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威爾嘴角勾起,冷笑幾聲,同時雙眼眼眸中冒出青色的毫光。
眼前紅杉男子眼中瞳孔擴散,兩秒鍾後,才恢複過來。
他緩緩曲腿,恭敬的跪在威爾面前,“大人,請您吩咐。”
威爾緩了下胳膊上的疼痛,說道:“鬼面還在那棟酒店中,你們趕緊将他找出來。”
“可是大人,我們已經被城衛兵盯上了,他們馬上對我們展開追捕,我怕不能完成您交代給我們的任務。”胡思直接拒絕了威爾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
這出乎了威爾的意外,“原來是這樣。”
他的眉頭擰起,思索幾秒,“那你們這樣做,當你們被城衛兵抓住後,就告訴他們背後指使的人是鬼面,讓他們參與對鬼面的抓捕。”
“是,大人,我一定完成您的囑托。”胡思站起,随即向後奔去。
“走,我們去飛魚傭兵團總部。”
威爾帶着身後衆人也快速離開。
第二天。
經過一夜的休息,羅飛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雖然體内依舊寒冷,但他此時已經能夠下床走路。
來到房門後,将耳朵貼在鐵門上,仔細聽着來自門後的動靜。
若不是體内的異能正在對抗紫色小蟲,羅飛也用不着這種麻煩的手段。
門後沒有聲音。
握在把手上,盡量無聲的轉動。
打開一個門縫,偵查了下外面的情景。
大廳中央是沙發,對面是茶幾,茶幾上立着一台電視機。
有錢人,居然還有電視機。
走出房門,羅飛沒有發現那位自稱監察者臧房的男人。
微微等待片刻,仔細傾聽周圍的聲響,隻有在對面的卧室中傳來男子叫喊的聲響。
但因爲隔音的房門,聲音隐隐約約。
羅飛雙手摸向身上,武器就剩一把狙擊槍,其他的都在戰鬥中丢失。
可惜那把黃金霰彈槍了,威力還是不錯的。
靠近那所房門,轉動把手,卻一動不動,無法打開。
裏面的人突然停止說話,明顯意識到外面有人。
羅飛趕緊貼身在牆壁。
等待片刻,大門緩緩打開,從裏面伸出一把手槍。
手槍慢慢伸出來,正在尋找可能存在的敵人。
見此,羅飛迅速出手抓住手槍,小指抵在扳機上。
一用力,将裏面的人也拉了出來。
那人腳步不穩倒在地上,意識到手槍無法扣動扳機,趕緊松開,同時右手抽出背後電磁槍對上羅飛。
而此時羅飛拿到手槍,反過來對準對方。
誰也不敢第一個開槍,于是兩人互相對峙。
在這時間,兩人才互相看清對方。
“你醒了,我新收的小弟,趕緊将槍收起來,你不希望我将你變成一團火焰吧。”
躺在地上的人影穿着一身花格子襯衫,一件藍色大褲衩,穿着人字拖。
收回槍械,将它放在自己的腰間,羅飛表示自己不會再沖動,“這是我的手槍,我收回了。”
随後男人嬉笑着站起來,将手裏的電磁槍收起。
“可以,你就先用着,但是我救了你的命對吧,你是不是要報答我?”
羅飛微微搖頭,“我給你的報答是,我不會立即殺了你。”
“你還真是無情。”臧房嘟囔着。
他走進先前的房屋,招呼着:“進來吧,我覺得我們應該互相幫助,你要躲避城衛兵,我要賺錢,咱們合作,都能達成咱們的目的不是?”
“我可不在乎那些城衛兵。”說着,羅飛跟着他走進略顯昏暗的小房間。
臧房坐在中間的轉椅上,對面是幾十塊泛着灰白光芒的小塊屏幕。
上面顯示着各種房間裏的家具,還有些人影在裏面走動。
“監視器?”羅飛走到監視器面前,毫無感情道:“你這是侵犯别人的隐私。”
甚至有的屏幕上還顯現出不少人的卧室。
如此一來,他們還有什麽秘密可言?
“隻是隐私而已,至少還能保命。但若是他們有什麽隐秘的行爲,我完全可以舉報他們。”臧房嘿嘿直笑。
“對了,給你一個任務,将這封信偷偷放在那間屋裏。”
随後,臧房想到什麽,将一封油脂包裹的信放在羅飛的面前。
“這是什麽?”羅飛接過信封。
“沒什麽,你将它放進去就行,最好是沙發底下,或者抽屜最裏層。”臧房揮了揮手,顯得漫不經心。
“太麻煩,我不做。”出乎對方的預料,羅飛直接拒絕了。
“别忘了,是我收留了你,我也同樣能毀了你。若是我向城衛兵舉報,那你可就完了。”
臧房将手裏電磁槍舉起,威脅之意十分明顯,“你應該知道這把槍的威力,被它擊中的話,你就剩一堆灰灰了。”
“在你對我開槍前,你信不信我能先一步将你的腦袋從你脖頸上拿下來。”羅飛抱起雙臂,冷眼望着他。
見羅飛毫不在乎,臧房心裏也有些心裏犯嘀咕,威脅不成,他又換一計,“那你應該知道那些城衛兵一直在找你們異能者吧,你要是不聽我的命令,我就将你在這裏的消息告訴給他們。”
“嗯?”羅飛沉吟片刻,有些疑惑,“他們爲什麽抓異能者?這不是逼那些人都與碎鐵城爲敵嗎?”
“哈,誰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臧房搖搖頭。
“那你就不怕我嗎?”羅飛更加好奇。
隻見臧房松松肩,“你不是那些反抗鐵碎城的異能者,我看的出來,要不然,你也不會被那兩名異能者盯上。”
“我猜你一定是不想參與這場戰争才決定脫離他們的吧。”
臧房自顧自的說道:“而我也不想參加這場戰鬥,咱們可以合作不是嗎?”
“好了,趕緊去将這封信放進去,要不了多久那家主人就要回來了。”
在臧房的催促下,羅飛轉身走出房門。
不管他所說的同舟共濟,但羅飛卻是需要一些時間休息。
按臧房所指,羅飛來到二樓的232房間。
拿出臧房給的鑰匙,打開眼前的棗紅色的大門。
吱呀一聲,露出裏面的布局,與臧房的房間差不多,隻是沒有電視機。
将房門關好,羅飛打量一圈,最後落在一旁的衣架上,上面正挂着一件白大褂。
“醫師?”
但這隻是羅飛的猜想,也有可能是其他特殊職業也說不定。
找了一圈,将手裏的信件塞進一旁的沙發墊下,對着頭頂僞裝成燈泡的監視器比了個OK的手勢。
完成任務後,正要離開。在那監視器的盡頭,臧房正緊張的盯着監視屏。
因爲房主已經回來了,就在大門的門口,與羅飛隻有一門之隔。
無論是誰打開門,他們都将見到彼此。
“笨蛋,快點躲起來呀。”臧房想要聯系羅飛,突然發現自己與他沒有任何的聯系方式。
“嘶,完了,完了……”
就在他喃喃自語的時候,監視屏幕中,大門被羅飛打開,外面正拿鑰匙的人與他面面相觑。
一時間,尴尬的情緒從雙方身上蔓延。
眼前,是一位穿着白色大褂的成熟女子,她扶了扶臉上的金絲眼鏡,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不起,我又走錯房間了。”
她趕緊後退一步,拉開距離,表示自己不是有意的,否則說不定會和對方打一架,這是她一直想盡力避免的行爲。
好像沒有發現是他闖入了她的住所,羅飛十分自然的點了下頭,打開房門徑直走了出來。
當着她的面向遠處走出。
一切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白卦女人略微松了口氣,沒有發生戰鬥讓她有些慶幸。
“我的房間是在?”
當她擡頭重新尋找自己的房間,看到的是,眼前的門牌正是她的房間号碼。
“咦?這就是我的房間呐,那人是?小偷?”
想要尋找剛剛的身影,卻發現他已經消失在樓梯口。
她想到什麽,趕緊打開房門,直奔自己卧室裏的衣櫃。
打開細數一番,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内衣還在,不是變态。”
“那他偷了什麽呢?”
女子尋找一圈,卻一無所獲。
三樓,監視室。
羅飛走到臧房的身後,平淡道:“她發現我了。”
“是啊,你也太笨了,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眼前的男子發着牢騷,忽然感覺不對,腦後被頂着一把手槍。
身後幽幽的傳來冷冷的聲音,“要不是你救了我,我這就打爆你的腦袋。”
臧房當即幹笑兩聲,“誤會,我就是發了牢騷,沒啥惡意,我收回剛才的話。”
“沒有下次。”相比那些一面甜言蜜語一面背後使刀子的家夥,眼前之人隻是嘴欠,倒是沒啥壞心眼,羅飛随手收起了槍。
臧房松了一口氣,對羅飛動不動就要宰了他的行爲感覺到了心累,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救他到底對還是錯。
當他将視線落在屏幕上,忽然輕咦一聲,“這些人想要幹什麽?”
隻見屏幕中,一群紅色人員跑進酒樓,一間間的敲響大門。
住戶肯定不理,可那些人直接對房門的把手開槍,用武力破開了阻擋他們的大門。
驚起無數的慘叫和哀嚎。
“這些人想要幹什麽,瘋了嗎?”臧房趕緊擡起手腕上的黑表撥通一個号碼。
“對,風隊長,一群流浪者在這裏搗亂,請趕緊過來。”
遇到麻煩就找城衛兵,臧房将舉報電話運用到爐火純情的地步。
“讓我去,我會立即擺平這些亂來的家夥。”羅飛皺了下眉頭,這些人都是火刃的人,但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可不是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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