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鵬哥感受着額頭的冰涼,霎時間也沒了之前的兇狠架勢,而是惶恐的舉着手,“我都給給..”
他喊着,一邊輕微搖頭示意旁邊的小弟不要‘輕舉妄動’,又打着眼色讓他們隻需要老老實實的把貨帶上。
“AK、M4,手雷高爆,子彈,我隻要這些。”陳悠用槍口推着鵬哥,向着門外走,“帶着這幾人,一塊送出這院,給我送到車上,這不難吧?”
“大哥您放心”鵬哥咽了一口吐沫,管送。
等出了房門。
後面的人擡着箱子,裏面除了裝着手雷與槍械以外,還有千餘發子彈,消音,一套裝齊。
陳悠示意他們走在前方,自己則是把槍械對準了鵬哥的後面,在後方觀望着他們。
隻要誰有異動,那就是一槍打過去。
鵬哥也不敢多言,就這樣跟着、送着。
到了樓下,兩位老闆和剩下的幾名小弟望來。
鵬哥感受着腰間的槍管,也是求生驅使下,沒有過多異動,隻是指了指廠子外,盡量保持平靜,别讓大哥誤會,
“我去送一下客戶,你們在這裏繼續看着。”
“好”他們也沒多問,知道鵬哥見錢眼開,這是盡心的送‘大客戶’去了。
擡箱子的人也不敢擠眉弄眼,就怕辦錯了事,讓後面那位槍匪察覺,繼而跟着鵬哥陪葬。
他們現在賺夠了錢,真沒之前玩命的勇氣了。
再等緊張着送到車子邊,靠近場外與山林的僻靜位置。
後備箱打開,東西放到車裏。
鵬哥等人就露出了苦澀的笑容,希望大哥放他們走,包括神情中也沒有一絲恨意流出。
因爲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要能活着回去,那報仇的辦法多了!
尤其是粱邵泉的店,他們知道在哪。
這位槍匪隻要敢跟着粱邵泉,那他們就不會讓這位槍匪好過。
鵬哥身爲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哪裏會在小弟面前咽下這口氣?
比狠?等陳悠被槍指着以後,他會讓陳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狠!
陳悠見到東西搬車上,又見四周沒人,是望向鵬哥衆人道:“站一排。”
陳悠說着,看到他們非常聽話的站好以後,又單獨望向鵬哥,“你打個電話,讓剛才樓下的那幾個人,等五分鍾以後,去村子外五裏的土路口。”
“去”鵬哥想問爲什麽,也感覺陳悠是想讓他接着‘護送’。
但最後他想着目前寄人籬下,還是沒有多問,而是老老實實的打電話,聽陳悠的吩咐,隻讓他們幾個人開車過來。
剛斷電話,他望向陳悠。
唰—
一陣兵刃的破風聲穿過,他就沒了任何知覺。
排站的五人,被陳悠用苗刀在刹那間全部枭首。
越過呆立的粱邵泉,後備箱一具,其餘四具塞進後車座。
地面的血迹稍微一清。
“走。”
陳悠示意粱邵泉上車。
粱邵泉反應過來,立馬開車離去。
按照陳悠的吩咐。
他穿過村子,來到了村外的五裏土路口,不遠就有一小片建築土坑。
到了這裏。
陳悠下車打開後備箱,瞄了一眼鵬哥的屍體,取出箱子内的M4,帶上消音器,熟練上膛。
剛才那些人認識粱邵泉,自己不想多沾麻煩,那隻能一口氣把目擊交易的證人,騙出來全部殺了。
不多時三輛車子行來,燈光映照下,他們到了。
咔嗒—
車門打開。
“鵬哥..”衆人相繼下車,也望向了粱邵泉的車子,還有正在後尾的陳悠。
八人中,還有那兩位老闆。
陳悠等他們走近的瞬間,卻直接掂起了M4,扣動扳機!
騰騰騰—
清脆且短促的槍響回蕩寂靜的土路山野,六名打手應聲而倒,隻剩那兩位老闆驚呆的站在原地,望着周圍的屍體,動也不敢動。
殺完了人。
陳悠來到兩位老闆面前,從他們的衣服内搜出錢包與身份證,對照着掃了一眼,再看了看他們的家庭地址,又抽出一張小女孩的照片,和一張全家福,剩下的交還給他們,
“我記着你們了。你們還認識我嗎?”
“不不認識..”他們驚慌搖頭。
陳悠見了,指了指屍體,“關于他們找我的事,還有誰知道?”
“沒”他們如實道,“他們出來的時候,隻是和門崗說接鵬哥..”
“嗯。”陳悠擺了擺手讓他們走了以後,就叫着已經沉默的粱邵泉,開始在不遠的林子處理屍體。
處理好一切。
開車回往粱邵泉的家裏,今天晚上的事情結束了。
不過也隻是開始。
陳悠沒有讓粱邵泉在屋裏睡,而是一塊睡在客廳。
地毯一鋪,他睡地上,自己睡沙發。
隻要他有什麽異動,自己可以第一時間察覺。
而這對于粱邵泉來說,是難熬的一夜。
晚上翻來覆去,在三四點的時候才堪堪睡着。
早上八點醒來,還有些暈乎乎的。
早已醒來練完拳的陳悠,當瞧見他清醒,是準備讓他給水産那邊的人打個電話。
也是經過一早上的思考。
陳悠覺得鵬哥一死,或者失蹤,這事要是傳出去,别的事不知道,但村莊那裏群蟲無首,絕對會亂成一團。
說不定粱邵泉昨夜去往那裏的消息,也會被Z塢科技的人得知。
于是陳悠思來想去,計劃還是原先的計劃,但是自己可以出現在水産與市場兩方的視野内。
反正自己這幾天都會在粱邵泉店裏待着。
早晚都會被人知道,不如堂堂正正的出現,讓粱邵泉提前給水産那邊來個通知。
身份,可以被默認爲粱邵泉招來的安保。
原來的安保,想要監守自盜,觸動粱邵泉家裏的機關,死了。
至于水産那裏的人會不會查自己,那就讓他們随便查。
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就像是兩月前的那名擺渡一樣,他們也隻會查到星河所安排的信息。
以此推算,自己當前的身份,是無任何職業。
再往前的記憶,是在外省下海捕過魚,林裏打過獵,抓過野兔,清清白白無任何污點。
小學到中學畢業證也一應俱全,記憶中還有一些同學在外省。
一個月前,他們還組織過同學聚會,通知自己。
可惜那時候還沒來,倒是錯過了。
這般完美的身份,沒人能查出來什麽。
陳悠思索着,感覺沒有什麽錯誤,就在去往超市的路上,把粱邵泉該知道的身份安排大緻一說,示意他到了店裏以後,給水産那邊的人打電話。
等到了店裏。
陳悠望了望一早來開門的兩名店員,就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櫃台的旁邊。
這兩人是正兒八經的店員。
粱邵泉來到櫃台,是一邊讓兩名店員去倉庫整理,一邊拿起了電話。
陳悠在旁邊聽着。
幾聲過去,電話接通。
粱邵泉就向着電話那頭的‘吳老闆’道:“老吳,我這兩天招了一位高手..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去鵬哥那裏玩,要不是這位高手保護,我估計就交代到那裏了”
“哦?我今天也聽說鵬哥失蹤了。”
水廠市場的一家店裏。
身材壯碩的吳老闆聽到這話,是來了興趣,“感情是你這邊做的?”
他說着,渾然不在意之前的超市安保下落,反而是看了看前方街上來往的客戶,轉身走到了後面,壓低聲音問道:“鵬哥那個事情..處理的幹淨嗎?别因爲一個混混頭子,耽誤公司的正事。”
“幹淨”粱邵泉看似和吳老闆的級别一樣,也沒有什麽指揮下人的語氣。
“對了,你說這個人是高手?”吳老闆聽到事情幹淨,倒是又想起了陳悠這個人,“敢去惹鵬哥,膽子是挺大
正好,我們公司越發壯大,目前也越來越缺人手。
如果這個人可以,身份也幹淨的話,可以試着拉進我們公司”
“還沒有但..”粱邵泉聽到這話,是眼皮子一跳,“你想把他拉進我們公司?”
他說着,是感覺吳老闆真的是活膩歪了。
拉誰不好,非得拉這殺星?
不過等粱邵泉又看了看旁邊的陳悠,倒是順着吳老闆的話道:“你要覺得可以..我們就試試..”
“好!”吳老闆聽到粱邵泉答應,是笑了起來,“老粱,你也别覺得我拉攏你的人。說到底,我們都是爲公司出力。
你要抛去個人利益,去實現更大的宏圖,這才是爲公司創造價值。”
“我明白”粱邵泉什麽都不說了,隻剩詢問:“你什麽時候過來,我也需要讓那個人來店裏。”
“那你最好快一點。”吳老闆一邊讓人整理賬本,一邊向着店外走,
“我十點到。等過去以後,我會拿我店裏的舊賬,試試這個人的水平怎麽樣,是不是真像是你說的那樣,敢爲了錢去做狠事。
隻要他敢做,我會一步步來,讓他們一點點陷入最終加入我們..”
吳老闆話落,就把電話挂了。
粱邵泉放下電話,望向旁邊的陳悠。
“等。”陳悠坐回椅子上,拿出旁邊櫃子裏的一瓶冰鎮啤酒。
以目前自己的體質與天賦恢複,一瓶酒下肚,不會影響分毫。
而随着時間過去。
陳悠正在一邊看報,一邊小口淺嘗的時候。
上午九點五十七,一輛不太幹淨的面包車停在了店門口。
車門打開,身材壯碩的吳老闆,帶着一位護衛人員下來。
“老吳來了啊。”粱邵泉起身歡迎,臉上帶着高興,心裏卻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
有點像是出賣了朋友。
“其實我今天過來你這啊..”吳老闆和粱邵泉打了招呼,就望向了陳悠,“诶,這位就是陳悠兄弟吧?
我這邊有些事情想要麻煩你,不知道粱老闆有沒有和你提前說過?”
吳老闆話落,帶着請求與詢問的神色。
粱邵泉率先點頭,示意說過了。
又在他想來,這何止是說過了,簡直就是陳悠的局,就等着他們往裏蹦。
不過,陳悠聽到吳老闆的詢問,還未搭話,卻看到了桌面上浮現幾行字迹。
【您觸發了隐藏任務】
隐藏任務:委托,爲吳老闆解決兩件麻煩事。
任務稀有度:史詩
【備注:您可能在本次任務中獲得史詩級星河物品】
看完提示。
陳悠又看了看吳老闆,沒曾想到在他這裏觸發了隐藏任務。
再想想,往後還要殺了路經理和他們。
如今又要幫忙,多少會增加感情與關系。
不得不說,到時拿槍指着他們腦門的時候,望着他們驚訝的表情,頗有一種‘對不起、我是警察’的意思。
而現在,爲了能實現這個想法,也爲了能穩住目前的局勢,讓路經理順利露臉。
自己之前所想的,維持與增加兩方關系的選擇,确實是一個不錯的計劃與道路。
再加上如今任務的出現,就是星河潛意識的提示自己,證明這條路是最正确的答案,也順便在中途給些酬勞獎勵。
陳悠思索瞬息,就望向了等待自己回答的吳老闆,“我也是懂點槍械,在粱老闆這裏讨點飯吃。”
陳悠說到這裏,笑望着也在幹笑的梁老闆,和和氣氣道:“今天梁老闆也和我說過吳老闆的關系和他不錯。要是吳老闆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您請說。”
“陳兄弟既然這麽說的話..”
吳老闆看到陳悠這麽豪爽,頓時也笑着讓煙,“我也不能小氣。要不咱們中午先去湖樓擺上一桌,邊吃邊聊?”
“離中午還早。”陳悠接過香煙,“完全可以等到事成,再去不遲。我這人也喜歡把目前的事情解決了,再去吃飯,這樣舒坦。”
“好!”吳老闆贊歎一聲,幫陳悠把煙點上,又扭頭望向旁邊的護衛,“衆所周知,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最喜歡辦事雷厲風行!
咱們也不耽擱,把東西拿出讓陳兄弟瞧瞧!”
“是”護衛應了一聲,真像是老闆的秘書一樣,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有些舊的夾子本。
這個本子是他們店裏的賬本,記錄着幾年來的生意明細。
當然,也隻是明面上的水産生意。
“陳兄弟瞧瞧”吳老闆接過,也是翻了幾頁,就停留在了一位姓何的酒樓賬單頁上,遞向了陳悠,“這個人姓何,三年來共計欠我們七萬塊錢的貨錢。
隻是他和鵬哥的關系不錯,我們也不敢追着讨要”
吳老闆說着,是一副受害人的模樣,望向了陳悠,“陳兄弟能幫忙要回來嗎?隻要能要回來,錢可以分你三成!”
“三成..”陳悠望着密密麻麻的貨物名稱,還有一大半隻有欠款簽字,卻沒有勾劃的字迹,能看出這個‘何老闆’的确是個人物。
賒什麽賬不好,非得賒Z塢公司的。
陳悠思索着,再瞧瞧吳老闆一副老實人的模樣,要不是他們公司爲了低調,不敢鬧事。
何老闆八成早就被喂進化體了。
可也由此得出。
别人隻要膽子大一些,再加上吳老闆爲了不惹事,不敢亂要錢,看着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别人還真的能在他們這裏做個老賴。
隻是性命與家裏的孩子,有可能會随時不保。
“事情我接了。”陳悠把賬本的夾子打開,把這九頁未結的賬單取下來,全是何老闆的。
“那就麻煩陳兄弟了。”吳老闆笑着和陳悠握了握手。
“哪有什麽麻煩。”陳悠也笑望着吳老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都是天經地義的事,不麻煩。”
陳悠說着,望向旁邊的粱邵泉,“我對本市不太熟,希望梁老闆和我一塊去,帶我認認路。”
感謝作者不會咕咕吧的打賞!感謝李佳玉2028的打賞!感謝諸位師傅的訂閱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