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來到扭曲力場前建議:“舞夫人,您可以讓墨爐出來了。”
當然這引起了墨爐激烈的反對。
“我不出去,這裏最安全,隻要我一出去,那個假冒的羅飛就會從角落裏冒出來,将我殺死。”
“那你自己找個安全地方躲起來吧,你跟舞夫人在一起,你這不是讓舞夫人爲難嗎?”血荒狠狠的拍了下扭曲力場。
看着扮演成可憐模樣的墨爐,血荒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将他揪出來。
就在這時,不想讓兩位吵起來的舞萌軟軟開口。
“血荒,就讓他在這裏吧,他說的沒錯,我怕羅飛真的有可能殺死他,你應該知道,他的作用對我們很大。”
血荒怎麽可能讓這位有危險的家夥留在舞萌的身邊,若是他的異能可以悄無聲息的改變他人的思想,那就太可怕了。
而之前就有這樣的情況,那些從某個叫做白狐手中蘇醒的傭兵,蘇醒後的他們經常恐懼和呓語,成爲半瘋半癡的狀态。
想到這裏,血荒更加害怕,雙手不停的拍打扭曲力場,焦急的大喊:
“舞夫人,墨爐現在是異能者,你千萬不能和他在一起。”
“什麽?”舞萌被吓了一跳,睜大着眼睛看向墨爐。
她之所以躲在扭曲力場中就是害怕重啓異能者的刺殺,論單打獨鬥,她根本不是任何一人的對手。
爲此,她不僅小心翼翼,而且還把自己放在猶如牢籠的扭曲力場之中。
這是她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
她想要出去逛逛,想要親手去挑選自己喜歡的衣服,而不是一直穿着身上僅有的一套。
她想去看看外面的風景,和路邊的小攤上讨價還價。
然而她現在在幹什麽呢?
爲了這猶如枷鎖一般的權利嗎?
驚訝的看着眼前的墨爐,他的模樣開始扭曲,變成了一副戴着黑色微笑面具的男子。
“沒想到被發現了,不過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這場戰争,你們輸了。”
一把鋒利的匕首輕巧的落在舞萌的脖子上,眼前的男子微笑道:
“舞夫人,下令吧,停止地脈探測儀,我們的人需要進來了。”
面對死亡的威脅,眼前的舞萌忽然放松下來,像是卸掉一件極重的包袱。
“原來你一直都在欺騙我。”
“你是什麽時候成爲異能者的,又是什麽時候加入他們的?”
“哈哈……”
這引起了男子的嘲笑,他拿下臉上的面具,出現的卻是一個陌生而又普通的面孔。
“墨爐早就被我殺死了,你知道他求饒的模樣嗎?真是太逗了……”
男子繪聲繪色的描述着,像是正在給戀人炫耀自己的光輝時刻。
“原來是這樣……”
聽到墨爐死前是那樣的無助,舞萌不禁落下了眼淚。
其嬌弱與惹人憐惜的模樣,讓眼前的兩個男子眼睛都快融化了。
“快放開舞夫人,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把她弄哭了,你這個千刀萬剮的小子……”
血荒憤怒的大吼,不停的拍打着扭曲力場,隻是一切都是徒勞。
而裏面的男子突然也手足無措起來,匕首雖然架在舞萌的脖子上,但他此刻的眼神突然間開始慌亂。
“不要哭可以嗎?你這一哭我的心都亂了,我有什麽做的不對,我改還不行嗎?”
像是做錯事的小男生,他不停的道着歉,可匕首依舊沒有收回的意思。
這時,舞萌哭的更大聲了,讓眼前的男子更加心亂如麻,最後一咬牙說道:
“我知道重啓他們的行動計劃,我告訴你,你能不能不哭了?”
隻見舞萌擡起讓人心疼的眼眸,眼簾上還挂着幾滴淚珠。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眼前的男子趕緊用力點頭,爲了讨取眼前女子的歡心,他突然覺得什麽都可以付出。
“當然,肯定,我發誓……”
他迅速舉起自己的左手,讓兩根手指指向天空。
得到想要的答案,舞萌展顔一笑,眼前男子好似自己的心也在這一刻活了……
城牆上。
一隻獨眼的雪雞龍正在冰牆守衛的頭頂上來回飛竄,不時的口吐冰霜,将衆多冰牆守衛凍成了冰雕。
而在它的身上還挂着各種鎖鏈,想來是先前冰牆守衛想将它拉出來時挂上去的。
即使是武裝機甲,他們揮舞的長劍也跟本無法對天空中的雪雞龍産生任何威脅。
于是隻能讓雪雞龍在空中肆虐。
剛來的羅飛舉起手臂,磁力線通過機甲的增幅瞬間大增,雪雞龍身上的鎖鏈瞬間如蛇一般舞動,将它纏繞起來。
捆住它的雙腳,捆住它的翅膀,捆住了它肆虐的大嘴。
然後,它掉下去了。
從城牆的另一邊迅速墜下,如一顆導彈般,狠狠的鑽地雪地中,隻留下半個身體。
雙腿抖動了下,便不再動彈,它又昏了過去。
“估計之前應該一直餓着肚子找東西吃,直到現在把自己累得夠嗆。”羅飛小聲的嘀咕着。
接着在身邊冰牆守衛的驚呼聲中,羅飛踏上城牆,一躍而下。
臨近地面時,身體忽然放緩,輕輕的落在雪雞龍的身邊。
拔出背後利劍,上面随即冒起熾熱的光輝,對準雪雞龍柔軟的腹部,就要給它一次開膛破肚。
這時,地面下突然傳來痛苦的低呼聲。
“什麽東西?雪雞龍成精了麽?居然能發出人的聲音?”
羅飛後退一步,在雪雞龍腦袋栽進雪地的位置上,雪面突然被拱了起來。
“給我在裏面老老實實的待着,想呼吸沒門。”
羅飛冷笑,控制武裝機甲一腳便踩下去。
轟,雪面很快凹陷下去,但動靜卻沒有消減。
它又要從旁邊拱出來,羅飛再次冷笑,再次踩了上去。
一次兩次,三四次……
終于不動了。
羅飛滿意的笑了笑,揮舞長劍再次刺向雪雞龍的腹部。
“這回,給我認命吧,我會讓你死的有價值,那就是将你吃掉……”
“可惡……邪惡的家夥,你居然敢吃我……”
突然,雪地裏傳來男人的嘶吼聲,将羅飛吓了一跳。
真成精了?太不可思議了。
就在羅飛驚訝的時候,地面再次被拱出一個個雪包。
這次不是一個,而是十數個,還越來越多。
這讓羅飛不禁又後退數步,什麽情況?雪雞龍下崽子了?
哎,不對呀,它屁股在上面,怎麽生出來的?難道是特殊物種,是從嘴裏吐出來的嗎?
對此,羅飛也有自己的應對,他當即仰頭大吼。
“都看什麽,趕緊下來一隊機甲,将這些雪雞龍的小崽子全部埋進去……”
就在此時,雪地炸開,顯現出一個個洞口,一個個戴着黑色微笑面具的人影出現在羅飛面前。
其中一人憤恨道:
“就是他,用雪雞龍砸踏我們的通道,還踩我的頭。”
“原來不是雪雞龍下的崽呀……”這個時候羅飛才恍然大悟。
忽然羅飛又覺得眼前男子的聲音非常耳熟。
右手一揮,他臉上的面具突然飛了起來,露出他普通的面龐。
“虎鳴,你沒走,你又回來了?”
羅飛的聲音充滿了驚訝,而對面的虎鳴不僅驚訝還驚悚。
“羅飛?!你怎麽在這?狩獵團沒有找你麻煩?”
“你怎麽知道他們要找我麻煩?”
對方居然知道狩獵團要對他出手,而且回來的虎鳴又想對冰牆守衛出手,這讓羅飛不禁多想了些。
見虎鳴支支吾吾,羅飛又問:
“你帶這麽多重啓異能者來幹嘛?難道冰牆這裏出現危機了嗎?”
發現羅飛還不清楚這裏的情況,于是虎鳴趁機說道:
“對,是的,冰牆這裏出現麻煩了,一大批雪人正在向冰牆遷移,舞夫人需要我們來支援他們。”
“支援?難道你們不是在打仗嗎?”羅飛十分懷疑的看向他。
虎鳴迅速轉動眼珠,笑道:
“聽說你回來了,于是我們就和解了,對方就邀請我們一起對抗異人,來釋解先前的誤會。”
“真的?”羅飛挑起眉頭,這鬼話他有點信不過呀。
“當然。”
虎鳴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
“我可是帶了重啓所有人過來,若是真和舞夫人交戰的話,我們便是來送死的而已。”
羅飛緩緩點頭,覺得這個解釋還行。
“不過有冰牆和機甲隊伍的舞萌應該能阻擊那些雪人,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可是……”
虎鳴還要再争取,這時,頭頂上傳來城牆守衛的驚慌聲,“不好了,赤虎團打來了。”
羅飛一驚,不明白赤虎團又來湊什麽熱鬧。
虎鳴見此,趕緊對身邊人說道:
“赤虎團來了,肯定不安好心,我們現在就進入城牆,幫舞夫人阻擋敵人……”
然而他剛走出幾步,羅飛往右一跨,擋在他們的面前。
十分欣慰道:
“沒想到你們這麽識大局,既然來了,就跟我去見見赤虎團的人,若是他們有什麽動作,咱們就給他們一點教訓。”
虎鳴還要繼續說些什麽,恰時,一支機甲小隊從城門内走出,站在羅飛的背後。
想要說的話便被咽了下去,虎鳴還在想如何解釋,卻見一隻機甲大手抓來,抓住他的腰間放在自己的腦袋上。
“沒想到今天咱們又并肩作戰了。”
在羅飛十分認真的語氣中,虎鳴滿臉的苦笑,這算什麽事?我這是被挾持了麽?
連同虎鳴共計12名異能者,在他們背後,跟随的普通戰士更有200名。
按照羅飛的猜想,這已經是重啓絕大部分的力量,甚至是全軍之力。
事實上,也确實如此,瑞老爲了這次計劃,策劃了許多時日,直到今天才開始收網。
但是,還沒開始,就莫名其妙的結束了。
虎鳴很急,但在衆多武裝機甲的包圍下,他更急了。
“我想去尿尿……”不時的,虎鳴提出怪異的要求。
“正好,兩軍相見的時候,你可以對赤虎團先發飙……”羅飛淡淡道。
“額,我想拉屎……快拉到褲子上了……”終于,虎鳴說出了最羞恥的話。
但羅飛對此還是毫不介意,右手将他的後領拎起來,擱置在半空。
“需不需要我幫你脫褲子……”随後,羅飛還很貼心的詢問。
一瞬間,所有人的眼睛全部看向他盯來,還有的已經舉起了手中黑表,準備錄下這難得一見的時刻。
虎鳴憋屈着臉,幾乎成爲醬紫色,咬牙切齒。
“羅飛,我謝謝你,屎,已經被我的腸道消化了……能把我放回去嗎?”
“嘶……”
羅飛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僅如此,背後的一群人也是如此,皆是不可思議。
這技能,牛皮……
在冰牆前200米處,11架武裝機甲排成一排,前面站着重啓普通戰士,背後站着重啓異能者。
而在前面,一支雪地摩托和重裝卡車組成的隊伍迅速駛來。
然而雙方距離還有200米,對方依舊沒有減速的迹象,好像要将羅飛等人碾壓而過似的。
但實際上,這是不可能的,前面的重啓普通戰士還能被雪地摩托碾壓而死,但面對武裝機甲,這無疑是自殺。
那對方的目的既然不是直接碾壓他們,那便是……
“要撞上來了,快撤……”有人大喊。
“不,我們應該開槍……”也有的重啓戰士充滿了血性,大不了魚死網破……
就在此時,羅飛對身邊武裝機甲小隊命令,“跟我走到隊伍前面。”
讓前面的隊伍撤退,這會成爲對方嘲笑的資本,而若是反擊,那襲擊的過錯便在他們身上。
于是,羅飛選擇另一種方式,毫不猶豫的駕駛武裝機甲站在最前頭,讓武裝機甲小隊排成一排。
來呀,互相碰瓷啊……
駕駛雪地摩托的鬥笠戰士原本興奮的臉上瞬間驚恐。
原本是炫耀的表現,現在便是直面死亡。
“啊……”伴随着驚慌的慘叫聲,衆多足輕迅速踩下刹車。
然而高速下的慣性告訴他們什麽叫做無視交通法。
雪面被劃出各種奇特的劃痕,但此刻他們已經停不下來了,甚至因爲摩擦力度的不同導緻各個車速的不同,有的互相撞在了一起,随後一起在雪地上翻滾纏綿。
幸福的死在了一起。
但他們的駕駛技術最終獲得了肯定,終于停下的他們距離武裝機甲最近的隻有兩寸,差一點就引發外交事件了。
然而當衆人都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這時,後面的重裝卡車中伸出半個身影,他揮舞着手臂,瘋狂的大喊。
“讓開,讓開……都讓開……”
原來,前面的雪地摩托是停下了,但是後面的五輛重裝卡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
估計以爲重啓的戰士會退回去,借着引起的騷亂機會讓武裝機甲也跟着讓開,于是重裝卡車根本沒有停車和減速的意思。
但眼前的變故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雪地摩托卻成了他們前進的阻礙。
眼看就要撞上,羅飛沉穩的拔出背後長劍,對身後大吼:
“他們是碰到了我們,那就襲擊我們,給我往死裏幹他們……”
機師們面面相觑,其中一名機師勸說起來。
“這樣不好吧,他們應該來送武器的,是我們機甲的武器……”
“啥?那我們給錢了沒有……”羅飛将手中的長劍降下。
鬥志全無,反而有些尴尬,以爲是來挑釁的,沒想到是來送裝備的。
“這事鬧的。”
羅飛随即開始考慮怎麽解決這件事,那位機師又說道:“哦,我們還沒給錢。”
“那還怕個啥?”
一聽沒給錢,羅飛立即揮舞起手中長劍,将其舞成一個風車。
既然錢沒在他們手裏,那他們就不是大爺,自然按照對等的勢力對待。
“凡是踏入我們領地,襲擊我們的敵人,絕不放過……”
在羅飛振臂一呼下,武裝機甲們全部舉起長劍,背後的重啓普通戰士也擡起了槍械。
那些重啓異能者卻捂起了臉龐,鬧呢,我們是幹啥來的,難道都忘了麽?
此時,重裝卡車才想起刹車,但是已經太遲了,龐大的身軀在雪地上滑行,毫無意外的撞進眼前的雪地摩托群中。
“不……”
那些足輕戰士慘叫着從車上逃竄,有的慌不擇路被重裝卡車碾壓,有的就被雪地摩托車壓着,最後被擠壓而又扭曲的摩托擠在了一塊。
死狀極其凄慘。
但這還沒完,前排的雪地摩托被推着向前,終于撞到了武裝機甲的大腿上。
隻聽其中的機師一聲怒吼,“你居然敢襲擊我們,幹……”
毫不猶豫的,将手中長劍一揮,立即将眼前的足輕連人帶車斬成兩截。
慘死他的被分成兩片,悔恨的眼神再次告訴我們違反交通規則的後果會有多麽的嚴重。
于此同時,重啓的普通戰士也扣動扳機,将子彈灑向對面,将那些足輕戰士誓要打成篩子。
眼前已經徹底亂套,中間的足輕死傷慘重,後面的重裝卡車也急着停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這時,從車裏冒出一名鬼面武士,他臉上還殘留有燎泡的痕迹。
他對着羅飛等人怒吼:
“你們這些該死臭蟲,你們都瘋了嗎?你們居然敢襲擊我們?”
羅飛立即反駁,“入侵者,你們正在襲擊我們,我們這是正當防衛……”
“防衛你個頭,我殺你人了嗎?你們向後跑不就完了……”
對面鬼面武士憤怒的大叫,“你們本來可以讓開,那就什麽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