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的威力應該不俗,雖然施梓還沒有試驗過,但初步估計,能夠擋得住金仙的三次攻擊。
也就是說,假如一個太乙金仙在外面,可能要對着其中一個地方連續攻擊三次以上,才有可能破開。
而且這陣法的一大好處,就是有内部循環,可以往複不斷的彌補陣中缺漏之處,比如有一處被攻擊,那就會自動将其他地方的能量轉移過來彌補。
所以說是擋住三次攻擊,但要隻是面對一位金仙的話,那真擋下個十次八次也不在話下。
當然,這是指的标準的普攻。
金仙是一個境界,但是實力有高有低,所擅長的方面也不一樣,有的可能攻擊多少次都達不到能破壞這陣法的效果,有的可能稍微幾次就能破一個洞了。
還有諸如各種法寶這樣地可能,比如說施梓要是直接拿番天印砸下來,或者用誅仙四劍來破開,那這陣法也就失去了防護的意義。
但本來施梓也沒把基調定得那麽高,要不然他都直接把誅仙劍陣放出來了。
在他自己不出問題的情況下,積雷山跟玉面公主怎麽也不至于招惹到金仙乃至以上境界的仙人,何況達到那個境界的三界本就不多,最多也就是幾年後可能被猴子找上門。
所以現在的這份防護能力已經足夠了,何況還有每日都在飛速成長的金角巨獸,還有以後就算離開也時不時會回來的施梓,安全方面根本不用擔心。
而在護山大陣和護山神獸之外,這段時間,陪着玉面公主才是他每日主要做的,這還真的是溫柔鄉了。
期間兩人就狐狸與虱子的生理構造有什麽不同進行了深入淺出的探讨,施梓作爲帶着姿勢與閱曆的現代人,自然是充當了玉面狐狸的生物課老師。
沒有教程沒關系,有手、有嘴巴和教鞭就夠了。
玉面公主也不愧是個愛學習的好學生,經常受到施老師的誇獎和鼓勵,而每次這樣之後她都會學習的更加賣力,甚至有兩次還主動要求增加了聲樂課,重新鞏固吹箫樂器的練習。
施梓也體會到了好爲人師的快樂,尤其是學生很配合,學習進步也很快,他教導起來當然也是輕松加愉快。
就是這段時間教鞭有所磨損,嘴皮子和手指倒是靈活了不少。
“郎君……”
就在這時,伴随着一聲甜膩的呼喚,施梓就感覺自己的腰上換了一雙手,背後也多了一具散發着溫熱和幽香的嬌軀。
他這才回過神來,沒有回頭,隻輕撫着玉面公主的纖手,輕聲笑道:“你醒了?”
玉面公主點點頭,又問道:“郎君在想什麽?”
“在想,這個是現在給你好,還是等過陣子給你好呢?”
玉面公主看着他放到自己面前晃的那本《納蘭詞》,愣了一下,随即有些驚喜道:“這是哪裏來的?”
“是我從空間裏翻出來的,可能是先前在哪裏淘到的,結果自己都給忘了,現在才拿出來給你。應該不晚吧?”
“當然不晚!”不過翻了一會兒後,她又有些奇怪道:“這個,怎麽和我看到的那些詩歌不一樣,句子似乎有長有短,好奇怪……”
施梓聽得不由汗顔了一下,這詩詞作品也是要看時代的啊,前世他看的網文裏都已經不流行那種不顧時代、不管背景強行背詩裝逼的文抄公流了。
祭賽國在受到大唐文化影響的同時,當然也保留了部分地方特色,詩歌語言都比較直白,但是詞作在此還未能流行開來。
大唐那邊當然有詞作,畢竟這種創作形式在南北朝時候就興起了,但此時最鼎盛的依然是詩。
當然,現在還沒有發展到巅峰,等到五言、七言絕句被詩仙、詩聖爲首的一大票大詩人們發揚光大,才是詩歌最頂峰的時刻。
而詞作爲新生品種,自然無法與其争輝,甚至還被視爲是“不入流”的東西。
畢竟詞的誕生,本來就是爲配合樂曲所做的,所以又叫做“填詞”,有點兒“下裏巴人”。
要到宋時,因爲瓦肆等民間娛樂的大肆發展,詞才漸成流行并逐漸登上大雅之堂。
玉面公主雖然從小就接觸詩歌,但也隻能從祭賽國這片面的渠道去了解,自然所知就有限。
施梓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卻聽玉面公主突然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郎君可是想要離開了?”
施梓聽得愣了一下,但過了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他也不意外玉面公主能夠看出來,這女人聰慧着呢,就是碰到自己不感興趣的事情就顯得比較懶。
從他又是擺弄護山大陣、又是贈送靈寵——她把噬神鼠幼體當成是走可愛路線的靈寵了,還有護身法寶來看,擺明了是在爲自己離開後,玉面公主的人身安全和積雷山的周全考慮。
現在又送了這麽個正好對着她喜歡的東西,以施梓之前的表現來看,這分明是要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而有點兒彌補的心理。
玉面公主便低聲道:“妾也知道,不可能将郎君一直留在身邊,隻盼望郎君遠行以後,路上依然能想着,這積雷山摩雲洞,有一位玉面公主,在日日思君盼君……”
施梓歎了口氣,他自己是不擅長說什麽情話,但這玉面公主的情話可真是說得溜得不行,每次都讓他動容,然後動搖。
也就是因爲這樣,他才會在這裏呆了一日有一日,一直過了一個月。
不過能在五行山下日複一日堅持枯燥的修煉五百年,施梓的道心也算是很堅定了,之前隻是沒有下定決心,但是現在已經下定了決心,所以此刻隻動搖了一下便又恢複。
然後拍了拍玉面公主的手,搖搖頭道:“能有玉兒等着我,我自然會盡早趕回來。不過若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
這是要先打上預防針,畢竟施梓也不知道此去将會遇到什麽,就像他之前來招牛魔王的時候,也沒想到自己會搶了他的對象、還在這裏耽擱了一個月一樣。
玉面公主娥眉微蹙,看起來是想要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搖頭苦笑道:“妾身知道了,隻要夫君能回來,妾身就什麽都不去想了。”
她也是個聰明女人,隻是有些患得患失,沒有安全感,再加上心思敏感,有時候就會顯得有些自私小氣。
但想想施梓到現在爲自己做了那麽多事情,而她除了感情,似乎也沒有什麽對等的回報,也實在沒辦法再去強求施梓什麽了。
而既然已經和她說開了,施梓也就不再有什麽顧慮了,最後做了些安排,就與她正式告别離開。
有護山大陣在,積雷山這裏也能算是固若金湯,隻要内部不出問題。
至于内部,一則有金角巨獸在,這段時日施梓經常會和玉面公主一起去投喂它。
在施梓的影響下,現在金角巨獸對玉面公主的态度和對其他妖怪肯定也是不一樣的,前提是她不把噬神鼠帶在身邊,這倆獸似乎有些不對付。
而玉面公主在跟着施梓騎着金角巨獸在積雷山繞飛了半圈之後,對它的态度也改變了。
二則,他給玉面公主那些護身法寶物件可不是白給的。
玉面公主的确是不喜修煉,也知道自己可能會拖施梓的後腿,所以對于他給的那些法寶都很寶貝的每日随身帶着。
施梓原本還打算說把番天印交給她,但想想這玩意兒她不一定用得來,留在這裏還保護不力,反倒有被人奪取的風險,所以幹脆換成了捆仙繩和那個比較好操控而且能力也不俗的金剛伏魔圈。
然後剩下的就是讓那些小妖們安分一些,相信之前做的那些已經夠了,再加上金角巨獸和現在玉面公主本身的威懾力,他可以放心的離開。
“然後,先去把另外兩處一起簽到了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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