郭浔有些生氣的皺着鼻子,就算今日這把弓沒有落到君墨宸手中,他日她也要搶回送還給他。
朝蕊在一旁小聲的問道,“阿浔,怎麽了?”
君依依還在給君承軒喊話漲勢氣,一聽這話,立即不屑的道,“怎麽了?還不是擔心她的相好輸得太慘。”
君依依本來就是要整郭浔,所以也就站在了她們身邊,她知道郭浔是女的,再加上君墨宸如此維護她,就這樣以爲了。
郭浔淡淡的道,“早晨沒刷牙嗎?嘴巴那麽臭!”
君依依滿面怒容,指着郭浔道,“你這刁民,知道我是誰嗎?敢這麽對我說話!”
郭浔轉身面對着她道,抱胸道,“九公主嘛,誰不知道您呀,宮裏有名的惹禍精!”
“你!”君依依氣得跳腳,擡手就要來打郭浔,卻被朝蕊抓住了手腕。
朝蕊看着君依依,臉上沒了一貫的笑,“公主,要撒潑找别人去,她不是你可以随意打罵的人。”
君依依将手抽回,來回看着她們兩人,一副快要被欺負哭的樣子,看上去竟然還有點可憐。
最後,她一跺腳,冷哼一聲跑走了。
郭浔看着她的背影,輕聲道,“朝蕊,爲什麽她看起來有點可憐,我卻莫名想笑呢?”
難道她真的是隐藏的惡毒女配屬性?
“不用管她,她就是小孩子心性,讓她自己待會兒就好了。”朝蕊不在意的道。
她是公主,這場中的貴女誰不讓她幾分,她能受多少委屈,隻是見不得郭浔這麽一個不怕她,不将她公主的身份放在眼裏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