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紀常群的屍體順着泥土滑行,又逐漸變爲星光。
破開的帳篷處。
陳悠從内走出,望着屍體消散過後的船币、勳章,還有兩本秘籍,以及一瓶5型藥劑,也沒有多留,就撿起來,回到了遠處路邊的馬車。
一切都是順手解決。
主要的目的,還是千裏外的圖騰。
他們目前的位置一直變換,應該是回歸的時候無法回歸,得知自己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藏在一個地方,當然不行。
且也随着時間過去。
三日後。
正在陳悠一邊完善着越發恐怖的勁力,一邊繼續追查如今相距五百裏外的那位六品擺渡時。
同時在這天清晨。
霧市,将軍府内。
練武場。
伴随着一塊用來練習臂力的青石被慢慢放下。
一頭細汗,年約五十有餘的北将軍,像是剛練完拳與勁,緩步從場中走出。
旁邊一位身穿白衫的中年見到,慌忙拿着一件披風小跑過來,爲将軍披上。
前方像是來彙報消息的兩位官兵行禮,也慢慢跟着,卻又不敢言說什麽。
将軍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頭,坐在了場外的一把太師椅上。
一位侍女斟茶,又行禮慢慢退去。
将軍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茶,才再次看向前方的兩人,
“這次回府,是有什麽消息?”
“回将軍”其中一人聽到将軍詢問,才小聲又簡潔的彙報道:“三日前”
他說到這裏,雖然不是第一次訴說這個消息,可還是有點難以置信的言道:“是傳聞傳聞三日前,林山派好似被一人屠盡滿門..
滅此門者..是一位年齡二十餘歲的後生名爲陳悠。
他是在短短幾秒内,用拳腳把掌門長老等人打死..
槍法也是絕然短瞬間槍殺了剩餘的弟子皆是眉心中彈”
“一人?”将軍聽聞此言,猛然看向聯絡員,“你可曾聽說過林山派?”
“聽過..”聯絡員雖然不知道将軍爲什麽這樣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我聽将軍吩咐,這幾年駐紮在林山城内,爲當地聯絡,多多少少知曉林山派内有修士二十三位。
其掌門,大長老,二長老,以及兩位一代弟子,皆是道法精深之輩。
我也曾見過幾人,道法确實驚豔無二”
他說到這裏,又看向将軍旁邊的中年,略微抱拳,表示無冒犯之意。
因爲這位看似是将軍的‘中年随從’,正是一位道法精深的高手!
他是兩年前跟着将軍,又立下赫赫戰功,破了不少陰森的陣法,救了數以百計的将士性命。
于是如今,在将軍與他面前,自己說别人的好,說别人厲害,這萬一落了楊參謀的面子,讓楊參謀不喜。
自己沒好果子吃。
這位官兵能當聯絡官,自然是八面玲珑,誰的臉色都要看着,端着。
但将軍聽到聯絡官的話,聽到聯絡官知曉林山派是一個有高人的大派,倒是一時間‘啪嗒’把茶水一放。
這道突如其來的聲音,也把兩人吓了一跳,誤以爲說錯了什麽話。
将軍看到二人不敢言,才問道:“既然你知道林山派是大派,其内又有高人坐鎮。
那我問你,那人是如何一人滅林山派滿門?
江湖中的高手,可有陳悠此人?”
将軍說着,沒管噤若寒蟬的兩人,而是又偏頭望向旁邊的楊參謀,“楊參謀,你可聽聞過陳悠二字?”
“未有..”楊參謀搖了搖頭,回憶着平生,還真沒聽說過陳悠的名号,更别提是一位二十來歲的晚輩。
并且他回憶着,也給出一定的依據道,
“以我所知,當世間,不用火器,單以兵器與貼身厮殺者。
能滅林山派者,隻有三人。
其一,是隐居不知何處的北河劍客,此人性情涼薄,喜怒無常。
其二,是兩年前被涼息市巡捕房圍捕,亂槍打死的飛盜,鄭梨尚。
其三,是五年前已經退隐江湖的八極宗師匡崇明,匡大家。可惜他現在人已老,再無早年的意氣風發。
除此三人,或許也有我孤陋寡聞的其餘隐居高手。
但此次滅門者,卻僅有二十餘歲的年齡”
楊參謀話落,又搖了搖頭,不信,壓根不信。
二十來歲,就能滅林山派?
這是怎麽修煉的?
難道是天賦異禀,超過他楊參謀百倍?千倍?
或者怎麽不說,這人是打娘胎裏就修煉?
要知道他楊參謀生于修道世家,二十來歲也隻是剛剛練氣三層。
這般已經是天才!
那個人二十歲,就能滅林山派?
這完全就沒有一丁點的可信度。
并且别人或許不知道林山派是什麽底細。
可是他和将軍知道,知道林山派的底子不幹淨。
但近年來林山派看似‘悔過’,又供奉了不少銀兩與大洋。
他們就沒有動手。
隻是現在誰能想到害人的人,終究是被更惡的人所殺。
包括他們現在也沒什麽想法,更沒有爲林山派報仇的意思。
反而隻是覺得這兩位聯絡官胡說,再拿他們開涮。
楊參謀是氣這個。
聯絡官二人見狀,聽到楊參謀不信,見到将軍不語,眼見他們二人有謊報的嫌疑,也是此事無聲勝有聲,站着認錯就好了。
不然多言多說,或者不卑不亢的來一句‘您不信的話,就去查查!’
那身爲北三省的将軍,不僅不會去查,反而先給兩人拖出去各大幾十大闆,罪名是‘以下犯上’。
可眼見這事就要這麽算了。
兩人也感覺自己會挨将軍一頓罵,然後就屁颠屁颠滾回去的時候。
将軍卻不知想起了什麽,略一揮手,向着旁邊的楊參謀道:“前些時日在趙營所駐紮的車站那裏,城裏,可是發生了一起失蹤案?”
“對”楊參謀好似想起了什麽,也言道:“半月前,此城一位外号爲‘河爺’的商會長,無緣無故的消失在了家中。
且他派來協助的那些手下,也盡消失在了車站附近
這..當是一樁奇案..
将軍派我前去,我也未查到絲毫”
楊參謀說到這裏,也真像是想起了什麽,想到了當日趙營當時給他的車站來往名單。
一時讓他記憶中的目光,定格在了一個名字上。
那個名字,就是陳悠!
楊參謀想到這裏,現在已經完全明白,這個陳悠絕對是有問題!
但這個問題,不是陳悠像極了刺殺公子的殺人兇手,而是陳悠的實力有問題。
二十歲就能滅修真道門。
這到底是怎麽練的?
當然,也不排除陳悠是兇手的可能。
“将軍..”楊參謀想到這裏,也是看向将軍。
将軍卻有些蕭瑟的站起身子,“楊參謀,你帶些人,沿途尋找一下這位陳先生。
若真是高人,切記要恭敬把人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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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