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晚:“陸老闆他們是什麽時候走的?”
“那會兒還是上午呢,現在應該走了有五個多時辰了吧。”
陸大壽說着猶豫了一下見沈遠滿臉的急色,想到之前他說的親手替孩子綁蝴蝶結什麽的上外婆家這話又看了看手裏足足一百兩的銀票終于接着歎了一口氣道:
“算了,看在你們對孩子是真的在乎大冬天的連夜趕到這來,小的也收了你們這些多銀子,俗話說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就多嘴一句吧。
小的曾無意中聽花婆子他們說話知道他們這一趟是替府城的第一青樓天香樓選的妓。”
“天香樓?”聞言沈見晚不由微驚。
“看姑娘的反應應該也知道咱們府城天香樓的名頭了。說來它可是府城最大的青樓,傳言背靠的東家是咱們定安府的第一皇商唐家。
這唐家可謂是我們定安府,甚至是附近幾個州府的第一世家背景大着呢,所以這天香樓那是背靠着大樹好乘涼,裏面是什麽生意都敢做的。
小的隻是聽說聽說哈,裏面的妓子是什麽性别和年紀都有,隻要客人有錢就……就随便玩,是咱們定安府遠近聞名的銷金窟。
而這人一旦進了天香樓的門,你們要再想把人贖出來就難了,聽說這天香樓與别的青樓不一樣它選苗子非常的嚴格,而選上的妓子三十歲以前是絕對不肯給贖身的,因爲以他們的手段這人在他們手裏能賺大家想象不到的銀子,除非你是比唐家還厲害的權貴出天價要人,不然人家天香樓輕易可不買賬。
你們要是強硬要從裏面要人出來,這将意味着得得罪天香樓得罪唐家,在咱們定安府甚至是附近的幾個州府目前可沒人敢幹這事。
所以你們這要是想把人贖回來必須得在花婆子把人送入天香樓前趕上他們,不過這要從花婆子手裏贖回她看中的人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陸大壽說着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這個數,你們恐怕得備上五百兩銀子以上才有可能把人從花婆子手裏要回來。”
“五……五百兩?”沈二叔聽到這個數感覺腿都有些軟了。
“可不是,不然怎麽說天香樓是咱們定安府甚至是附近幾個州府有名的銷金窟呢,這裏面的花費自然不是我等小民能想像的,花婆子不狠狠宰你們十倍以上的價格别想她把人還回來,要是把人賣入天香樓能賺更多的銀子,她能把人還給你們?
而且依小的聽花婆子他們的對話,他們對那兩個小丫頭可是非常的滿意和稱贊,說是走了那麽久終于遇上看得上眼的好苗子了,所以你們要把人贖回來花婆子他們都不一定會願意,就是肯估計開的價也絕對不低,這五百兩銀子還是保守的呢,如果花婆子非得參照天香樓的妓子的贖身價格恐怕這錢你們……”
說到這裏陸大壽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言外之意沈見晚她們都沒有不明白的。
一時間沈二叔父子三俱都是面如土色,沈傑更是忍不住向沈見晚問主意,“晚堂嫂,這我們可怎麽辦?”
沈見晚聞言沉吟了一下道:“花婆子已經離開五個多時辰,而從咱們青陽縣出去到府城這一路都是平坦的官道,依照他們架馬車的腳程估計一個時辰能行四十裏路(一裏路是500米)。
不過他們車上有孩子應該會在一個時辰左右前,天黑下來時停下休息,所以現在應該走出我們平陽縣一百八十裏(一裏路是500米)左右,而一百八十裏外正好有一個大鎮石闆鎮,離開這裏後足足又有五十多裏才下一個鎮子,所以花婆子他們應該會選擇在此處休整。
如果我們今晚馬不停蹄現在就出城去追,應該可以在将将在天亮前花婆子他們離開石闆鎮前追上他們。”
一旁的陸大壽聽到沈見晚這分析不由暗暗點頭,“沒錯,姑娘看起來是胸有丘壑的,這分析半點不差,隻是現在城門已關你們恐怕出不去城。”
沈見晚:“無妨,我手裏有名帖可以出城,如果咱們今晚不立馬去追明早城門開再出城恐怕花婆子他們早就又離開了石闆鎮,到時候想要再追上恐怕就吃力了,我們不能冒這個風險。”
聽說沈見晚有名帖可以出城陸大壽不由立馬一個激靈,再回想到今兒那賣孩子的婦人好像的确說過她們是什麽村的人,如此說明什麽說明沈見晚她們現在這一路就是從城外進的城找人來的。
這足以證明對方手裏真的有可以在城門關閉後進出城的名帖,而有這種名帖的人除了達官貴人,就是有功名在身之人的名帖才有這個資格。
一時間陸大壽不由對沈見晚行了一禮,“失敬,原來姑娘是有功名之人,如此小的就不擔心你們出城的問題了。
對了小的再多說幾句,這個花婆子我還是聽人說過幾耳朵的。
此人這次雖然是替天香樓來選妓的,但她和天香樓的關系還不算太親近,這次隻是接了人家的單子而已,人家天香樓另外還有自己的專門物色苗子的伢婆。所以這人隻要還沒有進天香樓,天香樓應該是不會管你們和花婆子之間的瓜葛的。
而這個花婆子聽說是個非常貪财,還欺軟怕硬的,你們也許可以考慮利誘或者是威脅來使她同意把人還回來。”
聽到陸大壽這番話,沈見晚立馬便心領神會,拱手還了一個大禮,“多謝陸老闆賜教,如此我們趕路就先告辭了!”
“哈哈,不客氣,不客氣,小的在這裏提前祝姑娘你們可以順利把人找回來,如此也可以免除這骨肉相離之苦。”陸大壽沒想到沈見晚會對自己如此禮遇見之趕緊也還禮,口中還不忘自己刷好感。
出了陸記伢行,沈見晚她們便又架着馬車一路朝去往府城的西城門而去!
陸記伢行離城西的西城門大概有三刻多鍾的車程,路上駕車的沈傑突然對沈見晚前所未有的鄭重道:“晚堂嫂,我決定了我以後也要去考科舉,不爲了考上什麽舉人進士當大官,就是考一個秀才回來有個功名也好。”
以沈見晚的聰慧她立馬便知道,對方這是之前看到她因爲有功名能在城門關閉後進城,還有陸大壽聽到她有名帖可以出城猜到她有功名便突然變得熱情甚至還向她們透露了更多花婆子的消息這兩件事給刺激到了。
不過這也是好事,于是想也沒想便在車廂裏點頭道:“可以呀,那兩個多月後你就和棟哥兒一起參加明年的縣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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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