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的古墓裏,徐子骧盤腿坐在那寒玉床上,由于在這寒玉床上修行需要無時無刻都要運功抵擋那股奇寒之力,所以修煉起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而久而久之,習慣成自然,縱然是睡夢中也是練功不辍。
另外,大凡修煉内功最忌諱走火入魔,所以平時練功,不免分出一半心思和心火抗衡,但在這寒玉床,心火自清,所以在這寒玉床上修煉了短短一年,足以抵得過徐子骧之前十年之功。
平日裏除去每日在這寒玉床打坐修行内功之外,其餘時間裏,徐子骧則會利用學自九陰殘篇上的閉氣決外出,在那終南山上修行那古墓派的天羅地網勢和那捕雀功。
要知道青城派自兩宋建派以來,雖能屹立百年而不倒,但也失傳了不少前朝的武功絕學。
就拿青城派如今最爲有名的摧心掌來說,它運勁手段别出心裁,若是内功修爲不夠,也可依靠自身那獨特運勁手段來彌補少許差距。
但它運勁手段獨特是不假,但其中出招上卻唯獨缺少了變化。
而那古墓派的天羅地網勢卻恰恰相反,它不以内力沉雄見長,反而注重着手法上的迅捷,講究的是一旦出招就要掌法綿密無比。
傳聞連到最高境内,不弱于掌中有劍,雙手能擋住九九八十一隻麻雀,不讓其逃出。
這段日子以來,徐子骧一番苦修之下,雖還做不到那小龍女般輕巧自如,但也能将九九八十一隻麻雀困于雙掌中,不讓其走脫一隻。
不過徐子骧也不以爲意,畢竟他修煉這古墓天羅地網勢時日尚淺,自然是比不得那小龍女輕巧自如。
隻是可惜那古墓派的捕雀功練法有些含糊不清,自己也隻能私底下摸索着進行,但越是這樣,運氣提縱時越顯得極爲别扭,所以到了最後,徐子骧還是略感遺憾放下了這門輕功的修行。
即便不能修煉那古墓派的捕雀功,徐子骧也隻是心有遺憾,畢竟自己已經在這古墓裏連續得到了那九陰殘篇和那古墓派武學精髓,又如何還能不知足呢!
想到這兒,徐子骧起身後便拿起了了一旁的重劍,朝着那地下水道而去。
期間隻見他腳步沉穩,每踏出一步必将引起腳下塵土一震,這倒不是徐子骧有心而爲。隻是那手中重劍重約百斤,而這古墓内已有數十年沒有修繕,所以地面自是耐不住他這等重量。
至于這把重劍則是由那大力神魔範松那雙闆斧回爐重鑄而成,其間也托了自家徒兒的便宜,利用福威镖局那雄厚的财力加鑄了不少難尋的其他礦物鑄造而成。
而要知道那雙闆斧可是随着那大力神魔範松在那絕境中活生生開鑿出一條百丈有餘的甬道而不損,這其中的材質也是不凡了。
當然或許還比不上獨孤前輩手中那把全塊用隕鐵打造而成的玄鐵重劍,但也在江湖上算是一件難得的神兵利器了。
全劍重約90斤,比那玄鐵重劍還要重出九斤左右。
但這兩年間絲毫不敢倦怠對那易經鍛骨篇修行的徐子骧,這段日子以來也是自身筋骨得到壯大,一身臂力也自然随之大漲,這常人手中算是難以擡起的重劍,卻在他手中是得心應手了。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若是他現在和那天門道人,莫大先生兩人再次交手,就不會像之前那般兇險了。
因爲隻要他勁力兇猛,哪怕是最爲普通的挺劍直刺,也威力遠勝那衡山劍法等變幻奇妙的劍招。
一路暗暗運起那學自九陰殘篇中的閉氣決,徐子骧很快就穿過地下河道浮至那水塘上方。
利用内功快速烘幹道袍上濕氣後,徐子骧便快步朝着山下趕去,要知道他閉關已有一年有餘,和江湖上的消息也閉塞開來。
雖說他那師兄安排個啞道人來服侍自己,但也習慣獨居的關系安置在那終南山腳下,按照約定好的時日,他每半月出來一次,一是爲了補充物資,二是爲了及時了解外界情況。
誰知他剛走到那山腳下時,就見到那啞道人手持一封信急匆匆地走來。
一番過後,他這才從這份信裏得知他那乖徒兒竟自作主張帶着餘師兄那獨子前去那延安府了。
看到這兒,徐子骧則不由得眉頭緊皺。
“啞伯,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心有所憂的徐子骧擡起頭看着啞道人,忽然開口問道。
“三天了嗎?”
看着啞伯連忙豎起了三根手指後,徐子骧面色更是一沉。
要知道如今看似和那左冷禅緩和了兩派關系,但其實暗地裏那位左盟主的想法他可是清楚的很,更何況那延安府地處邊陲本就是江湖上綠林好手左道中人魚龍混迹的地方,以他們兩人如今的實力去了可謂是有些太過大意了。
想到這兒,徐子骧也顧不得多做寒暄,便直接背着那把大劍下山而去了。
……
與此同時,在那延安府外的山路上,林平之和他那餘師兄兩人出現在那裏。
按照分号裏蘇醒過來史镖頭的說法,前面的山林裏便是他們一行人遇襲的地方,按道理他們這次押镖物品也并不昂貴,所以也想不通那群武功高強的人爲何要出手襲擊他們。
一番暗中打探之後,林平之這才和身旁的餘師兄悄悄出現在了當初遇襲的地方,隻是說來奇怪,眼前镖局的押镖的物件仍然散落一地,根本沒有人動過的痕迹。
現場除去了拉車馬匹被人有意牽走了之後,就連那車廂都被人推進了前方山澗,隻有腳下留下的血迹和還沒有收斂屍骸散落在四周。
強忍住撲鼻而來的惡臭,林平之用樹枝撥開了屍體上的衣物,隻是一番打量,他的神色就不由得凝重起來。
因爲分明屍骸上的傷口,都是一擊斃命,根本沒有其他多餘的傷口,在聯系到現場押镖貨物都沒也被帶走的事實,這分明是有意針對。
而一連翻過數具屍首,林平之眉頭不由得更是緊縮開來,除去數人死于劍下之外,還有一人胸口肋骨已被人震斷了數根,而這分明是内力有成的高手所爲。
起碼如今的他是自問做不到這一點,而身旁的餘師兄也是如此,兩人想到這兒,不由得面面相觑。
“林師弟,我看這兇手不是我們二人能夠應付得了,所以我還是等侯師兄他們前來再說吧!”
看着這極其慘烈的現場,餘人彥眉頭微挑建議道。
聽到這兒,林平之也是微微點頭,正欲答話之際,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怪笑。
“誰?”
察覺到那人逼近到近身隻有不到數米的距離,林餘兩人不由得又驚又怒,連忙拔劍而出。
“現在才想到回頭是不是有些太遲了!”
話落,就見一道黑影語氣森然地出現在他們的退路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