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賞金傭兵,他們很快做出判斷。
迅速翻滾離開原地躲在最近的障礙物身後,有條件的還拿出防毒面具或是夜視鏡。
這些煙霧彈不僅能阻擋視力,更是能熏灼人的眼睛,讓人一時間都失去了光明。
就在他們做好準備的下一秒,門外,一群壯漢成排踏進。
在他們前面頂着防爆盾牌,後面則是突擊步槍開火掃射。
新成立的奇美拉戰隊人員素質不錯,但是沒有磨合的他們連統一的指揮都沒有。
陡然遭受這樣的變故,當場就被擊殺三人。
剩下也是各自爲戰,要麽找機會撤離,要麽随意反擊。
隻有防毒面具的人和夜視鏡的人才能勉強反擊。
傭兵們的火力很弱,風暴趕緊給衆人打氣,“都不要亂,隻要我們能堅持片刻,外面的兩架碎骨武裝機甲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衆人士氣頓時大增,立即對敵人出現的方向射擊,一時間火力大增,讓來襲的敵人減緩了腳步。
就在這時,外面沖進來兩架碎骨武裝機甲,傭兵們士氣更是高漲。
“我們的武裝機甲來了,趕緊反擊,将他們打回去。”有夜視鏡的傭兵高喊。
于是衆人的火力更猛,不再節省手裏的彈藥。
隻見兩架碎骨武裝機甲從襲擊者的背後走來,襲擊者們根本不慌張,還分開一條道路來。
兩架武裝機甲走到襲擊者隊伍的前頭,肩頭上的加特林當即射出兩條彈鏈。
一時間,将傭兵們壓的擡不起頭來。
“怎麽回事?這不是我們的武裝機甲,它們在對我們襲擊……”
有傭兵驚駭的發現眼前殘酷的現狀。
“有沒有火箭筒?趕緊取來……”有人大喊。
“在樓上,我的卧室裏有……”那人喊完,急匆匆的跑到樓梯口來到二樓。
兩架武裝機甲頓時改變目标,對登上二樓的人影不斷掃射。
子彈在牆壁上彈射,嗖嗖聲不絕于耳。
其中一間門房被打壞了鎖扣,房門大開,子彈嗖嗖的鑽了進去。
輕微的呼噜聲驟然停止,床上的人影猛然睜開雙眼。
“怎麽回事?外面怎麽打起來了?”羅飛還有些迷糊。
伸手摸向床邊,卻隻有一把黑鷹手槍。
“咦,我其他槍呢?”羅飛不着頭腦,索性也不再去想。
靠近門邊,向外探頭,煙霧彈散發出的黑煙到處都是,幾乎看不到雙方的身影,隻能依稀通過槍口的焰火判斷雙方大緻的方位和陣營。
羅飛沒有貿然行動,稍微感受下體内的奇特小蟲,此刻已經小了很多,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能消除。
現在不宜加入戰鬥。
回頭看了眼屋裏頭的窗口,一米寬,足夠他從這裏出去。
羅飛還沒有行動,一名傭兵身影忽然從他身前晃過,目标正是那扇窗口。
但他剛到時,一發子彈擊中了他的腦袋,頭盔的碎片伴随着血液飛灑,将整個小屋留下滿是刺鼻的血腥味。
“外面有狙擊手,這是想要趕緊殺絕呀。”
此路不通,羅飛皺起眉頭,很明顯現在他被強大的勢力包圍了,想要沖出去,道路不多。
“哎呦……”又是一個人影踉跄倒地,正好撲在羅飛的面前。
“你睡醒了,那就趕緊來幫忙,我們隻能打退他們才能活。”來的人和他一樣,右臂被改造成了機械手臂,隻是比他的要粗要大。
爲此羅飛多看了兩眼,旋即視線落在他腰間的高斯步槍和掠風狙擊槍上。
“我的槍。”
“不,這不是你的,而是我的。”風暴咧嘴一笑,在槍林彈雨中沖進一旁的房門。
不一會兒,從裏面搬出一門火箭筒,指向下方,大喊:“瞧瞧最高賞金羅飛頭号馬仔的厲害吧。”
一發火箭彈飛進煙霧中,閃現一團煙火,将武裝機甲的身影都照亮了。
見擊中,底下的衆人歡呼,還有大喊再來一發。
風暴興奮一笑,正要裝填彈藥,另一架武裝機甲已經一邊向他射擊一邊奔跑過來。
子彈落在風暴的身邊,把他吓得躲進了屋裏,手上一滑,便将火箭筒落在了地上。
那碎骨武裝機甲來到二樓底部,将手裏的登山刀往上面一勾,再用力一拽,它便來到了二樓。
看着它急速沖來,要是進入風暴所在的房間,那不用說,肯定完了。
這時,被擊中的武裝機甲也從另一邊走道上來,它肩膀上的加特林已經損壞,但其他部位還算完好。
砰,旁邊大門突然被用力關上,将那火箭筒推了出去。
羅飛很想給那人一拳,沒有火箭筒還怎麽對付武裝機甲?難道躲在裏面就能活嗎?
躲在房間裏隻有死路一條,就連羅飛也不例外。
盯着地上的火箭筒,羅飛張開右手手掌,鋼刺飛出,中途變成利爪,将火箭筒抓在手裏,拽了回來。
正要給其中一架武裝機甲來一發,卻發現裏面沒有彈藥。
“真糟心。”
看來是風暴情急之下忘記裝了。
羅飛當即對隔壁的房門大喊:
“彈藥呢,趕緊扔出來,你躲在裏面什麽都不做是想等死嗎?”
裏面很快傳來粗犷的聲音,“小子,你以爲你能打敗它們嗎?連羅飛都打不敗它們好不好,你難道比羅飛還要強?乖乖等着投降吧,我們是傭兵,投降也不丢人。”
房門打開,從裏面伸出一隻機械手臂,然而在手掌中還有一件白色的大褲衩,空氣中依稀飄來鹹魚的味道,想來對方是剛剛脫下來的。
“我投降,不要殺我。”屋裏喊道。
那兩架武裝機甲稍微緩了下腳步,明顯有些松懈。
第一架武裝機甲裏傳來喊聲:“放下武器從裏面出來,我們饒你不死。”
“好,别開槍。”大門打開,風暴小心翼翼的從裏面走出來,同時對下面的傭兵高喊:
“兄弟們,都别打了,我們隻要有錢賺,跟誰不是賣命,停下攻擊吧。”
那些傭兵一聽,确實是這個理,他們就是一群爲錢的傭兵,既不想得罪誰,也沒人願意專門得罪他們。
“我們投降了,不要打了……”很多傭兵放下武器,高呼投降。
煙霧散去,大量部隊走了過來,停在傭兵的身前,随後一名身材壯碩的男子走到隊伍前面。
開口就問:“博一主管在哪?”
抱頭蹲在地上的傭兵面面相觑,皆搖頭不知。
“嗯?不知道?”壯漢來到一名傭兵的面前,抓住他的脖頸輕松的提起。
“我再問一遍,博一主管在哪?否則就不要怪我吃了你。”壯漢将自己頭盔從腦袋上拔起,一張嗜血鼠的腦袋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異人?!”眼前的傭兵大驚。
被異人指揮的人類部隊簡直是奇迹,但更有可能是個災難。
“你居然敢歧視我。”眼前的嗜血鼠腦袋狠狠的咬在傭兵的脖頸上,鋒利的闆牙輕易的切斷了他的喉嚨。
眼前的一幕大大的刺激了蹲在地上的傭兵。
很多傭兵都會跟這裏的嗜血鼠打上一架,畢這算是這裏的特産。
于是很多親朋好友都死在了嗜血鼠的口中,眼前的一幕瞬間喚醒某些傭兵的記憶。
女傭兵武怡也是其中之一,拿起槍重新戰鬥,并大喊一聲,“該死的老鼠。”
槍聲響起的瞬間,那些傭兵心裏一驚,這樣一來就是想要投降也是不可能了。
戰鬥再次進行,子彈再次你來我往。
一嘴鮮血的番谷被擊中幾發子彈,但都被他身上的铠甲彈開。
對方眼前傭兵的突然反抗讓他十分憤怒,紅色的眼睛變得更加通紅,怒火燃燒了他此時的理智。
番谷直接沖進傭兵的隊伍,速度之快,猶如幻影,眨眼出現在一名傭兵的身前。
與嗜血鼠利爪無意的手掌落在傭兵的雙肩,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番谷用力一撕。
“啊……”傭兵慘叫一聲,分成了兩截,所有人驚駭欲絕。
“殺,殺光他們。”在鮮血的刺激下,番谷失去了理智。
傭兵們立馬對番谷集火,但子彈隻在他身上濺開,甚至打不中他,奔跑起來的他比嗜血鼠還要快。
風暴眼看情況不妙,先下手爲強,右手指向一旁碎骨武裝機甲,掌心出現一個洞口,一枚火箭彈頓時從裏面飛出。
距離如此之近,又是突然襲擊,眼前的碎骨武裝機甲當場中彈。
武裝機甲胸前的座艙蓋被打出一個巴掌大的洞口,露出裏面驚慌的機師面容。
風暴獰笑着拔出背後高斯步槍向它射擊,千鈞一發之際,眼前的武裝機甲趕緊轉身,将背後留給風暴。
高斯步槍的子彈也難以穿透碎骨武裝機甲的裝甲,射出的鋼釘隻插進裝甲一寸左右,像是将它變成了短毛刺猬。
另一架副炮損壞的武裝機甲見此也立即沖上了來,羅飛一個閃身出現,将空着的火箭筒對準了它。
武裝機甲立馬停下腳步,翻身一躍,撞破欄杆從二樓跳了下去。
轉過頭的風暴指着另一邊走道,大喊:“趕緊射他,再來一炮他就完了。”
對面的武裝機甲也是一驚,也麻利的跳下二樓。
見一個都沒有留下,風暴氣的大罵:“你是不是豬,居然一個都沒有留下。”
羅飛将手裏的火箭筒一扔,還給了他,冷哼道:“有本事你用空彈的火箭筒打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