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壯漢慢慢舉着雙手,被陳悠威脅着走進樓梯間内。
并且他也看到了陳悠的屬性,七殺擺渡使。
一時間随着青年屍體化爲星光消散。
他更不敢動了。
陳悠瞄一眼地上的兩枚船币,又看向了壯漢,“撿起來。”
“好”壯漢依照陳悠的吩咐,盡少量的保持平穩幅度,把船币拿起來。
陳悠一手接過,就直接問道:“你說的二隊在哪,多少人。”
“項梁鎮四人”壯漢沒有絲毫隐瞞,因爲他身爲兩千天的老人,是知道以星河擇選七殺的條件,裏面是有手段與心性一說。
他不想遭受酷刑,更不想死。
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說。
同樣,陳悠看到他說話利索,也收起了匕首,繼續問道:“除了那四人以外,還有沒有其餘人,尾虎的人。”
“有但具體多少我不知道..”壯漢露出求饒的神色,“我隻是外圍人員,負責在這個省内給二隊打探情報..”
他說着,又不知想起了什麽,再次緊跟道:“可是我知道這些人大部分都在這個省,和我一樣爲二隊打探希望這個消息對擺渡使有用”
‘打探..’陳悠聽完所有事情,也确實明白了二隊的所有計劃。
首先,項梁鎮離這裏有六百裏路,在本省的中心城市外環。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那位二隊長就是抱着整理廣撒網的想法,把一些‘二線非主力的人員’撒開本省大部分城市,然後集中收集情報與資源,進行對自身有利的計劃與目的。
比如接任務,或者是有那位人員看到了擺渡,繼而進行通報。
接下來無非就是殺戮與船币。
陳悠想到這裏,詢問,“你們在這個世界裏找到了幾位擺渡?”
“除了你以外我知道的還有八人隻是大部分都被二隊獵殺了..”壯漢毫無隐瞞,“如今就剩美食家一夥,就是在星河内倒賣食物肉的那三人..
他們專找單人交易,就盯準了我們外圍的一位隊員,隻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單人是我們的人..
二隊是商量在三天後和他們交易地點就在項梁鎮..”
‘美食家’陳悠思索兩息,又問,“二隊四人都是什麽屬性?具體位置。”
“這”壯漢是看了看青年消失的位置,“我和他都屬于外圍,這次是第一次接觸二隊..隻知道他們都是七品..也不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
“嗯。”陳悠點頭,抽出匕首摸向了他的喉嚨。
八品53%格鬥的擺渡,目前想要知道的消息也拿完了,留着沒什麽用。
嘩—
撿起他掉落的一枚船币,和青年一樣沒勳章,死了也不值錢。
陳悠想了想,就準備給美食家打個電話。
想告訴他一聲,有詐。
這多少得落個人情,順便不得補點東西?彌補損失?
陳悠思索着,一邊向着樓下走,一邊拿出手機。
這次有官方的背景作爲底子,倒是不用頻繁的更換手機。
也等來到樓底下,商城外。
先通知辛苦許久的執法們休息,再讓那位副總該判死刑,就判死刑。
陳悠随後就來到廣場内相對安靜的地方,撥打了備注爲‘美食家’的電話号碼。
可是等電話接通,那頭卻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詢問聲音,
“喂?你是找這個電話的主人嗎?他早上還在這裏。”
同時,随着電話接通。
在四百裏外的一個小鎮汽車站内。
一位西裝革履的普通青年,正拿着曾經屬于美食家的電話。
但他卻不是擺渡,而是今天早上在附近的扒手那裏花了一些錢,買來了這個電話。
聽小販說,這是早上有人不小心掉的。
且青年敢做這非法買賣的事,不交給執法,其目的也不是什麽小小的倒賣與自己用。
而是擺明一副想要找找失主的樣子,到時候再看看能不能來一點‘道謝’。
隻要有,他用失主感恩的心,‘拉攏’一下失主,進入他們成功的‘商業團隊’。
這也是現在網上找人不好找,基本都明白什麽是‘傳效’,所以他們隻能多管齊下。
利用人的感激與報恩,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感恩的人,戒備心很低。
可惜他等了整整一天,也隻聽到了陳悠這一個電話,備注是‘旅行者’。
他也沒有刷機解鎖,不想破壞了裏面的數據。
否則,失主拿到電話以後還會有感激?
且同一時間。
陳悠聽到陌生的聲音,聽到他說‘早上那人’,一時也毫無任何遮掩的反問道:“美食家在哪?”
‘美食家’青年聽到這詞,頓時有點奇怪了。
怎麽會有人有這樣的名字?
或者,美食家與旅行者,是這兩人的網名?
這兩人是網友?
而不同于青年的好奇。
陳悠之所以直言美食家三字,也是知道美食家隻是一個代号,沒什麽暴露不暴露身份。
如果對方不知道,那基本就挂了。
自己也當做沒有打過這個電話,并且也明白美食家是爲了安全,繼而把卡号與手機扔了,又被這人撿走。
因爲美食家買的這個手機自帶定位系統。
與其敲碎砸碎,不如随便扔個地方讓别人撿走,分散某些人的注意力。
這樣就算是将來出事了,執法從源頭去查,這第一個手機都不知被人撿了,還是賣了,轉了不知幾手,線索會越來越亂。
而且美食家這一手也有點狠。
畢竟這個手機的下落,如果是好人撿着了,那将來就算是被執法查到好人,那什麽事都沒有。
萬一查到壞人,這結果不言而喻。
除非是壞人把裏面的芯片扣了,不然刷機解鎖都搞不掉。
包括美食家早上還扔手機,也證明他目前安全。
就算是電話聯系不到,也可以通過直播軟件,去私聊一下‘異界美食家’的賬号。
并且陳悠等了幾息,聽到對面不說話的時候,也準備挂掉電話。
但在陳悠将要挂電話前。
青年心裏想着,想着‘美食家’與‘旅行者’六字,又想着美食家半天不來,倒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問道:“哦!原來你就是來我們這裏旅遊的那個人?
美食家和我說過,讓我接待你,把電話也留到我這裏了你和他又在網上用其餘軟件聯系過嗎?”
他說着,是覺得陳悠假如沒有聯系過,反而真的過來,那就可以先探探陳悠的路數,看看能不能拐走。
總不能花錢買了手機,白賠了這個本。
如果那位什麽美食家也來,這就更好了。
一箭雙雕。
“是網友,我都是和他電話聯系。”陳悠聽到這人讓自己過去,也是順着他說。
皆因在青年說這句話的時候,自己聽到了支線提醒。
【您觸發了支線任務】
【任務:探查營地】
聽到提示。
再結合電話那頭的話語。
陳悠第一個想法就是美食家被這個人綁架了?
難道這個人是比擺渡還兇惡的劫匪團隊?
然後自己觸發了什麽同澤的任務,去救美食家?
陳悠思索着,感覺沒一點可能。
雖然自己也不明白美食家是怎麽陰溝裏翻船的。
要知道美食家三人的實力不低,其中一人還有狙擊槍。
想歸想。
陳悠還是向着青年道:“你在哪?他說今天接我去你們那裏玩。”
青年看到這位旅行者同意,也直接報出了一個地名,“郊縣汽車站。我姓蒙,永廓公司經理。”
“大約晚上六點到。”陳悠聽到地點,就把電話挂了。
“好。”蒙經理聽到人上鈎,也笑了。
他覺得這位旅行者真好騙。
而随着時間過去。
晚上六點二十左右。
天色完全黑下來。
伴随着郊縣汽車站駛進一輛大巴。
陳悠也從車上走下,保持着平常的出行,以免打草驚蛇。
可實際上,這輛大巴上的人,都是之前參加商場計劃的‘線下執法’。
他們下來以後,就像是乘客一樣分散開來,盯緊了所有能觀測到汽車站的位置。
陳悠也是防止一個電話打過去,那位不知道藏在哪裏的蒙經理一瞧,直接跑了。
或者他本人都沒有來,隻在這裏安排了眼線。
但現在人多,不怕。
要知道他們可能‘綁架’了美食家,說不定其手段與隐秘都非常高絕。
陳悠見到人散開,也再次撥打了電話。
同樣自己在來的路上,也給美食家留言了,可是現在還沒回,應該是還沒上号。
但如今随着不遠處的鈴聲響起。
那位自己要找的蒙經理,倒是不偏不倚的就在車站内,在自己側方三十米外的休息室牆後。
陳悠過人的聽力,聽到鈴聲不遠,也沒有扭頭,而是接着保持打電話的動作。
也沒幾聲過去。
蒙經理像是确定了什麽,才從屋子後面走出,看向了打電話的陳悠。
‘大學生?’
蒙經理映着昏暗的燈光看了一眼,瞧見車站内隻有陳悠一個人打電話,且在東張西望。
于是,他就整理了一下黑色西裝,臉上散發着和善的笑容,向着陳悠走來,
“請問,你是來找美食家?”
陳悠像是才聽到詢問,慢慢放下電話,看向了蒙經理,發現他就是目标人物,平常人的屬性。
蒙經理卻借用笑容,隐約打量了一下陳悠。
現在走近看,他看到陳悠年輕、帥氣、還有一個大背包,再聽着之前找‘美食家’的一些話,看着像是來旅遊的學生。
那這是一個‘好目标!’
“美食家有點事,讓我過來接你。”蒙經理想明白這些,也是笑着指了指旁邊的面包車。
隻是在他指車子的時候,附近的執法,都有意無意的看向陳指揮。
意思是‘發現目标,拿下?’
陳悠沒有任何動作,示意他們不要妄動。
同時,蒙經理看到陳悠好像是不敢上車,也是笑着解釋道:“地面有點遠啊哥們,我們總不能走着過去找美食家吧?”
“蒙經理說得對。”陳悠點頭,來到了車上副駕駛。
蒙經理見到,也是笑容越發璀璨的來到了駕駛位置,啓動車子、真像是導遊一樣,一邊介紹着鎮子上的特色,一邊向着汽車站外行去。
可也在陳悠二人剛離開的時候。
附近遊走的執法,就已經把車子的牌号信息之類的東西全部記錄。
隻等陳悠按一下口袋内的裝置,他們就會第一時間追到。
不過,陳悠是安穩的坐着車子,沒有絲毫讓人幫忙的想法。
這關于支線的事,還是自己做的好。
之前讓執法過來,也隻是想多一個人多一雙眼,早點發現可疑目标。
誰知道這位蒙經理直接實打實的親自上?
看這有點簡陋的樣子,不像是能綁架美食家的特大犯罪團夥。
而随着車子行駛,離郊區越來越遠的時候。
蒙經理看到街上人少,也從手擋内拿出了半盒煙,磕出了一點頭,遞給了陳悠一根煙。
“不會。”陳悠笑着婉拒,不抽。
蒙經理撇了一眼不抽煙的陳悠,再瞧着陳悠文文靜靜的樣子,卻越發肯定陳悠是一位學生。
“你是自己來的嗎?”他無意中詢問。
“嗯。”陳悠望着窗外越來越偏的街道,逐漸浮現的土路。
“看你的打扮”蒙經理像是沒話找話,“沒事還能出來旅旅遊。”
“一般。”陳悠望向一臉和善笑容的蒙經理,知曉他套自己的話,也就挑一些應付的說,“隻是有點閑錢。”
“條件比我好”蒙經理啜了一口煙,“家裏是做生意?你還在上學吧?”
“你怎麽知道?”陳悠看到這人還真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就順着他的話說,看看他還能說些什麽。
隻是蒙經理問到這裏,卻笑着保持了神秘,什麽都不問了。
包括在接下來的一路上。
蒙經理就算是閑聊,也隻是聊一些本地的特色,還有一些關于發财緻富,以及他公司規模宏達的話語。
陳悠聽着也沒有絲毫反駁,就像是一位虛心上課的學生,任由他去說。
而也在晚上七點左右。
車子來到了一處郊外村子靠東的位置。
再往前走一點。
蒙經理停在了一處農家大院門前,裏面是一棟三層的小洋樓,屋内亮着燈光,但窗戶都是關的,隻有隐隐的聲音傳出,聽不清楚。
這還是自己聽力超絕,換成其餘人,這密封性很好。
是個關押人的好地方。
“美食家就在這裏。”
蒙經理說着,下車打開院門,領着陳悠進去。
再等打開洋樓的房門。
陳悠剛進來,倒是看到一樓的一個房間打開,走出了一位在家裏都穿着整齊的中年。
領帶、發膠、皮鞋,一樣不少。
蒙經理看到中年,是一邊讓陳悠往屋裏走走,關上門,随後就越過陳悠,向着中年小聲道:“老總,今天的運氣挺好,等魚兒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個傻蛋大學生
我說什麽,他就信什麽,還真的敢過來”
“過來就是朋友啊!”老總眼睛一亮,就露出了與蒙經理一樣的和善笑意,“過來咱們學校的人,将來就是榜上的大富豪之一!”
“對!”蒙經理看到老大開場,也一時間進入了角色,向着陳悠道:“美食家、企業家、未來的發明家,也都是咱們這裏的學員!”
他話落,拍了拍手,附近兩間房門打開。
三位打領帶的壯漢,領出了十五名年齡與性别各異學員,高喊道:“歡迎新來的兄弟姐妹,新來的老闆,加入我們的大家庭!”
整齊的喊聲與‘啪啪啪’熱烈的掌聲響起。
“自我介紹!”還有人有些狂熱的叫喊,帶動着氣氛,企圖感染毫無表情的陳悠。
但随着老總向上一握拳,聲音又瞬間停止,看上去非常有紀律,像是大公司與學校的樣子。
隻是陳悠卻看到這些學員們,大多數神情麻木,臉上帶着舊傷。
隻有一位年齡十七八的少年,他烏青的臉上像是才被打的。
如今他看到陳悠過來,是帶着類似于‘求救’的神情,望向陳悠。
因爲在三天前,他是來這個城市找工作,想要打工補貼家用,卻在勞務市場找工作的時候,誤跟了當時在那裏篩選目标的一位經理。
最後深陷窩點。
并且不止是經理與老總打人與監禁他,就連不少學員也是幫兇,晝夜看守,防止他逃跑。
這種被同化的人不少。
陳悠就看到大部分學員是鼓掌落後,便趕忙做着筆記,記錄着昨天‘老總’的發言,暢想着美好,神情與眼中透露出對于光明未來的期待。
陳悠發現這個情況,又看到美食家不在這裏,就明白自己是走錯片場了。
是不小心進入了非法組織的窩點,難怪會出一個清繳任務。
也不怪蒙經理一直詢問自己的消息,目的就是爲了确保一些安全。
但老總沒管陳悠怎麽想,反而是望向看管學員的三名經理。
三位身材壯碩的經理見到,是知道接下來就要開始例行第一件事,‘搜身’,把證件與錢、手機,危險物品等等全部拿出來。
不過看似是有點強迫性的威脅,老總卻一直帶着笑容,望向陳悠和氣解釋道:“接下來嘛,我們需要登記一下你的信息,請未來的商業新星配合一下。”
“信息。”陳悠看到他和和氣氣的,倒是也笑着探尋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登記我的信息?”
“你?”老總望着陳悠硬氣的樣子,倒是思索了幾息,像是‘抓錯人’一樣的沉默,給人一種會放陳悠的意思。
他旁邊的三位經理看到老總不說話,也是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而學員中的少年看到老總或許會放陳悠走,也是帶着苦澀與求救,希望陳悠出去以後能報警。
可随後,沒等少年多幻想回到家中的溫暖。
老總就帶着玩味與捉弄的笑容,單單向着陳悠道:“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說着,望向旁邊的學員,“告訴他,我是誰!”
“老總!”大多數學員歡呼,帶着狂熱。
老總再問,“我能帶你們幹什麽?”
“走向繁榮!千萬富翁!”
“聽到了嗎?”老總整了整衣領,從口袋裏拿出了一盒高檔好煙,自個點上,叼在嘴裏,“隻要你踏踏實實的學習,像是這樣的好煙,你也可以擁有。”
他話落,看到陳悠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倒是擺了擺手,示意旁邊三名經理先把陳悠帶到隔壁房間,給陳悠一點顔色看看,讓陳悠知道這裏誰是老總。
對于說不動的人,還是先把硬骨頭敲軟,限制自由再說。
“老總這麽看好你,想帶你發家緻富”蒙經理這時也帶着歎息向陳悠走來,“多少人求着老總,老總還不帶他們,你還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說着,和三位經理一樣,都想收拾一下陳悠。
對待不聽話與骨頭硬的新人,他們非常有經驗。
搜身、威脅、毆打、嚴密看守。
假如還不聽話,那就打死了扔後山喂野狗。
‘要進學習室了..’所有學員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但大多數是視而不見,因爲他們知道陳悠最終會加入他們的大家庭,并明白老總的良苦用心。
隻有一少數的人不忍,偷偷移過去了目光。
‘救他..’少年看到陳悠離門口近,卻是一腔熱血與希望上來,忽然推開了前面的學員,想要去阻攔走向陳悠的三位經理,希望陳悠逃掉。
陳悠望了一眼略顯瘋狂的少年,手掌摸向身後的背包,看向了剛發現後方異動,繼而想轉身的經理三人。
嘩—
苗刀以半月劃過,三名經理人頭偏離,先後與身子落地,頸部湧出的血液濺灑附近的地面。
回轉刀鋒,一聲刀鋒入肉的輕響,刺入旁側蒙經理的胸口,抽出。
嘀嗒—
血液順着刀鋒滑落,在忽然安靜的房間内異常刺耳。
所有人的動作與聲音停止,想要攔少年的幾名學員與前沖的少年同樣呆愣在原地。
老總看到這血紅與殘忍的一幕,也慢慢張大了嘴巴,嘴邊的高檔香煙掉落,落入血泊中熄滅。
陳悠垂下苗刀,在屍體衣服上仔細抿了抿刀刃上的血迹,看向驚懼的老總,“我真不知道你是誰,要不你自我介紹一下?”
感謝龍峰輝煌的打賞!感謝自堪薄酒暖長夜的打賞!感謝李佳玉2028的打賞!感謝諸位師傅的訂閱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