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中心最爲繁華的地段内,兔耳女孩站在這裏最高的大樓上,俯看着下方的城市。
破敗,火光四起,烏黑的濃煙像是這末日的幫兇,爲人們本就灰暗的心,再次裹上一層黑色的煙霧。
下方的街道上站滿了黑壓壓的感染者,一眼望不到頭。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既恭謹又害怕的詢問,“大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麽辦?”
兔耳女孩深呼了一口氣,收回看向遠處的目光,“組織人手把這棟大樓裏的感染者清理掉,然後把所有的食物都集中起來。”
“那我們要不要向外發出消息,讓其餘的幸存者都到我們這邊來?”
聽到這個問題,兔耳女孩轉過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後,體型壯碩,有着一頭金發的獅子皺了皺眉說到,“你沒看到現在外面是什麽情況嗎?現在讓他們自己來這裏和自殺有什麽區别!”
“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獅子的頭低得更低了一點。
“你出去吧!”看着獅子的樣子,兔耳女孩心情煩躁的擺手說道。
獅子彎着腰,低着頭走了出去,但當房門關上後的下一刻,獅子的整個氣質就像變了一樣,擡頭挺胸,腦袋高高仰起,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剛才那個謙卑誠惶誠恐的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一樣。
“看什麽看,趕緊給我幹活去,今天不把10層樓的感染者清理完,誰也别想吃飯!”獅子對着門外,衣衫褴褛的衆人兇狠的說道。
聞言衆人連忙四散開來,罵罵咧咧地召集人手,向自己的隊伍走去。
在這個末日之中,身爲食草族的兔耳女孩,并且還是在有着一張魅惑衆生面容的情況下,想要獲得威信最快的辦法就是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力量,而這個展示機會在到達這棟大樓後,就有人非常配合的站了出來。
因爲納米機器人的原因,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很不幸被當成了那隻雞,切斷了神經中樞。
當然這一切都是納米機器人自己做的,即使是現在也依然善良的兔耳女孩可做不出這種事情。
但也正因爲這樣,其他人都把兔耳女孩當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神秘人。
這讓兔耳女孩感到了一陣悲哀和無奈,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那名一頭金發,身材壯碩的獅子最先站了出來,毛遂自薦當上了,除兔耳女孩之外,權力最大的人。
而黑熊這邊則是另一翻場景,在自身壯碩的身材,和納米機器人明面上的控制者這兩個身份下,黑熊理所當然得成爲了他們的老大。
之後在抵達生物科技公司大樓後,又因爲有着充足的武器,和能夠控制納米機器人的優勢,在解決了三個想要搞事情的出頭鳥後,順利的成爲了所有幸存者的老大。
在兩人用不同方式站穩腳跟的時候,水藍星的政府高層因爲羊議員的私心而徹底奔潰,吸入了少量G病毒的白鶴議員主席,直到進入了避難基地後才完成了變異。
在第一場議員會議上,突然發生變異的白鶴主席咬傷了數名議員,守在門外的守衛發現不對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絕大部分議員都被變異的白鶴主席給咬傷,或是抓傷。
守衛用槍擊斃了變異的白鶴主席,然後用槍指着那些流血受傷的議員們,聽到槍聲的守衛部隊立刻趕了過來,在爲首軍官的歎息聲中,所有受傷的議員都被綁了起來。
知道自己接下來命運的議員們,紛紛絕望得癱坐在地,有的因爲不想眼睜睜得看着自己變成感染者,主動要求守衛部隊的軍官解決掉自己。
對于這類要求,軍官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了下來,拔槍對着他們的後腦勺扣動了扳機。
然後被士兵們送進基地的焚化爐裏燒成了灰,而剩餘的那些被感染的議員們,也沒好到哪去,一個個都在徹底變異之前被爆掉了腦袋,然後同樣被扔進焚化爐裏。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議員都被感染了,也有少數幾個非常幸運得沒有被感染,不過爲了保險起見,他們還是被關了起來,這其中就包括了羊議員。
對此羊議員毫不緊張,因爲他相信自己的合作夥伴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而基地内突然響起的警報聲,也印證了羊議員的想法,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和越來越近的爆炸聲,讓羊議員的心不由得激動了起來,現在差不多所有議員都死了,隻要自己出去掌握了大權,那整個水藍星就由自己一個人說得算了。
随着一聲宛如近在咫尺的爆炸聲過後,一切都恢複了平靜,羊議員捂着被震得生疼的耳朵,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耳中的嗡鳴聲漸漸消退,就聽門外響起一陣密集的腳步聲,随後就聽到一個和其它腳步聲完全不一樣的腳步聲響起。
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羊議員不由露出了笑容,并從床上坐了起來。
砰砰!兩聲槍響在門外響起,這兩聲槍響不由得讓羊議員哆嗦了一下,也讓羊議員感到了一絲不妙。
接着房門鎖塊卡卡解鎖的聲音響起,伴随着金屬房門荷葉轉動的聲音,羊議員緊張得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正在打開的房門上。
房門被開到最大,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着黑色防毒面具,全身都被黑色皮衣所包裹的高大身影!
當羊議員看到其胸前,DNA雙螺旋結構的标志後,立刻便露出了一臉的笑容,因爲緊張而僵直的身體也放松了下來,“你們可算是來了,我還…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羊議員接下來的話,臉上還帶着笑容的羊議員,表情僵硬得向後倒去,眼睛掙得大大的,不解和驚恐還依然停留在其中久久不能消散。
将還在冒着青煙的手槍收回到槍套之中,全身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高大身影向前邁出一步跨過門廊,邁着與之前一樣沉重的步伐,來到了死不瞑目的羊議員身前,看了眼鮮血緩慢印染地面的羊議員,然後擡手摘下了頭上的防毒面具。
而防毒面具下的那張臉,竟然與躺在地上的羊議員一模一樣,隻有那眼神裏所透露出的那股冰冷感,才能讓人輕易地與其區分出來。
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士兵将地上的屍體擡走,然後接過一名士兵遞來的衣服,就在這充滿了血腥味的房間裏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