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見過小姐。”李福走上前去躬身拜道。
傅明嬌還端坐在馬背上,微微擡頭望向榮國公府的大門,瞧着那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挂着黑色金絲楠木的匾額,上書‘榮國公府’四個大字。
匾額下蓋玉玺寶印,此乃天子禦賜之匾額,可見榮國公府在大業國是何等榮寵。
後邊站着的吉祥白着一張臉匆匆走上前來,想去扶傅明嬌,又看到了那站在戰馬前的殷玄蔺,忍不住縮了縮腦袋,瞧着很是懼怕的模樣。
還是李福沉穩,招手叫來了小厮端着椅子放在了戰馬身邊,一邊詢問吉祥這是怎麽一回事。
吉祥未曾隐瞞,三兩言語解釋了城外驚馬之事,李福頓時又驚又怕連忙對着殷玄蔺再三感謝。
“舉手之勞。”殷玄蔺面色冷肅不苟言笑,一邊應承着李福的道謝,一邊擡眼看向那滑下馬的女子,不過單單一個下馬來這樣簡單的事情,在她做來怎麽就如此不一樣呢?
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柔美之态讓人心頭微緊,踏在小椅子上的繡鞋如此小巧……
殷玄蔺緊抿薄唇,擡起手将手中刀鞘方向遞去了傅明嬌的面前,意在讓她攙扶下馬。
傅明嬌看着眼前忽然出現的刀鞘吓的一抖,順着刀鞘望向了殷玄蔺眨了眨眼,便聽殷玄蔺道:“在下一介武夫粗人恐驚擾小姐。”
傅明嬌聞言頓時挑眉,擡手扶去了刀鞘之上,小心翼翼的踩着小椅子下了馬,這具身體實在嬌弱可憐,便是這小小的走動兩步都覺得渾身乏力。
“今日多謝将軍出手相救,改日……咳咳咳……”傅明嬌柔弱的咳嗽了兩聲,望着殷玄蔺正要答謝,忽而覺得胸悶難受頭暈乏力,下一秒便是不受控制的朝着殷玄蔺倒了過去。
“小姐!?”李福和吉祥看着倒下的傅明嬌,頓時慌了神了。
殷玄蔺眼疾手快,一把将傅明嬌撈入了自己懷中,看着那虛弱無力倚靠在自己懷中的嬌小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他第一次見如此脆弱嬌柔的女子,抱在懷中似是沒有絲毫重量可言,肌膚如玉瓷般白嫩,嬌軀柔弱無骨讓人抱着都不敢使上半分力道。
傅明嬌再次醒來之時,已是躺在柔軟的床榻上了,輕紗帷幔将這床榻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透過輕紗還能瞧見那玉屏風,香案桌椅邊放着的金樽玉鼎各色擺件。
“小姐醒了?”吉祥聽到起身的動靜,從屏風後走了進來,小心掀開了帷帳道:“大夫剛剛離去不久,藥已經煎下了。”
“小姐要不再休息休息?”吉祥小聲道。
傅明嬌搖了搖頭,捏了捏被子詢問道:“那位将軍呢……”
吉祥心有餘悸似的,紅着眼睛說道:“将小姐送進府後就走了,都怪他斬了馬,害的小姐不能坐馬車,吹風受寒了,奴婢都快吓死了。”
傅明嬌:“……”
這确實不能怪人家,怪她自己,角色就是這麽設定的啊!
造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