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地面坍塌,武裝戰車一頭鑽了進去,不過幸好不深,隻有幾米而已,但武裝戰車卻駛不出來了。
“怎麽搞的,給我出去,出去戰鬥。”
在司噔的怒斥下,跟着他的隊友一臉不情願的從裏面爬出來。
早說不要開戰車進來,非要開進來,這下虧大了吧?
每個人員的眼神中帶着相同的意思,慢騰騰的向戰場挪去。
司噔趴在地上,與隊員們匍匐前進,頭頂上到處是子彈飛竄,還有那些鼠人奔跑過去的身影。
這些鼠人可不像是受過訓練的人類戰士,它們隻會拿着槍沖鋒,要不打死敵人或者自己人,要不就被敵人打死。
玩的就是人海戰術,一窩蜂壓上就完了。
“真是愚蠢,如果它們稍微經過訓練,也就不會這麽被敵人壓着打了。”
稍微擡頭,司噔發現鼠人的對手居然是那些手持彎刀的狼人,還有同樣的鼠人,或者說那些鼠人突然叛亂了。
爲什麽,發生什麽事了?它們爲什麽自相殘殺?
狼人的身法和刀法都非常犀利,在鼠人之間回竄,那些鼠人就變成兩截,而射向它們的子彈卻被輕易躲過。
那些叛變的鼠人和沖鋒的鼠人一樣兇悍,悍不畏死,不閃不避的用自己的胸膛迎接子彈的穿透。
這樣一來,那些鼠人幾乎都是排着隊伍戰死。
“那些鼠人都快死光了,我們先擊殺那些狼人,然後是那輛車的屏障。”隻是觀察片刻,司噔就已經了解到戰場的局勢,破壞力最大的還是那些狼人,躲的實在是太快了。
“對了,拿單管榴彈炮來。”能夠被格林機關炮使用,那口徑一樣的單管榴彈炮也應該能使用。
司噔接過單管榴彈炮,将梁基給的‘暴雨梨花’彈塞進去,稍微一瞄準,便扣動扳機。
沉悶的炮響,子彈飛到戰場的天空爆炸,爆炸後落下無數的彈珠,一落地又産生連環爆炸。
整個百米範圍都被籠罩,至少那些狼人都被擊中,爆炸過後,裏面的狼人和鼠人身上都炸掉了一些零件。
爆炸的威力确實不錯,司噔欣喜的點頭,少部分異人的腦袋當場被炸碎,更多的則失去了戰鬥力。
尤其是那些狼人,幾乎全軍覆沒,司噔見此情況,又拿出‘一往情深’彈。
“爲什麽叫這個名字。”司噔默默的吐槽,不過他知道這種子彈的威力,于是他讓腋窩用力的夾住槍托。
響亮的炮聲,司噔向後傾倒,出膛的子彈高速旋轉飛行,金屬和空氣摩擦引起了白色蒸汽,在空中劃出一條白色煙柱。
中途的鼠人如同紙糊般,被輕松的洞穿一個又一個大洞,最後子彈撞在了泛着藍光的磁力罩上。
一道白煙和透明能量在空中僵持,最後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司噔等人期盼的眼神中,那帶着白煙的子彈最終落了下來,磁力罩依舊堅挺。
繪夢等人松了一口氣,剛才的兩次攻擊也吓了他們一跳,威力非常大。
費徒可不敢再給他射擊的機會,無數光彈将司噔等人籠罩,被磁力光環加持的子彈速度更快,射程更遠。
“快跑。”小型炮彈落在司噔等人身邊,發生小範圍的爆炸,如手雷般,碎片飛灑。
半響,司噔從地上爬起來,身上大部分被泥土覆蓋,身邊卻是殘值斷臂,他的隊友全部喪生。
嘴唇輕顫,手掌緊緊的握着,司噔緩步向武裝戰車走去,他想抽個煙靜一下,這次損失有些大。
可還沒等他靠近,武裝戰車忽然爆炸,火光四起,鐵片飛射。
周圍的鼠人倒下一大片,清空了一大片的空地,司噔更是目瞪口呆,怎麽會爆炸?
稍微回想,便明白這是梁基的手段,他還在想自己爲什麽會得罪他,一塊碎片恰從天而降,劈開了他的頭盔嵌入裏面。
因爲這次的強烈爆炸,幾乎炸死了上百名鼠人,再加上一開始損失的幾百名鼠人,龐大的鼠人隊伍就像是缺了一角般。
就算隻知道猛沖的鼠人,這回也知道害怕,畏縮着不再前進。
幸運号就趁着這段時間繼續向後移動,地縫中的狂風号不斷上移。
黑甲谷槌趁着這個機會竄出磁力罩,手中的鬼王劍随手在屍體上劃一刀。
黑色的符文将屍體籠罩,接着它從地面上緩緩爬起,鋒利爪牙和利齒咬上其他死屍,一變二,二變四,不久,一支百人的隊伍站在鼠人的對面。
情況發生改變,對面重型卡車的力量忽然變強,鼠人首領煙機招來那三位人類統領。
“那個家夥好像是虎獵你的手下吧,怎麽到對面去了?”鼠人煙機看向那一身重甲的戰士。
後者抱着雙臂,淡淡的看向他,“昂,是我的手下,我上次打了他一頓,沒想到他居然跑到對面了。”
對方說的風輕雲淡,根本不在乎可能的處罰,實際上,也沒人敢處罰他,或者說連處罰的機制都沒有。
鼠人煙機摸了下鼻子,“可惜了,他有這樣讓屍體變化的能力,那他應該跟你站在一起的。”
虎獵不甚在意的回道:“那不見得,他的能力是治療,可不是起死回生,我覺得是那把劍的能力。”
所有人同時擡頭望去,若有所思,就連鼠人煙機都暗暗思索,眼神閃爍。
沉默良久,鼠人煙機将話題拉回正題,“梁基,剛才的爆炸是你的手段吧,下回注意點。”
不輕不重的說一句,梁基不屑的冷哼一聲算是回應,因爲爆炸的範圍不在他的預定範圍,他有些不高興,若是戰車在重型卡車邊爆炸,那所有人都皆大歡喜。
“那麽接下來各位有什麽計劃,能在短時間内将那重型卡車的防禦罩攻破?”鼠人煙機掃視眼前的三人。
兵王虎獵默不作聲,藝術家梁基撇過腦袋,還在爲剛才的事不滿,隻有矮都左右看一眼,爲了不讓他們之間的關系冷淡,說道:
“在強大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徒勞的,我們繼續進攻,隻要消耗完他們的彈藥,我們最終會勝利。”
說的跟沒說一樣,先前的戰鬥根本就不能打開局面,就是再來一次後果也是一樣的。
鼠人撓着自己的頭盔,明白過來眼前的人類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那就這樣吧,你們全部上前,要是先驅者從地縫中出來,你們應該知道我們萬獸城的結局,那你們就沒有了安身之所。”鼠人煙機指向前方,“出發吧,摧毀他們。”
重整隊形的鼠人再次沖鋒,那些人類左右看看,也跟着上前。
路上,藝術家梁基行走間往後一瞧,不屑的撇嘴,“說是危機迫近,自己卻動也不動,白瞎了他一身的動力裝甲。”
同行的兩人,一人回看,一人繼續前進,頭也不回。
突然,那位不回頭的人像是裝了發條,身體一矮,猛的向前竄去。
快的都讓梁基和矮都都沒有反應過來。
“嗯?他怎麽了?又打了雞血了嗎?”梁基款款走着,看着走的慢,卻能與大步行走的‘伐木者’武裝機甲并行。
矮都擡頭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對他來說,戰鬥是他的生命,隻要有戰鬥,他就很亢奮。”
“是嗎?那就讓他打頭陣好了。”梁基腳步放緩,很快落在最後,甚至連矮都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另一邊谷槌見鼠人重整旗鼓,再次殺來,于是立馬揚起手中鬼王劍命令鼠鬼前進。
上百鼠鬼向比它們幾十倍鼠人隊伍沖去。
被轉化的鼠鬼已經不會開槍,隻會撕咬撓抓,就這麽沖上去,被子彈風暴一陣摧殘,全身被打出彈孔,而彈孔中正徐徐冒出黑煙。
雙方沖鋒的部隊毫無花俏的撞在一起,那鼠人被劃到就立馬被轉化,轉化後再去轉化其他鼠人,這樣一來,鼠鬼數量越來越多,隻不過十幾分鍾,數量已經達到300多。
此時鼠人群中,兵王虎獵觀察已久,他不是猛沖的莽漢,戰鬥之前他都要仔細觀察對手一番。
“這是谷槌釋放出來的?真是強大的能力,但作爲天賦者的他根本就沒有那麽多的異能體量,也就是說對方已經處于異能枯竭的階段,本體相當脆弱。”
虎獵看向磁力罩後面站着正得意的谷槌,在他的身邊還站着狂瀾和慈薇。
“有些難辦啊,想要擊殺他就必須打破眼前的防禦罩。”想到這裏,虎獵頓時有些頭疼,“隻是一輛重裝卡車而已,爲什麽還會裝備這種防禦武器?”
“等引他出來才行。”
旋轉視線,滑動的鐵鏈出現在他的眼簾,他毫不猶豫的拽過狙擊槍,瞄準開槍。
砰,鐵鏈突然崩碎一角,牽動了慈薇等人的心。
“不好,有狙擊手在攻擊鐵鏈。”慈薇想要跳過去保護鐵鏈,這關系到狂風号能不能出來。
隻是有人更快,狂瀾先竄了出去,雙手抱住鐵鏈就往後拉。
隐藏的對手看到這一幕,對着他的手腳便打,幾聲铛铛響,狂瀾便倒了下來。
慈薇也不得不沖過去,釋放念力罩将狂瀾保護起來,“你爲什麽沖出來,我們将敵方狙擊手打退不就行了?”
“打退又怎麽樣?”狂瀾活動了下手腳,發現上面被穿出幾個小洞,但所幸沒有大礙,雙手又拽向鐵鏈。上面已經被打碎了一角,再這樣下去馬上就會被拉斷的。
慈薇沒有再說話,她現在所有的體力都在維持念力罩,遠方還在飛來一發發子彈,更可怕的是,每發子彈都落在同一個點上,這給慈薇造成了更大的能量損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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