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
兩人看到擺渡使好似對這‘罪惡’事情沒有反對,再聽到陳悠的任務和他們大緻類似,也是心裏穩當了一些。
不然他們就怕屆時動手的時候,擺渡使橫來一手,那就有點不太好了。
至于先下手爲強,先把陳悠‘綁’了,這般得罪缪主、得罪七殺星的事情。
身爲白名的兩兄弟,打心裏就不敢做。
不過不同于兩人的盤算,讓氣氛忽然有些沉默。
陳悠卻悠閑的掃了一眼二人,想着剛才兩人六品的擺渡屬性,發現洞察内的屬性,的确和七品不一樣,和之前都不一樣。
陳悠思索着,先是自然的望着青年,回憶着他剛才的屬性。
回憶着‘括号’裏之前特意展開的部分。
【擺渡:沈炳傑】
品級:六
進入星河總時間:3459(包含略過時間天數80、以及六品時間)
總次數:37(略過3)
六品總時間:672天(備:晉級六品後所遊曆的時間,包含略過天數)
技藝:格鬥81+2%、槍械60%、醫理61%、木元素21%
星宿:奎木狼
親和度:42%
天賦:中級狼靈
判定:丁
覺醒度:53%
【威脅程度:中等】
【擺渡:沈炳宇】
品級:六
時間:3459( 80)
次數:37( 3)
六品時間:672
技藝:格鬥79+2%、槍械76%、醫理43%
星宿:奎木狼
親和度:41%
天賦:中級狼靈
判定:丁
覺醒度:57%
【威脅程度:普通】
回憶完屬性。
陳悠發現洞察内顯示了六品的時間。
這個時間,像是言告了這兩人是進入六品兩年的擺渡。
也仿佛告知了‘六品’是一個新的層次。
不同于之前的總時間。
那種總時間,對于六品的擺渡來說,沒有什麽太大的參照意義。
因爲大部分擺渡都是在‘混’。
可要是進入了六品世界,六品層次,那就算是混,最低也是在六品世界内混。
六品世界内都有靈氣,混的也有意義。
就像是這個世界。
陳悠就感受到了這裏的靈氣含量,大約是上個世界内的三倍,甚至還要更多。
自己單靠着靈氣的下意識吸取,超頻的轉換,每日都能上漲五斤力氣左右。
還是那種在‘極限上’又上漲。
不是尋常人鍛煉鍛煉,就會增長力氣。
當然,在極限的程度上,還能每天上漲五斤,也隻是對自己而言可以做到。
對于其餘人,依照缪主所給出的平均數據。
武體系的擺渡,若是在這個世界内,單靠靈氣,按照數值換算,一天也就是半斤左右。
自己是他們的十倍。
對于尋常沒有天賦覺醒的拳師,可能就是十五倍,甚至是二十倍左右。
若是對已經達到極限,又再走下坡路的拳師,那更是無數倍了。
除此之外。
陳悠也根據兩人的信息,兩人一樣的姓氏,一樣的星宿,一樣的經曆時間。
其實不用這兩位多言,就感覺他們基本是有血緣關系的兩兄弟。
或許就是被哪位擺渡給同時邀請了。
也不怪青年多一嘴,說‘年輕人是他堂弟’,提前把話說出來。
畢竟星河的世界裏,擺渡都擁有洞察,肯定是能看出他兩人的關系不凡。
與其隐瞞、猜測,還不如痛痛快快講個明白,點明他們兄弟是一心,是親人,不是尋常的隊長與隊友。
就像是現實裏,看到朋友與隊友、同事挨打,或許會幫忙,會拉偏架,或者熱血上頭,會動手幫忙。
但要是看到家裏的親人挨打,大部分人哪有什麽想法,直接抄家夥就上了。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大緻就是這個意思。
面臨生死攸關的大事,最可靠的就是自己的血親。
這遠遠比星河内的一些隊友可靠,更比現實内的一些朋友可靠。
當然,事也無絕對。
主要還是看人。
不過這也沒法試,總不能掂着刀去别人家裏,當着别人一家子的面,捅一下試試吧。
陳悠思索着,又瞧了瞧還在沉默的二人,感覺他們兩兄弟相依爲命這麽久,雖然關系上是堂兄弟,但真的比親兄弟還親。
這要是得罪哪個人,基本上是兩人都得罪了。
不過想歸想。
陳悠念着這麽沉默也不是個事。
車子還有一天才到達,總不能沉默一路。
于是就挑了一個頭。
想着任務的事情,正好問問這兩兄弟。
他們在這世界待了半個月,說不定就有不少情報。
“你們聽說過北河劍客嗎?”
陳悠問的是挑戰任務。
除了挑戰任務外,豐莊是在自己去往的北省,那等到了地方再問當地人。
正好追獵任務也在那裏,順便一起接了。
“北河劍客?劍道?”青年猛然聽到陳悠詢問,倒是搖了搖頭,“我和我弟基本都在東南方,不太了解北河的事情。
可是我知道北河是在北省的西北邊,擺渡使可以去那裏打聽一下。”
他說着,也算是話頭打開了,又以爲陳悠是問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想要找那位劍客求學,于是再言道,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也就半個月左右。剛摸清這個世界内有武道、修真,還有靈異之類的煞氣。”
青年說到這裏,又歎息,“可惜江湖上傳說的一些高手,大多都是假把式,不能把他們看似‘顯赫’的名号當真。
因爲我和我弟前幾天賺了點錢..先說好,是正經生意,是我們來回護送了六家商行車隊,他們商行給的錢。
加起來一共五十大洋。
然後我們用這錢,在護送遊曆的時候,拜訪了一些傳聞中的武道高手,想要去學藝一下。
最後發現都是假把式
但也不能說是假把式吧,他們還是有點真功夫在身。
隻是他們技藝都沒有我們高..
他們自身的功夫,遠不如他們響亮的名聲。
挺失望..
錢也花得沒剩多少。
于是我們正準備坐這趟車去武當山,去拜訪北省的隴山拳派。
正好觸發了出省的支線任務,也正好遇見了擺渡使。”
青年話落,也算是把前因後果說清楚了。
順便和陳悠提了個醒,讓陳悠不要聽到什麽名号,然後就想着去拜師。
因爲這很可能就是‘坑’。
“隴山拳派?”陳悠聽到這個詞彙,卻想了想,決定順路的話,也準備和他們一塊去瞧瞧。
同樣,陳悠想着他們避免踩坑的話,也一時反問道:“你們見得那些拳師,都叫什麽名字,門派名又是什麽?”
陳悠詢問着,也是看到兩兄弟的格鬥技藝遠沒有自己高。
要麽就能證明自己去往他們之前所去的地點,去見那些技藝低的拳師,很大可能也學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所以就提前問問這些人的名字,以免往後不知道,平白耽誤時間去拜訪。
有這時間,不如去瞧瞧其餘的拳師。
同樣青年聽到陳悠詢問,也大緻明白陳悠的意思。
說不好聽了,隻要他們把這消息說出來,就是他們幫陳悠‘踩雷’了,幫陳悠省去了很多不用浪費的時間。
換而言之,他們踩雷的這個情報就很值錢了。
他們兩兄弟想到此處,相視一眼,思索了一下,也沒隐瞞什麽,就如實把這些人的名字與派系說出來,
權當情報共享。
也希望陳悠将來踩雷的時候,順便聯系他們一下,讓他們也省些功夫。
當然,陳悠要不是擺渡使,也不認識缪主,技藝與資質更沒有那麽高,反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七品擺渡。
他們面對陳悠的詢問,再看到陳悠沒有什麽價值的情報,就不會這麽痛快的言明,而是會選擇不言不語,或者是多少給一點‘辛苦費’。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這點辛苦費理所應當。
而也在這般單方面的訴說情報中,時間過得也快。
等夜晚來臨,吃點食物,略微休息休息,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等第二天上午十一點。
火車也到達了北省盤市的車站點。
一時間也伴随着火車漸漸減速行來。
如今車站内,正有二十幾名身背長管步槍的官兵在車站的出站口站着。
爲首是一位明目張膽把駁殼槍挂在腰側的官兵。
他年齡三十五六,神情有些陰霾,左臉頰帶着一道子彈的擦痕傷疤,眼睛似獵鷹,緊盯着行來的火車。
車上。
青年看到遠處這一列列官兵,還有他們背上背的長槍,是皺了皺眉,感覺要是在這裏發生矛盾,那八成要懸。
小年輕也看了看爲首的中年,洞察過去,發現這個人不僅樣子看着滲人,就連身手也不好惹。
81%槍械、61%格鬥,證明這人絕對是靠着本事,才成爲了級别一看就不低的軍官,成爲了這裏的檢查點組長。
陳悠則是平靜的品了一口清茶,對此沒什麽感想,也對那位軍官沒什麽太大的戒備。
因爲星河肯定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也不會閑着讓擺渡們沒事和上頭幹。
所以很大程度,陳悠猜測星河一開始給自己身份中配備的‘錢’,就是用來疏通這邊的‘門路’。
反正不管對不對,先試試再說。
說不定看着不好惹的人,卻說不定很好說話。
嘩—
等火車停下。
陳悠心裏想着,也起身望向二人道:“不要動、不要多說,一切聽我的。”
“好”青年二人沒有多言。
陳悠見到,也整了整衣服,徑直向着車門口走。
還是領先所有乘客,帶着青年二人當先下車。
隻是等來到車下,走到車站口。
那位中年望着走來的陳悠三人,看着陳悠一副很自然的樣子,卻沒有被陳悠外表所騙,反而是伸手一攔,問道,
“證件,來盤市幹什麽?”
“家裏就在這邊。”陳悠回答了一個問題,當回答另一個重要的身份問題,又很平靜道:“之前出門急,沒帶。要不咱們這邊派點人,跟我們出車站取?”
“沒帶?”中年似鷹一樣的眼神,緊盯着無所謂的陳悠,又瞧了瞧同樣平靜的青年二人,手掌卻伸到身前,比劃了一個‘二’。
看似是一人兩枚大洋。
這樣就能免檢查,一路放行,大家都好。
也是陳悠三人的樣子,明顯高檔的‘絲綢衣服’,實在是像極了遊玩歸來的公子哥。
比劃完,他怕陳悠年輕不知道裏面的門道,頓時又笑着道:“三位老闆坐了一天的車,看着也累了。兄弟們也是站了一天,晚上也想喝口熱酒。”
他笑起來很難看,但看着很實在,給人一種拿錢就絕對放行的感覺。
陳悠沒有說話,從口袋裏拿出了六枚大洋。
中年瞧見這六枚大洋,又看這位富家公子哥什麽道行都懂,頓時若無其事的收好,又盯着遠處過來的其餘乘客,不再關注陳悠三人。
不然再要,再撇,再押着不放行,那就是專門得罪人了。
他雖然有槍杆子不怕,可能和富家少爺交好,落個人緣,說不定哪天落難,人家就幫襯他了。
陳悠也向着中年點點頭,帶着青年二人離開站口。
但同一時間。
站口外的一名青年,當看到陳悠等人‘交錢’出來,卻一個小跑,來到了車站外的一行壯漢旁邊。
頓時他望着來往不多的行人,也毫無隐瞞的快速向爲首一位壯漢道:“徐哥,有人是拿錢出來的趙頭那裏放行了..看似什麽都沒問
而且那幾人拿錢也拿的利索應該是不認識趙頭”
“既然趙頭不問,那咱們得問問。”徐哥點點頭,知道來肥羊了。
趙頭那裏卡一手,他這裏卡一手。
都是爲了治安安定,順便要點酒錢,這沒人多說什麽。
再加上他們是免費來站崗,又是‘辰街河爺’的人,就更沒人說什麽了。
當然,這要是放在這藍星,就叫‘狐假虎威、二次收費’。
不過在這年頭,很正常。
一時他們等待沒幾息,也看到陳悠三人從車站内出來。
徐哥望着陳悠三人氣質不凡,倒像是經常見這場面一樣,毫無所動,反而是帶人走上前去。
陳悠看到有人攔路,又看了看徐哥,問道:“這是?”
“檢查。”徐哥沒說話,旁邊的打手先喊了一聲。
徐哥也默認點頭,望向陳悠道:“來幹什麽的?”
陳悠掃了他們一眼,看着他們一身江湖氣息,就知道是幫派紮攤,但也不得罪的如實道:“就在這邊住,家裏做生意。”
“嚯,真本市做生意的?”徐哥問了一句,當看到陳悠點頭後是樂了,“看你們的富貴樣,也不像是普通的生意人家。
但你知道嘛,我徐三跟着河爺,可謂是把整個盤市内的權貴人士,甚至是人家的子嗣親人都見了一個遍。”
他說到這裏,看向陳悠,“唯獨你小子,臉生。我沒見過。
要麽,就是見不得光的生意。
要麽,你就是說謊。
車站趙頭那裏,你可以糊弄過去。
我這,你别想糊弄。”
他話落,伸出單手,意思是拿錢。
他已經拆穿了陳悠的把戲。
連诓帶騙,準備詐陳悠一番。
陳悠看到這地頭蛇說的有模有樣,三兩句話道出自己的‘底細’,也是笑着從口袋裏拿出六個大洋,“這位徐二哥人多面廣,确實是我初來駕到,說錯話了。”
陳悠說着,念着他在本市看似知道不少事,于是也問道:“順便向徐二哥打聽個事,豐莊你知道在哪嗎?”
“良鄉鎮的豐莊?”徐哥詫異的看着陳悠,又搓了搓錢銀元,聽着空靈的輕響,“你是往那奔親戚?”
陳悠沒說話,像是默認。
徐哥一聽陳悠真是那偏地方,小地方的人,頓時一邊手裏掂了掂錢,一邊又皺眉反問道:
“我們兄弟八人,你這就給六個大洋,均我們八人,一人還不到一子,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徐哥反問一句,又轉瞬間翻臉不認人,望向旁邊的兄弟,“抓起來,我估摸着這三人有點問題,得回去好好查查。
這錢,估摸也是黑錢。”
他話落,把錢收了。
同時旁邊打手聽到徐哥的話,也是向着陳悠等人靠近,又從腰側拿出栓馬車的粗麻繩,一副陳悠不補錢,那就綁起來,局子裏見的模樣。
以這樣的威脅架勢下,大部分外地人都會選擇掏錢免災。
但陳悠見到這一幕,又瞧見青年二人想拿錢了事,卻虛手一攔,“哪裏都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隻是問個話,就能被小鬼套進去要錢。”
“說什麽?”徐哥聽到陳悠罵他是‘小鬼’,頓時笑容消失,走前幾步,指着陳悠道:“小兔崽子,你剛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那你聽好了。”陳悠從腰間抽出槍械,指着徐哥的腦袋,“給主家才六個子,給看門的狗,六個還不夠,那我用槍子湊數成嗎?”
感謝國特級不保護動物的打賞!感謝諸位師傅的訂閱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