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才剛過春節,但是金陵車站卻是已經人潮擁擠,這些人面目冷峻行色匆匆,在車站行走着,也是爲生活奔波着。
周煜文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手裏提着一個公文包,他身材高大,走在人群中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順着人群走向出站口,路上遇到了一個帶着孩子出來打工的母親,看模樣也就二十多歲,大包小包的拿着蛇皮袋,背上還背着一個一歲多大的娃娃。
看起來的确是艱辛,周煜文伸手幫忙拿了一下行李,女人吓了一跳,轉頭才發現是一個衣冠楚楚的高大男子。
周煜文道:“我幫你拿吧,檢票不方便。”
女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對周煜文報之以微笑:“謝謝。”
“嗯。”
如此出了檢票口,柳月茹穿着一身黑色的連排扣的呢大衣,下身一雙長腿則套着黑色的緊身褲,俏生生的站在門口等待着周煜文。
周煜文出來以後,柳月茹就迎了上去,主動的幫周煜文提行李。
周煜文也沒有客氣,跟着柳月茹一邊往外走,周煜文一邊問柳月茹:“這麽快就回來了?在家才待幾天?”
柳月茹聽了這話隻是淡淡道:“回家解決一點事情,年前就回來了。”
周煜文聽了這話笑了笑:“好歹在家過個年再回來。”
柳月茹對此沒有回話,恭恭敬敬的幫着周煜文提行李往外走,兩人到了停車場,柳月茹開着周煜文那輛奔馳s帶周煜文回家。
路上柳月茹和周煜文說了一下白洲集團新年宴會的安排,在明天晚上五點鍾,金陵某個國際五星級大酒店。
據說這次的晚會,金陵城有頭有臉的商人都會去。
柳月茹給周煜文打了一份名單讓周煜文看,周煜文看着一張名單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公司名稱,前世的時候周煜文也在金陵混過十幾年,對于這幾個公司是有所耳聞的,但是要說接觸,還真的沒接觸過。
這裏面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金陵one達集團,出席人員倒是讓周煜文大吃一驚,one達集團的董事長竟然親自出席。
周煜文看了這個消息倒是笑了一聲說:“這白洲集團的面子倒是挺大的,one達的董事長都親自過去。”
“one達集團去年和白洲集團達成了多項合作,兩家公司的聯系也很緊密,這次one達的林總親自過來,肯定是有事情和白洲集團商量的。”柳月茹一邊開着車,一邊說。
說到最後柳月茹又突然想到什麽,說:“老闆,前陣子白洲地産的事業部找我,他說西岸文創街區的一期大概在今年五月份就可以完工,詢問我們雷霆網吧有沒有入駐西岸的打算,如果現在買商鋪的話可以給我們優惠。”
西岸文創街區就是去年的棚戶區,拆遷是在去年三月份的時候在,這轉眼間都已經一年過去,那邊早已經沒有了以前棚戶區的樣子,高樓的樣子已經露出來,甚至外立面的牆身也已經刷好了,白洲集團的事業部也開始發力吸引商家。
因爲此時已經過了城市綜合體發展的初期,從第一家城市綜合體的誕生開始,裏面的商鋪就是一漲再漲,所以大家看到了城市綜合體的好處,這白洲廣場還沒有建好,就已經有無數的投資客望眼欲穿,等着在裏面買兩套商鋪然後以鋪養人。
所以目前來看,白洲廣場的發展還是挺好的。
周煜文坐在副駕駛上,手随便一搭,就搭在了柳月茹的腿上,周煜文笑着問:“那你覺得能買麽?”
柳月茹想了一下說:“現在大學城所有人都說白洲廣場建好以後肯定和one達一樣受歡迎,如果我們雷霆網吧能在那裏開一家分店當然好,可是我們現在已經在大學城開了三家分店了,而白洲廣場離我們的主店又太近,我怕就算開了,成績也不是很理想。”
柳月茹跟在周煜文身邊都已經一年半了,不僅經營了雷霆網吧,而且還跟在胡英俊身邊學習了兩個月,自考了成人本科,早已經今非昔比,對于做生意什麽的,她還是有一定自己的見解的。
周煜文點頭道:“的确如此,網吧是沒必要開的,但是白洲廣場的位置很好,以後房價肯定會漲起來,我們這邊有優惠,不買的話挺可惜,買了又不知道做什麽。”
周煜文拍了拍柳月茹的大腿在那邊感慨的說道,柳月茹繼續在那邊開着車,直視前方,沉默了一下忍不住說:“老闆,我想開一家火鍋店試試。”
“火鍋店?”周煜文很好奇,柳月茹爲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要說火鍋店賺錢,肯定是賺錢的,但是食品生意比較麻煩,稍微出點事就要賠這個賠那個,運氣不好還要大檢查什麽的,像是周煜文這樣怕麻煩的人肯定不喜歡幹這個。
而柳月茹卻說,自己之前在步行街的時候有仔細觀察過步行街上的酒店餐廳,步行街上的日料店和西餐廳很多,而且都各有各的特色,但是柳月茹覺得,生意最好的還是火鍋店,而且火鍋這門生意沒什麽技術含量,口感都差不多的,無非就是服務态度的問題。
“我之前帶我弟弟他們去吃過火鍋,我感覺如果我們能把服務态度做的好一點,加上宣傳,相信火鍋店的生意一定會很好。”柳月茹說。
在周煜文身邊待久了,别的沒有學會,宣傳這一方面,柳月茹卻是比誰都看重,柳月茹覺得,隻要自己能把服務員培訓好,然後再加上适當的宣傳,讓過來吃東西的客人賓至如歸,那麽即使火鍋的價格貴一點,也是有客人的。
說到價格貴,又想起了那些美食街的西餐廳日料店,那些餐廳裏不就是東西少的可憐,價格卻要比普通餐廳貴,那不一樣是絡繹不絕麽?
“你繼續說下去。”周煜文手放在柳月茹的腿上,卻是忍不住要往上劃進柳月茹的窄裙裏。
“老闆,别...”然而這個動作卻被柳月茹拒絕了,柳月茹臉蛋微紅的說:“我開車呢老闆,等,等回家的。”
周煜文讪讪一笑的收回手:“嗯,沒忍住,你繼續說就好。”
柳月茹說去年的時候,步行街有一家火鍋店倒閉了,裏面二十幾個員工都沒了工作。
“其實那家火鍋店味道還不錯,據說是正宗的川渝火鍋,隻不過老闆不會經營,員工們對顧客的态度太差,所以才會倒閉,我想老闆,”
柳月茹還沒有說完,周煜文就提出疑問,他好奇道:“你等一下,你說他們那邊的員工服務态度太差了,那你還想把他們接收過來?
“當然不是,就算我們現在開始籌備火鍋店,開業最起碼要等明年,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把調料買過來,然後員工我可以來培訓。”柳月茹說起話來有條有理。
周煜文卻在那邊沉默的不說話,柳月茹一時間拿不定周煜文的意見,也不敢說話,隻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周煜文,半天才忍不住問了一句:“老闆,你看...”
“想法很好,但是涉及到食品生意的都不簡單,四川有一家叫海底撈的連鎖火鍋店,你如果真的想做火鍋的話,可以查一查他的資料,真想做的話,去四川實地考察一下也好。”周煜文說。
柳月茹聽周煜文這麽說,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主意,小心翼翼的問:“那老闆你是?”
周煜文拍了拍柳月茹的大腿道:‘當然是同意了,去年答應你的,你隻要有好項目,我肯定是給你投資的,放心大膽的去做就好。’
“是!謝謝老闆!”柳月茹一時間受到了鼓舞,有些感動,老實說她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最主要的是和周煜文說這些總有點底氣不足,畢竟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打工妹,老闆怎麽可能會給自己投資這麽多錢。
如今周煜文竟然一口答應,這讓柳月茹十分感動。
其實2011年做火鍋店賣服務已經有點晚了,四川的海底撈早就在零幾年的時候占領四川,11年的時候開始像全國擴張,隻不過發展太過緩慢,到現在是名聲不顯的,頂多也就是在金陵有這麽一兩家店。
海底撈真正的發展起來是在2018年以後,海底撈突然上市,老闆一步登天,無數營銷号開始宣傳海底撈的營銷策略,其實到那個時候,就算大家意識到了賣火鍋可以賣服務,但是也是爲時已晚,市場已經飽和。
倒是這個時候,開一家賣服務的火鍋店還是有市場的,最起碼可以占領金陵市場,在金陵開個四五家分店,一年賺個一千多萬是沒問題的。
周煜文沒有生意頭腦,但是他知道一點沒錯,那就是買房子買商鋪肯定不會錯,所以身邊的人想做生意,周煜文就盡管投錢,能成了當然最好,成不了那就把商鋪買下來等着升值。
柳月茹不知道黑心老闆心裏的想法,隻覺得老闆對自己是真的好,自己沒有跟錯人,路上和周煜文的話越來越多,說着自己對這家火鍋店的構想。
周煜文則有一句沒一句的答應着,等到家裏以後,今晚柳月茹肯定是不走留下來陪周煜文的。
因爲周煜文對柳月茹的認可,所以柳月茹今晚格外的賣力,主動求歡。
淩晨的時候把燈關掉,柳月茹坐在周煜文的身上,牙齒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臉上有些痛苦,一邊與周煜文成長着,一邊伸手解去自己黑色的蕾絲镂空内衣。
細節暫且不說,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周煜文睜開眼的時候,柳月茹已經給周煜文做好飯,并且默不作聲的去網吧工作。
昨晚有點太過勞累,今天早上起來周煜文有點腰疼,一時間沒有起床,而是賴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
這個時候喬琳琳找周煜文,沖周煜文抱怨,說周煜文是大話王,說話不算數。
周煜文問自己怎麽就說話不算數了?
“去年說過今年過年來我家,來了麽?哼!大話王,騙子!”喬琳琳說着還發了自己的自制表情包。
周煜文看着好笑,回答:“今年太忙了,不然明年?”
“确定明年?”
“不确定。”
“(抓狂)(抓狂)(抓狂)!”
喬琳琳又說:“我真想咬你!”
周煜文伸出食指拍了張照片:“給你咬。”
“(左哼哼)!”
過了一會兒,周煜文沒回話,喬琳琳發了一張照片給周煜文看,應該是她本人,露着小蠻腰,下身穿着牛仔褲,一雙大長腿就這麽躺在床上。
“老公,你看我有小肚子了,感覺我都胖了。”喬琳琳摸着自己的小肚子說。
周煜文說:“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喬琳琳聽了,用手指點了一個白眼的表情給周煜文。
喬琳琳說在家裏太無聊了,想去周煜文老家找周煜文。
“順便看看阿姨,淺淺都有咱媽送的镯子,我也想要。”
“不好意思,爸爸現在不在家。”
“那你在哪?”
“在金陵。”
“???”
“有點事,提前過來了。”
“今晚我訂票過去。”
“别,我沒空陪你的。”
“我就過去看你一眼嘛,一晚上也可以的,我很聽話的(可憐)。”喬琳琳。
“...”
“好不好嘛!”
周煜文問:“你什麽時候過來?”
“最近的機票,淩晨就到。”
周煜文想了一下:“我晚上真沒時間,這樣好了,我忙完這陣子去京城找你,和你一起回來。”
“真的?”
“嗯。”
“老公萬歲!”
“你要叫爸爸。”
“爸爸!(龇牙)”
周煜文瞧着喬琳琳那一臉龇牙的表情,有些無語,心想這丫頭一點節操都沒有。
這麽陪着喬琳琳劃劃水消磨時間,轉眼間就到了下午,周煜文簡單的洗了個澡,柳月茹穿着一身黑色旗袍,踩着高跟鞋過來,給周煜文送來了一身洗過燙好的西裝,等着周煜文洗完澡把衣服穿上,在全身鏡面前照了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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