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廚子看到總督準備的挺齊全,也是忽然樂了。
這五六十多度的鬼天氣裏吃燒烤,總督真是獨一份。
但能碰到志同道合的好友,确實是一個開心的事情。
也不等陳悠取物件,廚子就拿出了精美的燒烤器材,以及一大桶特意在商城内買的鮮美高湯。
再把羊腿放血、腌制,對比陳悠吃的不專業,他可是專業做這個的。
陳悠見到這一幕,倒是覺得等那桶冰水喝完,屍體的血放完,這些高湯與血也可以當做‘飲用水’用。
再回頭看看之前的那個小污水潭,它現在已經完全幹枯了。
“總督是在擔心飲用水嗎?”
廚子見到陳悠目光眺望,卻是目光撇了撇前方正和老劉閑聊的張丘禾,“水修可以在空氣中凝聚水元素。凝聚出來的水源,比純淨水還要純。
我們會長就是水修,我平常做飯,都是讓他幫我凝聚一桶純淨水。
這種水元素做出來的菜肴,用來炒菜、炖湯,天生就帶有一種清甜的味道,可以自然的祛除食物中的腥味。
用來做魚,效果更是明顯..”
廚子說着,一邊翻轉刀具,靈巧的切着肉塊,一邊回味着之前的菜肴味道。
也或許還有一種意思。
就是想讓和張丘禾很熟的總督,去幫忙要‘一桶水’。
想吃好吃的,也得出把力不是?
陳悠看到廚子另有所指的表情,卻想問一問廚子,問問他之所以投靠會長,是不是就因爲會長是一位水修?并且會浪費靈力,浪費時間,幫他一塊做美食?
如果真是這樣,也沒什麽錯。
因爲自己之前想到這個世界内會和廚子一起遊曆。
也是早早準備好了一系列的食材,還有最喜歡的燒烤器具。
剩下的就是的‘貨物’。
折去給缪主的資金,自己目前還有2635瓶藥劑,以及一朵七品的往生花。
占用空間不多,儲物内還有大半的剩餘。
不裝一些食材和器具,着實有點可惜。
但這次,動用水,讓張丘禾幫忙的事,恐怕不太行了。
陳悠感受着空氣内的炙熱,想起張丘禾之前半天時間才凝聚的一杯水,就感覺這個世界裏的水元素夠嗆。
除非是張丘禾動用自身靈氣,用自身彙聚水源。
可是這和‘喝人體液、血液’沒什麽區别,總有點膈應。
再加上都是男人,都是同性,還是算了。
但廚子也提醒了一點。
除了躲避風暴以外,水源也是當務之急。
因爲随着衆人向着前方行去,指引中的林市距離也逐漸清晰起來。
距離衆人目前所在,大約有五百裏路。
按照每日步行百裏,不遠。
大家都是七品、或六品擺渡。
哪怕是那三位被禁魔的雷修,其中體質最弱的一位,打底都有四倍正常人的身體素質。
雖然沙漠的路不好走,一步小半個坑,很費體力,但日行百裏不是問題。
大問題是一天的水不夠。
同樣擔心這個問題的也有其餘人。
特别是在行去的路上。
帶着墨鏡的張丘禾還撿到一根細長鋼棍,約莫兩米長,又不時‘沙沙’紮了紮地面,在衆人的期待中嗅了嗅頂端。
但随後他就在衆人的失望中搖頭。
他現在除了感受到鋼棍在太陽的照射下,越來越燙手以外,沒有捕捉到任何地下水的痕迹。
再以他水元素的技藝與感應,這證明往下挖五十米,也挖不出一滴水。
這太陽好似把整個地下河流都蒸發了。
而随着廚子把飯菜做好,衆人來回上車取飯,其餘人接着推車、接着趕路。
這高溫沙漠中的一頓飯,算是衆人唯一的享受了。
不爲别的,隻因有湯。
補充了衆人所需的部分水源。
前後吃完飯的衆人,也再次開始生龍活虎的在高溫沙漠中趕路,一是尋找水源,而是尋找一個避難的地方。
隻是等四十裏的路程與将近三個小時過去,附近除了一片沙漠,就是一片沙漠。
再次口渴的感覺也開始在人群裏蔓延了。
這還是衆人都是擺渡,體質與生機卓越,不然在這大太陽的照射下,約莫五六十多度的氣溫中,早就‘幹’趴下了。
再以這大太陽,地面沙子凝聚的熱量,燙腳的溫度。
敢躺在這個離奇的世界裏,估計用了兩天,就會被曬成幹屍。
陳悠覺察到這一切,也是用手遮着,瞧瞧頭頂的太陽。
按照影子的角度,以及過去的時間,還有來到時的偏正中影子,再到正中。
現在時間應該是下午約莫三點。
看來這溫度還會持續幾個小時。
前提是晚上會降溫,也沒太陽。
陳悠琢磨完這一切,又按了按手心裏的心髒起搏器,把有些昏沉的感覺打散後,也看向了早已不再閑聊的衆人。
他們如今大多都披着衣服,爲了節省消耗,能不說話就不說話,能遮陽光就遮陽光。
儲物内的水,隻剩半桶水了。
按照平分,一人還有五杯,又在這鬼天氣下,若是夜晚還是如此,衆人最多挨到明天早上,就要處于‘缺水狀态’了。
看似還有時間去安排,但陳悠明白這樣幹走下去也不是個事。
萬一找不到怎麽辦?
他們現在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而衆人會出現這種眼巴巴的情況,也是通過之前的安排,陳悠不知不覺就成了衆人的領袖。
畢竟這個隊伍都是陳悠拉攏起來的。
他們會來,平常不相幹的人會在聚一塊,都是看在陳悠的面子上。
陳悠也知道這些,所以正在想着辦法。
一是水源,二是遙遠的天邊已經昏黃下來,隐約可見一片‘黃雲’。
這是沙風暴正在逼近。
陳悠看到這一幕,直接朝左拐了一個彎,偏離了去往林市的路,又指了指左前方。
在大約五裏外,那裏有一抹空氣中的扭曲城市景象。
以自己卓越的視力,能隐約看到城市的邊緣殘骸,不像是海市蜃樓。
“走。”
陳悠取出儲物内的水,一邊讓美食家分配,一邊保持身體平衡,踩着不太瓷實的沙子,向着前方奔跑。
衆人也是珍惜的抿了一口水,潤潤嘴唇與幹燥的嗓子後,就跟上陳悠故意放慢的腳步。
現在他們呼吸間都感受到鼻腔的炙熱。
也真想找個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
但擺渡使就是一口氣的朝前走,他們也沒有辦法。
跟着陳總督,真不享受。
可是‘想瘦’卻很快。
不過他們也沒有埋怨什麽,因爲他們也知道,如果再不趕路與找到水源,他們再曬兩天就真成人幹木乃伊了。
想不瘦,都沒辦法。
而随着衆人沉默間的奔跑,胡思亂想,但卻很默契的都不說話,節省體力,保持氣息勻稱。
不多時。
陳悠就帶着衆人來到了城市的邊緣。
這座城市的确是存在,不是海市蜃樓。
隻是它現在已經不複原先的輝煌,而是曾經的高樓倒塌,龜裂的街道上滿是沙子,被風分割出一道道痕迹。
又在外圍的城市街道,倒塌的低矮房子已經被侵蝕大半,露出了裏面不國标的鋼筋。
一陣熱浪拂過,沙子漫天飛揚。
并且這陣風也越來越大。
陳悠朝後看了一眼,約莫三裏外的位置,已經漫天黃霧籠罩,什麽景象都看不見了。
覺察到沙風暴已經逼近。
陳悠一邊讓衆人取出武器,一邊向前方不遠的高層小區走。
那座小區雖然已經面目全非,地面上滿是沙土,樓房也全部倒塌,但地下停車場入口那裏卻被倒塌的幾面牆體廢墟掩蓋着,留有三人能進的洞口。
到時候隻要堵上,做好被風沙掩埋的措施後,是一個避風的好地方,好過在其餘建築内,面臨随時倒塌的風險。
當然,市内或許也有一些抵擋沙風暴很久的建築,但現在沒時間了,隻能在邊緣找。
也随着衆人進入這座有一點點涼意的停車場内,踩在洞口處以往吹進的沙土上面。
老劉第一時間帶人封堵洞口,又盡可能的推動廢墟殘骸,做個斜坡,減少受力與掩埋的風險。
陳悠則是帶着美食家等人,戒備着拿來一件衣服,澆上星河内買的汽車汽油,挂上一根木頭,照亮附近。
這座停車場不小,但裏面沒人,隻有少許的陳舊車輛,還有一如既往的少量沙子。
看來這座小區内的人,是發現了什麽,有試着開車逃亡。
也或許是這裏的居民不多,車子不多。
再等掃視一圈,排查完安全,又等老劉衆人把另一個洞口堵上。
衆人就來到了之前洞口處的側方牆角。
火把紮在松散的沙子上面,被一位商會的成員凝固,不多時外面就傳來‘沙沙’的劈打聲,是沙風暴來了。
近處的洞口位置,還有少許的沙子滲進來。
老劉看到這一幕,是快步帶人走過去。
感知了一會,但覺察沒有什麽問題後,就又帶人回到了光亮處。
在火光的照耀下,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聞着燃燒的汽油味,有渡過第一道難關的高興,也舔了舔發幹的嘴唇,有不知道說什麽的沉默。
不過,這裏倒是挺涼快的,又伴随着風暴的侵襲,遮天蔽日,讓氣溫逐漸降低在了相對舒适的三十多度。
這個不同尋常的陽光,好像是詭異溫度的最大主兇。
陳悠思索着,又看了看衆人你瞧我,我瞧你的目光,也把水源拿了出來。
忙了一陣,得補充一下。
衆人看到水,也是不知道爲什麽都笑了。
真的是面對了這荒謬的世界,才知道水源的珍貴。
這真的是要擺渡的命。
也待美食家分完水源,一人一杯,衆人開始慢慢又仔細的品着。
風暴下一切安全。
坐不住的老劉,就帶人走到不遠的車子旁邊,翻查了一遍同樣被破壞的線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這一找,商會内的一人,倒是在一輛車子内發現了一個破舊的筆記本。
本來,他還以爲裏面有什麽有用的消息。
但上面橫橫豎豎的都是一些直線,像是有人在車裏無聊,拿着筆随意瞎胡畫的東西。
沒什麽線索,也沒有什麽字迹。
也是,正經人誰寫日記。
可通過衆人的繼續搜索,倒也發現了一些線索。
收集來幾張報紙,時間都定格在了2033年。
以及一塊機械手表,上面的時間是2036年,且老劉等人觀察了一會,時針依舊在正常運行,看似沒有偏差。
那麽一切都準确的話,目前肯定的是,現在災難已經過去了三年。
而也在衆人繼續翻找的時候。
忽然一道公告在衆人的腦海内響起。
【提示:76星域、七品擺渡符榮森、齊桦亭,死于沙風暴】
【76星域七品擺渡‘裴固儉’死亡,擊殺他的人爲49星域六品擺渡‘關溫淘’】
聽到公告。
陳悠也沒有過多的好奇。
因爲來之前自己已經了解過了集會世界内的規則。
其中,擺渡死亡會有公告。
因爲集會世界内包含所有星域的擺渡。
這樣的結果,就導緻1星域的人,若是殺了2星域的人後,等回歸,1星域的人是拿着死者的‘卡片’。
2星域想複活朋友、隊友,基本又要等一年。
等一年後,也不一定能保證仇人沒在這一年裏死在别人手上。
所以這個公告的目的,很大程度上就是‘現世報’。
如果好友、隊友被殺,現在就可以行動,無需等待。
同樣也是一個揚名的機會。
因爲那位關溫淘,就算是六品擺渡中小有名氣的人。
聽缪主特意說過。
他已經參加過兩次六品集會世界,如今算是第三次。
且在上兩個集會世界裏面,第一個還好,公告裏面隻有兩條關于他殺人的消息。
第二個,就有點兇悍,足足有二十七位!
其中五位七品擺渡,其餘全是六品!
同樣。
混迹六品已久的張丘禾聽到這條公告,也是稍微皺着眉頭,打破了幾個小時來的沉靜,“關溫淘怎麽還在六品混?
去年的時候,我就聽說他的格鬥技藝達到97+2%了。
難道是故意壓制了,想最後混一波獎勵?”
“格鬥99%?”廚子聽聞關溫淘這麽能打,又見一些隊友好奇,也是忽然來了興趣,“我想問一下,他廚藝多少?”
“沒你高。”陳悠看了一眼廚子,覺得他問的問題真稀罕。
這關注點完全都不一樣。
當然,也或許是他的這種關注點,讓他的廚藝越發凝練。
如今他格鬥89+3%,廚藝97%
比上個世界多了1%的格鬥,也多了2%的廚藝。
看似真的是一心做飯,無暇修煉。
差一點就可以廚藝超凡了。
隻不過副屬性的超凡,不算是真正的超凡,也不算入評選五品,隻是屬性上好看。
算是興趣愛好,和水元素附帶的‘水性’一樣。
不過陳悠也在想着,他如果廚藝超凡,到時候會不會像是動畫片裏面的小當家一樣,做出‘發光的菜肴?’
或者吃了有什麽加成?
如果是這樣,那真是一個好輔助。
但也在衆人慶幸自己等人找到安全地點的時候。
轟隆!
好似有雷電聲在外面的天空中炸開,洞口處的細小黑暗處突現光明,又在短瞬内消失、泯滅。
陳悠看到這個情況,又看到沒什麽危險後,就把目光望向了隊伍裏的三名雷修。
他們仿佛明白陳哥要說什麽,也是不待多言,就放下了手裏不舍得喝的水,又試着運轉功法。
在一刻,他們發現來自于這個世界内的禁魔好似消失了,功法‘恢複’了。
雖然空氣中的雷元素稀少,比不過以往,但好在有了一些實力。
陳悠看到他們點頭,倒像是肯定了什麽猜測一樣,走到了洞口,通過小坑洞,望向了烏壓壓被黃沙彌漫的外界,
“現在沒有陽光。”
“擺渡使是說”剩下的衆人聽到,也像是被點開了謎團,拿出了儲物内的一些家電。
有數字電視、遊戲機,還有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
這些物件,他們都有攜帶。
就是爲了防止到了一個無人煙的世界,或者偏向古代的世界時,有一些打發時間的休閑東西。
但如今随着把東西拿出來。
他們發現‘白天’用過的物件,被太陽照過的物件,甚至是在白天存在過的物件,基本和白天一樣,報廢了。
可是伴随着遊戲機的開機音樂。
一些仍在儲物内的物件,還可以正常啓動。
隻是随着衆人望去,遊戲機啓動沒多久,就像是受到了某種幹涉,有些‘呲呲’的響聲,畫面極不穩定。
就好似如今的三位雷修,關于電的‘信号’都有些弱。
可确實在運行。
“等晚上試試。”陳悠落下結算,就又陷入了沉默,隻剩望着手裏的水。
美食家看到,卻是走上前幾步,笑着道:“謝謝總督,真的,這次要不是你,我估計還在外面挨沙塵暴,下場和公告裏的擺渡一樣..”
他說到這裏,又想着身爲強者的陳悠,願意分他們水源,不由一時感歎道:“很多人都說七殺星的擺渡殺人如麻,但我感覺總督是位好人。”
陳悠聽到這句話,倒是把目光看向了他。
他這句話很對。
陳悠很愛聽,也不由對美食家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個台階。
美食家看到陳悠笑容和氣,也是笑呵呵的一敬水。
并且事實也很對,雖然擺渡使玩槍、甩狙、扔手雷,又當街殺人,還滅尾虎上下滿門。
但都不能否認陳悠是個好人。
同時,美食家望着擺渡使的和氣笑容,也始終覺得人可以面對強大的怪物低頭,但是心裏的良心不能歪。
事實就事實。
“陳哥還喝水嗎?”他看到陳悠喝完一杯水,又接過空水杯,想給陳悠再接一杯。
陳悠望着僅剩三分之一的水源,又看了看外面漸漸停歇的風暴,是搖了搖頭。
現在擺在衆人面前的還是那個大問題。
那就是水源不夠。
陳悠思索着,望向正在研究地圖的周組長等人。
地圖是車裏搜來的。
“城市規劃的事情,我不太懂。”
陳悠說着,看向随着自己開口,繼而都望來的衆人,“誰對城市規劃比較懂,稍微合算一下,這個廢墟城市内,或者近距離的郊外附近,有沒有封閉性的地下儲存水庫。
這個世界面對災難,肯定會做一切防護,說不定就留有一些能隔離陽光的水庫。
當然經過三年,可能水質不太好,但有張丘禾,一切都不是問題。”
陳悠說到這裏,也是想到了才來到這個世界内所見的污水小潭。
當時就應該讓張丘禾去淨化一下,隻是它蒸發的太快了。
好比大夏天的撒一顆水滴,落在灼熱的柏油路上。
真的是忽的一下就蒸發了。
現在,也隻能寄予這個城市内的某些封閉水庫,在這陽光世界内沒有蒸發。
不然接下來的路不好走。
“水?”張丘禾看到水源問題,雖然他不懂城市規劃,但也說了一個後路,
“如果按照飲用水,我一天竭盡全力下,能凝聚五桶水吧?這個世界内的水元素實在太少了。”
“最好是保持體力。”陳悠搖了搖頭。
“我們還能頂住..”美食家也是笑着否認。
包括其餘隊員也是或笑、或擺手、點頭,都不想讓張丘禾去費勁的彙聚。
因爲張丘禾是隊伍中的主戰力之一,讓他去浪費精神籌備水源,實在是浪費。
當然,要是實在沒有辦法,也隻能湊合着。
而旁邊的周組長等人研究着破爛的地圖片刻,倒是指向了一個位置,
“這裏靠近市南郊,有一個大型的地下水庫。
并且以我的判斷,如果我是這個世界的高層之一,本市的高層之一。
三年前看到‘詭異旱災’來襲與地下水源大量蒸發的時候,我會一言決斷,不聽任何高層與任何建議,而是第一時間切斷這個水庫與外界的流動,再加以防護,保證這個城市還有水源存在,保證我市人民的安全與利益。
如果這個城市裏還有水,應該也隻在這裏了。”
周組長話落,把地圖交給了陳悠。
衆人的目光也是跟着地圖,跟到了陳悠的身上。
陳悠倒是沉默的把地圖交給老劉,又拿出了腰側槍械,熟練的檢查,
“這麽大的城市,難不保有災難下的幸存者。
如今災難已經過去了三年,碰到還能活着的他們,需要防着。
我們需要水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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