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林外,在江湖上名聲極爲響亮的“北喬峰”,如今卻也隻有二人爲他送行。
“大哥,三弟,你們請回吧!”
喬峰看着親自出來爲他送别的徐子骧和段譽二人,這讓剛經曆衆叛親離的喬峰心中也不免感到一暖。
“二弟,你此行北上務必小心!”
心知喬峰此去必是要遭受千夫所指,徐子骧心中暗歎一聲後便也隻能提醒道這兒。
這江湖上太多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自己這位二弟爲人又太過仁義,若沒有自己插手,恐怕他日後也難逃自裁結局。
“大哥放心!”
喬峰朝徐子骧點點頭,又拱手看向了一旁的段譽:“三弟,我們兄弟三個月後見!”
“二哥保重!”
聽到這兒,段譽也是面露不舍道。
他們兄弟二人雖相識不過一日,可僅憑喬峰在杏子林中表現出的胸襟,就足以讓段譽爲此惺惺相惜了。
目視着喬峰的身影直至遠去後,段譽這才不舍回頭。
“大哥,不知你接下來要去什麽地方?”
段譽回頭看向了身旁的徐子骧,他們兄弟二人雖說相識不短了,可他心中并不清楚他這位大哥的根底。
一身武功匪夷所思外不說,就連來曆也是成謎,好似憑空蹦出來一般。
“我接下來要親去山西五台山一趟,你二哥的身世牽連甚廣,若是你我能爲此尋些強援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徐子骧說道這兒,便看向了北方。
五台山清涼寺的神山大師一心要尋少林寺的晦氣,而此次機會又是千載難尋,所以徐子骧有很大把握說動神山大師出山。
而武功上他雖是不懼少林群僧。可他此次主是要爲喬峰伸冤雪恥,自然是不能像以往那般伊以力壓人,而且更何況少林寺内還藏有一位武功深不可測的掃地僧。
“大哥,此行我陪你一同去吧!”
聽到徐子骧此行是去爲二哥尋找援手,書生味十足的段譽也是莫名感到胸中豪氣萬丈起來、
“不急,若是我猜的沒錯,你已有數月沒向家中聯系了吧?”
對于段譽的話語,徐子骧則是微微一笑,反而看向了身旁的的段譽。
聽到徐子骧所言,段譽的臉色瞬間有些尴尬。
說道這兒,段譽就有些慚愧了,自從他被鸠摩智從天龍寺擄走後,就一直未曾和家中聯系。
自從在太湖中逃脫了鸠摩智的魔爪後,他就該和家中聯系了,可卻由于在曼陀山莊偶遇到被他驚爲天人的王姑娘後,這個想法就因此耽擱下來。
想到這兒,段譽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大哥教訓的是,小弟這就即刻啓程!”
想到家中仍在牽挂自己安安危的父母,段譽眼中的愧意也更濃了些。
看到終于想到向家中報訊的段譽,徐子骧也隻是微微搖頭,心道這段譽果然癡情。
“待你處理完家中瑣事後,你我兄弟在相聚也不遲!”
看着心中仍有不舍的段譽,徐子骧微微一笑道。
之前徐子骧和喬峰有約在先,約定他們三個月後在少室山腳下碰面。
說完這些後,徐子骧便和段譽告别。
……
和段譽告别後,徐子骧則直接快步向前,轉向無錫城中走去。
若是他所猜不差的話,這西夏一品堂的人此刻應該已到這無錫城中。
想道這兒,徐子骧心中不禁鄙夷起大宋朝廷來,竟然能讓這西夏蠻子如若無人一般南下到這江南一代。
到了無錫城中,徐子骧花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找到西夏人的駐地,正是無錫城中的古刹天甯寺内。
而這天甯寺外,此刻仍有不少僧衆屍首未曾收斂,徐子骧眉頭微皺,心中也大爲感歎這西夏人的膽大,全然不将這大宋放在眼裏。
看了一眼守在天甯寺外的十多名西夏武士,徐子骧則是施展輕功,極爲順利就潛入了進去。
說來奇怪,這天甯寺内也隻有不到二十人左右的西夏武士在此,其中更是看不到有高明武功傍身的人。
要知道這西夏一品堂乃是西夏的講武堂,其目的正是爲了收斂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向他們軍中悍卒傳授武藝。
可待在這天甯寺的内西夏武士,卻大多隻是通粗鄙武功的軍中悍卒而已。
看到這兒,徐子骧又豈能猜不到西夏一品堂的人馬去了何處?
本來心中是打着斬草除根的下場,卻未想自己還是遲了一步。
不過也好,起碼也讓這群善惡不分的丐幫吃些苦頭!
想到此處,徐子骧身影也不遮掩,腳尖輕點一點,便落在天甯寺内。
“你是何人?”
看着展露了一手不俗輕功的青袍道人,正在殿中烤着羊肉的西夏武士瞬間起身而立。
可惜他們話語還未落地,就感到身體一震,劇痛之下他們十餘人竟然全部倒下了。
連對方招式都沒有看清楚,就直接倒地斃命了!
如此手段,若是放在江湖上恐怕早已傳得衆所周知了。
徐子骧這般神乎其神的手段,則是借鑒了當日段譽六脈神劍運氣的訣竅,以火焰刀和黑風指兩門絕技彌補殘缺,這才堪堪創出一門形似六脈神劍的武功。
所以才能在落地的瞬間,直接同時擊斃這大殿中的西夏武士。
在大殿上屍體上一陣搜索,徐子骧這才從其中一人懷中摸到了兩個瓷瓶,兩個瓷瓶上一個寫着悲,一個寫着酥。
看樣子這正是西夏一品堂在江湖上最爲有名的悲酥清風了,傳聞無論武功高低一旦吸入此毒就會淚如雨下,全身動彈不得。
而且任憑你功力深厚,也是無法憑内力逼出此毒。
徐子骧武功雖高,可也知道這悲酥清風防不勝防,如今有解藥在手,自然最好不過。
解決了殿中的西夏武士後,徐子骧便坐在大殿中靜候西夏一品堂大隊人馬的返回。、
在這天甯寺内等到了半日功夫,就聽到寺外傳來一陣怒罵聲,徐子骧隔着好遠就能聽到這其中正是丐幫四老的聲音。
在喬峰和徐子骧二人離去後,這群自視甚高的乞丐們便遭了西夏一品堂的埋伏,以有心算無心,西夏一品堂又有悲酥清風在手,這群乞丐們自然抵擋不住。
“你們……卑鄙!”
大殿外,被數名西夏武士用繩索捆綁的吳長老此刻正是有氣無力道。
被西夏人以如此下作手段擒獲,他自然是心中不服。
“非也……非也,他們既然和四大惡人聯手,自然是蛇鼠一窩,卑鄙成性了!”
而這時候殿外也傳來了包不同的聲音,由于徐子骧橫插一手,沒能提前離去的包不同和風波惡二人也中了悲酥清風的毒。
不他人嘴巴實屬不饒人,明明此前已經身受内傷,可此刻仍強撐着和吳長老唱起了反調。
“三哥,你還是休息下吧?”
看着此刻仍然和丐幫唱起反調的包三哥,一旁的阿朱就顯得有些無奈了。
除去王姑娘和段公子外,她們一行四人都被西夏一品堂所擒帶到了天甯寺中。
原本時空她是經喬峰所救,可經曆徐子骧插手後,知曉自己身世後的喬峰自然是歸心似箭,心中極爲迫切找到養父母印證當年之事,所以自然和阿朱等人沒有交集了。
就在西夏武士們哄笑這群宋人内讧時,一名身材極高,卻又極瘦,好似竹竿一樣的男子卻在這時候踏入殿内。
“嗯,不對!”
前腳剛踏進大殿内,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後他就看到大殿裏屍橫遍野,滿地都是西夏武士的屍體。
“你便是雲中鶴!”
靜坐在殿中等候許久的徐子骧,看着身形極瘦,長相也是極其吓人的枯瘦男子,此刻卻是輕笑一聲。
被對方叫破身份後,雲中鶴不禁面色一沉,然而就在他雙手剛握在那一對鋼爪上時,忽然卻面色慘白。
原來不知何時,他的胸前已經多出數個空洞,短短瞬息的功夫,他身上寬大的衣袍已經盡數被鮮血染透。
“你……”
劇痛之下,雲中鶴低下頭看了看胸前鮮血直流的空洞,又擡起頭看了看靜坐在原地的徐子骧。
此刻的他焉能不知自己自己遇上了高人,可惜這時卻知道的太遲了!
“老四,你怎麽了?”
大殿外一名懷抱嬰兒的女子這時候擡起頭盯着雲中鶴的背影,似乎察覺了什麽問道。
然而這時的雲中鶴早已變成死鶴一隻了,又如何回答得了她的問題!
片刻後,見到這雲中鶴仍然默不作聲,懷抱嬰兒女子眉頭一皺,結果還未等到她開口,就見到雲中鶴身形忽然倒下。
胸前不知何時已經多出數個空洞,腳下更是多出一攤鮮血。
看到這兒,懷抱着嬰兒的女子臉色微變。
老四雲中鶴的功夫,她可是清楚的,他一手鶴蛇八打的功夫在江湖上也有着名氣,但相較于他的輕功,他的武功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也正是因此,在江湖上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的老四這才能逍遙至今。
而今日,他卻她眼皮底下被人悄無聲息的取走性命,自然是引得她心中一驚。
“老三,小心!”
可就在她剛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一旁手持鳄嘴剪的矮漢卻忍耐不住沖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