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你這是幾個意思,我堂堂禮部員外郎的府邸,你也敢亂闖!”
“令郎的事情犯了,拖出來!”
“沈大人,你不能,住手,都給我住手!”
沒多長時間,堂堂員外郎的家,就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外面的人都在指指點點,不過看笑話的居多。
這一幕最近發生的太多,多到讓原本感到震驚的百姓們,都有些習以爲常了。
這段時間,也不知道這位沈大人是吃錯什麽藥了。剛剛将南淮侯一家給拿下,不僅沒有收斂,反而開始大開殺戒。
原本被他關在巡查衛大牢裏的幾個纨绔,被他砍了一大半,不僅人挂出來了,而且還把他們的罪名一條條的挂出來。
這分明是在殺人誅心,讓那些被殺人家的家族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可偏偏此人實在是太強,尋常人别說要與他動手了,哪怕是話說重了都不敢。
蛻凡境的高手,那是一般人敢惹的麽,那是能随便惹的麽。無論走到哪裏,不得被當成爺爺供起來。
若是暗中使絆子讓他發現了,人家哪怕直接殺上了門,殺了也就殺了,也不敢有人多說半個字。
實力強大的好處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緻,對于這樣的高手,你可以暗地裏痛罵,但表面上必須要尊敬。
按說這位現在正是風頭浪勁的時候,本應高高在上,卻跟瘋了一樣四處抓人。
關鍵是他還喜歡親自動手,殺了一批又一批,殺的整個京城的纨绔都在瑟瑟發抖。
蛻凡境高高在上,格調在那擺着呢,尋常人别說是見了,聽都沒聽說過幾個。一提起來,就是神秘,高貴,高高在上。
可讓沈钰這麽一弄,總感覺蛻凡境的高手檔次掉了不是一點半點。
不僅如此,還要在京城搞什麽公審大會,還要讓京城百姓踴躍舉報,說是要爲民做主。
大哥,這是京城,你這是在搞事情啊!
結果,這一手直接弄的人心惶惶,往日裏,那些仗勢欺人者更是直接消失不見。
有些見事情不對,直接逃出了京城,出去躲避上幾天。實在不行就在外面苟着,苟到這位大哥離開京城。
那些人還算聰明,也不是看不起沈钰,除非是他親自出馬,不然就他身邊的三瓜倆棗,真不好使。
不過高門大戶,世家大族之中,真正受到精心培養的,其實大都屬于翩翩公子一類,最起碼看上去是這樣。
真正的大族之中纨绔其實并不多,那種心狠手辣,做事無所顧忌的纨绔就更少了。多是在一些暴發戶,或是父母過于溺愛的家庭。
沈钰對這些人出手雖然出乎人的預料,但是很多人都在偷着樂,看笑話的自然是更多。
“大人,人已經帶出來了,這家夥竟然躲在自己妹妹的閨房裏!”
一邊說着,旁邊的人一邊還不屑的往這裏看了一眼。慫成這樣,以前是怎麽敢在京城橫的。
“不要殺我!”一看到沈钰,這位計公子直接腿軟噗通一下癱在了地上。
這些天,可是有太多自己相熟的小夥伴被他拿下了。大家以前勾肩搭背玩耍的時候,哪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現在聽到沈钰的名字,自己就腿軟,何況是現在正兒八經站在自己面前。
“爹,爹,你救我,我不想死!”
“怕了?”慢慢走上前,沈钰淡淡的說道“當初你殺人的時候怎麽不害怕,禍害那些小姑娘的時候怎麽不害怕?”
“這時候知道害怕,晚了!”
“沈大人!”攔在了沈钰身前,計大人極爲謙卑的小聲說道“我兒縱有小錯,可那都是年少輕狂,罪不至死啊,還請沈大人高擡貴手!”
“罪不至死?計大人是不是對自己的兒子有什麽誤解。你知道他害了多少人麽?”
“本官可以告訴你,光是他親手殺打殺的就不下十幾個。剩下被他禍害的,被他們糟蹋的,更是不計其數,計大人管這個叫小錯?”
一揮手,沈钰冷哼一聲扭頭便走,而這時候的計公子不知何時已經斷了生機。對付這樣的人,都浪費他出手。
“沈钰!”抱着自己兒子,這位計大人老淚縱橫,忍不住咬牙高聲喝道“本官一定參你一本!”
“有本事使勁參,想參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連自己家人都管不好還參我,你也有臉!”
“系統,簽到!”
“簽到成功,獲得淬體丹!”
“啧啧,果然是小蚊子,這獎勵也不咋地啊!”搖了搖頭,沈钰淡淡的說道“走,去下一個地方!”
“大人,我們真的要去近衛軍要人?你确定?”
跟在沈钰身邊,梁如嶽有些惴惴不安,上近衛軍軍營要人,玩的這一票就有點大了,搞不好會讓人打出來的。
“誠遠伯家的這個非殺不可,别人那都是小打小鬧,他竟然組織了一批人在城郊之外燒殺搶掠,劫掠商隊,還美名其曰練兵!”
“三年多的時間,被殺的人不計其數,被滅的富商家族也有不少。這樣的人不殺,如何能服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到了近衛軍大營外。此時,整個近衛軍大營都似乎是嚴陣以待,仿佛早就得知了他要來的消息。
“沈大人,不知道你來我近衛軍所謂何事?”
“誠遠伯還真是好手段,竟然直接将自己的孩子充入軍中,可是他我還是要帶走!來人,給我搜!”
“沈钰,你放肆!”毫不客氣的站在沈钰身前,誠遠伯略有些忌憚的說道“我知道你很強,可我伯府也不是吃素的!”
“如今我兒乃是近衛軍的人,你沈钰還調動不了我近衛軍,想要拿人也可以,可有兵部的文書?”
“怎麽,難不成沈大人還要強闖軍營不成?”
不是誠遠伯看不起沈钰,這貨把京城各部基本都得罪了一遍。就他還想拿到兵部文書,兵部大門你進的去麽。
“是麽,誰說本官調動不了你近衛軍!”
輕輕一笑,不知何時沈钰的手中多了一塊令牌,淡淡的說道“持此令牌,本官有權調動三千以内的近衛軍。伯爺,你是想抗命麽!”
“你,你!”面對金牌,誠遠伯隻能低頭。不然,有事情的就不隻是他兒子了。整個伯府都有可能搭進去。
何況他還不是近衛軍統領,還代表不了整個近衛軍。
“沈大人,就不能通融一下麽?”
“當初南淮侯也跟本官說過同樣的話,而同樣的回答,本官也可以再說一次!”
“你的兒子在害人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通融一下。那些無辜的百姓在他身邊苦苦哀求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要通融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跟我說通融一下,你也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