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就是等總督的這句話”
麻衣聽到好像有答應的意思,也像是傳聞中那麽好說話,看似是個好人。
那他改邪歸正,會不會就取得了擺渡使的原諒?
他心裏想着,一時間心裏也放下了不少擔憂。
他現在就怕問了沒結果,沒回答,那就隻有一條路了。
不過他想歸想,如今他又掃視四周,害怕有人過來找他,于是連忙道:“總督,我現在回去接着打聽
等有消息的時候,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訴說着,雖然聲音還很着急,但也透出一股獻媚與讨饒的語氣。
這也是如今既然看似搭上陳悠的船。
那麽多少得再抖一些底細。
而陳悠聽着他着急的語氣,倒也猜測他現在八成是偷偷給自己的打電話的,害怕其餘人發現。
那麽這人很大程度上所說的事是真的。
但該防也得防。
陳悠沒有完全信他,更壓根不信這些罪惡擺渡。
省得這事盤算來,盤算去,最後把自己給掉進去了。
可就等陳悠稍微‘嗯’一聲,又準備挂斷電話的時候。
麻衣或許是急着表忠心,又覺察陳悠好像還不相信他,一時間冒着暴露風險的情況下,報了一個重要的事與人,“總督知道常雲呈和李程凱嗎?他們也在這次的計劃内。
而且這次的計劃是由常雲呈組織的..”
‘常雲呈李程凱..’
聽到這兩個名字。
聽到這兩個人還敢來,看似是一副想要報仇的樣子。
陳悠是忽然真來了興趣,“你怎麽認識他們?我記得他們已經被我殺了。但卡片沒在我手裏,是應該有星标。”
陳悠說到這裏,向着他問道:“他們也來了?是被誰複活的?
複活他的人來了沒有?”
“他們都在這次的偷襲林市計劃”麻衣言道一句話後,也不敢過多透漏太多的事情。
省得說一句他就是常雲呈小隊的真正成員,再來一句是他複活的以後,那這事就有點糾結了。
弄不好,等他把衆人引到陷阱,再陳悠清掃他們的時候,把他順路也給清了。
可要是這事不說,以及更多的事不說。
陳悠到時候說不定還會留他一命,然後問他一些事。
這種當面詢問的情況下,他隻要不僅是交談,就連求饒都比電話裏要多了那麽一份誠意。
麻衣現在報的就是這個想法。
也慶幸這句話讓陳總督來了興趣,那基本這事也成了。
“都來就好。”陳悠倒是對此無所謂,反而覺得能來是好事。
那正好一網打盡,再等接下來稍微安全之後,藥劑與建設做好之後,就可以開始去尋找S密藏了。
順便讓張丘禾邀請一下甲殼,和他說說擺渡的事。
陳悠覺得他是一位好助手,起碼在這個世界内的一切,他很熟悉。
用擺渡的權限勾引,他興許會幫忙。
畢竟他成爲擺渡以後,又不是回不來了。
相反還能來往星河,攝取物資,更好的幫助他的現實世界。
而随着時間過去。
陳悠挂掉電話之後,除了讓荊主任與美食家等人留守這裏以外,就帶上其餘人去往了城市中心。
按照這個位置,等那人回話的時候,不管是哪個方向,自己都可以盡快的趕過去,繼而布置一下後續。
但與此同時。
在陳悠向着市中心走的時候。
另一邊,市外破工廠内。
麻衣回來的時候,也正看到衆人抽煙的抽煙,聊天的聊天。
還有人緊皺眉頭,看似等待什麽。
也在麻衣回來。
這位皺眉頭的人,就向着常雲呈道:“你的人都回來了。目前也沒有其餘的擺渡過來。
我想再等一些時間,也沒有太大的必要。”
“的确。”常雲呈摸了摸鼻子,“按照本省的劃分,能趕來的确實都趕來了。
其餘人或許是聽到陳悠的公告,或是别的事,不願意來,我們也強求不來。”
常雲呈說到這裏,從懷内拿出了一張還幹燥的地圖,展開,放在了衆人都不在意的破桌子上。
隻是這張地圖雖然也與桌子一樣老舊,但衆人卻是盡皆靠前,提神的望了過去。
因爲這張地圖,是災難前林市的地圖。
再等衆人都看完地圖,大緻知道了道路。
常雲呈看到衆人不說話以後,也自然而然的像是領頭人一樣開口道:“既然大家都不說,那我就說說我的一些小看法。大家夥看看能不能施行。
如果我說錯了,或者你們有更好的建議,我們也可以商量着。”
常雲呈說着,想都不想的把手指點在了城市西南邊,看似早已胸口成竹般的道:“我在來的路上,感覺附近會有我們同行,所以我就提前研究了一下林市的大緻布置,準備展開多人團隊計劃。
如今,按照角度,我們從啓康路進市最好。
這條路在災難前是商業街,有多數寫字樓與公寓。
如今在災難後,這些樓房應該不出意外都被風化倒塌。
要是林市的首領清掃過道路,那兩側的廢墟就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像是一排高山,可以遮攔附近的探視。
再算上今天下雨。
我們隻需要戒備附近,就可以慢慢靠攏過去,而不是普通的街道,被高處的狙擊手一眼探知。
并且我們需要一同過去,最好不要分散,以免被逐個擊破。”
常雲呈說到這裏,看向了隊裏的一位精瘦漢子,“你去西南方向找個制高點,”
“好!”精瘦漢子應聲,又望向了其餘人。
李程凱等人自然是同意,又一副現在就可以出發的樣子。
其餘人看着地圖,又看了看智珠在握的常雲呈,也是點頭同意。
一切都皆歸常雲呈的一句話,‘大家一起過去’。
這看似有事就一塊有事的話,他們不覺得常雲呈會坑他自己。
而也在衆人稍後出發,去往林市的西南方向。
兩個小時過去。
大雨依舊落下,看似沒有絲毫停歇。
但也在距離林市越來越近的時候。
麻衣望着前方戒備趕路的衆人,又看了看身旁的李程凱以後,當确定他們就是去往啓康路之後,便稍微裝作腳下不注意,‘沙沙’不小心的踩進了泥濘裏。
不然以他練氣期的實力,這隻要稍微有點心,就基本是不可能陷進去。
畢竟這一路将近八十裏,他衣服還是幹淨的,被靈氣屏蔽。
同樣,李程凱覺察到身旁的麻衣走着走着,能半個小腿陷進去,是皺眉停下腳步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分心?這可是關鍵點!”
‘有人落隊..’前方走的人聽到李程凱看似訓誡的話,也是回頭看了看麻衣。
這看熱鬧的樣子,就像是朋友幾個在路邊走着,其中一位不小心踩着狗屎一樣。
堂堂一位修士陷進泥坑,就是這樣。
常雲呈也好奇的瞧了瞧,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麽多餘的想法。
就和衆人一樣,發生這種事情後,看笑話的居多。
隻是衆人是笑常雲呈隊裏的隊友,就這個半吊子水平?
“我剛才在想修煉”麻衣也是幹笑的回了一句,看似踩進泥濘後有點尴尬,也避着衆人的視線。
“修煉重要還是命重要?”李程凱看着麻衣提出的半腿泥,又看到麻衣取出新衣服,頓時也不說了,而是搖了搖頭,“都什麽時候了?還要換衣服?而且現在還在下雨嗨,算了。”
李程凱話落,實在不知道說什麽,也不知道麻衣這搞得什麽,于是就擡腳向前走,讓麻衣自個傻樂樂的換衣服去吧。
後方跟來的幾位罪惡擺渡,看到麻衣一副要在下雨天裏,在這樣緊張的偷襲情況下,還敢換衣服的樣子,也是相識一笑,感覺這人是愛幹淨愛到沒邊了。
不過個人有個人的愛好。
他們沒有說什麽,也沒有看男人換衣服的嗜好,就繼續向着前方走。
麻衣是用靈氣撐着屏障,把衣服換好之後,看到前方衆人裏自己足有百米遠後,頓時拿出了通訊器。
壓低聲音,有大雨與屏障作爲隔閡。
他小聲向着通訊器那頭留言道:“我們目前在林市的東南方向,大約三分鍾左右,會到災難前的啓康路那裏。
那裏是常雲呈計劃的登陸點,他在地圖上标記的時候,我記到了地名。
而除了我們會前往以外,我們隊裏還有一位狙擊手,會在正西南方向潛入,尋找最高點。”
留言結束。
麻衣也慢慢跟上了隊伍,但又像是落隊以後,自動開始戒備後方一樣,和衆人始終保持了十來米的距離。
又等再往前,常雲呈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衆人匍匐前行。
淤泥、大雨,衆人爬在地上走,泥沙滿身,雨滴迸濺,還真的看不出來。
這也是另外幾人爲什麽笑麻衣還換衣服。
畢竟等到了這一步後,這不髒也得髒。
但不同于他們的暗自嘲笑,笑麻衣這人腦子有問題。
另一邊,在林市的東南方向。
陳悠一邊讓老劉等人戒備制高點,與尋找狙擊手以外,也一邊帶着廚子來到了啓康街的街口。
如今一瞧,這丁字路口的西南和北邊都有高層寫字樓。
雖然如今都倒塌了七七八八,可正好把這路口與拐角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屏障。
像是幾座延綿的山峰,堵着了這條街以外的所有視線。
可隻要他們過了這條街,在來到市内,還是能被附近的守衛察覺。
隻不過以擺渡的奇異能力,就算是守衛突然爆發,打死幾位擺渡,那也有更多的擺渡逃跑,然後潛入市内。
這一搞,就像是抓老鼠一樣,說不得要廢好幾天時間。
陳悠思索着,是把目光望向了拐角的一處殘骸。
再讓廚子戒備另一邊以後,陳悠就來到這個倒塌的牆壁前,從儲物内取出了那把強大火力的重機槍。
一列成排的子彈裝上膛。
陳悠調準好了角度,對着街口的方向,現在就是請君入甕。
先給他們來三百發一梭子,然後沒死的人,再和他們說一些戰後的事情。
也在大雨‘嘩嘩’落下。
陳悠靜等的時候,也聽到了不同于雨水的腳步聲,在三十米外的路口響起。
下一刻,常雲呈等人正戒備的陸續從拐角處出來,還在盤算着往後的偷襲路數。
但下一時間,他們望左一瞧,卻看到一架在大雨敲打中的重機槍,以及在機槍後方的陳悠。
“你”常雲呈看到這一幕後一愣,第一時間是恐慌,随後就怎麽都想不明白,陳悠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總督!”還有幾位擺渡看到這情況,看到重機槍的瞄準,頓時準備下跪求饒,沒想着以未入築基的實力和重機槍練練。
‘跑’李程凱如今倒是和常雲呈一樣,頃刻間沒有了報仇的意思,反而是準備轉身逃離。
因爲他知道這位總督不像是其餘人,還會來個開場白,給他們幾秒準備與對話的時間。
相反,陳悠是那種能開槍,就不說話。
也在同一時間。
在常雲呈等人出來,又化作驚奇、恐懼與錯愕的瞬息時。
陳悠看到他們全部出來,也不等他們有什麽更多的反應,更沒有什麽話語,就在下一時間直接扣動扳機!
頓時伴随着‘嗒嗒’子彈聲響,火光在大雨中乍現,映亮了機槍後方陳悠平靜的表情。
前方,14.5毫米的子彈瞬息而至,打在常雲呈等人身上,就像是燒紅的烙鐵掉進奶酪裏面。
刹那間子彈橫掃過去,無論是後天的内力,還是煉氣期的屏障,所有的掙紮與慘叫都被緊密的子彈撕碎。
隻剩‘嗒嗒’的緊密子彈聲在雨夜中傳出,打斷的肢體混合着雨水濺灑地面。
三百發子彈在短短二十多秒内打完。
陳悠嗅着潮濕雨水中摻雜着槍火的氣息,掃視一眼遍布的屍體與殘肢,最後把目光望向了躲在邊角的麻衣,
“說說吧,我有什麽理由放過你。我電話,你又是怎麽拿到的。”
陳悠說到這裏,望向殘肢中的一具斷臂屍體與一具腰側中彈的屍體,“常雲呈,李程凱。如果你們是想裝死偷襲的話,我不介意再往你們的腦袋上補一槍。
就像是上個世界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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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