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
徐哥看到眼前的精緻槍口,頓時頭皮發麻,氣勢洶洶的樣子又蔫了下來,知道了自己惹到了狠人!
再瞧他們衣着華貴,精緻的槍械,卻又去偏僻地方,說不定真是幹掉腦袋買賣的主們!
瞧見這樣的主,就像是趕山路碰到了不講規矩的山匪。
哪怕是在本市名号算是響亮的徐哥,也怵了,怕了。
同時,他又可憐巴巴的望着車站口,期望趙頭他們發現這裏的情況,然後過來趕快來支援他們。
“徐哥..”
“慢”
旁邊的小弟看到陳悠拿出槍,并且青年二人也把手放在了腰側,看似也有真家夥。
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不敢亂動了。
就算是有人也動,青年也會瞪他一眼,讓他時刻圍着,把衆人包了一個圓,讓外面看不到這裏發生的情況。
與此同時,陳悠掃視他們一眼,又看了看眼前帶着求饒神色的徐哥,望着他無意中透過人群瞄向車站口的眼神,也知道他想的什麽。
隻是自己想和他說,那位趙頭估計不會來,也看不見。
因爲自己敢拿槍,也是看到他與旁邊的人走近圍上。
如今又故意避着車站口,卡在一家茶館外面。
徐哥想要等外援,那可是等不了。
包括這年頭的火車站,也不像是現代那麽整潔,寬敞。
附近有不少院落住宿,還有小餐館和時髦的咖啡屋。
隻是如今禁令一下,沒生意。
他們大多都關門了,不然招待也是招待這些看守人員。
這本來房租都不便宜。
最後給不給錢,完全是賭運氣的賠本生意,還不如說一句身體不适,也不得罪人,之後關門回家陪老婆孩子。
啥時候禁令消失,他們什麽時候病好。
同樣,如今陳悠所在的茶館門前,就是徐哥等人落腳的地方,店裏無人。
晚上值守的時候,當做臨時休息的地點。
這是徐哥借着河爺的勢,強制征用這位茶水老闆的房子。
過程,不用簽字,不用蓋章,一句讓這位老闆走,這位關系不大的老闆,就得點頭哈腰又自費的找其它地方住。
在這人車馬的時代,小人物的人命如草。
而且陳悠通過之前觀察,雖然不知道這地方被徐哥征用,但也發現附近的行人,或許知道徐哥等人是有名的痞子,繼而也是繞着這片車站旁邊的房屋走。
沒人望向這裏,也沒人招閑事。
一切都是他們自作自受。
陳悠發現這個情況後,也用槍口頂着徐哥,讓他們向旁邊的茶館院子走,“看來徐哥頗有兇名。讓當地的人都對你畏懼三分,眼神都不敢亂瞄。
不然,說不定還真有人過來救場。”
陳悠說着,倒是和和氣氣,“進去坐坐吧,我也想問你的事。咱們心平氣和的聊。”
“這位爺您槍慢點”徐哥看到陳悠沒有什麽殺意,也幹笑着慢慢朝裏走,以爲陳悠讓他們進去,隻是把他們綁着,讓他們沒法通知外面。
也是經過剛才面臨槍口的緊張過後,他仔細想了想,覺得陳悠也不敢在大街上開槍,更不敢在這片殺人。
要知道不遠的車站内就有一群官兵駐紮,萬一要是槍響了、殺人了,那麽陳悠等人也夠嗆。
可要是不進去、又亂喊,搞得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他覺得百分百的要出事了。
就怕這幾位當街給他們抹了脖子。
于是他思索再三,又用眼神看了看跟來的小弟,示意進去以後,不要亂說話,一切以這幾位爺話爲準。
也等來到這家茶館的院子。
青年殿後,把房門關上。
陳悠看着點頭哈腰的徐哥,是想着挑戰的問題,問道:“你知道北河劍客嗎?”
“劍客?”徐哥搖搖頭,“小的不明白您問的是誰..”
“那就另一個問題。”陳悠指了指車站那裏,“禁令裏殺的是誰,搞這麽大的陣仗?”
“粱北省将軍的兒子..”徐哥毫無隐瞞,“聽說這位大公子是在酒樓裏,與人發生了矛盾,被這人放倒了身邊四名護衛,最後這人用竹筷子穿了大公子的腦袋..”
陳悠點點頭,“有兇手的畫像嗎?”
“哪有什麽畫像..”徐哥露出苦澀,“聽趙頭的人說,行兇的那人裹得嚴嚴實實..歲數都不知道所以隻能海裏撈細針,搜查北五省的來往火車
省市内前段搜查的更緊,可謂是挨家挨戶的敲門認臉..
有點功夫底子的人,都被問了一個遍”
陳悠聽到這話,仔細思索了一下,感覺這聽着的确像是有預謀的刺殺。
“這位爺”
徐哥看到陳悠沒什麽問的,一時也幹笑着示意‘三位能不能放過他們?’
并且他笑着,也盡量以平和的語氣,向着陳悠三人隐約透漏道:“三位爺,我們幾兄弟是河爺的人..
您三位這麽大的爺,肯定沒聽說過小子我,但想必聽說過咱們河爺。
河爺”
呲—
一聲刀鋒入肉的聲響,打斷了徐哥的話語。
陳悠抽出骨刀的瞬間,又抹過了旁邊幾人的脖子。
伴随着幾人相繼倒地。
陳悠望着身前捂住脖子,嘴裏溢出鮮血,發出‘咳咳’聲響的徐哥,“正如我之前和徐哥所說,我初來駕到,沒聽過。”
嗒—
屍體倒地。
旁邊的青年二人,原本還在根據徐哥所言,想着将軍的事,但此刻猛然望着擺渡使說動手,就出其不意的動手樣子,是有些愣住了。
當然,他們雖然也知道‘不留後患’,可是也覺得有些事還沒問完。
一時間青年思索着,當看着滿地屍體的場景,也不由小心的向着正在抹匕首的陳悠問道:“擺渡使,就算是那位河爺不打聽。
可是那個将軍的事,導緻咱們現在出行都有點困難。
所以我覺得是不是再根據他所說的河爺,找到那位主家問一下?或者找一位執法?
這樣等見到那位無法無天的兇手,咱們也多少有點防備。”
“不用問了。”
陳悠在徐哥衣服上抹了抹刀上的血迹,“以刺殺将軍的兒子爲目标,這明顯就能轟動整個省的大事。
能做出來的人,就像是你們說的那樣,很大可能是擺渡。
否則平常人,這個世界内的人,誰會沒事去搞這樣的大新聞。
可若是擺渡,等見面,洞察一下就認識了。”
“他爲什麽這麽做?”年輕人這時有點好奇了,也想聽聽這位擺渡使和他們有什麽不一樣的見解。
他們的見解和徐哥一樣,是這位擺渡和公子哥發生矛盾,要麽就是仇殺。
“爲什麽這樣做?”陳悠聽到年輕人詢問,是一邊收着屍體,一邊也毫無隐瞞道:“這人既然做出這事,那肯定是爲了利益。
再以兇手是‘擺渡’爲前提,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其一是任務,這個不用細說。
其二,是的确有矛盾,逮着機會,快意恩仇。
其三,這位擺渡可能就是将軍身邊的人,或者是待在将軍附近,能竊取将軍府與警局的案審情報。
這樣,随着那位公子一死,他就能借此機會,借将軍之手,把整個北四省的武術家都抓一遍,探查情報,瞧瞧哪個是真本事的人。”
“收集功法?”青年二人聽到陳悠這樣的見解,一時間有點懵了。
因爲他們發現這招好像真的能行?
并且效果還非常好,好過他們慢慢去打聽。
隻是危機也高。
如今再瞧瞧正在收屍的七殺擺渡使。
他們感覺他們要是這樣做,那八成就和地上躺着的人一樣了。
而陳悠對此事好奇、上心,抓進來多問徐哥一句,也是覺得這人敢這樣搞,那八成已經是‘紅名擺渡’。
還是一位心狠手辣的擺渡。
對于這樣的擺渡。
陳悠看待他的眼神,就和他看待那位大公子一樣,都是利益。
不過,也在陳悠正想着那位兇手的時候,随着青年二人幫忙,把徐哥等人的最後一具屍體收起。
陳悠卻先看到徐哥這裏出現了一個任務。
字迹浮現在了留有血迹的泥土地面上。
【隐藏任務:清掃】
清掃:殺死河景斌。
類型:傳奇
【備注:您在本次任務中有幾率獲得傳奇級别物品】
‘傳奇..’
聽到任務獎勵。
陳悠第一時間是覺得七品越級來六品内,果然是觸發了高獎勵!
就像是自己之前八品去七品,得到藥材基本都是史詩級一樣。
隻是沒想到這次開局就是一個開門紅!
也是自己第二次接到稀有的傳奇任務。
除此之外,對于這種任務,有傳奇獎勵的任務。
陳悠又看了看在打掃痕迹的青年二人。
帶人過去,有點不太好。
因爲最後分獎勵的時候,說他們出力吧,這肯定會出力。
說他們沒出力吧,說到底是跟着自己了。
爲了避免這種明顯就是‘分贓不均’的麻煩事。
陳悠想了想,不如早點支開,大家各做各的事。
等往後見了還能一塊聊聊,不會因爲這點事産生間隔。
陳悠想到這裏,就望向了青年二人道:“地方也到了,事情也清了,咱們就在這分道吧。”
“擺渡使不去隴山派嗎?”年輕人聽到陳悠說分道,倒是打心眼裏的挽留了一句。
也是他剛看着陳悠處理事情的果決,以及推斷的缜密,一時間覺得七殺果然是七殺!
這不僅是資質什麽都碾壓,就連思維性都超過他們一大截!
于是他覺得跟着七殺去曆練,去拜師學藝,這不僅不會吃虧,相反還能加快他們的進度。
不過不同于年輕人想跟着陳悠占便宜。
青年雖然已經在早先領過隐藏任務,沒法和陳悠一同觸發,也無法看到陳悠的任務是什麽。
但這明顯就是‘有事’的樣子,他知道陳悠八成就是來任務了!
面對這樣的事情,最後屬于獎勵分配的尴尬,他懂。
以至于青年也沒有多說什麽外話,就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通訊器,意思是記一記陳悠的頻道,“擺渡使有通訊器嗎?等我們到隴山派的時候,如果那裏有真把式,我們會說一聲。”
‘通訊器..’陳悠看着和尾虎團隊内一模一樣的通訊器,也從儲物内拿出了一個,正是尾虎的。
但裏面數以億萬記,類似于電話号碼的頻道,可以随意修改。
并且兩位相同頻道的擺渡,若是進入一個世界,星河也會默認把兩者頻道号删除,提示頻道串聯,重新更改之類。
“123456。”陳悠報出自己的頻道号碼,又在通訊器内錄入了兩人的頻道号。
這樣隻要兩方在同一個世界裏,他們就能随時留言與接入。
如果沒有登記,别人要播進來,通訊器就會像是電話一樣,提示‘有陌生頻道、是否接入’。
通訊器,同樣是出自‘生活用品類’。
這個自己是真的知道,聽缪主他們說過。
隻是自己獨行慣了,再加上通訊器價格是‘五千點’。
太貴,就一直沒買。
就等着找人來一刀,搶一個。
如今,尾虎小隊就送給自己三個。
除了老雷看似收進了儲物,尾虎是在爆炸内摧毀以外,導緻兩人沒有拿到。
其餘人都貢獻了。
“保重!”青年記完号碼,也像是古時武者一樣抱拳一禮,就向着陳悠告辭,又拽着也慢慢恍然的堂弟離去。
目送着兩人離去。
陳悠先是望了望大約十五裏外的左手邊,也既是北邊,在指引中那裏就是任務所在的地方。
之後,再往北,大約一百裏外,那裏是追獵任務的所在地點,正好在去往二百裏外豐莊的路上。
又在更北方,大約兩千三百多裏。
那裏是‘圖騰追獵’,獵殺那位虛拟裝置的‘原持有人’。
看到這一幕。
陳悠倒是覺得這個世界内的運氣挺不錯,終于有一次所有任務都順路,正好都在一條去往北邊的線了,繞也繞不了多遠。
那就一路清過去。
包括陳悠也不怕這位六品擺渡利用權限,提前脫離這個世界,脫離自己的追捕。
皆因他隻要敢走,他就會發現他跑不了。
因爲被七殺标記後,哪怕是遠距離的标記,臉都沒見着。
但七殺隻要和他在一個世界内,他就相當于一直處于‘被标記’的狀态,無法脫當前世界。
除非是他殺了自己,或者自己殺了他,直接送他回星河。
不然他就一直在高度緊張的随時被獵殺中。
陳悠思索着,也出了院子。
再瞧瞧早已走沒影的青年二人,就向着任務中的北邊走。
一路上。
剛殺完人的陳悠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也真像是出門的公子哥,打量着周圍的事物。
但要是仔細觀察陳悠,卻發現陳悠徑直向着正北街上走。
腳步不偏不倚,就像是精确測量過一樣。
直到來到辰街的一家大院邊上。
陳悠才停下腳步,打量着前方人來人往的府邸門口,房檐挂着的大紅燈籠,四周叫賣的小販。
這條街的繁華,和冷清的火車站完全不同。
這就是河爺的府邸。
門匾上龍飛鳳舞,刻着‘河府’二字。
陳悠打量過後,又看了看門前的守衛,門口大街上嬉鬧的孩童,也沒有選擇硬闖。
往後任務還有不少,自己想低調一點行事,也省點本可以避免的麻煩。
轉身,陳悠走向了府外旁邊的過道。
按照指引挨近離任務最近的位置,牆邊。
陳悠望着不過兩米高的圍牆,等待最後一個行人過去的時候,腳尖用力,雙手一搭這年頭還沒玻璃渣與鐵絲的房檐,就輕易的翻了進去,落在了府内泥土地面上。
入眼,這裏應該是河府的後院,房舍挺多,但都是後牆壁與窗戶朝着自己。
正門看似都在相反的方向。
陳悠聽着不遠處院内不時傳來的嬉笑聲,也按壓着匕首,貼着牆壁走。
等十米走過,前方是一個略微比其餘房舍大一些的屋子。
靠近背面窗戶,陳悠用匕首輕劃一個口,能看到裏面的大半場景,都是貼着牆壁的整齊書架子。
有另一處被靠近牆邊的書架擋着,看不清楚。
陳悠看到這個情況,頓時接近無聲的推開窗戶。
身子随後翻進來,強大的格鬥技藝,讓腳後跟先落地,身子和腳掌同時朝前一斜力,輕貼實木地闆,就像是輕功一樣落地無聲。
同時,陳悠翻窗戶進入書房後,也抽出了骨刀,環視附近,本想給這位河爺來個措手不及。
但如今一打量,發現書房裏沒有人。
可是指引中的位置就在這裏。
陳悠左右打量一圈,如果說有人,也隻有正門外的窗戶紙那裏,在陽光的映照下,映來兩個人影,應該是書房外的守衛。
他們不停的在門外走動,讓窗戶上的人影交叉錯開。
陳悠看了看他們,又瞧書房内河爺不在,就把目光望向了屋内桌子後的牆壁。
牆壁上挂着一把斜長帶鞘的刀,上面浮現幾行字迹。
它就是自己腦海中的指引。
任務中的傳奇獎勵。
【名稱:鋒利的苗刀】
類型:武器、特殊
品級:七
品質:傳奇
特效:破邪、飲煞
破邪:該物品由鎮魔材料打造,可以傷害鬼物。
飲煞:斬殺一定的妖物、鬼物,可使品級提升,并使武器開鋒、覺醒其餘能力。
所需妖物:3
所需鬼物:1
【備注:出自盤市河府書房,由明代鐵匠石青鶴打造】
感謝丶甯閻王的打賞!感謝仿佛在逗我的打賞!感謝諸位師傅的訂閱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