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槍聲響起,他們開始自相殘殺,原本向前沖鋒的集市戰士們十分疑惑的向後望去。
就在此時,一席白色的身影從地堡裏面跳出,直奔集市戰士群中。
子彈呼嘯,每個人的腦袋頓時開花,同時雙劍憑空飛舞,削下無數人頭。
白影來的很快,從剛出現到映入墨爐的眼前不過幾秒鍾,就這幾秒鍾,原本剩餘的30多名集市戰士居然全滅。
瞳孔頓時縮成針眼大小,墨爐被驚吓的尖叫起來,“快攔住他。”
哐當,艙門緊緊的閉合,墨爐眨眼消失。
同時細長的炮管移動,還在瞄準白影的途中,一發發炮彈就射了過去。
怪鳥戰車上安裝的是速射炮,威力和火箭彈差不多,但它的射速極快,達到一秒三發的地步。
地面被炸出一團團雪花,直線劃過白影的身體。
砰的一聲巨響,随即一聲玻璃一般的脆響,白影便飛了出去。
“羅飛……”正趕來的老闆娘睜裂眼眶,雙手擺弄背後的火箭筒,裝彈,瞄準,扣下扳機。
炮彈噴出一團煙雲直奔怪鳥戰車,落在裝甲上炸出一團火光。
火焰消散後,卻發現它的裝甲上隻有一團漆黑的熏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傷害。
眼見細長的炮管向她移動,老闆娘趕緊向遠處逃竄。
炮彈緊緊跟在她的身後,随着她躲在地堡的背面,地堡的牆壁随即受到炮彈的襲擊。
一片片的磚瓦被炸的粉碎,不過幾秒鍾,半個地堡就已經消失。
炮擊還在繼續,這時兩柄長劍旋轉着來到戰車身邊,切在它的身上劃出道道火花。
以爲受到攻擊的怪鳥戰車裏面旋轉炮台,向四周可能存在的敵人射擊。
掃了一圈,周圍皆炸起雪花,而那些還在争奪動力裝甲的霜狼團員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場被擊中,全身當即爆炸,粉身碎骨。
地上的動力裝甲也被炸的四分五裂。
怪鳥戰車中傳來肆意的狂笑聲,“哈哈,就你們也想和我的怪鳥戰車鬥,真是不自量力,都給我去死吧……”
看着一地的屍首,墨爐不禁仰天大笑:“還有誰?”
咔嚓……
突兀的聲響從頭頂上響起,墨爐疑惑的看向艙門的閥門,它突然自動旋轉,被打開,外面一絲青煙消散,露出叼着煙鬥的白色身影。
烏茲沖鋒槍的槍口正對準他的腦袋,隻聽對方冷淡道:“你是想死在裏面還是死在外面?”
“能不死嗎?”墨爐露扯出難看的笑容。
大雪下了兩個小時,終于停了。
下午的盆地中依舊明亮,一輛怪鳥戰車正不緊不慢的向前開動。
上面正坐着兩個人影,一是身材壯碩的老闆娘,另一個是在寒風中發抖的商人墨爐。
爲了防止他逃跑,也爲了防止可能出現的噪音,他不僅被綁起來,還被堵住了嘴。
無論他嗚嗚什麽,羅飛和老闆娘都不理會。
這個怪鳥戰車隻有三米高,長四米,寬三米,裏面隻能駕駛一人而已,但威力卻是不俗。
路過大部隊第一次遭遇的戰場,那些殘骸被風雪覆蓋大半,但依舊訴述着當時的慘烈。
此時這裏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拾荒者,他們将損壞的雪地車拖走,搜尋着每一具屍體上有用的物品。
見到一輛小型裝甲車開過來時,他們頓時如鳥獸散,劃着雪闆消失不見。
羅飛也沒有理會他們,繼續前進,不過半個小時,老闆娘突然大喊:“羅飛,你看那塊冰。”
在他們的路途上出現一塊等人高的冰石,怪鳥戰車停在冰石前,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具冰凍的身影。
是一隻鋼骨霜狼。
“普通的冰凍槍根本就不能将整個鋼骨霜狼冰凍起來,很有可能是冰封号的冰凍炮。”羅飛分析。
“你看看這匹鋼骨霜狼,它身上都是火藥子彈的痕迹,看看這些碎裂的骨甲,是不是有些熟悉。”老闆娘眉頭緊皺。
此時羅飛再細細打量,果然眼熟,很像是狩衣支配的鋼骨霜狼。
難道他們打起來了?又爲了什麽?
自己思索得不到答案,羅飛不得不停下無聊的猜測,“我們還是回去吧,希望他們都沒事。”
沒有過多久,大約又走了500米,眼前又出現一座冰雕。
而裏面被冰凍的卻是獵狐。
他略微彎着腰,脖頸後面卻有一隻冰蚊子,它的吸管已經插進他的脖頸小半,還能清晰的看見它類似血袋的腹部已經有小半的血液。
老闆娘驚呼一聲,“獵狐?!”
“怎麽會這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
羅飛拿下頭盔,揉了揉腦門,很顯然他們遇到了一隻冰蚊子,混亂的時候冰凍炮開火了。
肯定打中了狩衣的一隻鋼骨霜狼,但獵狐身上中的也是冰凍炮,可這是誰打的?
羅飛黑色的眼睛中倒映着獵狐的身影。
除了崩雪等人外,還有誰呢?難道是那兩個小女孩?
“羅飛,一定是醜橘他們幹的。”老闆娘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他們的動機是什麽,按理說,他們沒有必要,而且獵狐也不會去惹他們。”羅飛提起疑問。
“這還用說嗎?一是他們看我們不順眼,二是得到冰封号,于是雙方就打起來了。”老闆娘猛的拍向裝甲,發出乓的一聲。
羅飛啓動怪鳥戰車繼續前進,“這不好說,我們還是去見崩雪他們,隻要問一問就清楚了。”
“哼,哪有問殺人兇手自己承認的?”老闆娘撇撇嘴,同時也對羅飛産生了間隙,畢竟羅飛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随後一路上老闆娘不再說話,一直冷着臉色。
臨近傍晚,羅飛來到煤炭礦山山腳下,櫻鸢團長已經回來,而且已經建立起一座由帳篷搭建的營地。
見一輛怪鳥戰車駛來,他們起初戒備,但看清是老闆娘和被綁着的墨爐,他們很快分開一條道路并向他們的團長彙報。
在營地中最大的一所營帳中,一張長桌旁正坐着櫻鸢和管廊,而對面是崩雪四人。
桌子上還有張獸皮制作的卷軸,櫻鸢正拿着筆書寫着什麽。
寫完結束,她嘴角上揚,将卷軸推過來,“就這麽說定了,我這裏随時歡迎你們加入,隻要你們幫我掃平不服我的勢力,我就和你們平分這裏。”
崩雪接過卷軸,同樣露出笑容,“沒問題。”
一邊簽字,一邊笑道:“我們保證幫你們幹淨利落的處理掉你們不方便處理的事情。”
“但是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們需要什麽。”
櫻鸢點點頭,表示了解,“但這次你們不能像上次那樣魯莽,我們這裏一天消失20人還是可以接受的。”
“明白。”崩雪認真的點頭。
一把匕首出現,橫切卷軸,将其一分兩半,管廊将它們分到櫻鸢和崩雪的身前。
并總結道:“契約成立,願我們這裏長治久安。”
兩方剛将卷軸收起來,外面闖進來一個傭兵身影,在櫻鸢的怒視中興奮的喊道:
“羅飛回來了,還抓到了墨爐。”
聽到是個好消息,櫻鸢這才晴轉多雲,大笑道:
“今天真是雙喜臨門,好消息不斷,正好我有點想念我的冰封号了。”
走出營帳,順着大路看去,櫻鸢的臉色又變得惆怅起來,“看來我的冰封号并沒有安全的回來。”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身邊的人聽到,管廊眼珠一轉,輕聲道:
“團長,羅飛不愛惜您的座駕,丢失冰封号,應該讓他受罰。”
櫻鸢團長斜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但是他也擒獲了墨爐,還開回來一輛戰車。”
“但是他也讓追擊部隊死傷慘重,功過相抵下,他就不能再獲得任何功勞。”
管廊低聲繼續進言:“再說他是和醜羅一起的,是重啓的人,您不能獎勵他,應該讓重啓那些人去辦理,而我們隻要求讓他們賠付損失就行。”
櫻鸢神色自若,微微偏頭,“這個主意不錯,那由你就去說吧。”
“保證完成任務。”管廊得意洋洋的向怪鳥戰車走來。
當怪鳥戰車停下,羅飛便從裏面鑽出來,還沒有跳下戰車,管廊就停在羅飛的面前,大聲的宣布:
“從今天起,我們護衛團就分成兩部,一部是櫻鸢團長護衛團,一部是重啓護衛團。”
“羅飛。”他又大喝一聲,說道:“從現在起,你就是重啓護衛團,所以你的獎勵就由重啓那邊發放。”
羅飛若有所思,他想到過重啓組織會答應櫻鸢的請求,但沒有想到會這麽快。
“所以,我們團長的冰封号呢?”管廊身體微微前傾,眼神炯炯的望着他。
羅飛這才從戰車上跳下,視線從管廊的身上移到櫻鸢的身上。
沒有回答管廊的發問,羅飛大步走去。
“哎,問你話呢。”
管廊趕緊雙手拽着羅飛的機械手臂,用力的拉着,羅飛稍微頓了一下,猛的繼續前進。
“哎呦……”管廊一時不查跌倒在地,被羅飛拖着繼續前進。
周圍的傭兵們頓時哈哈笑起來,讓躺在地上的管廊又氣又急。
但這依舊阻止不了羅飛來到櫻鸢的面前,他嘴角翹起,左右打量周圍的崩雪等人。
最後定格在櫻鸢噙着淡笑的臉上,“團長,我将墨爐擒回來了。”
“嗯,很好。”似乎剛才發生的隻是一場鬧劇,是管廊自導自演的戲碼,櫻鸢隻是上下點頭。
“其他的獎勵我不需要,我想去城裏将我的黑表辦了,可以嗎?”羅飛的語氣如同見一個老朋友般十分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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