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尋常。
别人不知道,靖王太知道了,大妖對上宗師,一般情況下,輸的會是大妖,而這位大妖,能把兩個宗師打的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還不是用法術,隻用一雙拳頭。
要不是他親眼看到,他都很難相信。
出了這樣一個厲害的大妖,不知是福是禍。
不過,靖王這會心裏有些痛快。
爲了皇位坐的穩,皇家不免要對這些大師、宗師示好,有所交集,所以靖王認得兩個宗師,那個道人是梧山道觀的了志道長。
被大妖給打出來的這位,是汩陽郎家的郎宗延。
他都跟兩個宗師打過照面,兩人對他沒一點客氣,當他面直接說皇家應該怎麽做,不該怎麽做,而他卻不得不先當面應下來。
皇家掌握的那樣武器,對大師有威脅,但對宗師的殺傷力不大,而宗師舉手間就能毀了皇宮。
前朝有現成的例子,一位皇子得罪了一位宗師,那位宗師幾劍把皇宮給毀了大半。
所以不管宗師的要求多無理,他都得應下。
看到對皇家頤指氣使的宗師,被當成沙包一樣的暴打,靖王怎不感覺痛快。
妉華幾十拳出去,覺着對方該打老實了,收了拳。
她提起中年宗師,也就是郎宗延——她從郎宗延使出的法力辨識出了他是郎家人,郎家隻有郎宗延一位宗師——踏空過去,來到了志所在的樓台,把人一扔,正挂到了樓台涼亭的一個檐角上。
妉華如覆平地般地在空中踏行,看呆了下方的衆人。
有的百姓直呼起了“大仙”。在百姓的認知裏,能在天上飛的都是仙人,哪怕對方是個妖。
百姓最信自己親眼看到的東西,幾個道人跑過來殺妖,可劈壞了屋子、砸傷人的是道人,用法術傷了人的也是道人,妖反而沒傷着他們一點。
妖能在天上飛,那就是妖仙了,老天爺能讓成仙的,哪會是個壞的。
百姓以爲世上有妖仙是正常的。
而了解妖跟除妖師内情的靖王,更是看出了這位妖王的不凡。
宗師能做到禦劍飛行,或是提起法力能在空中停留一會,但決做不到不借助任何法器在空中漫步。
不是會飛的大妖,隻會以法術遁行,從一個地方在極短的時間内遁行到另一個地方,也沒辦法禦空飛行,
而這個妖王做到了。
崔明汐看的心呯呯跳,大概是她看妖王在空中漫步看的很是過瘾,似乎讓她有種錯覺,她好像也這樣在空中漫步過。
她爲自己有了這種的錯覺而感到驕傲。
因爲她的志向又變大了,想着有一天也能在空中自由飛行。
穆斐十則歡喜不已。能在天上走來走去,太讓人向往,她這個近水樓台,是不是能跟桑姐姐學學這種高深的法術?
她決定了,不回狐族的老巢,就留在雷霆山脈跟着桑姐姐修煉。
她做不到踏空,她會縱身術,本來不遠,她躍過幾個屋頂,當下跟了過去。
妉華那邊,又提起了志,扔到了另一個檐角上挂着。
兩個宗師面目全非,看上去有點慘。
妉華打人沒留手,拳拳到要害。
到了宗師境界,身體會發生一個脫凡的蛻變,可稱得上刀槍不入。
對妉華來說,宗師的身體抗打,讓她打的很過瘾。
兩個宗師想要她的命,她先打他們一頓算是輕的。
就兩個人身上背着的重重的血債,她打死他們都行。
但其他人是看不到兩人身上背着的血債的,隻會看到她這個妖當衆打死了人。
普通人不會認識郎宗延,而認出志道人的就多了,了志道人是梧山道觀的老觀主,有一定的名氣,在普通人的眼裏,他是個有本事的道士。
不過,她有件想做的事,隻看一會跟天道勾通的順不順暢了,如果順暢了,她會當場讓兩人受到該有的懲罰。
“大王,坐。”
穆斐十機靈地搬來一把座椅,放到了妉華身後。
妉華坐下了。
穆斐十則去撿起了志的劍拿在手裏,又從道童身上招來了劍鞘,插好劍,手持着劍柄站到了當起了個守衛大将。
道童也不敢吭聲,縮在一角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妉華不知穆斐十又想演哪出,瞧了眼她沒瞧出來,也沒問。
妉華望着挂起的兩個宗師,說道,“我有話問你們,都老實答。”
她想讓兩人清醒着挨打,兩人就不可能有半點暈過去的迹象。
這會兩人閉着眼,是太羞怒了,羞恥的程度還在怒之上。
他們都有神識,已經知道自己處于什麽樣的狀況,是被衣領挂在了檐角上。
他們從沒這麽痛恨爲什麽要穿法衣,這樣挂着都扯不壞。
自兩人成爲宗師後,在哪不是被人捧着敬着,也沒人敢挑釁他們的威嚴。
被人,還是被一個他們看低一等的妖給暴打了一頓,是他們一生之恥辱。
如果有可能,他們想把眼前的蛇妖給挫骨揚灰。
可他們這會連提起法力都做不到,隻能想想了。
妉華不在乎他們睜不睜眼,隻要能回答她的問題就行。
“你們是怎麽知道我來了京城的。”妉華沒指望着兩人會配合,但這裏可是她的結界裏,她在結界裏添了一道真言符紋。
了志道人的修爲要高深些,緊閉着嘴,面露掙紮之色,是他在抗拒真言符紋對他的影響。
郎宗延隻略微掙紮一下,說了,“金廬寺的淳一和尚找上門來,說他推斷出今日會有大妖進到京城。”
“又是他。”穆斐十小聲嘀咕了下。
妉華:“你們爲什麽想殺我。”
郎宗延:“淳一和尚推斷出你的妖丹有特别之處,可煉制出太乙玉和丹。傳說太乙玉和丹能讓宗師進入至高境界。”
“打一頓說實話了吧。”穆斐十這會是大聲說的,“打着爲民除妖的幌子,不過是爲了得到妖丹修煉。還自稱修道人,我看你們修的是邪道才對。”
“嗯。”妉華同意這點。這個世界的修行者走上了歧途,說是邪道不爲過。
妉華再問:“太乙玉和丹的丹方也是淳一和尚告訴你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