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身上散發出的生物磁場和我相當,有如此實力的強者是不屑撒謊的。”
“而像你們這些弱者,才會卑微的撒謊,以此來保護你們卑賤的生命。”
眼中瞳孔一縮,風海意識到什麽,“這麽說,羅飛的實力是和你相當的了?”
老齒殼異人微微點頭,“是的,和我一樣的強者。”
“你的疑問我已經解答了,所以請安心的去死吧。”
卷木拐杖緩緩擡起,在風海眼中如一座大山,而他剛剛就看到一架武裝機甲的座艙就被這玩意砸成了扁片。
“羅飛,你這個混蛋……”卷木拐杖的陰影已經将風海的身影籠罩,眼看就要落下,風海絕望的大喊,“你果然是300萬的男人……”
不遠處站在滿是血色地面上的羅飛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抱歉了,我可不是它的對手,你們現在隻能自救了 ,各走各的道吧。”
他攤開手向遠處悠閑走去,“若是你剛剛不将我推出來,我說不定會回來救你們,但是……剛剛。”
但是回想風海等人的所作所爲,羅飛微微搖頭,“自求多福吧。”
就當羅飛往前走了幾步,忽然前方駛來更多的戰車。
戰車還未停下,尖嘯聲先傳來。
定睛一看,數十枚導彈從戰車之間竄出,如同在空中落下一場導彈雨。
“這是想要将我們也全部殺掉嗎?”
導彈雨覆蓋的範圍有些廣,至少整個第七城衛兵都在導彈的射程之下。
沒有時間讓羅飛過多的思考,他也被導彈雨籠罩之中。
右側有間小屋,距離十五米左右,羅飛立即右轉身,高速沖刺。
“不要……”風海和臧房同時大喊,眼睜睜的看着導彈雨落在他們周圍。
一連串的爆炸,火焰飛竄,沖擊波吹起地面的煤渣,然後将其點燃,最後形成一個更大的火焰地帶。
擴張的火焰攜帶極強的沖擊波推着羅飛的背後急速向眼前的小屋沖去。
轟,張開磁力罩的他如炮彈撞開小屋的大門,最後深深的鑲嵌在鋼鐵牆壁上。
身後的火焰如影随從,在小屋裏轉了一圈,将裏面所有可燃物全部點燃。
在高溫下,磁力罩能力耗盡,碎裂。
晃了晃腦袋,羅飛從鋼鐵牆壁上掙紮下來,落到地面的時候,牆壁上的人影印記是那樣栩栩如生。
“後面來的是城衛兵的導彈車吧,這是搞什麽,連自己人都殺嗎?”
舒緩了下身體,羅飛靠近火焰較小的窗口,向外看去。
此時外面已經徹底亂套,因爲導彈的威力,煤礦區的煤堆被點燃,此刻外面盡是燃燒的火焰,如同火焰地獄般。
被襲擊的風海小隊基本全軍覆沒,三輛武裝戰車變成了廢墟,周圍還有大批城衛兵的屍首。
可就在那火焰的包圍之中,三個身影奇迹般的站在那裏,他們的周身,一面面龜裂的盾牌緩緩旋轉。
下一秒,半透明的盾牌突然全部碎裂,消失。
風海趕緊将耗盡體力的霧瑩抱在懷裏,轉頭看向周圍的狼藉,面色逐漸猙獰。
身在熾烈的大火中,然而此刻,風海的心如同冰庫裏的寒冰,他怒吼道:“雲基,我要你償命。”
“雲基?城衛兵的團長……你不要命了。”臧房驚訝出聲。
“那又怎麽樣,他殺了我所有兄弟,我就要讓他償命。”風海紅着眼睛回答。
就在此時,前方隐約傳來指揮的聲音,“目标,消滅眼前的叛軍。”
臧房驚駭,拉住風海的胳膊,“快走,他們又要攻擊我們了。”
發動機的聲音剛響起,但下一瞬間出現爆炸聲,緊接着是人員的慘叫。
“是齒殼異人,它沒死,快殺了它。”
車隊随即混亂起來。
本想報仇的風海還是被臧房拉走,穿越火海消失在煤礦區的邊緣。
小房間内,羅飛思索片刻,“也不知道這些城衛兵是怎麽回事,居然連自己人都殺。”
“我留在這裏顯然不合适,還是趁早離開。”
掃了一眼小屋,這裏是礦工住宿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好東西。
觀察了一下外面混亂的情況,趁人不注意,羅飛跑出大門向煤礦區外面跑去。
順着大道,羅飛奔跑到商業區,這裏燈紅酒綠,路邊的商店和霓虹燈下的老闆娘是這裏顯而易見的特色。
人來人往的人群并沒有因爲煤礦區的槍聲而散去,依舊平靜的到商店買買東西,到老闆娘那裏消費多餘的精力。
在街道上,有坐着轎車的成功商人,也有一身臭汗的工人,有西裝革履的成功人士,也有沿街乞讨的流浪漢。
他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動,路上無論是商人還是流浪漢見到羅飛全部保持着十米以上的距離,似乎就怕被羅飛逮到。
羅飛一邊走,一邊思索未來方向,“現在離我恢複還有10個小時,我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息才行。”
“去哪裏好呢?”
這裏住宿的地方隻有霓虹燈下的發廊,這顯然不是适合住宿的地方。
就在羅飛躊躇時,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帶着兩位手下從容的走過來。
羅飛一樂,還是熟人,是骨語公司的主管博一。
“城衛兵大人。”博一十分有禮貌的彎腰行禮,“我要舉報,飛魚傭兵團包庇異能者,請你們立即去逮捕他們。”
哦?原來是來借刀殺人的。
可惜他不是真正的城衛兵,無法召開其他同伴。
“我知道了,我會彙報給團長的。”羅飛随便打發了他,擦肩離他遠去。
這種客套答案博一早就聽了不少,但最後的結果卻什麽都沒有。
他咬咬牙想到了一個主意,但這個主意需要一定的風險。
眼看羅飛就要離開,他趕緊追了上去,将羅飛攔住。
見羅飛有着戒備的意思,他連忙解釋:“大人,不知您缺錢嗎?我得到一個情報,有人在幹違法的事。”
“哦?”羅飛興趣缺缺,忽然想到博一是公司的主管,權利不小也不大,但幫他找個住宿,或是幫他搞定黑表應該都沒有問題。
“你想讓我做什麽?”羅飛淡淡的回答。
……
風海三人逃離煤礦區,卻來到了平民區,這裏的街道狹窄複雜,人流量極少。
但在霧瑩的指引下,馬不停蹄的來到一間普通不能在普通的房間前。
“這裏是哪裏?安全嗎?”臧房摸着自己的下巴。
霧瑩有氣無力的靠在風海的身上,軟軟說道:
“若鐵碎城哪裏安全有排行榜的話,這裏排第二的話,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敢稱第一。”
“真是扯,城主的城堡才是鐵碎城最堅固的地方。”臧房不屑的反駁,但霧瑩隻是像看白癡一般瞧了他一眼,沒有跟他争辯。
風海警惕的掃視四周,沒有發現有人跟蹤,不禁松了一口氣。
這才打量眼前的小屋,表面是斑駁生鏽的鐵皮,大小隻有十平方米,與一般的普通民房沒什麽兩樣。
微微歎口氣,現在他們得罪了城衛兵團長,接下來會被滿城的追捕,能有地方住就不錯的,沒資格挑三揀四的。
想通這些,他上前用力敲門,砰砰砰,“快開門,城衛兵來查水表了。”
半響,屋裏沒有任何回應。
“是不是,沒有人呐。”
風海就要擡腳踹門,霧瑩趕緊攔下來,“你不能這樣沒禮貌。”
“嗯,習慣了。”風海讪笑。
霧瑩白了他一眼,對着金屬大門輕聲喊道:“曾曾曾曾曾……爺爺,請開門,我是霧瑩。”
兩位壯漢同時驚異轉頭看向霧瑩,這一連串的‘曾’字就已經體現出此人的不簡單。
真TM的能活。
滋啦,大門無聲的打開,露出裏面橘黃色和黑色相間的光芒。
風海扶着霧瑩先進去,跟在後面的臧房感覺到什麽,擡起手腕上的黑表,上面浮現出兩個血色的單詞。
“速歸。”
他忽然臉色一變。
“那個,我有些事要處理,以後有緣再見了。”
臧房慌慌張張的離開,在風海兩人還沒開口挽留前,他就已經消失在複雜的小巷中。
……
魔鬼酒吧。
再一次來到眼前熟悉的酒吧前,羅飛微微感歎了一秒,接着便看到博一将大門打開,像仆人一般站在門口邀請羅飛進入。
按照先前制定的計劃,羅飛走在最前面,端着高斯步槍,對那有過一面之緣的酒保略帶用邪惡的語氣說道:
“有人舉報說你們私自釀酒,觸動了法律的紅線。”
英俊酒保趕緊将擦拭的酒杯放下,小跑着來到羅飛的身邊,一看到博一出現,心裏頓時感到不妙。
“那個大人,請借一步說話。”酒保保持着謙卑的笑容,手臂伸向一旁的包間。
羅飛看了他一眼,轉身對酒吧裏客人大吼一聲,“城衛兵辦事,都給我滾。”
呼啦一下,酒館裏頓時一空。
随後才轉過腦袋看向酒保,“你想賄賂我麽?這根本沒用,趕緊都出來認罪,否則,你們的餘生都會在監牢裏度過。”
酒保的腦袋上泌出細微的汗水,他後退一步,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請您再考慮考慮,我們的背後可是飛魚傭兵團啊。”
“打的就是飛魚傭兵團。”
博一從羅飛背後突然露臉,一把黑色左輪瞄向了酒館的腦袋,旋即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一顆拇指大的血洞出現在年輕酒保的額頭上,他不可置疑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