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公子”侯希白的出現,的确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過沒過多久,九江城内的氣氛就變得緊張起來。
因爲就在城門的入口,不知何時卻多出一男一女兩道身影。
“來了!”
看到出現在長街上的绛衣少女,坐在靠窗位置的李世民則不由得忽然起身,或許是長時間未見的緣故,這時的他總覺得下方的绛衣少女比之前洛陽城中有了細微變化。
具體是什麽變化,李世民卻是無法以言語描述,可就是心裏有這種感覺。
如果說當初在洛陽城中時,绛衣少女給他的感覺雖然有種細微的疏離感,但卻沒有像今日這般明顯!
特别是今日,望着眼前衣袂飄飄的绛衣少女,他心中不禁有了種目睹了仙子下凡的感覺。
其中氣質飄逸出塵,是他之前從未目睹過的風采!
“難道這位就是江湖上盛傳的東溟派公主嗎?”
一旁剛爲李秀甯美容畫在扇子上的候希白,這時也注意到了長街下緩緩走來的绛衣少女,捕捉到其飄逸出塵的氣質,侯希白自然不免眼前一亮。
“這是婉晶嗎?”
同樣被绛衣少女氣質所吸引的李秀甯,此刻卻有些遲疑起來,身爲女子的她心中也不由得多出一絲嫉妒。
一身白衣的宋師道背後縛着重劍緩緩走來,而在他身旁,一身绛衣的單婉晶則是衣袂飄飄,不帶絲毫人間氣息。
這般好似不是人間的美色,自然引得身旁衆人爲之陶醉,就連一身儒裝卻身縛重劍的宋師道,也是引起了不少女子目光。
宋師道和單婉晶二人的變化,自然是此前徐子骧利用和氏璧的異種能量爲二人洗髓伐脈起了奇效。
常人若想走到這一步,無不是極其艱難!
而宋師道和單婉晶二人,卻是因爲遇到徐子骧這才有了這般造化,有了和氏璧内的異種爲二人洗髓伐脈,不僅從而洗去了體内雜質,讓身體從而恢複到嬰兒之時那般純淨。
這般變化,自然是讓二人容貌更加變得引人注目,特别是單婉晶,和宋師道不同,她所修煉的小無相功本就是一門道家武學,再經過徐子骧替她洗髓伐脈後,肌膚白皙嬌嫩不說,配合着出塵飄逸的氣質,好似仙子一般引得衆人無不回頭。
“哼!”
然而就在衆人沉醉于單婉晶仙子般出塵容貌時,衆人耳邊卻同時響起了一聲冷哼,衆人心神一震不禁回頭。
發現春在樓頂樓的包廂,不知何時早已大開了門窗,在一衆身影湧出,九江城背後的主人終于現身了。
“你們兩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還真敢以身犯險!”
看着竟然敢正大光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兩道身影,九江城的主人語氣中也不禁變得寒冷起來。
“任兄說笑了,我們既然說要取你性命,自然也做得光明正大!”
長街下一襲白衣的宋師道擡起頭,看着春在樓上的身影,言語裏依舊彬彬有禮。
隻是聽聞宋師道所言,九江城的主人則是不禁冷哼一聲。
旁人不清楚其中的波折,可是作爲當初狼狽從嶺南逃出的他,則是十分清楚宋師道此話的言外之意。
當初他初到中原,自恃武功高強而小視了天下英雄,爲此嶺南口出狂言觸怒了“天刀”宋缺,結果等到雙方第一次碰面,原本自信滿滿的任少名則是好似喪家之犬逃出了嶺南。
若非不是途中有着陰葵派的協助,也或許是那“天刀”宋缺不屑于追殺于他,所以他這才能從嶺南活着出來!
至此之後,任少名也總算知曉了中原武林的厲害,再也不似之前那般自大。
而數月前,徐子骧以一人之身接連逼退魔門和淨念禅院的故事也傳到他耳中,知曉魔門和淨念禅院厲害的他自然也不敢有所小瞧。
不過若真是這位新任的大隋國師前來,任少名自然會提前逃遁!
但這次他居然派了兩個在江湖上名聲不顯的弟子前來,則是引起任少名心中無名之火,當初“天刀”宋缺他敵不過,被迫狼狽逃出嶺南。
徐子骧以一人之身獨自鎮壓佛魔兩道,他自問不是對手,可比不過這二人自然是有情可原,但徐子骧這般行爲自然過于輕視于他,加上宋師道和單婉晶竟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踏入九江城中,分明也是沒将他放在眼裏。
想及此處,任少名如何心中不怒!
而就在他心中怒極時,踏入九江城中的宋師道和單婉晶二人則被早已恭候在此的鐵騎會成員圍住了,隻見他們手持兵刃,面露不善。
“二哥!”
眼見宋師道和單婉晶陷入衆人包圍之中,不久前心中還存有一絲嫉妒的李秀甯卻是有些擔憂起來。
“先等等!”
明白李秀甯心中的擔憂,可李世民也清楚目前不是出手的最好時機,況且以那位國師的手段,既然敢讓宋師道和單婉晶前來,自然是有所依仗,不然也不會這般行事突兀!
果然看似陷入重圍中二人,則是遊刃有餘的在人群中穿插,宋師道連背上的重劍都未拔出,隻憑借拳腳都打得周遭鐵騎會幫衆無不後退。
而一身绛衣的單婉晶則是身法飄逸,無論刀槍劍斧都根本接觸不到她周身,往往她衣袂揮動,就有數人身影飛出。
如此片刻後,鐵騎會一衆幫衆就已被料理的差不多。
不過九江城畢竟是鐵騎會的主場,就在二人剛剛料理完圍上來的衆人後,不遠處又有急促腳步傳來,很快又有百餘人來勢洶洶沖來。
而這一次他們,則明顯不同于此前幫衆,身披甲胄,看樣子分明是鐵騎會中的精銳了。
看到這兒,宋師道則和單婉晶二人對視一眼,心知鐵騎會幫衆過千,若是繼續這樣糾纏下去,他們二人縱然力竭也未必能夠脫身。
明白這一點,二人同時身影一動,借助長街上商戶的幌子接連縱身,瞬息間就擺脫了圍攻,直奔春在樓上的任少名而去。
“找死!”
目睹二人身影奔襲而來,任少名不禁冷聲道。
“會主,對付他們又何須您出手了!”
就在任少名心中怒極之時,他的身後卻走出了兩道身影,其中一人是秃頂豔麗女尼,而另一人則是頭戴鋼箍的兇惡僧人。
在豔麗女尼輕笑中,隻見一朵彩雲飄過,宋師道就與其交起手了。
然而隻是剛剛交手,豔麗女尼卻是悶哼一聲倒退出去,而另一邊兇惡僧人手中禅杖縱然擁有千斤之力也難以奈何得了绛衣女子,反而是他被人戲弄,左臉頰留有指印明顯遭人掌掴!
“少閥主果然了得!”
被宋師道一招逼退,豔尼常真則是不由得心中生俱,她本是陰葵派弟子,隻是受命負責輔佐任少名起事。一身武功雖在魔門中算不上頂尖高手,可憑借魔門武功在江湖上卻足以傲視衆人。
況且她所學的'銷魂彩衣'乃師門秘技,不但能千變萬化,還最擅化解内家真氣,才不至于當場受傷。
不過江湖傳聞這位宋閥少當家不愛習武,故而連“天刀”宋缺的刀法都沒有去學,誰料想今日徒手一掌竟有這般威力!
“你不是我對手!”
而看着面前豔麗的女尼,宋師道則是依舊有禮道。
常人不清楚他的底細,自然被他徒手一掌逼退,看似他在數月間隻學劍法,可這重劍分量少說也有百餘斤重,又經恩師傳授易經鍛骨篇,自身臂力早已今非昔比。
看似隻是輕輕一掌,其中也暗含他氣力,豔尼那化力的技巧倒是不錯,可在這實打實的氣力面前,卻還是吃了大虧。
“少閥主武功驚人,我不是對手!”
眼見宋師道這般彬彬有禮,豔尼常真不禁一愣,随後便嬌笑一聲拜倒。
不過還未等話音落地,宋師道卻忽然皺起了眉頭,原來豔尼借助拜倒的同時發出了暗器,密密麻麻牛毛細針早已将宋師道的全身籠罩。
然而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就見宋師道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寬背重劍,重劍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牛毛細針,在陽光照耀下期中還散發着詭異藍光,分明是針上還淬了毒!
眼見宋師道竟然擋下她的偷襲,豔尼常真自然不免心中一驚,同時身影一飄就欲退去。
可惜在其這般偷襲,宋師道自然不會像之前那般留情,明明重約百餘斤,可一劍揮出之下竟然能瞬息間出現在她身前。
爲了保命,豔尼常真也顧不得會其他,隻得本能運起全身功力,将自身真氣充斥在衣袖上。
一聲巨響,豔尼常真縱然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不免左臂下垂,分明是在一擊下受了重傷。
不過好在她畢竟出身魔門,縱然折了左臂還是逃得一條性命,嘴角滲血的她吃了大虧後,也不敢戀戰直接借助反震之力退到了任少名身後。
她逃得了一條性命不假,可和绛衣女子交手的惡僧法難就沒有這般好運了!
逍遙派武功本就身法飄逸,而單婉晶身爲女子自知力道不如男子,故而在徐子骧指點下将身法練至了極緻。
一番苦戰下,惡僧法難有心殺敵,卻根本近不了單婉晶周身,故而反是他汗流浃背。
最後被單婉晶找準機會,左手凝爪,身形飄飄一爪按在頭頂,頓時口鼻流血倒地不起。
惡僧法難和豔尼常真手段歹毒,惡名昭著,早在來九江之前單婉晶就聽聞過二人随意虐殺百姓的惡名,如今出手自然不會留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