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後的屍體變爲星光消散。
伴随着親和度提升。
陳悠收刀望着地上的勳章、船币,以及逐漸浮現的三件物品時,卻沒有第一時間去撿,而是靠在了柱子後面,傾聽着停車場門口傳來的聲音。
稍微貼着石柱望去。
門口的老總幾人,也正愣愣望着遠處昏暗的裏面。
隻是他們沒有看到黑暗中的陳悠,反而腦海内還浮現着前一刻閃出的槍械火光。
他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别人開槍,但是通過影視劇等場景,還是認出了剛才的火光與響聲,百分之八十是槍械打出來的!
于是他們在愣了幾秒後。
老總首先就打了一個寒顫,慌忙拉着秘書向着出口走去。
他覺得這些事情不關他的事,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建築老闆,不想攪合到什麽殺手、槍械、黑惡勢力的争鬥中去。
也或者,裏面是執法辦案?
他心裏想着,也不管剛才裏面開槍的人是誰,更不管被打死的人是誰,他現在隻想離開這個吓人的地方。
包括旁邊的幾位監理,也是回過神來,後腳跟上。
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有想過報警,不想卷入什麽事情中。
黑暗柱子後的陳悠望着慌忙逃跑的他們,想了想,隻給了幾個标記後,也沒有追上去,而是看向了地面上的物品。
逐漸浮現的,除了勳章和船币以外,還有兩瓶4型藥劑,以及一本書籍。
【名稱:元素防禦】
類型:秘籍
品級:七
品質:史詩
閱讀權限:無
【備注:出自349L世界、斯特博魔法學院】
看完提示。
陳悠把書籍拿起,一邊向着哲許明的車子走,一邊略微翻看了幾眼。
在星河的規則内,擺渡是熟悉所有世界内未加密的所有語言與文字。
隻是陳悠看了幾眼裏面的咒語與練法後,卻發現每個字都能看懂,但鏈接到一起就看不懂了。
也是自己的土元素爲0,就算是看懂了,也沒法感應所謂的元素。
但陳悠想到這裏,又瞧了瞧腰間的槍械,還是知道剛才哲許明所用的技能,應該就是這個所謂的‘元素防禦’。
隻不過在追獵提示内,這個秘籍的名字是魔法世界内原有的名字,叫做‘土行防禦附身’。
并且通過這個事情,這個超現實的魔法。
現在陳悠也感覺出來了,等碰到了開始接觸修煉體系的七品擺渡時,普通的槍械殺傷力就有了一定的限度。
不僅不能百分百的打死人,還有可能遭受到對方的絕路反撲。
但要是有一把重狙,這一切都好多了。
可惜這個世界内想搞一把上個世界裏一樣的重狙,看似有不少難度。
如今自己能‘遠距離一擊緻命’的手段,也隻有左輪的穿甲子彈。
其後,中短距離内,燃燒瓶也不錯。
自己的力氣足夠大,投擲百十米沒有問題。
這都是目前可以快速擁有的。
包括自己的袖箭也可以淬毒。
雖然帶回星河以後,屬于普通物品的毒藥會消失,但是目前用起來應該不錯。
陳悠思索着,把東西先收起來,随後的想法就是去找荊主任。
荊主任中藥醫理這麽高,又專精醫術,還有這個世界内的藥物記憶,要說他不會用毒,不知道這個世界内的哪種藥物毒性高,這就是開玩笑了。
正好等早上回去,把藥的事情一搞清,下午正好上遊戲看看,瞧瞧那位小狼走到哪裏了。
陳悠對此還是比較信任,覺得他會老老實實趕路。
這也是自己給他錢,又展現了實力,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麽理由來個吞錢逃跑。
隻要是個正常人,再看到了這個遊戲的發展前景,這肯定會高高興興的和自己這位‘高手’合作,完成出新手村的任務,最後共建輝煌。
陳悠想到這裏,在地上撿起哲許明中槍逃跑時扔掉的車鑰匙。
抖了抖上面的塵土,來到車子旁,打開車門,如今這輛車被自己征用了。
轟轟—
車子打着,順着出口往上走。
陳悠開車的時候,順便檢查一下車子,看到油箱基本是滿油,包括車上也沒有行車記錄儀。
看得出來哲許明還有點心機,沒有裝備上這種可能會暴露蹤迹的東西。
包括車兜内也有兩包未開封的口罩,以及三頂還沒戴過的鴨舌帽,四副厚手套。
後座還有五包拆封的衣服,兩個袋子裝的鞋盒。
等出了停車場,路況與視野相對良好。
陳悠也稍微探過身子把鞋盒拿來、打開,裏面是兩雙尺碼不一樣的鞋子,一雙48,一雙46,全都是地攤貨,沒法查明出處。
再通過後視鏡一瞧。
後座下面還有四個鐵砂袋,專門增加體重,盡量和鞋子的尺碼‘配齊’,接近這個尺碼身高該有的正常體重。
到時候行走時,再臨摹這個身高該有的步伐跨度,多少會影響一些斷案經過,讓執法無法盡快鎖定嫌疑人的真實身高與體重。
并且對于擺渡來說,長時間的跨越行走,也不會造成腳後跟的腳印深度。
而正常人要跨不屬于自己的大步子走,會不知不覺的腳後跟稍微加重腳印,很難模仿該有身高與體重的步子。
執法根據步伐反推,很快就能推測出犯罪嫌疑人的真實身高與體重,縮小嫌疑人的範圍。
陳悠在上個世界内和多名執法聊過,多少懂一點。
如今再一瞧哲許明的物件,看來他犯罪所用的工具都準備的挺齊全。
隻不過現在都是自己的。
到時候隻需要找個人,把車牌号換一下,車子再改改顔色,把這銀色換成自己喜歡的黑。
一切都完美了。
隻是也在陳悠一邊開車回往荊主任所在的钏風市,一戒備附近的時候,剛行駛到外環的高速路旁,卻在擋風玻璃上看到了一個任務提示。
【支線任務:夜路】
夜路:順利從正南方向的黎山縣公路,回往钏風市。
備注:您已經連續完成了四次支線任務。
【之後的支線任務會獎勵額外的船币收益,但中途若是失敗,或者環數中斷,則重新從第一次開始計算】
聽到提示。
陳悠先是看了看油表,又打開手機查找了這條路線上的加油站,看到一切齊全,不需要半路換車後,就把方向盤偏轉,駛向了正南的高速公路。
這條路線需要經過一個山區,要多繞三百多裏,費不少油。
至于四次支線任務,自己聽缪主他們說過。
四次之後的如今第五環,是開始獎勵船币,環數越多,船币越多,不封頂。
這也是不少擺渡的船币來源。
隻是任務會越來越難。
但第五環算是一個新的開啓點,會很簡單,甚至簡單過第一環。
而随着時間過去。
陳悠正向着正南方行駛的時候。
夜晚三點,在六百裏外的一條村鎮公路上。
靠近山腳下方的路邊大石頭旁,正有手持棍棒刀具的八名青年,來回觀望着附近的公路。
他們旁邊還有三盤燃燒的蚊香,以及一輛破爛的自行車,就這麽随意的仍在地上。
但他們沒有在意,反而隻在乎過往的車輛。
隻要有車子過來,這輛自行車才會派上用場。
不過,他們雖然拿着棍棒刀具,但卻不是像路匪一樣劫車攔路,而是新聞上常見的‘碰瓷’。
并且他們如今在這裏已經待了大半夜,攔了不少車子了。
如今就有兩名青年不停的打着哈欠,還有另一人趴在石頭上,上下眼皮隻打架。
看似隻要一個不留神,就會趴在石頭上睡着了。
“诶诶..峻兒!”爲首的壯漢看到幾人瞌睡,是拿棍子敲了敲石頭,‘啪啪’的響聲讓他們有片刻的回魂,“再熬一會..”
他說着,雖然臉上也帶着疲憊,但更多的卻是笑意,說出了一個讓兄弟們都高興的事情,“等四點多點咱們就去找個地方洗澡按摩放松一下..”
“好!”其餘七人一聽這話,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又開始全神貫注的盯着來回路面,卻又和道路保持一定的距離。
并且如今一輛大奔從他們前方公路跑過去的時候,他們也沒有一人去攔,更沒有爲什麽不去攔的異色。
因爲他們碰瓷也很有講究,不攔好車,省得人家不怕事,不差錢,直接一腳油門踩過來。
其後,他們的章程裏也不攔快車和大車,因爲他們去碰的時候,一般這類車子想刹都刹不住,也容易就側翻,或者真的壓過去。
到時候不管是他們死,還是司機出事,這都不是蹲幾年牢的小事了。
以至于他們攔車,隻攔車速不快,看着車子也普通的小轎車。
也不會等車到了眼前,然後才縱身一躍。
他們會早早的看到車來,距離三四十米的時候,就提前騎上自行車上路,慢慢逼停,在他們車前摔倒。
這樣可以保證本就車速不快的司機,不會真的壓過去。
也之所以這般,是司機雖然對于車前突然出現人的第一想法是刹車,加上車速不快,完全可以刹住。
但萬一車主沒刹住車,車上又有記錄儀,且記錄儀能保存完好下,那他們這明顯的碰瓷,再加上車主不是故意殺人,在律法上是不需要賠償的。
最多最多,充其量是人死爲大的人道賠償。
他們可不想要這個,也不想真去掰記錄儀的玩人命,而是想安安穩穩的賺點小錢。
同樣,一般司機會跑夜路,多半都是出差,或者有事。
碰見他們這樣的人,再一瞧他們人多,多半都是散點财算了,擱不住報警耗着。
這些碰瓷的有時間耗,司機師傅可不想因爲這些人耽誤自個的事情。
也是如此。
今晚他們在這個路段已經收獲豐厚,從十點開始,将近六個小時内,一共攔了二十七輛車。
其中十六輛車上有攝像儀。
但車上人少,他們還是多少訛了點百十塊錢的‘打發錢’。
打發錢,一輛車二十。
除此之外,他們也不掰記錄儀,也不會真用刀砍,省得把事情鬧大。
因爲這鬧起來就不是碰瓷,而是敲詐、破壞私人物品,黑惡性質,威脅他人安全,與強行搶占私人車輛,性質不一樣。
不過一樣的是,司機也不想在外地和他們絞纏,加上錢不多,但攔路的人比他們的人多,于是就給了,二十就二十吧,總好過荒郊野外的打一架,真刀真打的,和這些爛人換命不值。
畢竟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任誰路上真碰見一個拿刀的劫匪,誰敢伸着脖子來一句,‘來來來,你砍砍試試?’
這些犯罪的既然敢犯罪,指不定手上就已經有了人命,也不差多一個。
也在這樣的情況下,二十塊錢買個不惹事的平安,很值。
但今晚的另外十一位司機卻吃了大虧。
其中十輛,吃虧是虧在了沒開記錄儀,也有的沒裝,被訛了二百到五百不等。
還有一位學生樣的青年,是沒駕照,在他爹的照看下練車。
也是他爹想着大晚上的沒車、沒人,讓他高中畢業剛下學的孩子多練練,好考科三。
孩子也是好孩子,看到前面有人倒地的時候,就趕忙停車,又不顧他爹的阻攔下車,想要去查看碰瓷的人需不需要幫助。
隻是碰瓷的人看這孩子神情慌張,詢問幾句,看到這孩子話語支吾,他爹也在打掩護以後,疑心頓起,知曉是抓着一個沒照練車的,高喊着報警,最後父子倆被訛了三千,認栽。
否則這真一報警,這些碰瓷的不說怎麽樣,他們肯定要出事,他爹的駕照要吊銷。
最後這一晚上下來,算上這對父子的大頭外快。
他們八人共計賺了八千七百塊錢,全是現金,不接受轉賬。
這來錢就是這麽快,又簡單,一晚上小萬把。
他們八人已經不忍心放棄這一行,也心甘情願的铤而走險,繼續做着這個買賣。
也越做越狠,碰到硬茬子也敢真打。
一般也都是身在外地的司機師傅先軟下陣來。
因爲誰也不知道碰瓷的後面還有多少人,是否又和附近的執法有關系。
而如今,也在他們等待的時候。
遠處,陳悠也開着車子,駛進了這條沒有路燈的郊外公路。
同一時刻。
相距一裏外的大石頭這裏。
領頭的大漢看到一抹車光從遠處映來,也招呼着附近的手下道:“有車來了!都準備好!”
“放心哥”一位青年直接掂起自行車,保證随時出發。
還有一位小年輕捏滅了香煙,拍着胸口道:“王哥,雖然我是第一次跟你們幹活,但之前的事你們都見了!
就拿那個學生說,王哥你問他的時候,我當時直接掂着刀沖過去,直接就把那老頭和那小孩吓傻了!
我這辦事水平,幾位哥還不放心?”
“隻要不是真砍就好。”王哥露出煙熏的牙齒,拍了拍小年輕的肩膀,讓小年輕受寵若驚的同時,又看向旁邊推車的青年,“這輛車車速不快,可以過去砰砰,小心點,以免出什麽差”
“好!”青年點頭,看到陳悠的車子越來越近後,也推着自行車出發了。
等陳悠剛來到這條路上,也看到前方有一輛自行車正在公路邊上慢悠悠的騎着,也不占公路大道。
看着很正常,沒有一點碰瓷的意思。
但天色太黑,前面有人,一般司機都會再次減速,省得不是碰瓷,也碰着人了。
陳悠也不意外。
隻是等再靠近一點,等十米左右的時候。
騎車的青年卻開始左搖右拐了,不像是正常的騎車架勢。
陳悠也點了一下刹車,省得真撞着這位和自己無冤無仇的人。
但等相近的時候,這位青年卻‘哎呦’一聲,扒了一下車頭,躺在了路上。
陳悠見到這一幕,在下意識刹車的瞬間,也明白了這人是碰瓷,這個就是任務。
可說實在的,關于碰瓷的事,這還是自己第一次遇到。
想想也是,自己本來是想從西南邊走,要不是從星河标記的正南路線上來,還真不一樣碰見他。
“哎呦..”青年還在車頭前面哀嚎。
陳悠卓越的聽力聽着他的哀嚎聲,也手掌虛放在腰間,下車看了看他。
可就在陳悠下車的時候,旁邊路邊也出來了七名漢子。
其中那位王哥打頭陣,手裏比劃着長刀,指着車前方的陳悠喝道:“你沒見你撞着人了?還有心幹看着,扶都不扶?”
“撞了人就别想走!”另外的幾名青年也快步跑到了車旁,堵着了陳悠的車門,不讓陳悠上車。
實際上陳悠自從來到車前,就一直看着幾人,沒有上車的意思。
“你他媽看什麽看?”旁邊的小年輕也在車前圍着,手裏的長刀相距三米外的陳悠。
他在所有青年中喊得最兇,一副真要砍死陳悠的架勢!
陳悠掃視他們一眼,看到他們沒有槍械後,是瞧了瞧路上依舊在‘哎呦’的青年。
“傷着沒?”陳悠問了他一句,又再次看了看這些同仇敵忾的其餘七人。
說實話,不知道的就好似自己真把人撞了,還不想負責救人一樣。
“你撞沒撞到,你開車的不知道嗎?”王哥反問一句,又看了看陳悠車裏沒有行車記錄儀,一下子心裏更穩,
“說吧,你把我表弟撞了,你想怎麽解決?”
陳悠也觀望了一眼附近,沒有監控,再看看他們的長刀短棒,“你們這是碰瓷,還是土匪路霸?”
“哎呦,我說這位小兄弟..”王哥揚起下巴看着陳悠,“你可别給我們戴高帽子啊!我們充其量就是爲朋友打抱不平,讨點醫藥錢!
你就算是告我們,我們也有理,怎麽會是路霸?怎麽會是土匪?你覺得土匪會和你好好的講道理嗎?”
“嗯,說的也對,你們的确不像是土匪。”陳悠點頭,從腰側抽出手槍,撥開保險,指向突然愣住的八人,“但不好意思,我是。”
陳悠說着,點了一下地上僵直的青年,“你要是喜歡在地上躺着,我不介意真讓你一輩子在地上躺着。”
感謝諸位師傅的訂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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