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茶花引領,劉氏倡導的晚婚這場風波,越演越烈,有些醫館的大夫聽到後
也對年輕人早婚,進行了深入的剖析,結果呢,還真跟傳言的相差不離,有些婦人看病的時候就會多句嘴問下
那大夫的解釋過後,竟然意外的迎合了那些說法,所以好多人家不得不相信,早婚真的不好
就這樣,好些人家,爲了不讓人說自家苛待閨女,全部把閨女的婚事,挪到十六以後,把兒子的婚事挪到了十八以後
雖然跟茶花預計相差一些,但這也是剛開始,最起碼見了成效,沒人再說姑娘大點就成老姑娘話了
當然,有改進的人家,大部都是爲了孩子好的,也有一些要面子才改進的
還有一些不在乎的,但是即然說了晚婚有好處,他們若是執意早娶早嫁,那,那些當兒女的心裏,就會産生一些不好的想法
覺得父母對自己不好啊,不重視等想法,或許等他們成婚有子以後,就會對自己的孩子好一點
這都是一代相傳一代,沒人能一口吃個胖子,一些舊制,需要時間來潛移默化
轉過來,再說風家,風氏過了破五,就偷偷帶着人坐着馬車去了京城
全州離京城不過幾天路程,她倒是想去大鵬鎮,可是太遠,身爲主母,離家太久,家中無人打理,就會讓那些小妾占盡先機
所以她隻能去京城找風南,雖然她是大嫂,但是風家老五那是四品官員,她到了他家也不敢拿大
客客氣氣的,還帶了禮物,跟四弟妹說了會兒話後,才提到找兒子
當然這事,風老五家都知道,他們分了家,自然不好說什麽,隻好帶着去了風南住的地方
風南一見到風氏,立即頭疼的捂着額頭,他冷着臉,也不問安,直接質問道
“您來做什麽?想勸兒子回家娶那個女人,那是不可能的,您就絕了那個心思吧”
風氏把人都支走,抓着他的胳膊就開始嚎了起來
“你個沒良心的,老娘我一把始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就這樣狠心,甯可讓娘去死,也不肯低頭,娶了茹兒又能怎麽滴”
風南冷冷的看着她,“兒子說句不孝的話,兒子離開意思就是拒婚,您不也沒事?您總拿死來威脅兒子,
有意思嗎?難道我就不能娶自己喜歡的女人?非得娶您喜歡的女人回家?是您跟兒媳過一輩子,
還是兒子?您要不喜歡她,您還有二弟三弟,将來他們娶了媳婦,您想怎麽着都行,幹嘛一定要讓我娶我不喜歡的女人呢?”
“别家不都是這樣嗎?”
“那是他們沒碰到自己喜歡的,兒子碰到了,即碰到就是緣份,自然不能失去”
“你,你,我看你是被那個狐狸精把魂都勾走了”
風南抓着風氏的胳膊“娘,您能不能講點理,您看看人家姑娘,舉止端正,說話得體,那是經過宮裏嬷嬷調教出來的,比咱家的兒女都有教養有出息,什麽叫狐狸精?虧得娘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您的教養呢?”
風南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風氏當時就被耶住了,她呆呆的看着風南半天
然後哇的一下大哭出來,“娘不活了,兒子居然說娘沒教養”
風南不知道說什麽好,氣得嘴唇直哆嗦“娘,您說說您這樣,算是有教養嘛?動不動就嚎,動不動就尋死”
“你,你,我,天哪,”
風南看着風氏這樣,隻好到一邊站着,閉上眼,感覺就象一場惡夢一樣,讓他心煩意亂
風氏哭了半天,見平時最聽話,最孝順的兒子不理會她
知道兒子是鐵了心,不娶她娘家的姑娘,隻好擦擦眼淚
“你要娶那個狐狸精也行,但必須納了茹兒爲妾”
“想都不要想,兒子已經配不上瑤兒,還要讓我納妾,那我把瑤兒當什麽了?”
“那就别想讓那個狐狸精進風家門”
“正好,咱家兒子太多,我自請出族,以後做阮家的上門女婿”
“你,你,你”風氏氣得上前就要打風南
而風南,一把抓住她打過來的手,“娘,休要再鬧騰了,再這樣鬧,隻會讓兒子更寒心,最後鬧有母子連一點情分都沒了”
這下風氏撤底的傻了,兒子認識那狐狸精才多長時間,就變成了這樣
她不敢相信,這是她的兒子,好,好,那你就去跟那個狐狸精過去吧,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哼!!
風氏轉身離開,怒氣沖沖的上了馬車,帶着人走了!
而她根本沒回全州,而是帶着幾個仆人,直接殺向大鵬鎮阮家,這是被氣瘋了
風南自然不知母親要去做什麽,他要知道,估計也得氣瘋不行
風氏這一去,最後的結果,不是母子情分斷掉,就是姻緣斷掉,或是發生别的不好的事情
兩家再想做親家,更是難上加難了
大鵬鎮一過初二,就開始熱鬧起來,倒不是鋪子開了,而是爲了豐富大家的生活
君愈帶領着貨運站的兄弟們,每天都在鎮中心白天舞獅子,傍黑舞龍燈,還有踩高敲等,許多熱鬧的民間雜耍
而這時路兩邊梅花開的正豔,周圍好多慕名而來的遊客,在欣賞了風景後,再看場舞獅子,或是聽一場戲,喝杯滋補茶,那真是一種享受
這種熱鬧的情景,一直從正月初三,到正月十六鋪子開業才結束
其間,一些賣頭飾,賣小吃的,都會出來擺會兒灘,賺幾個零花錢
大家都誇贊貨運站的兄弟舞的好,還希望每年都有這樣的雜耍,君愈給此次起名爲大鵬鎮龍舞獅會,并聲明每年會在初五到十五舉辦一場
今年是第一次,隻是想看下百姓的反應如何
頭一天上演的時候,茶花就悄悄過去看過了,君愈回來問她,她還給提了不少的建議
一出正月,年就算是過去了,人們收起懶散的玩心,開始爲生活奔波起來
兩年了,阮家的新宅主體已經完工,剩下一些細節,工人也在正月十六,開始忙碌起來
相信今年冬天來臨之前,應該可以搬過去了
誰都沒想到,風南的娘親,風氏,會殺過來
二月初八,老張頭聽得大門光光的響,就知道來者不善
打開小窗戶,剛要說話,一聲尖厲高抗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快叫阮希瑤兒出來見我”
老張頭扣了扣耳朵,從刺耳的聲音中回過神來,這才打量了一下門前的人
一個打扮着端莊,眉眼清秀,不到四十的女人,怒目而視着老張頭
一見這個,老張頭也來了勁兒,哪來的潑婦,敢來阮家門口撒野?
就連京城的蔣家和阮家,都沒在這裏讨到好,吃了雄心豹膽了不成
老張頭壓住心中火氣,不冷不淡,隔着小窗戶問到
“你是誰?跟我家大小姐什麽關系”
“我是她未來的婆婆”
老張頭差點坐地上,他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
“哪來的混帳娘們,有多遠滾多遠,我家大小姐連議親都不曾,哪來的婆婆,沾便宜沾到我們阮家來了,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