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兄,待我擒住他再向那青城派的餘掌門告罪也不遲!”
看着廳下那一幹江湖豪傑都有被那徐子骧一番話鼓動起來的趨勢,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那大嵩陽手費斌也冷哼一聲,伸出左手抓向了徐子骧。
明白那大嵩陽手費斌在江湖上以一手渾厚掌著稱,徐子骧也不敢大意,眼中寒光大盛的他直接拔出了手中長劍。
倏地一下接連刺出了數劍,逼得那費斌不得不臨時變招,緊接着便見那徐子骧身形一竄,手中長劍在直取那費斌一雙招子的同時居然隐隐發出了光芒,逼得那費斌心生驚懼之餘也不由得連連後退起來
“嘭!”
看着雙眼已經被那劍劍芒一時所攝的費斌,徐子骧隻是冷哼一聲,手中長劍收回的同時,他的左掌卻印在了那費斌的身上。
“噗!”
隻見那費斌身子猶如雷觸,在倒飛出去的同時,面色慘白的他就已經吐出了一口淤血。
雖然明白這如此之多的江湖群雄眼皮底下,他是殺不得這費斌,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一掌下他即便是暫且死不得,但也去掉了半條性命!
“摧心掌!”
連忙扶起了費斌的仙鶴手陸柏,這時候也從自己師弟那胸膛下微微凹陷進去半寸有餘的傷口中看出了什麽,驚聲之下他匆忙将掌心按在自己那師弟的背部替他渡過去一股真氣來,這才替他穩住了傷勢暫時不會惡化!
聽那仙鶴手陸柏驚聲之下喚出青城派絕學摧心掌的名字,廳堂下的一衆江湖豪客也不禁一陣嘩然。
要知道那大嵩陽手費斌在江湖上本就是掌力渾厚著稱,隻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敗在他人的掌下,在聯想到之前江湖中對于那青城派絕學摧心掌的傳聞,這一衆江湖漢子的心裏不由得對那摧心掌的名頭又畏懼了幾分。
“閣下高招,我們留着下一次領教!”
看着懷中已經氣若遊絲的大嵩陽手費斌,明白已經耽擱不得的陸柏臉色連忙一變,便咬着牙說出了這句幾乎算是認栽的話。
“走!”
一旁暗自調息完的托塔手丁勉這時候也鐵青着臉,似乎也認同他那師弟的一番話。
有了徐子骧的突然插手,托塔手丁勉内腑受傷不能久戰,而那大嵩陽手費斌更是傷勢嚴重岌岌可危,隻剩下一人的仙鶴手陸柏自然是不能在這群雄環繞的情況下撐起嵩山派的門面,所以他們是來的果斷,走的也果斷。
一時之間,劉府内滿堂江湖群雄看着來勢洶洶的嵩山派居然就這樣就走了後,更是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而一旁旁觀的嶽不群則是眼露奇光,要知道徐子骧和那費斌交手時所露出的一手劍芒,他自恃也可以做到,隻是多了幾分顧及的他,自然做不出在如此多的江湖同道見證下毫不留情擊傷那費斌的事情。
“徐師弟高義,不過這一次恐怕我劉某人要連累了你!”
看着救下自己一衆弟子家眷的徐子骧,劉正風這時卻隻是苦笑一聲,語氣裏卻充滿一股難言的愧疚。
“劉兄你莫要誤會,我隻是看不慣那嵩山派狠辣無情的處事風格,跟你們劉府自然是沒有半分關系,不過此事已了,希望劉兄切莫自誤了!”
說道這兒,徐子骧持劍的雙手便朝着那劉正風拱了拱手就随之轉身離去了。
他這一次倒是念頭通達了,隻是那左冷禅恐怕得罪緊了,以那位左大盟主的行事風格恐怕青城派也會被他記在心裏。
想到這兒,已經走出劉府大門外的徐子骧這時候則想起了原著這位左盟主鏟除異己的手段,眼中又不得泛出一絲寒光來。
這江湖上能殺人的劍也莫非他嵩山派一家,既然如此,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已經想到這兒,徐子骧雙眼中寒意更是大盛起來。
而那此時的劉府裏,随着徐子骧和嵩山派一幹人等接連離去後,劉正風看着橫屍在廳堂下的三具屍體,也不由得眼露凄然,随即便拱手對着場下群雄說道:“今日讓各位見笑了,隻是今日我劉正風已被那左盟主認定爲結交魔教中人,所以諸位還是早早離開劉府以免被我劉正風牽連無辜!”
聞言,廳堂中一群江湖豪客也是嘩然,但正如那劉正風所言一眼,江湖上近年來那嵩山派可謂是風頭大盛,,爲了避免被那左盟主牽連無辜,這群遠道而來的江湖朋友們便朝着那劉正風一拱手後就相繼離開了劉府。
不一會兒,偌大一個劉府裏就隻剩下恒山派的定逸師太,以及華山派的嶽不群仍然帶着一幹弟子們留在這裏。
至于泰山派的天門道人,則連斜眼都不願看那劉正風一眼,就大袖一揮帶着他門下的諸多弟子就直接摔門而出了。
“從今而後,我是叫你劉賢弟,還是劉正風?”
至于恒山派的定逸師太,随着一番暗中調息後,睜開了雙眼的她看着不遠處的劉正風忽然開口問道。
劉正風面目苦笑,道:“劉正風命在旦夕,師太以後不會再叫我了!”
聞言,定逸師太如何不清楚那劉正風的想法呢,定逸師太雙手合十,緩緩念道:“罪過,罪過!”随後便帶着衡山派一幹女尼走出門去。
“嶽兄何不離去?”
看着仍然站在劉府裏的青衫儒生,劉正風凄然一笑道。
“劉兄,那徐先生既然爲了救你劉府一家已經得罪了嵩山派,你還是不要辜負他一番苦心,早日帶着家眷離開了湖南吧!”
說道這兒,那嶽不群也暗歎一聲就帶着諸位弟子離去了。
對此,劉正風隻是眸子微亮,連連朝那嶽不群離去的背影拱了拱手。
與此同時,衡山城外的官道上,由于中了徐子骧一記摧心掌的緣故,那位大嵩陽手費斌這時候也隻能氣若遊絲被兩名嵩山派三代弟子擡在擔架上,這一路上若不是他那位師兄仙鶴手陸柏爲他灌輸真氣,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費師弟這裏我看是不能繼續趕路了,所以這裏就勞煩陸師弟你了!”
看着擔架上面色慘白已經不能自由行動的費斌,位列嵩山十三太保其二的托塔手丁勉這時候則皺着眉說道。
要知道這一次爲了那劉正風金盆洗手一事,他們嵩山派可是煞費苦心,不僅是派出嵩山十三太保的前四,更是連嵩山派這些年三代弟子中的翹楚也被派了出來。
其中一是爲了宣揚自身實力震懾各派,二是借此事打探一下其餘四派對于他這位五嶽盟主的态度,若是群情激烈事不可爲,就說明五嶽并派一事還不到時候!
隻是中途有那青城派徐子骧橫插一手,反倒是讓他們三人吃了大虧,甚至還連累到了他們那位掌門師兄布局已久的計劃。
“丁師兄你放心,費師弟這裏有我照料自然是無礙,不過掌門師兄那裏還需勞煩丁師兄你多費苦心了!”
言語裏提及到了他們那位左盟主,縱然是仙鶴手陸柏這時候語氣也不免一緊。
要知道此次辦事不利的他們,所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嵩山派的威名,更是壞了他們那位掌門師兄關于五嶽并派的大事,所以即便是位列嵩山十三太保的他們兩人也不由得心中一緊。
“狄修,你和萬大平留在這裏聽從陸師弟的吩咐,其餘等人随我一同返回嵩山!”
目光掃過一衆弟子,托塔手丁勉這時候便開口吩咐,留下了這兩個在諸多三代弟子算作翹楚的兩人。
随後他便帶着史登達一衆三代弟子快步離開了路邊的簡陋茶肆,隻留下狄修和萬大平等數個嵩山派弟子留下聽從調遣。
一名身穿着青色道袍的青年道人則手持一把長劍,隐于官道一側的小樹林中冷眼目視着那托塔手丁勉一幹人等的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