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格利澤人來訪人類鳳凰号的日子,民衆對于這個長得和穿山甲一樣的外星種族感到非常的好奇,畢竟這是人類第一個與之有接觸的外星種族。
不過這好奇之餘,也有不少的聲音表達了對和格利澤文明接觸的反感與不解的情緒。
持此态度的人大多認爲,一個全面嗑藥的文明根本沒有必要與之進行交流,他們認爲與格利澤人接觸,可能會将人類文明也帶入到與之相同的境地。
對于人們有這種擔憂,王磊不禁感到了一絲欣慰,這說明了宣傳部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人們已經在心裏産生了對平庸堕落文明的厭惡,這種情緒會使得那些人做出,不讓自己的文明落入同樣境地的行爲,比如努力學習,工作,爲人類文明的持續發展作出貢獻。
不過這種情緒也需要時刻進行提防和正确的引導,因爲這種情緒如果失控很有可能會演變成極端的文明主義,這對還處于幼童時期的人類文明來說是非常危險的。
不過好在宣傳部的同志們足夠給力,以及人民的知識和認知水平足夠高,現在看來,王磊的擔憂還不會出現。
一架穿梭機頂着狂風降落到了之前那塊盆地内,“真不敢相信,這裏的風居然可以這麽大!”穿梭機的駕駛員一邊熟練得關閉引擎,一邊說到。
“這還不算是最大的,春季和秋季才是風最大的時候,聽說那時候的地皮都會被吹掉一層。”一旁的副駕駛補充道。
穿梭機的艙門打開,一股狂風洶湧得沖進機艙内,突然的狂風讓正準備出去迎接的空乘小姐姐,向後踉跄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然後頂着狂風走下穿梭機迎接甘亞澤首領和其訪問團。
就見六隻穿山甲匍匐在地,身上的綠色的服裝被風吹得呼呼作響,不斷拍打着他們背部光滑的鱗甲。
看到穿梭機的艙門打開,不等空乘小姐姐的邀請,六隻穿山甲便快速得向穿梭機的甲闆爬來。
可以看到,他們每走一步,都會用爪子扣住地面,在地上留下五隻爪印。
當他們的爪子扣上穿梭機的甲闆時,所發出的金屬敲擊聲,顯示出他們的爪子非常的堅硬。
進入穿梭機後,艙門關閉,隔絕外界狂風的同時,也将刺耳的呼嘯聲一并隔絕在外,機艙内頓時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空乘小姐姐帶着和藹的微笑,讓六隻穿山甲入座,甘亞澤向空乘小姐姐做了一個打招呼的動作後,便将四肢上的金屬利爪脫下,将其折疊後放入胸前的口袋内。
這一幕看得空乘小姐姐十分的驚奇,空乘小姐姐一開始以爲他們用的是自己爪子扣進地面的,可現在看來,他們的爪子雖然還保留着原始利爪的模樣,但卻已經退化嚴重,并且還經過精心的打磨和修飾,已經無法在向他們的祖先那樣,直接用爪子扣住地面了。
在空乘小姐姐的指導下,六隻穿山甲座上了安全座椅,并扣上安全帶。
因爲格利澤星的重力和體積要比地球大,所以穿梭機在脫離星球引力,進入太空時的速度和所要承受的重力加速度也要比地球大上不少,所以必要的防護是必需的。
駕駛室内的駕駛員收到空乘小姐姐發出的準備完畢的信号後,立刻啓動了四台離子推進器,當穿梭機飛到3千米的高空後,核聚變引擎啓動,強大的推進力将駕駛員和那六隻穿山甲死死地按在座椅上。
從未感受過如此刺激的穿山甲們,紛紛興奮得嘶叫起來。
不過這個過程很快就結束了,穿梭機脫離了星球引力,奇妙的失重感又再一次讓那六隻穿山甲互相激動的嘶鳴起來。
經過十幾分鍾的飛行,穿梭機來到了鳳凰号的旁邊,透過懸窗看到那遮蔽了整個視野的鳳凰号移民飛船,穿山甲們紛紛被眼前如此壯觀的人造飛船震驚得呆愣在原地。
穿梭機一邊調整着自身的角度,一邊緩緩地向鳳凰号的停機坪飛去。
最後平穩得降落在了鳳凰号的停機坪上,然後在機械臂的幫助下,将穿梭機放置在了固定停機位上,随後平台上的固定裝置将穿梭機牢牢得固定在甲闆上。
這一切做完後,駕駛員才将穿梭機的艙門打開,空乘小姐姐也解開安全帶,幫助穿山甲們解開綁在胸前的安全帶。
而這時王欣宇和一衆外交官也已經站在了穿梭機外,等待着甘亞澤首領的到來。
在與格利澤人互相打完招呼後,王欣宇便帶着甘亞澤和那五名格利澤人參觀了鳳凰号移民飛船。
因爲生活環境的原因,和對星際病毒等危險的考慮,這一路上格利澤人都是穿着一套隔離服進行參觀的。
可是即使是這樣,鳳凰号的内部環境和結構還是讓這些格利澤人驚歎不已。
按照格利澤人的生活習性,在吃完由人類食物做成的美食後,王欣宇便帶着格利澤人來到了爲他們,專門準備的休息室内。
休息室是一個剛好能容納一名格利澤人的金屬小盒子,這種環境能讓格利澤人在睡眠時有安全感。
在甘亞澤等人在人類安排的小房間裏睡覺的時候,格利澤星上其它六國的領導者們罕見的聚集在了一起,上次聚集還是在發現快樂素的時候。
“羅吐司,你把我們都叫到一起幹嘛!”一隻體态肥胖的穿山甲不耐煩的問道。
“對啊!我正睡着覺呢,你就把我們叫過來了。”另一隻穿山甲滿臉困意的附和道,其餘的兩名穿山甲也是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時不時打一個哈欠。
“各位,還是先清醒一下在聽我說爲什麽吧!”名叫羅吐司的穿山甲從胸前的口袋裏掏出四管粉紅色的液體,不急不緩的說說道。
最先出聲,并一臉不耐煩的穿山甲擺了下手道,“我不需要這東西,你還是留着給自己用吧!”
羅吐司對此也沒說什麽,平靜得将手伸向另外三人,另外三名穿山甲很自然得接過羅吐司手裏的粉紅色液體,然後面帶笑容得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下去。
一隻穿山甲因爲喝得太急,一滴粉紅色的液體從他的嘴角流出,順着磷甲間的縫隙蜿蜒而下,穿過衣服,在其心髒位置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