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總督”
兩人望着槍口,又看到陳悠的名字,也沒有多餘的反抗,就慢慢把東西放地上了。
陳悠看到他們放下東西,也戒備着走過來。
同時也在接觸他們的這一刻。
陳悠反手抽出匕首,在他們沒想過自己會動手的情況下,先是貫穿了陸胡子的脖頸,随後抽出摸向了青年!
“你”青年隻來得及說出這麽一字,也被陳悠一刀枭首。
陳悠順手撿起物品的時候,又看了看兩人逐漸開始消失的屍體,卻沒有什麽感想。
一個是罪惡擺渡,一個是擺渡使。
見面的這一刻就有了結果。
隻能說他們不知道怎麽想的,沒有第一時間先沖自己開槍。
當然,他們如果真有類似的舉動,自己也會先打死他們。
隻是對比槍械,近距離的匕首會更加緻命。
省得像是那個學土系的擺渡一樣,沒打死,還得有後續。
陳悠心裏想着,再撿起七枚船币後,就把目光望向了食物。
兩顆藥材,一小瓶食物,好收獲。
沒想到過來買輛車,還能順便有個‘大收獲’。
也不耽誤。
陳悠一邊上車,一邊把骨髓一口喝完。
伴随着身體内的細胞顫動。
陳悠感受着再次開始快速增長的實力,順手把空調打開,調到音樂頻道,聽着90金曲音樂,繼續向着前走。
這樣的感覺,說不上來的舒坦。
隻是等路過這條道路。
陳悠望着前方的路面,卻沒有順着大路走了,而是挑選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土路,準備從這裏先殺回賓館。
這樣的小路在資料上有許多。
沒監控、沒多少行人,再加上還近,是個不錯的趕路選擇。
陳悠也聽着一首《愛如潮水》,吹着車裏的冷風,感受着略微的坑震,繼續向着前方走。
但等走上三裏路,随着土路上的颠簸,剛路過一個大坑,車子碾過去,‘嘩啦’車内的物品猛然一跳。
同時車輛在這一震後,一下子熄火了。
陳悠看到這個情況,擰了幾下鑰匙,兩次後打着火,不以爲意的再次開啓音樂,繼續向着前走。
可是這次路過兩個小坑,車子又直接熄滅。
陳悠本來不錯的心情,一下子也随着車子的熄火而熄火了一半。
再次打着。
陳悠沒有再開音樂,而是專挑坑路走。
颠了五次過後,依舊熄滅。
再試一次,三次後熄滅。
陳悠得知這個情況,再下車看了看外表沒絲毫損傷的車子,嗅着尋常人不易察覺的電路糊味,又看了看之前的坑窪土路,還有二手市場的來路方向。
這有多少裏?
最多不超過五裏,這車子就熄火了四次!
雖然有之前土路的影響,都是坑,不是好路,可能颠着了什麽精密儀器與電路,讓其接觸不良才熄火。
可是平常開車遇見個坑,走個野路子,肯定也會震蕩不止,也沒聽說誰家車子被坑颠了幾下,就‘咔’的一下熄火了。
然後還傳來電路糊味。
說是質量沒問題,怎麽着都有點說不過去。
這明顯是電路問題。
陳悠思索着,如今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别人八成是看到自己不會檢查車子,又不太懂行,然後黑了自己一波。
最常見的就是泡水車。
在雨水與髒水的侵蝕下,電路與發動機等部件,确實有很多毛病。
自己雖然不太會檢查,但多少知道點。
陳悠想到這裏,直接上車掉頭,去往來路的二手車市場,準備把這個事情給說清。
讓他們知道自己不是說騙就騙的。
自己之前說出事了找他們的話,也不是吓唬他們。
隻是通過這事,仔細想來,陳悠也覺得挺有意思。
因爲第一次買黑車,是在曆練世界,那是早年頭,
買黑車的都是什麽人,車商心裏都清楚。
大多都是玩命的,實打實的狠人。
車商是打心眼的想安穩做生意,不敢和這些人亂開玩笑。
但現在,買黑車的多數都是圖便宜,或者搞一些偷拉運輸。
坑了就坑了。
畢竟這年頭還敢搞‘大生意’的人,都是有團隊,有背景的,哪會私自在外買黑車。
這不是嫌自己命長,也是害自己一幫子合作夥伴。
不是早年頭那些的悍匪,不用關系,不用網,一個人就掂槍出來單幹了。
而也在陳悠前往二手車市場的時候。
市場内。
中年車商又笑着送走一位隻問沒買車的顧客後,也沒有什麽灰心,反而是哼着小曲,走向了旁邊的小棚涼亭。
涼亭下正有一位身材壯碩的車商刷着手機,不時刷到哪個好玩的視頻,發出低笑。
不過等中年車商過來的時候。
他瞥了一眼看到,倒是露出了真的開心笑容,像是看笑話一樣,向着車商道:“下午一點多那會,你賣給那個人的車,是改發動機号的那個,還是泡水的那個?”
壯漢說着,又眯眼看了看車商的場地,當看到另一輛黑色轎車還在後,頓時肯定道:“是泡水的那個吧?可以啊兄弟!你這又忽悠着一個小年輕!”
“你可别這樣說啊!”車商慌忙擺手,否認壯漢的話,“我這賣泡水的車,從來都沒出過什麽大問題!
有大問題的車,我都是拆開大件去單賣,賣給附近的汽修店裏,給一些學徒當練手的玩意。
就算是今天賣的這一輛,我也是看着半新,裏面也沒啥動靜,才給它翻了一下線。
平常上個小路,絕對嗖嗖的!”
他說到這裏,又拿出收據看了看,瞧了瞧陳悠簽的名字,“再說了,不管泡水不泡水,這都是那個姓陳的自己眼拙,也不懂行,更不看看裏面,沒檢查出來毛病。
說到底是他自己的問題。
他要是一開始在這檢查出來,咱們二手的本來就是看透不說透,他提換車也行啊。
他看啥樣,是啥樣,我中間從沒碰過車裏面。
你從頭到尾想想看,這事和我有什麽關系?
是他自己認上的啊,我都說讓他再看看,他死活逮着這輛要買!
再說了,我剛才硬拽着讓他給我錢了?”
“什麽理都說不過你..”壯漢搖搖頭,從口袋裏拿出香煙,“就怕他沒開幾天,發現故障後,又拐回來吵架了。”
“那叫協商。”車商看到壯漢想要掏煙,一時也沒有拿自己口袋裏的,“但其實要說實話啊,小幾個月内,車子絕對不會出事。
雖然是進過水,把線路埋了,可是明面上能翻新的線路,我全部找人梳理了一遍。
哪怕不是原裝,但隻要安安穩穩的開,等車子出事以後,估計也得一兩個月。”
“也是。”壯漢給中年遞了一根煙,“任誰剛花小十萬買着新車子,肯定是愛惜的很,哪裏會挑一些路況壞的地方去折騰?
等過一段,出手的車子出事了,咱們市場也早就搬了。”
壯漢說着,抽煙抽了半根後,看了看時間,也招呼着走來的幾名夥計,準備先收攤了。
現在時間是下午兩點,正是客戶們上班的時候。
平常這點人少,再加上大熱天裏的很少有人在這點亂跑。
不上班的多數也在家裏吹着空調。
他們正好趁着這點,輪換着吃吃飯,小休一會,等下午五點,天涼快的時候接着營業。
隻是等他們呼朋喚友,一行先行吃飯的六人剛聚齊,還在商量着去哪裏吃飯的時候。
‘呼呼’的發動機聲音從後方傳來,一輛車停到了他們前方。
‘是那個誰?’壯漢看到了熟悉的車子與牌号後,是瞧了瞧車商,想說‘找事的看似來了!’
車商卻不以爲意,反而是笑着前走幾步,等陳悠下車的時候,先是看了一眼車子,又望向了面無表情的陳悠道:“老闆,你這是怎麽了?”
“路上來回一共熄火了六次。”陳悠手指‘嗒嗒’敲了敲車身,“你這車估計有問題。”
“有問題?”車商皺眉一句,又看了看下午這點車場裏沒有顧客,反而都是自己人後,一下子就放平了心态。
隻要沒有顧客,不影響生意,那就不怕陳悠來找事。
于是他也不複之前的誠懇,反倒是拿出了一些商家該有的樣子,先是反問道:“說句不好聽的啊老闆,這輛車子是你開走的。
而且當時要是有什麽事,陳老闆你當面說清楚啊。
現在你開出去了一圈,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吧?
然後你回來說有事,車有問題。
我還想問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明白了。”陳悠看着圍來的車商,也點頭道:“你是說我出去以後,在外面找人偷換了零件?”
“這可是你說的!”車商笑着攤了攤手,“我可是什麽都沒說啊?”
“你們這就明目張膽的騙?”陳悠環視一圈,“這麽大的地方,我要是報警,執法過來查一遍,就算是你們沒有事,這車場因爲你,下午也得虧不少錢吧?”
“你”旁邊的車商看到陳悠想搞他們,卻沒有責怪中年如何,反而是同仇敵忾的想說陳悠。
“報警?”車商卻笑了,又一攔同伴道:“我說..這位陳悠、陳老闆,對吧?剛才刷卡簽字的時候,我看到你名字了。”
他說着,拿出陳悠簽字的刷卡單子,上面隻有車行名字和錢數,“你怎麽證明這車是我們賣給你的?
我剛才說的話,隻是說這車是你開出去的,你别想拐彎抹角的給我下套。
而且大家夥可都看到了,也可以作證,是你早些年頭欠我九萬塊錢,一直還不了。
然後你前幾天開這車來我們的車場,想要把這個帳給抵了。
我一開始還比較同意,先在場地裏試了試車,車況是一切正常,就問了問你關于這輛車的手續,你說沒有,我們就沒敢要。
但也讓你把車子放在這裏,先作抵押。
我們把好事做完了。
今天你過來用銀行卡還了帳後,自己開了出去。
現在倒好,感情你讓我摸摸車,又在我們場地裏停了停,跑了跑,留下車印和手印,還讓我簽下欠款收據,就是來坑兄弟我的?
最後還說我拿你車上的零件?”
他說到這裏,帶着一副有點冤的表情,“我們這裏荒郊野外,沒有監控,也沒有錄音機,不然等報警以後,僅僅以你販賣來路不明的黑車,又過來栽贓嫁禍,我就能把你送到号子裏面!
柯哥可是認識不少人,你這次想坑我,是坑錯人了!”
“說的對。”陳悠聽到車商這麽講,又看了看他手裏的單子。
不止是他的單子,自己的收據也就是一個車行的白條收據,爲‘今大吳柯車行收到現金玖萬元整’。
票,是車行的名字,但卻沒有寫明買賣車輛,也沒有曾經抵押登記與交納稅費的相關證件。
黑車就是這樣,一錘子買賣,方便。
但恰巧就是方便,再加上那位什麽哥和執法好像有關系,這一切正好齊活。
齊活到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
如果尋常人要是來買黑車,二手車,如果證件不齊,最後也是這樣,吃了虧隻能往肚子裏咽。
“老闆要是沒事,我們就走了。”車商看到陳悠不說話,也是輕笑一聲,帶着同樣笑着聊天的衆車商向門口走。
但陳悠看到他們天花亂墜的說辭,又高高興興的去吃飯,卻虛攔了一下車商等人,
“你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麽結了?
你忘了我曾經告訴過你,如果出事了,就不是車的事,而是你的事。”
“哦?”車商聽到這句話是徹底笑了,包括他旁邊的同行看到陳悠一副找事的樣子後也樂了。
因爲陳悠就一個人能翻起什麽浪花?
難道是怒極動手,把他們打一頓?
如果陳悠動手,車商就直接躺地上,到時候不僅是陳悠理虧,他還能再訛一筆錢。
“你這号人就是沒事找事!”車商心裏想着,也屢起袖子,挑着陳悠的火氣道:“怎麽着,還想和我打一架?”
“吓唬我?”陳悠看他一眼,又望向再次圍來的衆人,“你知道我是幹哪行的嗎?就敢挑我的刺?騙我的錢?”
“哎呦?”車商樂了,一手點指着陳悠,一邊側着頭,指着自己的太陽穴,“我管你是幹哪行的?來!有本事來,朝這打!來!”
“你打!動手試試!”旁邊的壯漢等人也指着陳悠,一副陳悠敢動手,他們就會正當防衛的反擊意思。
“嗯,這是你說的。”陳悠點頭,平靜的從腰側拿出左輪,在所有人驚懼的目光中,對準前方中年的太陽穴,直接扣動扳機。
砰!
槍響,子彈從他的右側太陽穴内打進,于左側眼球處炸開,血液組織濺灑旁邊衆人的臉上、身上,四周地面。
‘啪’伴随着面目全非的車商屍體倒地。
陳悠把槍口再次指向其餘驚懼與失神的衆人,“子彈管夠,還有誰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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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