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流氓眼睛一紅,罵了一句就要沖過來和周煜文較量一二,結果還沒動手直接被周煜文卡住了脖子按在了水裏,連腦袋都不給露頭。
出門在外,低調行事,周煜文和蘇淺淺是小孩子可以不懂,但是溫晴卻是懂這些道理的,趕緊拉着周煜文說算了吧,算了吧。
周煜文卻沒有算了的意思,還惡狠狠的說這小子是活膩了,太歲爺頭上動土。
周煜文拽着那人的頭發提起來讓他呼吸一口又悶了進去。
旁邊人在那邊看熱鬧,後來,那男的真的是半死不活,在那邊哭喊的說,錯了,大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溫晴怕周煜文再這樣下去會鬧出事情,勸着周煜文收手,周煜文也不過是想給他找個教訓,直接把他推到了水裏,輕喝一聲滾。
那小流氓也就是欺軟怕硬,看着周煜文帶兩個女人,又是外地人,估摸着肯定會大事化小,卻沒想到周煜文這麽狠,嗆了一口水卻是頭也不敢回,轉身就走。
溫晴擔心的問周煜文有沒有事,周煜文說一個小流氓能有什麽事情。
“活膩了,他要真敢占你便宜,我把他腿給打斷!”周煜文惡狠狠的說。
溫晴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心裏卻是有了一種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這種感覺是體制内工作的蘇父給不了的,他骨子裏缺乏那份野性,而周煜文卻有。
蘇淺淺對于這樣的周煜文也是安全感十足,上去摟着周煜文的手問周煜文有沒有受傷,周煜文說就他那樣的再來十個也沒事。
溫晴歎了一口氣,感慨周煜文年輕氣盛,出門在外一切還是要小心爲好,指不定要出什麽差錯,誰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
周煜文卻是無所謂,他很認真的和溫晴說:“你和我出來就不要想着這些以和爲貴,他真敢來七八個,我就敢七八個,真當老子是吓大的?”
溫晴聽着周煜文的話,雖然覺得周煜文年輕氣盛,但是周煜文的話的确能讓女人放心,也難怪這麽多女孩子喜歡周煜文,把蘇淺淺交給周煜文,溫晴是放心的。
其實周煜文這個時候也想,會不會跟電影裏寫的那樣,來七八個男的過來砍自己,不過周煜文心裏想的不是害怕,而是想着如果真來七八個,那自己得找個趁手的武器,現在以周煜文的實力,覺得打七八個是沒問題的,順便可以人前顯聖一次。
隻是可惜,小流氓最終沒給周煜文這個機會,周煜文一直到開車離開都沒有見這個流氓的身影。
冬天天黑的總是特别早,遠方夕陽沉入黑漆漆的森林,周煜文駕駛着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蘇淺淺今天是玩累了,剛上車一會兒就在副駕駛沉沉的睡去,周母和溫晴倒是興緻不減,坐在後座和周煜文聊天,還說像是這樣出來泡個溫泉,真的是身心舒暢,以後有時間可要多來放松放松。
溫晴點頭笑着說,以後可以的話每年都來一次算是好的了。
轉而又看了看在前面開車的周煜文,夕陽染紅了周煜文半邊的臉龐,讓周煜文顯得成熟而穩重。
溫晴有些恍惚,感慨的說,今天多虧了煜文,煜文真的是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小男孩了。
周煜文淡淡一笑,說保護你們是應該的。
如此和諧的場景,周煜文點開音樂電台,音響裏慢慢傳來一首小調《走在鄉間的小路上》,歌曲宛轉悠揚,宛如蜿蜒的高速公路一般:
走在鄉間
的小路上
暮歸的老牛
是我同伴
藍天配朵
夕陽在胸膛
缤紛的雲彩
是晚霞的
衣裳
....
美好的一天就這麽過去,溫晴對于周煜文是越發滿意,對于蘇淺淺追求周煜文的事情自然也放任起來,兩家的交往逐漸親蜜起來,周煜文在家的幾天,基本上是要麽蘇淺淺和溫晴來自己家吃飯,要麽就是周煜文帶着母親去他們家吃飯。
新年就這麽過去,上班族又回到了工作崗位,溫晴是一名教師,假期比其他人要長一點,閑着沒事就和周煜文一起裝修新的房子。
自從泡溫泉這件事結束以後,溫晴也不知道爲什麽,似乎對周煜文多了幾分親近,對于蘇淺淺選周煜文當自己的女婿,她是再也沒有意見了,也衷心的希望周煜文能當自己的女婿,兩人時常一起聊天,談及興趣愛好,兩人也有聊不完的話題,無論從藝術還是文學,周煜文都有自己的見解。
甚至周煜文說過一段話,讓溫晴十分的心動,周煜文說,溫晴不應該屬于小城市,溫姨你這樣的女人就應該去大城市。
許玲那樣的女人都能在大城市混的有車有房,那你爲什麽不可以?
周煜文的話說到了溫晴的心裏,讓溫晴一直沉寂的心突然就有了生機。
2月20号,冰雪消融,春天來了,河畔的柳樹長出了第一撮新綠,溫晴對周煜文的态度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了,也越發希望周煜文和蘇淺淺的事情能夠盡快定下來,隻是明裏暗裏的暗示了好幾次,周煜文卻一直在打哈哈敷衍過去。
于是溫晴想了半天,最終覺得還是要從周母這邊開始把事情定下來。
這天周母下班,偶遇了要出去的溫晴,尚是早春,溫晴穿着一件白色的針織衫,外面披着一件素雅的小外套,下身則是過膝的淡紫色長裙,見到周母淡然一笑,道:“雲姐,晚上叫煜文一起來家裏吃飯吧,我做了一桌子的菜。”
周母聽了這話苦笑一聲道:“煜文金陵有事,今天早上十點多就開車走了。”
“?”溫晴一愣,莫名其妙的,心裏竟然有了一絲落寞,可能是因爲蘇淺淺,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想到以後自己再也不能和周煜文暢談人生,又回到了自己以前小城市的生活,溫晴就莫名其妙的難受起來。
再也沒有人能夠懂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