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輛武裝戰車撞了進來,帶着幾根藤條停在空地周圍。
幾名穿着拼裝铠甲的傭兵從裏面鑽出。
領頭的傭兵看見地面滿地的黑斑蚊子,先是驚訝接着沉聲道:
“将這些黑斑蚊子的毒馕都給我備好,算是我們這次出動的酬勞了。”
偉倫一愣,上前交涉,“大人,是不是搞錯了,這些都是那些大人射殺的,理應是那些大人的東西。”
領頭傭兵不徐不慢的将自己的頭盔拿下,露出一張冷笑的模樣,緩慢逼近偉倫,“可你們向我們求援了,報酬由我們定,現在危機解除,你不想付報酬嗎?”
“可是……可是……”偉倫急的滿頭大汗,急急道:“可是,你們什麽都沒做啊。”
“看來有人想要賴賬。”傭兵冷笑,對着身後八名傭兵使了個眼色,“這實在是太令我遺憾了,我們來到的時候,是一群被黑斑蚊子覆滅的營地。”
在偉倫等人驚駭的眼中,那些傭兵已經舉起手中的犀牛突擊步槍,想要做什麽,也不言而喻。
情急之下,偉倫大喝,“你們這是找死,那位大人可是有武裝機甲的,你們要是膽敢拿那位大人的東西,你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哈哈,武裝機甲,說的好像我們沒有似的。”
說着,武裝戰車的後門打開,一架同樣的黃蜂武裝機甲走了出來。
雖然同爲黃蜂武裝機甲,但它與費徒的武裝機甲還有些許的區别。
細密的汗珠從偉倫的腦袋上溢出,他不禁後退一步,十分爲難。
無論得罪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這,這,這……”
左右看看,偉倫跑向重裝卡車前,對着裏面睡着的費徒小聲的喊道:“大人,大人。”
“啊?怎麽了?”費徒揉着惺忪的眼睛伸出頭來。
“這個,我們可以用其他東西來補償你們嗎?”偉倫露出哭一樣的表情。
在費徒疑惑的眼神中,他小聲的解釋:“他們也想要黑斑蚊子的毒馕,而且他們身後有汽車城,您就選個其他的東西如何?”
腦袋逐漸清晰的費徒擡頭看向遠方,正好看到一架類似黃蜂武裝機甲的機甲。
“哼,就他們……等着。”費徒鑽進卡車中,駕駛黃蜂機甲跳了出來。
踩在空地上,費徒舉雙臂上的格林機關炮,對面的武裝機甲也是同樣的動作。
雙方針尖對麥芒,眼看戰鬥一觸即發,那領頭的傭兵稍微退後幾步。
“我們是汽車城的傭兵,我叫司噔,你們是哪裏的?”
費徒往前踏兩步,哈哈笑起來,“真是冤家路窄,原來是汽車城的人,那我說什麽也不會将黑斑蚊子的毒馕交給你們。”
“既然如此……”司噔微怒,右手示意身後隊員,他們将武器全部對準費徒。
“等等……等等……”偉倫擋住兩人之間,十分焦急,“你們這樣會兩敗俱傷的。”
司噔低頭思索片刻,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天空中飛來一架飛行器,艙門打開,一個黑色身影跳了下來。
黑色身影穿着黑甲,對着天空揮手,“放心好了,我會完成任務的。”
“好。”飛行器一轉身又離開了。
黑甲戰士轉頭四顧,看到眼前的場景,揮了揮手裏的漆黑太刀,“想要打架嗎?這我最喜歡,加我一個。”
見又有一人過來,而且還是坐飛行器來的,司噔感覺不妙,以爲這是對方的援軍。
當即選擇撤退,“我們走。”
傭兵鑽進武裝戰車,很快離開。
偉倫還要去追,卻吃了一堆的灰塵,他對着車尾高喊:“等等,零件,你們定制的零件……”
“不要了,你們自己留着吧。”聲音伴随着武裝戰車離開了綠樹屏障。
“啊,怎麽會這樣。”偉倫一怔,下一秒對着費徒大吼,“都怪你,如不是你和他們作對,我們這些天的辛苦全都白費了。”
費徒可不慣他,晃了晃手臂上的格林機關炮,“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對方臉色一變,這才想起來費徒也能輕易消滅他們。
偉倫将所有委屈堵在心裏,隻能繼續做好本職工作。
以後,走一步算一步吧。
黑甲戰士掃了一眼眼前的重裝卡車,又看向那些忙碌的居民,始終沒有看到羅飛的身影。
他微微仰頭,大喊:“羅飛,你在哪裏?出來做任務了……”
“喊什麽喊?”一旁的黃蜂機甲打斷他,“你就是重啓派來的人嗎?也忒慢了。”
“你是誰?”黑甲戰士看向身高三米多高的機甲。
“什麽任務?趕緊說。”費徒不耐煩的催促。
黑甲戰士不理會,繼續大喊:“羅飛……”
“咳咳……在這。”
重裝卡車的窗口被打開,羅飛伸出自己的腦袋,“谷槌,因爲身體不好,我就不出去了,有什麽任務就跟他說吧。”
羅飛向費徒努了努嘴。
黑甲戰士看向費徒不屑的看向一邊,“既然你們有車,那我們就向目的地出發吧,至于任務我們就在路上說。”
說着,他一點不陌生的跳上卡車的駕駛室。
“費徒,将田凹叫回來,我們一起離開。”羅飛吩咐一句便縮了回去。
費徒來到車上,立馬用對講機呼叫田凹,但是幾次對方都沒有回複,顯然,對方離開的範圍太遠了。
一直不見車輛啓動,坐在副駕駛的黑甲戰士立馬催促,“能快點嗎?我們的任務是解救一名陷入危機的人物,我們要是去晚了,我們的任務就算失敗了。”
“失敗就失敗,有什麽了不起的。”費徒大聲的嘟囔。
“那我會被趕出行風号,而你們也永遠無法加入重啓。”黑甲谷槌攤攤手。
“切,誰稀罕,我們老大還是重啓的據守,來你們這裏是給你們面子。”費徒不屑的撇撇嘴。
黑甲谷槌的瞳孔一縮,張口就問,“羅飛是異能者,什麽異能?”
隻見費徒沒有回答,一踩油門,幸運号便沖出綠樹村。
沒有得到回應,黑甲谷槌也知道自己唐突了,但是對費徒的話不置可否,據守跟據守之間肯定認識啊,隻要說一聲就可以去行風号上,還用的着做任務嗎?
他打開黑表上的地圖,随時指引對方。
……
綠樹村中,偉倫欲哭無淚的看着周圍,在他的身後是已經剝好了毒馕,黑斑蚊子的屍體堆積在另一邊。
“走了一波,又走了一波,以後我們可怎麽辦啊?”
長久的生意被斷絕,偉倫有些絕望,微微歎口氣,重新爬上瞭望台。
忽然看到一輛武裝戰車駛了回來,正是離去的司噔等人。
以爲是對方改變了主意,偉倫趕緊從瞭望台上爬下來,來到闖進來的戰車前,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擺出一副谄媚的笑容。
“是改變主意了嗎?我就知道你們是不會抛棄我們的,我們是最好的零件制造工人……”
偉倫被打開的車門撞開,倒在地上,不以爲意,他再次站起來,繼續谄笑。
混合着他鼻孔流下的鮮血,讓他看起來像個傻帽。
“他們已經離開,動作要快,不能讓他們發現這裏的情況。”在司噔的指示下,車裏的傭兵和武裝機甲站成一排。
他們手裏的槍全部擡起。
偉倫似乎有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槍聲大作。
離綠樹村千米左右,一架武裝機甲帶着兩架摩托快速趕來。
藍色機甲停頓一下,喃喃道:“有槍聲,老大那邊出事了。”
藍色機甲大步邁開,隐約在身後拉出殘影。
一個飛躍,爪狼号從樹藤之間的空隙間險險穿過。
落地間翻滾一圈,半趴在地上,便看到場地上一片狼藉,破碎的車輛上流淌着鮮紅的血液,那些屍體分散着倒在地上。
還站着的是則是那些穿着拼裝铠甲的戰士,他們端着犀牛突擊步槍上的刺刀,正給地上的屍體補刀。
最讓田凹在意的是有人用血迹在車身上寫着:這就是你們瞧不起我的下場,羅飛……
“救……救我……”帶着鮮血的手掌落在爪狼号的小腿上。
爪狼号低下頭,發現是那位叫偉倫的家夥,隻見在他的胸口上出現五個拳頭大的血洞。
明顯活不成了。
這邊的聲音引起了司噔等人的注意,“趕緊将他幹掉,這裏的事不能讓别人知道。”
“米圖,趕緊将它打碎,它隻是個ii型的,不是你的對手。”
有人高喊,一架黃色的武裝機甲便從一輛重型卡車後面露出半個身影。
見到它,田凹臉上沒有半點變化,手指精細的操縱起操縱手套,爪狼号便快速向後飛奔。
兩道彈鏈就在它的身後追逐,土地崩飛,偉倫的身體當場爆炸。
可憐的家夥。
靈活的從綠樹間的藤條狹窄處鑽出,落地的瞬間又向遠處奔跑。
不久,背後傳來一聲轟鳴,武裝戰車沖出了綠樹屏障,上面的車載武器和車裏的傭兵全部向爪狼号射擊。
跟在後面的黃蜂武裝機甲從缺口處奔出,随即瞄準前方奔馳的爪狼号,同時對它喊:
“趕緊停下吧,我們對你其實沒有多少敵意,隻要你發誓成爲我的小弟,我就不把你打成碎片。”
但前方的爪狼号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還以S型走位快速躲過射來的子彈。
見他不理,米圖惱羞成怒,邁着小短腿向爪狼号跑去,随後發現自己太慢了,于是呼叫起前方的戰車,“喂,等等我,我追不上它。”
恰在此時,兩架獨輪摩托從戰車左右夾擊而來,摩托上的格林機關槍當即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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