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日任我行從西湖地底脫困後,卻不知怎的走脫了消息,被東方不敗察覺後,便特地差遣了數位長老前來這西湖梅莊查個清楚。
而雖說任我行被東方不敗囚禁在西湖地底已有十三年,但一身武功卻沒有荒廢,反而讓他在這暗無天日的日子靜下來安心回溯自己一身所學,所以不僅讓他悟出了化解體内異種真氣的辦法,更是将他一身所學的掌法劍法化繁爲簡,從而使得他無論是劍法還是掌法都成了現世中當之無愧的大家之一。
鮑大楚,秦邦偉。王誠,桑三娘四人雖說都是神教中的長老,但他們四人的實力卻完全比不過當年埋骨在思過崖洞窟中的十大長老們,所以又怎麽是任我行的對手。
一番交手失敗被擒後,在吸星大法和三屍腦神丸雙重威脅下,這些本就受迫在東方不敗淫威下的四人自然很快就投靠了任我行。
正好由于聖姑被囚于少林寺之中,任我行如今也是用人之際,所以趕在九月初五前,任我行便帶着這剛投靠四大長老趕往了嵩山腳下。
在少林寺山門前,身穿杏黃色長袍的左冷禅眼見在一衆江湖同道連拼十數招還不能擒下眼前魁梧老者後,心中便動了真火。
随便和這位魁偉老者接連對拼了數掌後,卻見他的身影巍然不動,而這位魁梧老者卻是臉色潮紅明顯是落了下風。
而另一旁,沖虛道長手中的長劍則圓展開來,以一人之力和兩名魔教高手纏鬥在了一起,每當鮑大楚,王誠兩人同時持劍攻來卻被沖虛道長劍上傳來的一股綿勁給震退了,連續數番幾次後,反倒是主動進攻的他們二人被這股綿勁給逼得險象環生、狼狽不已。
至于丐幫的解幫主,此人卻是掌上如風雷在手,硬是逼得善于鍛打擒拿近身作戰的桑三娘是頭上生汗,卻是不敢輕視其鋒。
雖說他們四人都是神教中一等一的好手,但卻在這江湖正道上最爲頂尖的四人面前,卻還是稍差一籌,若不是眼見任我行身影在前,他們四人早有心生退意了不知所蹤了。
不過還好也正是由于他們四人的顫抖,竟逼得當世頂尖的四位高手也是一時無法抽身,隻能任由這任盈盈和其餘兩名魔教小妖女快步朝着這任我行。
“盈盈!”
眼見熟悉身影出現自己眼前,任我行則是長嘯一聲,就腳尖輕點直接越過方證大師一衆江湖正道高手,随即将護在任盈盈等人的身前,而向問天則也是緊随其後。
至于各大門派的人,則是由于畏懼這任我行的名聲,所以一時之間竟沒一人主動敢去阻攔。
“爹爹!”
或許是在禅院中被禁足了太久的緣故,容貌秀麗絕倫的任盈盈臉上卻稍稍顯得有些蒼白,看着眼前依稀能夠辨認出大概輪廓的熟悉身影,她則不禁嘴角一動喊出久她們父女久别重逢後的第一句話。
“是誰傷的你?”
以任我行毒辣眼光,自然是能看出任盈盈是剛剛大病初愈,所以不由得語氣也變冷了起來。
而眼見任我行臉色忽然變冷,心底裏本就畏懼這魔頭名聲其他正道中人則頓感人人自危,一時間這現場也竟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是嵩山派賊子,他們不僅打傷了女兒,更是殺害了綠竹翁,若不是身旁這兩位妹妹拼死相救,恐怕女兒今日就見不到爹爹了!”
任盈盈說道這兒,而眼前也似乎又閃過當日綠竹翁孤身一人阻攔嵩山派追兵的一幕,故所語氣裏也能聽出她對嵩山派賊子的濃濃恨意。
“女兒别怕,今日爹爹替你做主!”
聽出了任盈盈語氣中對對于嵩山派衆人咬牙切齒的恨後,任我行怒目圓睜直接望向了一旁的左冷禅。
“還請前輩做主!”
與此同時,一直緊跟在任盈盈身後的曲非煙和劉菁兩人則眼角噙淚,滿臉悲容的她們二人直接跪倒在任我行面前。
要知道她們姐妹二人這一路上爲了複仇可謂是曆經千辛萬苦,今日終于看到一位能爲她們二人做主的江湖前輩,又如何不去抓緊這一次機會呢!
随即在現場一衆群雄面前,她們姐妹二人便将當日發生了浙江外海小島的上一幕盡數說了出來。
去年衡山城中本欲金盆洗手的劉正風被查出和魔教中人勾結後,在場的大多群雄都目睹了嵩山派嚣張跋扈的一面,在衆人面前是連續劍殺劉正風的親人弟子,若不是最後青城派的徐子骧橫插一手的話,恐怕那日劉府上下就蕩然無存了!
曲非煙和劉菁兩人說道這兒,便齊齊作揖對着人群中的青年道人道謝起來。
“你們莫要謝我,我自認也隻是做了該做的事情!”
然而對于她們姐妹二人的謝意,徐子骧則是緩緩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如此。
當日他受了劉正風如此禮遇,本該就出手相助,隻可惜當初青城勢弱,自己一身武藝也未大成,這才在一開始沒有出手相助。
不過沒想到經過出手相救後,這劉府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已經遠遁中原之外孤島曲洋和劉正風兩人還是被嵩山派當做了殺一儆百的對象,不僅他們二人生死,就連劉府殘留的家眷和弟子也盡數被殺。
想到此處,徐子骧和身旁一衆江湖同道也不免頓感戚戚。
“哈哈,左冷禅沒想到十數年沒見,你這威風可是見長啊?”
說道此處,任我行則是怒目圓瞪,目光如電般刺向了不遠處身穿杏黃色長袍的左冷禅。
十三年前,他任某人單槍匹馬在五嶽劍派結盟之際闖入,當時這五嶽劍派也唯有左冷禅敢站出來與他一戰,雖說自是一身功力不如他,但所表現出的一身膽識卻足以讓任我行感歎不已。
而也因此,這左冷禅才在這一戰後其餘四派推舉爲五嶽盟主。
隻是沒想到。他任我行久未履江湖,就連自家小女也會被人所欺,甚至連他那師侄綠竹翁也爲了保護自己小女因此喪命,在加上後續聽聞的諸多嵩山派惡性,任我行豈能有不怒之理。
那曲洋醉心于音律,雖不被他所喜,但他畢竟是神教中人,更何況他這孫女和劉正風獨女救了她小女一命,所以又怎能坐視不管呢!
“哼,左某人鏟除魔教妖邪自當是順應天理!”
看出這任我行盛怒不已,左冷禅心中雖是忌憚不已,但臉上卻依然佯裝着鎮定。
“也罷,就讓我親自領教一番左盟主這十數年苦修的成果吧!”
看着依舊針鋒相對的左冷禅,任我行心裏可謂是氣急,所以怒目圓瞪的他話落就欲動手。
“阿彌陀佛,任居士還請息怒!”
眼見兩人又要上演腥風血雨,一旁的方證大師則連忙站出來勸道。
“大和尚,我和左盟主有私怨在身,你來阻攔什麽?”
不知是尊重眼前的大和尚,還是心底裏忌憚他那一身精湛少林技藝,任我行這時候還是稍稍賣了這方證大師的面子。
“阿彌陀佛,任居士,左盟主這次是爲我少林助拳而來,所以老僧焉能坐視不理?”
吟唱一聲佛号後,方證大師便再次重申了一次自己的立場。
“而任居士此番已經親眼見到令愛安然無恙了,索性不如攜令愛任小姐一同在我少林隐居,大家既能化敵爲友。日後隻要任居士兩人不下着少室山一步,老僧敢擔保無人敢來向二位招惹事非,享受清靜,豈不美哉!”
目視着面前不怒自威的高大身影,方證大師思來想去後還是雙手合十,極爲誠懇地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而至于其他魔教高手,比如光明左使向問天,以及其他人,方證大師卻也不敢多想,以少林之大頂多容納他們父女二人已是極限,若正是将他們所有人留在這兒,恐怕黑木崖東方教主就要殺将過來,到時候江湖上又要掀起一片腥風血雨,所以反倒不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