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摩雲洞,自然是要先休息一番。
雖然施梓不見疲勞,但是玉面公主已經打起了呵欠,施梓自然也是陪着她。
他也不去管積雷山其他的妖怪們如何做想,等到那些跟着去栖梧山的精怪們回來之後,自然會幫他把消息都傳揚出去,到時候就看他們自己如何選擇。
這種情況下還能不服的,那就不隻是性格有問題,腦子也有問題,施梓肯定是不能要的,也不可能随便放他們走,要麽殺了要麽留着給其他妖兵妖将們做奴隸。
往後他很難在積雷山久留,所以不能留下隐患,之後還得幫玉面公主試試能否操控奴役一部分妖将,然後靠他們管理這積雷山妖衆。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直接幫玉面公主把實力提升上去,但玉面公主天賦心性都有些問題,讓她修煉的話浪費時間不說,還影響感情,所以隻能吧仙草、丹藥還有法寶的各種加成都給她疊上。
層層BUFF之下,玉面公主也能做到靠自己壓制這山中群妖。
此時他就輕擁着玉面公主,慢慢走過外面的廳堂,往寝室走去。
隻是在經過那書房的時候,心裏一動,心血來潮道:“我可以進去看看麽?”
說起來,他還沒怎麽看過這個世界的典籍,哪怕是先前在大唐、在長安的時候。
當時一心想着尋找能簽到的地點,大部分心思都在趕路和遊走上了,偶爾捉捉鬼去驅妖,人前顯聖一下享受衆人崇拜,沒那個看書的時間,也沒有那份需要。
而且對于讀書的熱情,施梓前世的時候就已經消磨的差不多了,當然這裏主要指的是那些專業性強的資料、參考性工具書,對于小說這種載體,他還是比較能接受的。
隻不過這個世界的小說,想也知道不過就是些才子佳人、傳說鬼怪的,他自己都有親身經曆了,再看着就不覺得有什麽驚喜感了。
“郎君也喜歡看書?”玉面公主來了興趣,她和施梓一開始就直奔主題,說起來現在彼此都還有很多不了解。
這有點兒先婚後愛的感覺,隻是玉面公主現在一顆心都挂在了施梓身上,對施梓做什麽都帶上了一定的濾鏡,即便他幹的是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也不會介意。
現在聽到施梓可能也有這方面的興趣,和自己有着趨同的樂趣,自然更加開心。
要知道妖怪中雖然不乏學習人的,但多是學習那些修煉之法、和一些無謂的禮儀。
反倒是在真正進步的知識這一方面,妖怪們有些落伍了,還在沿用着早年留下來的那些傳統,遵循着自然的方式。
對于修道有成的那一部分大妖而言,學不學習自然都無所謂,但對于絕大部分的普通妖怪們來說,能夠多學到一點東西,對他們其實是有幫助的。
實際上玉面公主一直覺得,以妖怪們的長壽,是最适合慢慢學習進步的。
想一想,若是積雷山這些妖怪們都經過了學習,有了基本素質,那讓他們做什麽事情都更好配合了,對于整座山的管理都是好事。
當然,能有她這般想法的終歸是少數,而且對于妖王們來說,手下小妖們除了拍馬屁和撐場面,還能有啥其他作用?
也就是施梓這樣跟一般妖王想法不太一樣的,不會一上來就用粗暴手段。
當然,或許有一天他會發現,面對這些小妖們,粗暴手段說不定更有用。
施梓點點頭道:“算是有些興趣,主要還是想要看看,玉兒你收藏了些什麽書籍。”
玉面公主頓時也不困了,引領着施梓來到了隔壁的書房中,裏面左右各有兩排書櫃,上面都放滿了書籍。
當然現在的書冊封皮不是那種硬殼,不好立起來,所以都是一本本堆疊在一起放着,也不會堆太高。
再加上此時雕版印刷技術的限制,所以這裏看起來都放滿了,其實總量并不算多。
施梓也并不意外,其實就光光是這裏的這些書,就夠玉面公主看的了。
而且有些本明顯能看出是經常翻閱的,哪怕以玉面公主的性格有好好保護,但也不免會泛起一些褶皺、書頁的顔色也略有變化,偏暗黃了。
“《祭賽詩集》、《漢賦選編》、《神京上元詩會精選》……怎麽好多詩詞内容?”施梓掃了兩眼,有些詫異的回頭,“玉兒喜歡吟詩作對?”
“隻是幼時父親帶着我去到祭賽國,看過些人文風光,妾身對這詩文自有喜好,這些年來,除了父親留下來的這些書籍,奴自己也托人去帶了一些回來……”
說到這兒,玉面公主突然嬌笑道:“隻是許多詩詞覺得句子美,卻未必能完全理解其意——郎君可不能取笑奴,否則,奴可不依了……”
“哈哈哈……”施梓大笑道:“那自然是不會,你好歹看了這麽多還能吟,我也不會作詩,要吟的話也隻能那幾首——蒹葭蒼蒼,白露爲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雖說這世界有法術的存在,但書本的内容總不能夠憑空變出來。所以玉面公主雖好讀書,但收藏還是有限,這還是承襲自萬歲狐王。
而看着這個由父親留下來的書房,似乎是又想到了逝去的萬歲狐王,激起了一些傷心事,玉面公主神情有些哀傷。
施梓見此,連忙上前安慰,說了一陣便又将她逗笑了,“郎君說的什麽好話,便隻會在這裏哄騙我?”
“我幾時曾哄騙你了,要說是那次失期,那可也是有原因的,而且不是那邊事了立刻便回來了麽?”
玉面公主細細瞧着施梓眼眸,見施梓也正盯着自己,心尖兒忽然一顫,掩面低聲道:“是,妾身不該質疑郎君,隻望郎君好好憐惜……”
憐惜?
施梓本來沒想那麽多,但聽到這話,看她的表情,再感受着此刻的氛圍,實在是由不得他不多想。
“說起來,玉兒你不是說想學學吹箫麽?”
“嗯……”玉面公主突然竊笑起來,瞟了虱子一眼道:“還不是因爲郎君歸期未定,讓妾身什麽都無心去做,而且才一日時間,就算學了,又哪有那麽快就能彈奏了?”
“這麽說還怪我咯?”虱子故意“惡狠狠”道:“難不成我逼你别去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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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公主最喜歡在這種時候撩撥情郎的情緒,聞言嗔了他一眼後,就道:“明知故問……”
“那若是,我要逼着你去學呢?”
玉面公主愣了一下,不解道:“郎君,這是何意?”
“沒有何意,”虱子故意舔了舔嘴唇,嘿嘿笑道:“隻是想說,其實本狼君對吹箫還是有一定造詣的,或許可以指導玉兒。”
“這裏又沒有箫,怎麽指導?”
“誰說沒有,這不就是麽?”
看着施梓指着自己的身體,玉面公主有些發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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