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莞會在京城多住幾天,要在這裏等兩隻虎。還給勤王府遞了貼子,請兩位小郡主和周家姐妹休沐日來家裏玩。
她特别希望能再次犯病,馬上把禦醫和大夫請來。
奇怪的是,之前每天要犯病一次,她等了幾天都沒再犯。難道真是情緒或者問題?大夫說沒病,她放松了,就沒問題了。
真沒問題當然是再好不過。
月末那天,韓莞把韓家一家和呂氏母子、黃琛一家請來玩了一天。
老太太又跟韓莞說了韓宗錄的親事。
韓宗錄是五品武将,文武雙全,相貌堂堂,有李、包二府的親戚,如今又有了謝府這門貴親,來給他說親的人家更多了,還有幾戶高門庶女。
韓莞知道韓宗錄的心思,爲了他自己,他想找品貌皆優的好姑娘。可爲了早日振興韓家,他又想找門戶較高的姑娘。
他的門戶低,想同時擁有這兩點何其難。
因爲韓家的特殊原因,門戶再高的庶女他們都不願意。
老太太愁的不行。
韓莞也勸過韓宗錄,品行最重要,門戶其次。十八歲的孩子,也不需要太着急婚事,慢慢尋找。
日落時分,兩隻虎和謝明承、韓宗錄回來了。
韓泊深吓得不敢坐在老太太旁邊,起身請謝明承上坐。
謝明承哪裏敢上坐,連連擺手,想坐在黃琛的下首。按輩份排,他應該坐在那裏。
這位泰山大人太卑微了。
老太太皺眉道,“大兒坐下,孫女婿懂禮,怎麽會坐在老丈人的上首。”
黃琛也極力請謝明承坐在他的上首。他雖然是舅舅,但謝明承身居高位,又身份尊貴,這樣也無不可。
謝明承非常尊重這個對韓莞幫助頗多的舅舅,把黃琛扶着坐下,他坐在了黃琛的下首。
這一番謙讓足足用了半刻多鍾。
看女婿越看越愛,韓老太太是看孫女婿越看越愛。
她已經顧不得重外孫子了,不錯眼地看着謝明承,跟他說着話。謝明承小時候頑劣,但有一個優點,特别會讨長輩的喜,這個優點保持到現在。
他跟老太太說着話,再不動聲色地拍兩記馬屁,讓老太太笑開了花。
兩隻虎一來就跟小舅舅韓宗亮和表哥黃賀玩在了一起。
晚上,韓家三姐弟又住在韓莞家。
白天跟姐姐親熱了一天,韓苒晚上沒有纏着韓莞。到了十點,韓莞又坐空間去找謝明承約會。
他們約好這個時間見面。
到了那裏,卻沒聽到謝明承的口哨聲。
謝明承應該是有什麽事在别處。韓莞隻得回家。
次日,韓家三姐弟沒走。今天不止邀請了那兩對小姐妹,還邀請了馬家兄弟、文家兄弟、夏斐任書轍幾個好朋友。
四個小姑娘最先到,她們一來就抱着韓莞撒嬌。趙家小姐妹在前面,她們都流淚了。蔡家小姐妹不會跟郡主搶,抱着韓莞的後面,也是激動不已。
趙家小姐妹跟韓莞親熱完,又去拉着兩隻虎說話。
韓莞則悄聲跟蔡家姐妹說着話。
兩人的名字已經正式定爲蔡周西、蔡周南。不休沐的時候她們在勤王府住,休沐的時候她們回楊家。蔡夫人和蔡郁、蔡大奶奶半個月前就已經回家了,楊家人對她們不錯,有單獨的院子,。
勤王爺和小郡主對她們很好,在皇宮裏的生活學習也不錯。就是陽成公主的伴讀章清清不太友好,她們一直提醒小郡主離章清清遠些……
陽成公主是章賢妃的女兒,也是皇上最小的閨女,很是得寵。
伴讀再如何也不敢在皇宮放肆,應該是陽成公主對佳兒好兒不太友好,又轉移到伴讀之間。蔡家姐妹不敢說公主,隻能說章清清。
皇宮裏的事情本就複雜,何況是公主郡主之間。當初謝明承給趙暢當伴讀的時候,他還是皇親,跟皇上太後關系都好,還沒少受氣和挨打。
韓莞看出來,雖然這一對小姐妹受了一些委屈,許多事情處理得不錯,也看出了有些人的不善。
韓莞先表揚了她們做的好,又教了小姑娘一些避過暗算的小妙招,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女孩子之間,隻要不傷人,不傷風化,小矛盾在所難免。郡主肯定弄不過公主,卻也不能由着人欺負。不好跟陽成公主正面剛,就避其鋒芒,找薄弱處下手,還要想辦法在章清清身上找回來。那些過分的不善必須跟趙佳兒和趙好兒,甚至勤王說清楚……
小姐妹不停地點着小腦袋。
那幾個男孩子陸續到來,謝明珍居然也領着珍兒、寶兒來了。
看到這兩對孿生兄弟和三對孿生姐妹,衆人都覺得頗具喜感。
男孩子們在院子裏笑鬧着,小姑娘們在廳屋裏說笑,韓莞和謝明珍去側屋說着悄悄話。
不多時,楊大奶奶帶着楊三奶奶韓梅來了。
她們聽說韓莞生病了,特來送禮。
順着小姑娘的這條線,楊大老爺時時會在趙暢和謝國公面前刷刷存在感,楊家跟勤王府、齊國公府的關系比以前近多了。
韓莞不太喜歡楊家人,特别是韓梅,她都煩死了。楊家其他人韓莞還能應付,但不願意再忍耐韓梅。
她這次做的更明顯,隻跟楊大奶奶和謝明珍說話,韓梅的話她都當鳥語。楊大奶奶看出來了,帶韓梅來,不僅不能拉近跟韓莞的關系,還讨了她的嫌。
韓梅心裏把韓莞罵了幾百遍,又壓下不憤拍起了馬屁,“我記得五妹妹吹笛子最好。哎喲喲,當姑娘時,我最羨慕五妹妹了。”
韓莞似笑非笑道,“原來二姐姐是在羨慕我啊,我還以爲你恨我呢。在西平侯爺的那半年,二姐姐罵我罵得最多。我還記得,在一次什麽花宴的才藝比賽上,我準備吹笛子,可臨上場時我的笛子被二姐姐的丫頭換成了破笛子。我硬着頭皮上場,一首曲子吹得不在調上,好被人笑話。我回去哭了好久,許多年都沒再吹過笛子。”
謝明珍馬上說道,“那個吹走音的姐姐是你啊。我也記得,好些前年有一個姐姐吹笛子吹得特别不好,還好意思在衆人面前吹……啧啧,原來是被設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