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靠着自己的能力搭上了香江的富商家族,尤其才走上了平步高升的道路,論能力的話,宋白州的确要不知道比周煜文高出多少,因爲宋白州有野心,《天局》裏最後一段話講的意思是即使以自身做棋子,亦要勝天半子!
宋白州就是這樣,爲了勝利,他可以放棄一切,也就因此,二十年前他可以抛棄周煜文的母親,當時他并不知道周煜文的存在。
但是說真的,以宋白州的性格,即使是知道周煜文的存在,他還是選擇南下!
以身做棋,亦要勝天半子!他的出生就注定不平凡。
在香江的日子也不是那麽的好過,盡管娶了香江富商的女兒,當時當時富商并不看好宋白州,而宋白州想利用的也不過是富商海外的這條航線。
有了這條航線,宋白州可以當二道販子,把國内廉價的手工品銷往海外,這是愚蠢的香江商人看不到的商機,因爲他們眼高于頂,他們不屑和大陸人做生意。
但是宋白州不一樣,宋白州有堅實的大陸基礎,在南方的這麽多年已經認識了不少小老闆和小工廠主。
而宋白州又是大學畢業,身邊的同學若是還在仕途,如今最起碼也是爲官一方,好一點的是知府,差一點的也是知縣。
宋白州利用這一層關系,在這些同學的幫助下開設工廠,制造廉價的手工品,這其中包括毛巾牙刷等一系列産品。
2002年的時候,美利堅人在中東打架,但是補給線拉的太長,這些大兵們需要幹淨的生活用品,而他們身邊的工廠做工太過粗糙。
這個時候宋白州出現,帶來了優質的商品。
開始隻販賣給美洋人,後面又被中東人看上。
過程并不美好,當時做生意的宋白州是真的是被綁到了他們的最高統領面前,當時宋白州真的吓死了,他覺得自己肯定完了。
而最高統領隻是表示,他需要宋白州的商品,隻要宋白州拿得出商品,拿多少他們就收多少,價格不是問題。
最高統領說着,讓旁邊拿着ak47的士兵打開箱子,箱子裏裝的是滿滿的黃金。
當時宋白州第一次看到這麽多的黃金,他心跳不止。
要麽交易!要麽就去見上帝。
這根本沒得選,于是中東打的不可開交,而宋白州卻是賺的盆滿缽滿。
中東打了差不多九年,他就這麽賺了九年的錢,九年裏他賺的盆滿缽滿,而這九年裏,宋白州真可謂是九死一生,他見識了太多太多。
雙方都不好打交道,所有人給他錢的時候都是豪爽大氣,但是每個人背後都在想着如何把錢要回去。
好幾次宋白州被槍口指着腦袋,這讓宋白州明白了一個道理,再多的錢在某些人的眼裏也隻不過是一個肥羊而已。
宋白州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那是因爲國際形勢太過混亂,而母國卻是強勢崛起,當時中東戰争,如果不是母國,宋白州真的早就死了。
宋白州能混到今天,那是因爲母國需要一個代理人,而宋白州剛好滿足這個條件。
于是宋白州在夾縫裏求生存。
但是他除了自己誰也不願意去信任,他賺錢快,花錢也快,錢不能留在手裏,錢留在手裏什麽也不是。
于是宋白州滿世界的購買産業,不管是歐洲,還是美洲,每個人都和自己有那麽一點的關系。
宋白州想給自己找一條退路,但是放眼全世界,沒有一個地方是退路,他必須要站隊,必須要抱大腿。
此時的宋白州已經在國際上有一些聲譽,各大勢力都需要這麽一個代理人,而宋白州最終還是遵從自己的本心,選擇了母國,當時的母國并不強大,但是宋白州願意爲母國沖鋒陷陣!
身爲東方人,雖死而猶未悔,這點覺悟宋白州是有的。
所以當有非洲計劃的時候,宋白州二話不說帶領自己的一波心腹前往心腹,其實這幾年,宋白州手裏的現金已經沒有多少了,他所有的财富全部投入再生産,在他這個層次,錢多錢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把自己的勢力維持下去,要讓所有人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隻有那樣宋白州才能繼續維持着生活。
而他的勢力走到今天,不會因爲他的離開而滅亡,但是卻能因爲他的離開而分裂,爲了能讓勢力繼續維持下去,那麽找一個合格的繼任者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其實很久之前,宋白州沒想過讓周煜文繼承自己的位子,因爲這個位置不好做,即使現在,周煜文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者,但是如今不是說周煜文适不适合繼承的問題,而是周煜文必須要去繼承,繼承的話,周煜文好歹還有點根基,不繼承周煜文就是被那些資本家生吞活剝了都不一定。
宋白州言出必行,兩天後出現在周煜文的面前,大概有一年不見,這個年近五十歲的老頭似乎又老了許多,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身材還是那樣的高高瘦瘦,從直升機上下來。
四年前宋白州剛回國的時候還是神采奕奕的,而四年過去,宋白州的确老了很多,父子倆相顧無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成熟了不少,”宋白州見面的第一句話,便是略帶欣慰的說道。
周煜文有些尴尬,隻能介紹章楠楠道:“這是我女朋友。”
章楠楠在面對宋白州的時候有些緊張,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叔叔好,”
宋白州隻是看了一眼章楠楠,微微點頭,接着就是重新回頭看向周煜文:“進去說吧。”
這給了章楠楠一個不小的打擊,宋白州再怎麽說也是周煜文的父親,就這麽不待見自己,是對自己不滿意麽?
而事實上是周煜文的每一個女人,宋白州都有過了解,宋白州隻能說周煜文這一代過的比自己好,他那個年代每天自己都顧不上,哪還有時間去顧女人,基本上是能睡就睡,睡完了就各自飛去。
對于周煜文這種睡一個要一個的做法,宋白州不做評論,但是他心裏裝着事情實在是沒心思去敷衍章楠楠,隻是草草的點了點頭,便重新看向周煜文道:“進屋說吧。”
宋白州這次坐直升機過來,總共帶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消瘦,眼神銳利,看每個人感覺都是冷冰冰的感覺,誰給他盯上都覺得别扭。
而女的則是一個白人,金發碧眼,身材火辣,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
一夥人進了城堡,白人管家查理過來打招呼,用英語表示歡迎回家,親愛的主人。
宋白州隻是點了點頭,招呼着周煜文一起去書房說說話。
周煜文點頭,章楠楠和陳婉跟在後面一副形影不離的樣子,倒不是因爲多麽粘周煜文,因爲宋白州過來以後,感覺城堡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
宋白州帶來的那兩個人表情都特别的冷漠,連帶着把周圍的氣溫都降低了三度,兩個女孩跟這種人在一起,總會有些莫名的害怕的。
于是一夥人一起上了二樓,宋白州帶着周煜文進了房間,章楠楠和陳婉想跟着進去,結果卻被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攔住。
那女人站在門口說了一句sorry。
這個時候周煜文回頭才發現章楠楠和陳婉被攔在門外。
章楠楠看向周煜文,眼中充滿着迷茫。
周煜文回頭道:“你和陳婉回房間等我吧?”
章楠楠聽了這話,最終點了點頭,轉身和陳婉離開。
如此再沒有人打擾宋白州和周煜文,宋白州帶來的兩個人很自覺的站在門外,順便把門帶上。
周煜文在城堡裏住了差不多三個星期,能進去的房間差不多都進去過了,而這間書房卻是從來沒有進來過,想來應該是宋白州特地交代過。
房間裏鋪着紅地毯,一些精裝的書籍放的到處都是,有一個酒櫃,酒櫃裏裝滿了精緻的酒瓶。
宋白州進來以後便輕車熟路的從酒櫃裏拿出一瓶威士忌,又拿出了兩個六角杯。
“其實這個女孩并不适合你,你的幾個小女朋友我都有了解過,我覺得最适合你的應該是姓蔣的那個小丫頭,陳家那個丫頭也還可以,我與她爺爺認識,但是她爺爺并不喜歡你,即使是我也無能爲力。”宋白州一邊倒着酒一邊說道。
周煜文問:“我托你幫我打聽她,有消息麽?”
宋白州已經倒了兩杯威士忌,給了周煜文一杯,自己留了一杯,宋白州先是沒有說話,而是端起酒杯,微微的抿了一口。
威士忌的味道很烈,但是很舒服,尤其是坐了三個小時的直升機,直接從漢堡機場飛過來,舟車勞累,威士忌的烈性可以更好的平複宋白州的心情。
“有一點,她爺爺把她保護的非常好,就我所知道的信息,她應該不會一直留在軍隊,她爺爺之所以把她留在軍隊,隻是爲了讓她轉業以後有一個更高的起點。”
宋白州這麽說,周煜文有些失望,心想自己這老爹能力這麽大都打聽不出來消息,那自己這瓜皮估計就更沒戲了,估計以後是見不到陳子萱了。
宋白州之所以一定要和周煜文見一面是因爲有些話的确不合适和周煜文在電話裏說,如今見面了,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
他想和周煜文說的事情很多,很雜,隻能在朝夕相處當中慢慢的教導。
但是來找周煜文的第一件事則是把酒莊的所有權敲定,簽了那份合同,周煜文就會成爲世界八大莊之一的奧比昂酒莊的莊主。
除此之外,周煜文将會得到法藍西皇室的成人,成爲一名尊貴的貴族,是世界紅酒協會的副會長。
奧比昂酒莊在世界各國都有分銷的公司,即使是在美洲也有一棟總部大樓,他掌握着世界百分之十四的紅酒市場。
周煜文接手這個酒莊,有一點好處就是周煜文不再是一個國家的商人而是世界級的商人,那麽周煜文以這樣的身份在股市裏撈金,就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個身價一百萬的人賺了一萬塊錢,那麽沒有人會覺得什麽,但是如果一個身價一萬塊錢的人突然賺到一百萬,那麽所有人都會覺得這不符合規矩,他應該回到他應該待在的地方。
宋白州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周煜文的格局打開,從一個國家内的小商人揠苗助長到世界級的商人。
當然現在對于周煜文來說,都太早了,所幸宋白州有時間,他可以慢慢的來。
眼下身處自己的地盤,周遭也沒有别人,宋白州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訴了周煜文,他感覺周煜文現在的資産過于集中在國内,要想繼續有下一步的發展,走出國門是很重要的一步。
因爲隻有這樣,将來如果出什麽意外,不至于功虧一篑。
“能有什麽意外?”周煜文笑着問。
宋白州看着周煜文沒說什麽話,沉吟了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應該不會有意外,但是也要以防萬一。”
周煜文聽了這話隻是笑了笑。
這個世界是一個複雜的世界,所有人都隻會考慮到自己的利益,周煜文如今已經有了參加遊戲的資格,但是這場遊戲是殘酷的。
在衆多大佬面前,宋白州本人都是個小蝦米,在夾縫中求生存,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給周煜文鋪一條還算平穩的路。
宋白州說自己會在歐洲待上一個月,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和周煜文把手續交接一下,讓周煜文正式成爲酒莊的莊主,順便帶周煜文認識一些熟人。
雖然說周煜文現在對宋白州已經不抵觸,但是宋白州突然給周煜文這麽一份大禮,周煜文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接受,這種感覺很怪,周煜文覺得,就算宋白州把莊園交給自己,自己也未必能把他經營的好。
還不如酒莊繼續在宋白州手裏,自己可以慢慢的接手酒莊的生意。
“酒莊交給你也好,我沒有這麽多精力去打理酒莊的生意,你既然有興趣就慢慢的入手,這隻是一個開始,以後我會把生意慢慢的全部交給你,你要學會适應,國際上的生意不像是國内生意。”
“國内生意,是隻有一種規則,隻要懂得規則,并且利用規則,你就可以生活的很好,但是國際上的生意是不一樣的,是所有的規則在一起沖突,你想要在國際上做生意,那就要懂得協調各種規則,在夾縫中找出适合自己的一條路,這對你說是一種鍛煉,你慢慢學着就好。”
宋白州第二天帶着周煜文離開了酒莊,說好帶章楠楠來歐洲玩的,結果章楠楠來歐洲這兩個月,卻是隻能待在城堡裏當金絲雀。
而周煜文則被宋白州帶着滿歐洲亂跑,認識了一些大家族的代理人甚至還有一些皇室。
這其中,宋白州帶周煜文去過一趟非洲,但是隻是過去遊玩,在非洲大草原上打獵,幾輛吉普車上滿滿的都是真槍實彈,追逐着野牛群到處亂跑。
宋白州告訴周煜文,非洲這塊地方,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塊蠻荒之地,但是對于另外一群人來說卻是一片樂土。
因爲在這裏,隻要有錢和槍,那麽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爲所欲爲。
宋白州問周煜文想不想試一試這種感覺?
周煜文搖頭表示:“我對我現在的生活很滿意。”
宋白州不再說什麽,隻是拿起獵槍瞄準了遠處的獵物。
和宋白州朝夕相處了一個月,周煜文對宋白州又有了一個全新的了解,但是說老實話,宋白州給自己描述的未來,并不是周煜文想要的未來。
自始至終周煜文想過的就是平凡生活,他從重生過來開始就已經用閑錢買了比特币和茅台酒,爲了就是如果以後破産,那麽還可以快快樂樂的當一個富家翁,而宋白州卻并不看好周煜文這樣。
宋白州覺得周煜文這種想法就是典型的小民思想。
周煜文反問,難道小民思想不好麽?幹嘛非要把自己活的這麽累。
宋白州一時間也改變不了周煜文的想法,隻能希望慢慢來,他隻有一個月的時間和周煜文相處,這一個月最起碼兩父子的關系得到了緩和,周煜文願意告訴宋白州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這樣周煜文就很滿足了。
至于周煜文的思想,他自己會慢慢改變的。
一個月以後,宋白州離開了歐洲,周煜文成功的成爲了奧比昂莊園的莊主,并且還成了法藍西的貴族。
本來是打算在歐洲玩兩個月就回去,但是因爲臨時遇到宋白州的原因,便又加了兩個月,前兩個月處理宋白州的事情,後兩個月則陪章楠楠遊遍了整個歐洲,與宋白州那種動不動就是征服野心相比。
周煜文還是喜歡這種小資情調的無拘無束,在埃菲爾鐵塔下和章楠楠擁吻,在羅馬的街頭享受着戀愛的感覺。
周煜文感覺這樣就挺好,幹嘛這麽累。
九月份來的歐洲,轉眼間卻是已經十二月份,就在周煜文想和章楠楠坐飛機離開的時候。
章楠楠身體突然出現了一些問題,吃飯吃不下,時常會有嘔吐的反應。
周煜文隻當是因爲最近坐車做的太多,帶章楠楠在柏林看了醫生。
日耳曼的醫生十分嚴謹,在确認病情以後,很嚴肅的對周煜文說:“恭喜你,你要當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