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文家以前是老房子,每到冬天的時候,就從腳底一直冷到身子,即使是在屋子裏也要裹着厚厚的棉襖。
如今搬了新家,地暖随時供應,倒是不覺得寒冷了,即使是再寒冷,在屋子裏也絲毫不覺寒冷。
周煜文穿着一件t恤,一件寬松的棉麻長褲,悠閑自在。
而溫晴,在來到周煜文家以後就褪去了外衣,露出裏面貼身的淡紫色針織連衣裙,很能突出她領口的白皙皮膚和豐腴的身子。
年三十的晚上吃的是餃子,溫晴和周母親熱的在那邊聊着天,一口一個姐姐妹妹的,兩個長輩在一起聊天,聊的最多的話題自然是孩子,蘇淺淺乖巧懂事,今天又是幫周母和餡,又是幫周母包餃子,賢惠的不得了,小嘴又甜,把周母哄得眉開眼笑,吃飯的時候就對蘇淺淺贊不絕口。
蘇淺淺一臉乖巧的坐在那裏,偷偷的去看周煜文,卻發現周煜文葛優癱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對于周母那些淺淺你真懂事,誰娶了你啊,誰這輩子就有福了這類話,充耳不聞。
其實今天的蘇淺淺也是很漂亮的,她本身就是鄰家少女型的,現在在家裏,洗了個澡,一頭長發垂下,散發着洗發水的幽香,穿着一件白t恤,和一件牛仔短褲,白t恤寬松直接蓋住了牛仔短褲,隻露出褲子沿邊的藍色,餘下則是一雙勻稱的玉腿,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可是偏偏周煜文卻是置若罔聞,沒辦法,女朋友太多了,周煜文根本回不過來,不僅要給章楠楠回話,蔣婷也是要回話的,喬琳琳自然也不能放過。
三個女人,雨露均沾,至于蘇淺淺,面對周煜文的冷落,也隻能撅着小嘴幽怨的看周煜文幾眼。
然後周母會吆喝着蘇淺淺吃東西。
蘇淺淺立刻接過,道:“謝謝阿姨。”
周母自然是知道蘇淺淺的心思的,再一看自己的兒子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就拍打了周煜文兩下,嗔道:“瞧你!坐沒坐相,站沒站象!”
周煜文被母親拍打了兩下,嬉笑的翻了一個身道:“我才來j家兩天媽你就開始煩我啦?這麽煩我以後不來家了。”
“又說什麽胡話!”周母瞪了一眼周煜文。
溫晴在那邊看着他們母子倆鬥嘴,不由捂着嘴笑了兩聲道:“周姐,煜文估計也就在你面前貧兩句嘴,這轉眼間煜文在外面也成大人了,公司裏也有三十多個人呢。”
“他那完全是運氣好,我看着他長大的,我還能不了解他?隻會瞎胡鬧。”這話估計也就隻能周母說兩句,
溫晴搖頭,說:“煜文可不是胡鬧,煜文是真的有水平,怪我看走了眼,不然恐怕我們現在真的成了親家。”
溫晴說這話,周母隻能順着接了一句:“是我家煜文沒福氣,将來啊,也不知道誰會娶我們家淺淺這麽賢惠懂事的女孩當媳婦。”
蘇淺淺笑着說:“周姨,我哪裏都不去,我就在這裏陪着您,陪一輩子。”
周煜文輕笑:“那感情好啊,以後我結婚你當伴娘好不好?”
說着,周煜文在茶幾上拿了一個蘋果吃,蘇淺淺聽了這話差點給氣死,瞪了周煜文一天,不依的叫了句周煜文,然後沖着周母撒嬌道:“周姨你看他!”
周母則是瞪了周煜文一眼。
周煜文也隻是笑了笑,11年的春晚還是有點質量的,這個時候一群老藝術家們都在,有一個小品供人津津樂道。
那就是買房子的問題,普通小老百姓辛辛苦苦的買了一套房子,結果發現之前宣傳的湖中心天鵝群變成了癞蛤蟆群,最主要的是說好的高質量住宅,一到下雨天就漏雨,就在小老百姓詛咒着這裏了的房子賣不出去的時候,卻發現銷售處卻是門庭若市,暴發戶一個接一個,上來就是買一套,買四套。
漏雨也買!買來養魚!
小老百姓目瞪口呆,詢問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
小品十分搞笑,逗得觀衆們哈哈大笑,周煜文以過來人的角度來看,覺得這個小品的确是挺好笑,現實就是如此,小老百姓們爲了一套房子勞心勞力,費盡千辛萬苦的要去供三十年,結果人家一個無心栽花,十幾套十幾套的買,最後反而成了人生赢家。
看完這個小品的時候,溫晴突然問了周煜文一個問題,那就是:“煜文,你說房價還會不會漲?”
周煜文聽了這話覺得好笑,道:“溫姨,你擡舉我了,我又不是經濟學家,我咋知道房價會不會漲?”
溫晴目光炯炯的看着周煜文道:“我就感覺你什麽都知道。”
“那是你的錯覺。”周煜文在溫晴她們眼裏還是喜歡裝孩子。
但是溫晴卻已經不把周煜文當孩子看了,本來她以前是和蘇文謙商量過,就是把手裏的錢全部拿出來,在周煜文這個小區裏買一套小戶型,以後就算給蘇淺淺當嫁妝也是拿得出手的,畢竟就蘇淺淺這一個女兒。
原本都說好了,結果因爲老公變得不着調,溫晴能動用的資金也開始變得有限起來,從全款到了月供。
一時間溫晴陷入了迷茫,如果月供的話顯然壓力就會變大,到底要不要去買房子,溫晴開始猶豫。
她沒有周煜文這麽财大氣粗,所以買房子的事情肯定要慎之又慎,她想聽聽周煜文的建議,如果房價可以再漲的話,那她就買房子。
如果房價漲不起來,剛好,她有個朋友想要開美容店,溫晴就把錢投進去,可以當做以後蘇淺淺的嫁妝。
溫晴沒有再把周煜文當外人,把該說的話都和周煜文說了一遍,夫妻關系倒是沒說,她隻是說是開美容院還是買房子?
周煜文問:“溫姨,你不是語文老師麽?有時間開美容院。”
溫晴看着周煜文,很認真的說:“我打算辭職。”
這一個決定宛如平地驚雷,把周母吓了一跳,忍不住問:“幹的好好的,怎麽突然想要辭職?”
溫晴沖着周母笑了笑說:“周姐,你不知道,做老師是穩定,但是太累了,以前淺淺在,不敢去辭職,生怕沒了收入,現在淺淺出去讀書了,我也有時間了,我想做一做我喜歡的事情,何況我家那口子已經不管我了。”
這話從溫晴的口裏說出來并不奇怪,畢竟溫晴本來就屬于那種精緻小女人,不甘于平凡,以前估計是因爲蘇淺淺的關系才沒有想過辭職,現在倒是什麽都不怕了。
周母爲溫晴的話而折服,這事情她可做不來,她一輩子在編制裏習慣了,想讓她辭職,那是肯定不可能的,她覺得賺多少錢也沒有穩定來的好。
甚至現在周母還是覺得周煜文以後還是當個公務員好,反正也不耽誤周煜文寫小說,至于電影那事情,也就一時興起罷了,誰能搞一輩子的藝術,沒看好多人都是年輕的時候發迹,到老了反而窮困潦倒。
這一輩子,平平安安才是真的。
以後兒子考個公務員,然後兼職寫小說,又不影響,既有保障,又不耽誤賺錢,你說是吧?
周母把這個想法說了出來,周煜文聽了也隻是笑了笑說有道理。
他是三十歲的過來人了,自然不可能在這點小事上和母親去争的面紅耳赤,他更感興趣的是溫晴的話。
周煜文說:“溫姨,說句實話,我又不能預知未來,我怎麽可能知道房價漲不漲,而且聽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要貸款買房,那你就要繼續上班用工資去供房,如果選擇開美容院,那就辭職了?”
“嗯,我有這個打算。”溫晴點頭說。
“那你對美容院又了解多少?”周煜文問。
溫晴道:“一些護膚品化妝品,我都是用了十幾年的,在這邊沒有渠道,我都是去省城買,所以我是有渠道的,另外我有朋友也是做這個培訓機構的,我覺得如果有足夠的資金的話,開一家小美容院,掙得肯定是比我當老師多的。”
“聽聽,媽,你聽聽,這就是格局,我感覺你真的應該和溫姨好好學學,你開個美容院,在小縣城一個月最起碼上萬塊,你這公務員,滿打滿算一個月才幾千罷了。”周煜文說。
周母翻白眼,道:“你又懂什麽,當公務員旱澇保收,這美容院,都不知道怎麽做,賠了怎麽辦?”
“賠了就當經曆呗!媽,我和你說投資這回事,和項目無關,主要是看人,我就看好溫姨這個人,溫姨能成事!”周煜文說。
溫晴隻是淡淡一笑,沒當做一回事。
結果周煜文卻繼續說道:“溫姨,這樣我以我媽的名義投兩百萬,開一家大一點的美容院,你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參與管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