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強子,把屍體裝到車上。
陳悠沒有任何耽擱,就讓剛過來的小張,開車向着安和鎮的方向行去。
期間在路邊掩埋一下屍體。
車子一路行過,在夜晚十點左右,就來到一座小鎮外。
等到了這裏,陳悠讓小張停車以後,也望向了旁邊的劉雲呈,
“下車。”
“好”劉雲呈知道陳悠讓他帶路,也跟着下來。
沒辦法,他們團夥裏面槍法最好的強子,都已經被陳悠殺了,他現在逃脫不了,隻能先聽話,把陳悠引到鄭哥那裏再說。
因爲他知道陳悠真敢殺人,其手段與果斷,他感覺自己都望塵莫及。
目前他孤立無援,隻能領到鄭哥那裏,希望鄭哥把這人給處理了。
劉雲呈心裏想着,也感歎他之前幸好沒有隐瞞什麽話,不然以這位劊子手的性子,怕是真的會把自己剝皮。
同時,陳悠見到他下車,也和小張囑咐了幾句,讓他和孫太太在鎮子裏好好待着。
小張與孫太太知道事情輕重,也見識過這位陳老師說殺人就殺人的手段,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也随着車子離開。
陳悠示意劉雲呈帶路。
劉雲呈沒有二話,徑直向一處西邊的土道走着。
這般聽着附近林内與草叢裏的蚊蟲低鳴,走上三裏路,離鎮子越來越遠,路上沒有任何行人。
陳悠望向旁邊的劉雲呈,“還有多遠?”
“我原先和鄭哥他們來過這個廠子..”劉雲呈看了一下周圍的田地,當成參照物,“隻要順着這條路走,再走個五裏地,就到鄭哥那裏了..”
“鄭哥..”陳悠念着這個名字,又詢問道:“你說的這位鄭哥,是咱們省兩虎之一。那另一虎是誰?他做什麽買賣的?”
“另一位是李總..”劉雲呈望着前方的路,沒有隐瞞什麽,而是在未脫險之前,虛與委蛇,實話實說道,
“李總是做粉面和槍支生意,我們和他們也有些交道。而且本省除了李總,也有一些玩槍的,可是比起李總來說,就有點小了..”
劉雲呈說到這裏,又巴結道:“比起大哥您來說這就更小了..”
話落,劉雲呈是一副想跟着陳悠混的樣子。
不知道的,還真以爲劉雲呈換了門面,一心都爲陳悠着想。
“你知道的不少。”陳悠也笑望他一眼,又遙望着月色星光,思索着‘神偷挑戰任務’,問道:“那你知道省裏有哪個賊出名嗎?”
“最出名?”劉雲呈想了想,搖頭道:“我沒有注意過他們那個行當..但李總..李總他人緣廣,認識他的人多,應該知道。”
“李總..”陳悠點頭,掃了一圈附近無人,頓時側身左手成刀,猛然砍向了劉雲呈的脖頸!
劉雲呈在毫無防備下,喉嚨受到重擊後,雙手猛然捂着,躺在地面上掙紮了幾息,就沒了動靜。
陳悠托着劉雲呈的屍體,藏到附近樹叢。
等用雜草略微掩埋之後,繼續向着前方走。
對于有仇的人,陳悠向來沒有想過‘放’一說。
留個定時炸彈,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而順着劉雲呈所指的路,這般沿着土道走了三裏左右。
陳悠看到前方路邊停着一輛車時,才漸漸停下了腳步,藏在了路邊的樹後,沒有繼續前行。
因爲此時在五十米外,車子旁邊正有兩個人,像是開車累了,下來抽根煙,放松一下。
但現在将近晚上十一點,夜深人靜,又離工廠越來越近了。
陳悠在戒備下,用‘洞察’去看,果然看到兩人是與任務有關的綁匪,鄭哥的崗哨。
看到這個情況,陳悠稍微思索,覺得現在的前提,就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或繞開他們。
最好不使用槍械,以免讓工廠的人聽見,繼而做出相應的防備。
想到這裏,陳悠走出樹後,依舊正常走路速度。
車子旁邊的兩人,當看到前方趕夜路的陳悠,因爲陳悠是獨身一人,倒也沒什麽戒備,可也是眼神有意無意的注意着。
陳悠就勻速走着,等來到車前,才停下腳步,在兩人有些謹慎的目光中問道:“哥們,問個路。安和鎮離這裏還遠嗎?”
“安和鎮”兩人聽到陳悠是問路的,心裏下意識放松了緊張。
可就在下一刻,陳悠忽然拔出腰後的匕首,抹過身前壯漢的脖子,又停在了青年的脖頸前,
“别動。”
伴随着屍體落地,青年想要取槍械的動作停止。
陳悠一手用匕首架着他,一手拿出他腰間的槍械,“咱們回到原先的問題。問個路,工廠離這裏還遠嗎?”
“兩裏..”青年雙手舉着的同時,右手稍微往陳悠的正前方指了指,“朝西南邊走,順着這條土路,就能看到..”
“多謝。”陳悠點頭,順手抹過他的脖頸,把他身體按在了車旁。
打開車門,把兩人屍體先後搬進去。
陳悠左右打量了一眼,繼續向着前走。
不多時,等路過一片廢棄的田地,雜草縱生。
陳悠映着夜色,看到前方的田地外,的确有一間沒有開燈的廢棄廠房。
破爛的廠門半開着,門口還站着一個人。
陳悠打量過後,沒有直接過去,而是繞着右邊的樹木走,等慢慢接近到廠房中間的牆壁以後,再從林内走出,貼着牆邊,拐到了門口牆壁的拐角。
看了看附近,聽了聽安靜的廠内。
陳悠彎下身子,稍微探出一點目光,當瞧見依舊站在三米外門口的綁匪時,稍等幾息,等他轉身的瞬間,陳悠忽然縱身前沖,左手捂着他的嘴巴,匕首抹過了他的喉嚨。
一瞬間鮮血染紅陳悠的左手。
‘嗒’輕響,染滿鮮血的手接過綁匪即将脫手的槍械。
陳悠慢慢把他的屍體放在地上。
再靠近門邊,靜聽片刻,黑暗的廠房内沒有任何異動,隻有一道距離不遠的呼噜聲。
陳悠壓低着身子,貼着門邊一步步挪走進廠房内,貼靠在最近的柱子後面,閉上雙眼稍等幾息再睜開,适應着黑暗的環境。
等适應以後,陳悠借助門口映來的昏暗月光,看到廠子中間好似有兩個地鋪。
呼噜聲就是從離自己最近的地鋪上傳出,他離門口隻有十米遠的距離。
‘斯斯’陳悠看到位置以後,彎身慢慢移動步子,聽着最近的呼噜聲,走到了地鋪前方。
對準熟睡漢子的脖頸,匕首抹過的同時,一手死死捂着他的嘴巴,膝蓋壓着他的腰身,鮮血溢滿枕頭。
做完這一切,陳悠又把目光望向了距離三米外的另一個地鋪。
悄悄移動,耳朵聽着四周的聲音,工廠外的蚊蟲低鳴。
陳悠握着匕首握把,離他越來越近,但在相聚半米的時候。
他忽然眼睛動了一下,猛然坐起身子道:“什麽味?血?”
沙—
陳悠聽到他的驚問,猛然用匕首穿透他的脖子,同時從腰側拔出槍械,對準裏面的位置。
“誰?!”
随着裏面傳來一聲喝問,在下一瞬間,工廠内的燈光忽然亮起。
陳悠被燈光閃着的瞬間,是想都不想的根據記憶中的位置,向旁邊柱子閃身撲去。
與此同時鄭哥從前方拐角處走出,沖鋒槍口對準了大廳。
‘嗒嗒嗒’一連串子彈聲回蕩空曠的廠房,地鋪上的屍體血肉迸濺。
陳悠藏身靠在柱子後面,沒管剛才躲閃時左腿膝蓋大腿被子彈擦開的皮肉,血染的褲子,而是等雙眼稍微适應燈光以後,稍微探出槍口,對準鄭哥的方向扣動扳機。
砰砰砰!連續三聲槍響,沖鋒槍的槍聲停止。
緊随其後伴随着人體倒地,與槍械掉落地面的聲音,痛苦的哀嚎。
陳悠才左手撐着身體,忍着傷口的疼痛快速起身,閃身離開柱子,對準腹部與肩膀中彈,正在前方地面哀嚎的鄭哥,
“開燈的計策挺好,槍法倒是差些。”
“你”鄭哥血紅眼睛嘶嚎着,一隻胳膊撐着身子,想要逃離這裏。
陳悠卻猛然扣動扳機,打死鄭哥的同時,又朝左邊掉轉身子,望向了從一間屋内出來的綁匪。
他正左手勒着孫老闆的脖子,右手槍械的槍口,對準孫老闆的太陽穴。
“你你..是想救他吧..”綁匪看到握槍的陳悠,又看到死去的鄭哥與門口的同伴,眼神充滿慌張與無助,“你現在也受傷了不如放下槍..放我走..不然不然我就殺了他!殺了他!”
他絕望的怒吼着,死死勒着孫老闆的脖子。
年齡五十左右的孫老闆,曾經頭發一絲不苟的他,現在頭發散亂,臉色漲紅,已經快要窒息。
陳悠見到,倒是神色平靜,“我來這的目的,是鄭哥。你殺不殺這個人,和我有什麽關系。”
“是仇家”綁匪聽到這話,看到陳悠不是救孫老闆的人,也不在乎孫老闆的生死,是下意識把槍口從孫老闆的腦袋上移開,想要對準陳悠。
陳悠見他槍口移動的瞬間,卻以更快的速度扣扳機。
砰!一聲槍響。
劫匪的眼眶中彈,眼眶與腦後炸開的血液組織濺在孫老闆臉上,讓剛喘口氣的孫老闆直接呆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到這麽慘烈與恐怖的一幕。
再随着陳悠确定無其餘人後,一步步向孫老闆走來。
孫老闆看到說殺人就殺人的陳悠,此時又把目光對準他,更是手掌顫抖,恐懼的說不話來了。
他沒想到才從一夥綁匪中脫離,就要落到另一個敢孤身清繳賊窩的悍匪手裏。
對于這樣殺人如麻的悍匪,他知道自己已經沒命。
陳悠來到孫老闆面前,是在他驚懼的目光中,拿出匕首,割開一大塊綁匪的衣服,分開兩截,一截綁在腿側與膝蓋傷口,一截遞到緊閉眼睛的孫老闆面前,
“把臉上的血擦一擦,你愛人正在前面的鎮子裏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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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