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看着郭浔對君墨宸的好感度,面露欣賞之色,這個度把控的剛剛好。
系統正在那邊無限感慨呢,這邊郭浔卻一骨碌爬了起來,對上君墨宸探尋的目光,她笑了笑。
“我睡不着,你不用管我,繼續幹你的事就好。”
系統斜着眼睛看她,“你要幹什麽?”不會是吓得睡不着了吧。
郭浔眼神堅定,一副非常積極向上的表情,握着小拳頭道,“我不能再這樣虛度光陰了,我要修煉,下次再遇到那個采花賊,一定将他打得滿地找牙!”
系統用那種非常敷衍的聲音道,“哦,加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郭浔點頭,盤腿就開始閉上眼睛修煉絕世武功,也不管那邊的君墨宸是怎麽想的。
君墨宸看着郭浔,好笑的搖了搖頭,當視線落到信件上時,他的目光立即變得冷沉。
這上面全都是萬禮的消息,他去了哪些地方,做了什麽事,現在身在何處,信件上都有詳細記錄。
他可以在那天晚上就将他殺掉的,但是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一開始就将人打敗,那多沒有意思呀。
殺人先誅心,這才是最好的折磨人的手段,他以爲自己順利逃脫了是有本事,他以爲能當他的對手。
其實真相是,從始至終,萬禮都是君墨宸手中一隻随時都能捏死的螞蟻罷了。
郭浔在接下來一天,一點也沒讓自己閑着,什麽李未清秋元執,她也不管了,整天除了研究将軍冊就是修煉絕世武功。
這幾日下來,君墨宸沒有讓她回攬月閣住,她也沒有主動提起,目前看來還是在君墨宸這裏安全。
就這樣,現在郭浔整日裏跟君墨宸同吃同住,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們是新婚燕爾的小夫妻呢。
而一心想要避開君臨川的司徒雪也跟随司徒夫人到了福祿寺,她剛用完齋飯,正準備入睡。
福祿寺雖然位置較爲偏遠,但是香火卻極爲鼎盛。
因爲它有先皇禦賜的牌匾,在整個祁國都很有地位,香客衆多,像司徒雪他們這樣暫時在這裏住着的人也有很多。
有時候還需要預約才行。
司徒雪來這兒的第一晚還有些不安,但是幾天下來,都是相安無事,她也安心下來,專心禮佛,倒也不覺得枯燥。
隻是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躲就能躲得過去的。
幾日過後,司徒夫人跟福祿寺的主持道了别,他們就要啓程回相府了。
司徒雪之前聽聞了君臨川去相府提親的事,皇子終究是天家人,想必爹爹很是爲難吧。
坐在馬車上,司徒夫人輕輕拍着司徒雪的手背,笑着道,“聽到咱們要回去的消息,璟兒可高興了,還想來接我們呢,不過被我給打發了,不過半日就能見到了,哪用得着他來接呀。”
司徒雪也暫時将那些煩心事抛到了腦後,笑着道,“哥哥也是想娘親了,自然希望能第一個見到娘親。”
“行了,都是該成家的年紀了,整天不是在外面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就是操心你這個妹妹缺點什麽,他怎麽不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呢?”
司徒璟是淮安城中有名的才子,家世好,相貌出衆,想要嫁給他的女子不知凡幾,隻是他一心撲在詩詞歌賦上。
隔個幾日就要參加個詩會,就這樣他漸漸成爲了司徒夫人眼中跟狐朋狗友鬼混的人。
越說越氣,司徒夫人恨鐵不成鋼的道,“别人娘子都娶了,他卻連個通房都沒有,給他相看的那些大家閨秀,他一個都看不上,你說說,我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呀!”
“娘~哥哥有他自己的打算,您也别太着急了。”司徒雪抱着司徒夫人的手臂,柔聲勸道。
司徒夫人剛想開口,馬車突然就劇烈的颠簸了一下,還好有司徒雪扶着,她才穩住了身子。
她還沒問是怎麽回事呢,就聽到外面的護衛長道,“保護夫人和小姐!”
接着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就傳了過來,司徒夫人知道這是遇到麻煩了。
她安撫了一陣司徒雪,司徒雪從小到大,血腥都沒見過,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她臉色有些發白,但是也沒有太過驚慌。
“什麽情況?”司徒夫人問道。
一直守在馬車旁的護衛回道,“夫人,我們遇到了匪徒了,有些棘手,屬下先護送您離開。”
馬車開始動了起來,一部分留下來跟那些匪徒打鬥,一部分護送着馬車中的兩位貴人離開。
隻是那群匪徒明顯是有備而來的,又怎麽會讓他們輕易離開。
一身白衣的萬禮站在不遠處看着下面的情況。
當見到那輛突出重圍的馬車時,他笑了笑,帶着志在必得的架勢。
他揮了揮手,“給我攔住那輛馬車,不要傷了裏面的人。”
“是!”身後一身匪氣的大漢拎着斧子就追了上去。
這些都是他問小弟借的人,他看着那底下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萬禮歎息一聲,他隻是貪圖美色,卻不是那殘忍好殺之人。
那些護衛,也隻能怪他們倒黴了。
萬禮收回目光,慢慢悠悠的朝前面那輛馬車的方向走去。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那受萬人追捧的祁國第一美人究竟是長什麽樣子。
想到這兒,他的腳步不由得微微加快。
沒走多遠就聽到了一陣刀劍碰撞的聲音,遠遠的就聞到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萬禮皺了皺眉,這裏這麽可怕,萬一等會美人露面,吓到她怎麽辦?從某些方面來講,他還是很憐香惜玉的。
他小弟手下的這些人都是腦袋别在褲腰帶上過活的人,作戰勇猛,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相府的護衛雖說訓練有素,但是實戰經驗缺乏,也沒有豁出命不要的打算,自然被打的節節敗退。
丞相府的護衛死得死傷得傷,有些僥幸還活着的護衛實在是害怕了,直接丢了武器投降,期盼着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悍匪能饒他們一命。
鄒七撿起地上染血的斧頭,哈哈大笑着,“爽快!這些高官手下的走狗就是不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