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稱之爲愛情!郭浔在心中默默舉手,她已經完全被那些給洗腦了。
愛情是那麽容易産生的東西嗎?
系統嗤笑一聲,覺得郭浔的想法很好笑。
那秋元執對李未清,怕是從始至終都是利用吧。
尚嘉的容貌也是極具沖擊力的,就那麽一會兒功夫,郭浔已經聽到了好幾道倒抽冷氣的聲音。
果然,這種盛大的宴會,美女都是紮堆出現的,完全就是視覺上的享受。
最後,正主終于到了,皇帝攙扶着太後踏入殿内,衆臣紛紛行禮。
太後年輕的時候,也是淮安城中有名的美人,所以就算在這個年紀,也不顯老态,看上起十分和善。
“衆卿平身!”皇帝擡了擡手,平日嚴肅威嚴的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笑意,祝福了一番太後,就開始說客套話。
說完之後,就是那些個大臣獻禮的環節。
聽得郭浔想打哈氣,雖然那些個物件光聽名字就很貴,但是她又不認識。
這時候朝蕊輕咳兩聲,掩唇的同時擡眸看向郭浔。
郭浔瞬間了然,她輕輕的戳了戳君墨宸的肩膀,這是在征取他的同意。
君墨宸看了看獻禮的大臣,這一環節确實無趣,就點了點頭。
郭浔露出了勝利的笑容,對着朝蕊挑了挑眉,随即悄悄退去。
朝蕊見狀,拿出早就想好的說辭,也成功從宴會離去。
隻是出了大殿,她在外面并沒有看到郭浔,不過她剛走幾步就感覺手腕一緊,回頭看去,發現是郭浔,她正朝自己眨眼睛。
郭浔帶着朝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假山後面,這是她從地圖上面看到的,此處隐秘,知道的人肯定很少。
郭浔伸了個懶腰,在那裏站了半天,腰都酸了。
“給。”朝蕊從自己袖中拿出一個油紙包着的東西。
這是朝蕊自己做的,隻是進宮花的時間有點長,已經不熱了,不過還是溫的。
郭浔接過,打開後發現是肉餅,小巧的一個,看起來格外誘人。
“哇!這個看起來就好吃,正好我饞肉了,朝蕊,我可真是太愛你了!”她擡手捏了捏朝蕊滑嫩的臉頰,粲然一笑,放在朝蕊眼中,仿佛都能照亮長夜。
“系統,幫我看着點好戲什麽時候開場,我好回去看。”
雖然有肉餅她很開心,但是她還記得此行的目的是什麽。
郭浔拿起肉餅吃起來,鹹鮮可口,爽嫩彈牙,“可以呀,這技術都快趕上我了!”
“你喜歡就好。”她的指尖有一道傷口,那是她做菜的時候搞出來的,現在還有些隐隐作痛,但是見眼前的人這一臉滿足,就算是受傷也值得。
系統那是越看朝蕊的神情越覺得不對勁兒,她看自己宿主的眼神也太奇怪了吧。
人類的感情那麽複雜,系統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是它能想得清楚的。
不管了,反正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家宿主沒有惡意,好感值也出人意料的高呢。
如果一百分是滿值的話,那這個女人對宿主的感情就是九十,放到戀人身上,已經到了生死相随的地步了。
當然愛情這玩意容易讓人迷失,生死相随也有可能是一時沖動的結果。
九十的好感度,如果愛的那人死了,在她的生命中又出現一個對她很好很好的人,随着時間的流逝,也可以讓那九十的好感度下降,甚至消失。
隻有在達到一百時,那才是真正的地老天荒矢志不渝!
朝蕊拿出手帕爲她擦拭唇角的油漬,眼神專注,搞得郭浔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要不,她也送個東西給朝蕊吧!可是她身上又沒有什麽能拿的出手的東西,想來想去,她就想到了系統。
“統統!統統!求你個事呗?”郭浔試探性的問道。
系統:“不約不約!我們不約!”
郭浔嘴角抽了抽,它怎麽又變得這麽鬼畜了。
“哎呀~統統!這樣,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麽樣?”
“你的人情我要來又有何用?”
如果郭浔沒猜錯,系統剛剛那番話是擺明了看不起她?
這這這……看不起就看不起!系統這家夥,眼界高着呢,能被他看得起的人,世上怕是沒有幾個。
終于,在郭浔好說歹說,輪番轟炸之下,終于從系統那裏賒到了一些巧克力。
郭浔趁着朝蕊不注意,一把塞到她的嘴巴裏。
朝蕊愣了愣,隻覺得嘴巴裏甜甜的,是她從來沒有嘗過的糖,“這是?”
郭浔把剩下的用油紙包着的巧克力全都塞到她的手中,“這叫巧克力,别的地方都買不到,隻有我這裏有,你要喜歡的話,就省着點吃。”
以後她這裏也吃不到了,郭浔愣是一塊都沒有留給自己。
朝蕊看着手中的油紙,那裏面的份量并不多,但是也不少,她也确實挺喜歡的。
于是她打開油紙,拈起一塊,遞到郭浔嘴邊。
郭浔退了一步,搖了搖頭,“我不要,都是給你的,那種黑乎乎的,你在不見人的時候吃,這玩意粘牙,沒處理幹淨,對你形象不好。”
朝蕊看着手中那一塊塊黑白相錯的巧克力,點了點頭。
剛才郭浔帶給她的是一塊白色的,更甜一些。
想了想,郭浔又補充道,“不準給别人,隻準自己一個人吃。”
來到這個世界後,連她自己都沒有再吃過,她可不想便宜别人。
朝蕊看着再三強調的郭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鄭重的包好,放到自己懷裏,拍了拍,“嗯!誰都不給,就我一個人吃。”
郭浔都這樣了,朝蕊知道,這個叫巧克力的糖,真的很珍貴。
“宿主,該回去了。”
“好,這就回去。”反正東西該吃的已經吃完了。
于是她們兩個,一前一後,又都回到了大殿。
原本時不時望向大殿門口的君墨宸,在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後,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壓也終于消退了些。
司徒雪明顯發現君墨宸在那一刻的變化,有些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直到看到站在他身後的侍女。
這侍女她見過的,在千味樓的時候。
那侍女隻是站在他身邊,他就變得平靜起來,就像是暴躁的野獸遇到佛音,那佛音能撫平野獸暴躁嗜血的内心,而那野獸也心甘情願的臣服于佛音之下。
這個發現,讓司徒雪不自覺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