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
車身撞向樹木的瞬間,車頭凹陷,前方擋風玻璃碎裂散落。
陳悠朝路外樹前停下的面包望了望,看到前後都沒有往來的車子,就示意小張停車。
小張舒展着緊張的心情,慢慢停靠在路邊。
‘咔嗒’打開車門。
陳悠持槍從車上下來,走到面包車附近。
兩人的屍體在座位上相互攤着,玻璃碎片散向周圍,都沒了氣息。
掃了一眼屍體,看到沒有什麽物品,陳悠又開打後車門,瞧見後座上放着一個包。
拉鏈打開,撥了撥橫放的三把獵槍,下方還有一些子彈,以及五萬多塊錢。
陳悠看了看,獵槍的體型太長,不好攜帶,就單單拿起鈔票與子彈,裝進了自己的包裏。
收拾完有用的物件。
陳悠回到車上,望向漸漸回神的小張,“走。”
“好”小張再掃了一眼樹旁的車子,很聽話的踩着油門,繼續朝前走。
等離開這裏,駛向林外一條道路。
或許是離案發地遠了,小張也漸漸放松了心情,手掌抓方向盤的動作沒有之前那麽用力。
陳悠見了,等擦拭完手裏槍械,思索着神偷挑戰的任務,也向着他詢問道:“你聽說過陽譯市的秦老闆嗎?”
“秦老闆?”小張望着道路,想了幾息,才搖了搖頭道:“陽譯市我知道,大約離這裏一千多裏,在齊省南邊..但秦老闆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沒有聽老闆說過”
“嗯。”陳悠把槍械裝回腰間,想了想,給孫老闆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安靜的車内,随着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傳來孫老闆客氣的聲音,以及工廠裏‘轟隆’的機械聲。
陳悠直接詢問道:“孫老闆,我打聽一個人,陽譯市的秦老闆,咱們這邊知道他嗎?”
“我聽說過他的名陳老師先等一下..”孫老闆歉意說了一句,像是從噪音吵鬧的廠裏走出,電話中的機器聲越來越遠。
大約半分鍾過後,機器聲逐漸不可聞,孫老闆才接着道:“不好意思啊陳老師,剛才在廠裏太吵了。”
他說到這裏,又繼續回答之前問題:“您說的秦老闆,是做古董生意的那位吧?我聽任老闆說過兩次
對了,您現在還在豐市吧?任老闆就住在豐市。”
“任老闆”陳悠點頭,望着窗外倒退的樹木,倒是想起被冬子偷的任老闆,于是問道:“是做木材生意的任老闆?”
“陳老師也知道他?”孫老闆好奇回了一句,又肯定道:“對,他就是做木材加工生意。
而且任老闆平常也喜歡玩古董,秦老闆又是做這行,兩人交情挺不錯,我才聽任老闆提起秦老闆,知道了有秦老闆這個人。”
‘真是被偷的任老闆’陳悠聽到孫老闆肯定,倒是心裏樂了。
因爲神偷冬子是秦老闆的手下。
秦老闆又和任老闆認識。
任老闆的字畫,現在又被冬子偷了。
這循環過來,事情的因果不言而喻。
總結就是‘踩點、殺熟’。
并且還有很大可能下,任老闆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家的字畫,是老朋友秦老闆派人偷的。
陳悠想到這裏,稍微擡手,示意小張停車,同時向孫老闆道:“你和任老闆的關系怎麽樣?”
“老任啊..”孫老闆笑着回道:“在五年前的本省商會交流中,我就認識他了,和他是老交情,月初還聯系過一次。”
孫老闆說着,語氣有些失笑,“本來那個的時候,還準備找他去釣魚。
隻是聽說他家的古董和字畫都被盜了,我前幾天又還被綁了要不是陳老師救我,我估計就交代那些綁匪手裏..
這麽一耽擱,說找老任釣魚的事,就一直拖到現在了”
孫老闆說到這裏,也是心思透亮的忽然一問,“陳老師是找老任有事嗎?要不我現在幫您約一下?”
“老交情就好。”陳悠掃了一眼前方的路标,“任老闆要是有時間的話,就讓他過來一趟。我在黎鄉鎮北邊的路口等他。等你電話。”
“好!”
工廠外。
孫老闆聽到陳老師挂斷電話以後,也沒有過多的耽誤,就撥動着密密麻麻的備注聯系人,開始翻找老任的電話号碼。
同一時間,在孫老闆找電話的時候。
豐市南邊的一座小區三樓内。
人高馬大的任老闆,正在家裏牆架上看着珍藏的古董,但就在正中的位置,卻少了一件他最喜歡的明朝青花魚紋小盤。
再往旁邊,幾個格子内也分别少了字畫和其它物件。
每每想起此事,他都來氣。
這些古董加起來,抹掉零頭都有五十萬!
可也在這個時候,随着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任老闆就算再氣這賊,也是放平了心态,拿起了桌上的手機。
等掃了一眼備注,他又失笑的接起,“喂,孫老闆。約我釣魚嗎?”
“不是釣魚。”孫老闆聽到電話接通,也是笑着問道:“忙不忙?東西找回來沒有?”
“有什麽事你說”任老闆被勾起傷心事,頓時語氣有點不太好。
孫老闆卻沒有任何在意道:“陳老師正在豐市的黎鄉鎮北邊路口,想找你問一點事,他是一位有大本事的人!你趕快放下手邊的事去一下。
陳老師現在正開着我的車,你到地方打我司機小張的電話。”
“陳老師”任老闆愣了一下,又随後委婉的拒絕道:“以咱們兩個的交情,平常幫你接待一下朋友,都不算是什麽事。但我今天下午真有事,需要去局裏一趟,看看我的案子有沒有消息,要是有消息..”
“老任!”孫老闆打斷,“你别操心你的寶貝了!今天要不是陳老師點你的名字,我都不會介紹陳老師讓你認識!”
孫老闆說到這裏,語氣鄭重道:“我告訴你,陳老師可是真的貴人!他的本事大了,比你找誰都管用,你别讓陳老師久等!”
“能幫我找到東西?”任老闆聽到孫老闆語氣加重,又聽孫老闆這麽推崇陳老師,再聽到這位陳老師能幫他找東西,卻是拿起了車鑰匙,一邊出門,一邊笑着回道,
“我馬上到樓下開車,咱們等會再聯系..”
任老闆挂斷電話以後,心思也活絡起來,更有些好奇這位被孫老闆如此推崇的陳老師是誰。
而随着車子一路行過市區。
任老闆上了外環高速,路過服務站,來到鎮外土路,又好奇的望着被執法拖走的車禍面包,再等來到了孫老闆所交代的鎮外路燈。
下車。
他望向孫老闆的大奔,再看到車旁的小張與一位相貌年輕的英俊青年,卻有點不敢肯定那位陳老師是誰?
難道就是前面的這位年輕人?
他心裏想着,卻沒有任何輕視,反而帶着笑意走過去,早早伸出手望向同樣看來的陳悠,“你好,請問你是陳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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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