妉華不清楚别的書中世界的主角光環是怎樣的,這個書中世界的主角光環不是時時挂在主角身上的,需要達到某些條件來觸發。
妉華身爲主角之一,已對與自身相關聯的主角光環進行了研究,找到了觸發的方法。
盧芳下定了決心分手,特地用了很大聲,一通話下來,棚子裏喝酒的不喝了,劃拳收回了手,一時安靜了下來,都看向了盧芳跟許建平這桌人。
這個食攤棚子又不是很大,擺了有六個桌子,許建平在酒精跟真言符紋的作用下說話聲音不小,其他桌子的不少人都聽到了他說的話。
聽盧芳這麽一說,知道是當事人來找許建平的賬了。當然,各人的想法不一。
盧芳的主角光環一開,都多多少少對盧芳起了憐憫心,覺着她遇上了許建平這種人,真是倒黴的很。男的是想着要是自家的姐妹遇到許建平這樣的怎麽辦,女的是共情到了自身。
聽到盧芳說分手,又被盧芳用手套砸了下,許建平的臉上挂不住了,“盧芳,你今天吃錯了藥了,說的什麽你,你不會是找到下家了吧,所以過來就發脾氣,跟我提分手。”
盧芳氣到了腦門發突,使勁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穩了穩心神,說道,“我今天可算見識了什麽叫倒打一耙,許建平,你真行,看你眼不綠牙不尖,怎麽亂咬。
你小腦是不是突然萎縮了,剛才說的什麽話你自己都不記得了?什麽調~~教,什麽賤的很,什麽我家的分房指标給你,我人傻不是你欺負的理由。我們已經分手了,今後再沒有任何關系。”
許建平明白過來,是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被盧芳都聽到了,他剛才說的什麽他全記得,心裏一個勁地懊惱今天怎麽嘴給秃噜了,把心底的那點子龌龊給說了出來。
他喝酒喝紅的臉一會轉成白,一會又轉回紅,一時對答不上來。
許建平的幾個哥們臉上也都是大寫的尴尬,他們背後說人難聽話,被人抓個正着。
許建平一桌人一時說不出話來,其他桌的人有話說了。
在盧芳的主角光環下,都是向着盧芳的。
“佩服啊,哥們,剛聽了半天了,你那一套調~~教手段讓人大開眼界。做都做了,你倒是認啊。”
“我們女人心軟怎麽啦,心軟還成了能鑽的空子了,娶老婆就爲了伺候你們?那我還不伺候了呢。”
“許建平是吧,我看你今後要在廠子裏出大名了。”
“誰家沒有個姐妹,要是我妹遇上你這種人,我揍死他。”
許建平被人說的惱怒不已,但他并不認爲自己有錯,又不敢跟其他人對上,這個棚子都是聚一起喝酒的,幾乎都是青壯男子,對上他會吃虧。
他猛的站起來,赤紅着眼指着盧芳,“好你個盧芳,你跟蹤我!原來以爲你是個好的,誰知道心思這樣陰,你跟蹤我,我跟你沒完。”
許建平的幾個哥們也都跟着站了起來,幫着許建平說話。
“盧芳,是我們哥幾個喝高了,胡亂說的一通,在這裏給你賠個不是了。”
“是啊,男人嘛,誰不吹個牛,其實建平心裏是看重你的。”
“都是酒後的醉話,當不得真。不過,你跟蹤建平又偷聽,這就不對了吧。”
雖然他們也都受到了盧芳的主角光環影響,但能跟許建平做鐵哥們,他們的觀點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主角光環隻讓他們對盧芳存了些客氣,并不會改變他們的觀點。
這也讓妉華看到了,主角光環對周圍人的影響較爲有限。
像是對恨不得盧芳這會死的許建平,主角光環就不起作用。
“誰會跟蹤他。”盧芳可不背這個名,“我們湊巧從棚子旁邊過,聽到你們提到我,這才聽了下。”
許建平有哥們挺他,又指盧芳,“你給我等着……”
妉華上前一步,把盧芳護在了身後,“怎麽,惱羞成怒,想對我們動手嗎。”
她是故意拉仇恨的,想把許建平的仇恨能拉到她這裏來。
許建平想要報複,那就沖她來好了。
她嗤笑一聲,“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清楚,老天的報應總會到,我們走着瞧。”
在書裏,許建平是一年後查出的胃癌,一查出來就是晚期。
沒有了盧芳時不時地給他煲個養胃湯,他發病隻會更快。
所以妉華隻需要保證盧芳一年内的人身安全。
妉華已經看到了許建平胃裏有了病竈,但她不會說出來。
要是許建平自己提早查出來她也不會阻止。這種情況幾乎不會發生就是了,盧芳聽說許建平曾經喝到胃出血,勸過他多次不要再喝酒,去醫院好好查查,許建平從來沒聽過。
到時候都會說,這病就是許建平該得的報應。
盧芳看到妉華爲她出頭,又是高興又是擔心,她拉了個妉華的衣袖,小聲說,“半夏,你别激怒他。”
“我不會有事。”妉華拉了下盧芳,“事辦完了,我們走。”
兩人剛一轉身,就聽許建平喊道,“陸半夏,你活膩了吧,敢管我的閑事。”
正如鄭輝不信陸半夏能一個人打跑馬家人,許建平也是不信的。
妉華很高興成功地引仇恨到了自己這裏,隻是沒想到許建平這麽快就沖着她來,她轉過身來,看到許建平的手正指着她,她笑了,“你的指頭不想要了,早說。”
她抓起桌子上不知是許建平哪個哥們帶來的尖嘴鉗子,拿着鉗子的兩個把一掰,尖嘴鉗子給分成了兩半。
許建平跟他的哥們都倒吸一口氣,特别是鉗子的主人,最是知道他的鉗子決不是這麽輕輕一掰就能掰斷的。
隻能說,眼前的女子手頭上厲害。
許建平的手指觸電似的收了回去。
妉華把兩半的尖嘴鉗子往桌子上了扔,發出咣當的響聲,“我要是看到你敢糾纏着盧芳,見一次打一次。”
再拉着盧芳往外走,這回沒有人再吭聲了。
出了棚子,盧芳看妉華往後面走,問,“去哪?”
“去喝馄饨去。”妉華是真餓了,那家馄饨是真好喝。
看着前面大步走着的、很有氣勢的妉華,盧芳剛起的傷心一下子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