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球遠居海外,相較于千裏之外的中原,反倒是距離東瀛更近一些。
而自從三國東吳開海以來,琉球上的土著接受漢化,尚家也正因此契機而從中脫穎而出。
隻可惜他們家傳武學平平,又遠離中原,爲此這才和受邊不負強暴的東溟夫人聯合起來。
而經過東溟夫人多年經營,遠居海外的東溟派竟也也成爲了天下間不容輕視的勢力,更不提東溟派私底下鑄造兵器,而今中原将亂,自然成了各大門閥相争的勢力。
不過東溟派畢竟缺少根基,哪怕這些年一直從中原挑選少男少女,可仍逃不出海外孤島的桎梏。那就是缺少人力。
東溟夫人手下的四大護法,都是因戰亂天災而家破人亡的孤女,經過東溟夫人多年調教,也不過是堪堪達到看過眼的水準。
爲此和琉球尚家的聯合自然不容有失,在尚家的請求下,也是在東溟夫人的默許下,東溟派公主單婉晶很早就和尚家有了婚約。
随着東溟号駛入港口後,尚家也連忙派人出來迎接了。
其中來人正是尚家這一代的少帥尚明,而他身旁的老者則是尚家輩分最高的尚老,據說武功隻在東溟夫人之下。
“夫人!”
随着東溟夫人輕紗遮面,緩緩從船上走下來,尚明便連同身旁的尚老同時向她施禮起來。
不怪乎他這般恭敬,實則是尚家在兩者的合作中屈爲下位,就連尚明迎娶東溟派公主,實則是他過門而已。
如此内情,他又怎能敢不恭敬呢!
東溟夫人和他柔聲交流數句後,便主動介紹身後的貴客。
可是以徐子骧眼光,自然能看出尚明武功平平,倒是他身旁的老者有些修爲,不過也不被徐子骧放在眼中。
爲此徐子骧隻是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了。
以他往日在江湖上的名頭,這般已算是給足了尚家面子。
可徐子骧往日的名頭,尚家又怎會知曉,所以他這般姿态,自然被尚家視作了恥辱。
不過礙于東溟夫人在場,以及身後尚老的示意,尚明這才沒有當場發作。
而這個小插曲自然不被徐子骧放在心上,此後數天中,徐子骧一直備受東溟派款待。
不過對于東溟夫人的款待,徐子骧是心中有數,所以也接受的很是坦然。
至于這東溟夫人,倒也是極有耐心。
又過了數日後,在一處水榭旁,輕紗遮面的東溟夫人陪伴在徐子骧身旁,而這時在她身旁的女子們也同時默契退了出去。
“先生這幾日在這島上可待得順心?”
看着一身青袍徐子骧,東溟夫人此刻忽然開口詢問道。
“衣食住行皆有人來伺候,又怎能不順心,不過夫人有話直說便是了。”
回頭看了一眼輕紗遮面的東溟夫人,徐子骧微微一笑道。
這位東溟夫人心性手段的确不凡,更可謂耐性也是極佳,前不久琉球尚家強忍怒火沒有發作,當然瞞不過徐子骧雙眼。
隻是以他如今武功,這琉球尚家自然是被他視作土雞瓦爾不堪一擊!
不過說來好奇,這尚家竟能強忍容忍至今,卻是出乎于徐子骧所料!
本以爲這等庸人,肯定會忍不了多久就會跳将出來。
可是至今仍未行動,自然也讓徐子骧看出來這位東溟夫人平日的積威之重,竟能讓這琉球的土著安穩如斯!
“果然瞞不過先生,美仙有件事想要勞煩先生出手!”
說道這兒,青紗遮面的東溟夫人便朝着徐子骧遙遙一揖起來。
隻是她雙膝剛剛彎曲,就被一股柔和之力給隔空托起,任憑她如何發力,卻始終蹲不下去。
“夫人這又是何必呢,一飯之恩尚且相報,更何況我受你款待這麽多日呢!”
徐子骧說完這些,東溟夫人身形就被這股柔和之力給托舉起來。
“先生功參造化,美仙遠不及也!”
見識到了徐子骧這一手,東溟夫人輕紗下的美目不禁大亮,起身後便衷心相祝起來。
隔空以内力将人托起,其實也算不上什麽巧妙手段,可若是二人相隔一丈呢!
東溟夫人此前距離徐子骧相隔一丈有餘,卻仍被徐子骧外放的真氣托起,在東溟夫人心中自然是驚訝無比。
“此乃小道兒!”
對此,徐子骧卻隻是搖搖頭。
自從鶴唳九霄神功大成後,他自身内力就能外放一丈之外,隻是距離自身越遠,外放的内力就越爲稀薄,故而他一直未用。
可是在俠客島上,得到了前代高人所留太玄經後,徐子骧周身百處穴道已是渾然一體,隻需念頭一動,這源源不斷的真氣即可從百處穴道彙集一處。
到時莫說一丈,就是三丈也難不住他!
此方世界的武學和徐子骧之前所學皆有所不同,比如徐子骧在天龍遇到的掃地僧,逍遙三老,鸠摩智等人,無不是内功有成之輩。
就連東方不敗也是如此,他能以一根繡花針鬥遍天下群雄,所憑借可不隻是詭異身法,那葵花真氣之霸道,以徐子骧偶爾回首也不禁感歎。
而在此方世界中,高手大多卻不止武功有成,自身精神也要無漏無瑕。
其中“散人”甯道奇,突厥“武尊畢玄,以及高句麗的“弈劍大師傅采林,他們三大宗師無不是各自武學一途上的,更是自身心靈無暇者!
石之軒爲此不惜害死碧秀心,以求心靈無暇無疵。
可惜道胎魔心相互吸引,石之軒終歸又對碧秀心動過情,故而在碧秀心死後,他才落得精神分裂的地步。
至此不死印法便有了破綻,而石之軒也錯失了攀登宗師之境的地步!
若論起根基,徐子骧自然無懼也!
可若是精神一途上,卻不敢說毫無破綻!
不過在徐子骧看來,無論這兩世武學如何,其實宗旨都是爲了一個,所求超脫而已!
大俠燕飛和“天師”孫恩能破碎虛空,也隻是證明這條路走得通,也并不意味着自己這條路并非走不通!
“先生還是先莫急答應,此人身份有些特殊,先生還是聽完後再做決定吧!”
明白眼前的人影武功之高,早已遠超普通高手,可東溟夫人一想到那人的身份,仍是有所遲疑。
“哈哈,看來夫人還不了解我,我此次出海,所求不過是爲了尋找強敵好助我攀登上武學最高峰而已,若僅爲對方身份特殊就有所退縮,我看這武不學也罷!”
對于東溟夫人的顧慮,一身青袍的徐子骧則是大笑道。
“是美仙唐突了!”
聽聞徐子骧言語,東溟夫人薄紗下的臉也變得微紅起來,明白此舉冒犯到了徐子骧。
随後她告罪施禮後,便提起了這個所殺之人的名字,正是那邊不負!
隻是在這裏,她也稍稍提及了邊不負的身份,乃是魔門八大高手之首“陰後”祝玉妍的師弟,外号“魔隐”,在陰葵派内也是頗有輩分。
“魔門嗎,說起來我這次重返中原,魔門也罷,正道也罷了,其中成名的高手我日後都會逐一去讨教,隻是夫人你确定要将這機會浪費在這裏嗎?”
徐子骧言語中絲毫未将這邊不負放在眼中,最後更是意味深長地問道。
“請先生賜教!”
似乎聽明白徐子骧話藏有深意,東溟夫人這時便恭敬請教道。
“我一生極少給人許諾,夫人隻爲殺這邊不負就要浪費這次機會,實在是令我感歎!”
說道這兒,徐子骧背着手走出這水榭樓閣,注視着池塘中一朵朵綻放的荷花緩緩說道。
“可是先生有所不知,邊不負此獠武功高強,遠非美仙所能敵也,如果不求先手出手,此生恐怕報仇無望!”
輕紗遮面的東溟夫人,說道此處,心中則是變得苦澀起來。
她雖爲“陰後”祝玉妍之女,可實則被人當做棄履,這多年來根本不管不問,就連自身武功也是和魔門毫無關系。
而那邊不負是陰葵派長老,在派中輩分隻低于“陰後”之人而已,他一身武功本就不凡,江湖上能做他對手是少之又少。
又奈何其身份特殊,尋常高手根本不願招惹于他,所以這多年過去了,東溟夫人一直大仇未報!
“我可以傳你武功,讓你親自去報仇,而你東溟派又孤懸海外,隻需修煉我傳武功,數年就足以跻身天下一流勢力,豈不美哉!”
回頭看着薄紗遮面的東溟夫人,徐子骧所說言語卻是讓東溟夫人不免心神一震。
“隻是先生如此大禮,美仙又何必爲報呢……”
猶豫了片刻後,東溟夫人對于徐子骧所言的确是動了心,可正如她所說,如此大禮她又如何回報呢!
東溟派這些年經過她經營,的确是不容旁人小視。
可是相較于四大門閥,以及魔門等大勢力相比,自然是相差懸殊,就連八幫十派也略有不如。
而以徐先生之前所展露的武功,就足以在四大門閥中被敬爲上賓了,所以他想要圖謀東溟派基業的想法自然不成立。
既然不是圖謀東溟派基業,難道是圖謀她這蒲柳之姿嗎?
想到這兒,東溟夫人薄紗下的俏臉不禁微紅。
不怪乎她這般胡思亂想,早年未被邊不負得手前,她在江湖上也是不乏追求者,一身容貌也是極佳。
況且道士并非不能娶妻,故而她這才胡思亂想起來。
“我欲追求武道之巅,日後自然難免和各大勢力起沖突,雖說我孤身一人也是無妨,可這樣麻煩難免會多,而我這個人又最怕麻煩!”
徐子骧說道這兒,便停了下來。
正魔兩道高手倍出,可比起明面上的高手,他們潛伏在暗處的人才最爲可怕。
慈航靜齋名震天下,更和另一正道聖地淨念禅院互爲攻守,每逢慈航靜齋傳人出山,身後就總有淨念禅院在旁護道。
而魔門更是神秘,除去明面上的八大高手,隐于地下的暗子更是不計其數,就連隋炀帝楊廣身旁也有魔門的棋子。
徐子骧武功雖高,可在這天地間還達不到無敵的地步,所以尋一援手自然是有必要的,起碼探查消息等一些小事,就不必他親自出手了。
“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徐子骧的言語很簡單,明白徐子骧的意思後,原本還有些胡思亂想的東溟夫人不禁暗道慚愧,心中明白自己還是小看這位徐先生的氣量。
“美仙願聽先生差遣,隻求日後能讓我有機會手刃此獠!”
沉思片刻後,東溟夫人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言語間提及邊不負時,更是有徹骨恨意傳出,随後便沖着徐子骧的身影遙遙一拜起來。
而這一次,徐子骧卻是沒有阻攔,反而十分坦然地受了東溟夫人這一拜。
PS:另外有沒有科普帝,以前黃易的小說看得過于久遠了!
對某些情節過于模糊了,我記得有人破碎虛空時被吓回來了,記得好像傳鷹的兒子,可是這幾天搜了下明顯又不是!
難道我當年看的是盜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