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涼意的微風吹拂。
在下午四點左右。
孫太太在小張的虛扶下,也跟着李叔與同村的一位青年繞過了村外的田野。
從這裏可以看到遠處的一座山峰,春季的花開,讓山林鋪上了一層大自然的盛裝。
不時的飛鳥鳴叫,像是昭示過往的行人,不要錯過此時的美景。
那裏,就是陳悠小屋的位置。
隻是上山的路,不太好走。
可也好,這座山頭不高,隻有三十餘米,坡度也不陡。
但相對的,上山距離就有些長。
經過十幾分鍾的登山趕路,孫太太有些腳酸的時候,才隔着山坡上不太擁擠的樹木,看到遠方林内的一座小屋。
再随着幾人向前走近,越過樹叢。
一間簡陋的木屋,也浮現衆人眼前。
“陳師傅的住處就在前面..”李叔雖然年齡大,但經常上山下地的幹活,身子骨倒是硬朗的很。
一兩裏山路對于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诶”孫太太抹了抹額頭上浮現汗水,挪動有些酸的腳,繼續走着。
可也幸好這次穿的是運動鞋,不然換成高跟鞋一類,松軟的泥土與腐爛的樹葉,一腳一個坑,這山,難登。
與此同時。
正在屋内草床上休息的陳悠,當聽到屋外傳來人聲,也是随即戒備着翻下床鋪,彎腰拔出槍械,瞄向房門的位置。
哪怕是睡覺,陳悠也時刻保持着警惕。
當然,這也是陳悠在來星河世界前,已經把作息時間稍微調整了一下。
保證來到星河世界的時候,隻要稍微休息一下,就能确保精氣神上的巅峰,預防任何突發情況。
‘嗒嗒’敲門聲響起。
“陳師傅在家嗎?”門外的李叔還不知道屋裏有把槍正指着自己,相反是笑着道,
“我是梧村的老李,今個有位老闆過來陳師傅,她是咱們省鋼材大王孫老闆的愛人,現在他們就在門外,陳師傅見見?”
‘有人找我..孫老闆’陳悠聽到‘身份記憶’中熟悉的老李聲音,又想到關于‘解救孫老闆’的任務,頓時思考幾息,便把手槍别到能快速拔出的右腰間,
“等等。”
陳悠慢慢走到門前,側身向外推開門,借着門縫打開的瞬息,看到外面的确是站着四個沒有任何危險動作的人。
當先的人,就是記憶中的李叔。
等房門完全打開,陳悠站直身子,就像是正常開門一樣。
“陳師傅。”李叔看到陳悠出來,也是松口氣的同時,向着陳悠解釋道:“吳老闆想找陳師傅做向導,去山裏打獵。”
“陳老師”孫太太聽到李叔的介紹,又看到這位陳老師這麽年輕,倒也沒有任何輕視與懷疑,而是連忙上前兩步,在李叔好奇的目光中,略顯低姿态的伸出手。
她在司機小張的耳濡目染下,已經把陳老師當成唯一的救命稻草。
但李叔這就驚奇了,找個向導,需要這樣的低姿态嗎?
陳悠是淺淺一觸孫太太的手掌,即放,算是認識了。
“那你們聊..”李叔看到陳悠沒有下令逐客,又看到小張向他點頭,便帶着青年下山了。
這裏沒他什麽事,他隻是一個引路人,不摻和别的事。
等李叔離開。
孫太太救愛人心切,也沒有任何隐瞞,就向着陳悠道,
“陳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們不是上山打獵是..是我愛人被綁架了但我聽說陳老師很有本事可以救我愛人我..”
孫太太說着,眼淚不争氣的落下,話語也有些混亂,可想而知她現在的心情。
可要是換成其他人,不知道任務的人,單單聽着孫太太的話,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陳悠聽到這話,是知道‘委托人’來了。
隻是在陳悠沒有回話的短短幾息内,孫太太是焦急萬分,誤以爲陳悠不同意,繼而也想起了什麽,連忙許諾道,
“陳老師您放心,我們不會讓您白白幫忙,我們在車裏給您準備了一百..”
“别說這個。”陳悠打斷她的話語,沒有回答錢的問題,而是詢問孫老闆的企業,
“我剛才聽李叔說,你們有鋼材廠?”
“對對..”孫太太聽到陳老師沒有逐客,也是着急點頭道:“我愛人開辦的鋼材廠,是本市最大的鋼材加工廠..”
“嗯。”陳悠走出屋子,“反正這段時間沒事,你的事我幫了。但到時候你得幫我鑄件東西。”
“我”孫太太看到陳老師這麽簡單的就答應下來,也是愣過之後,連忙感激道,
“謝謝陳老師謝謝陳老師您往後有什麽需要的事情,隻要告訴我們兩口,我們一定幫陳老師完成關于酬金,我們這邊..”
“這些感謝的話與事,一切等人救回來再說。”陳悠望着孫太太,“現在先下山辦事。”
回去的一路上。
孫太太也沒有感覺很累,或許是請到高人出山,感覺丈夫有救,心情激動。
她在小張的攙扶下,恨不得馬上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商談他丈夫被綁架的事情。
這一直到回到車中,坐在副駕駛位上。
伴随着車子開啓,安靜中放松下來,她才感覺雙腿有些酸麻。
隻是她也強忍着沒有說自己的事,反而按照陳悠的吩咐,說着丈夫被綁架的經過。
陳悠聽着聽着,望着身側的兩個錢箱子,也知道了事情經過。
大約是,昨天晚上十點左右,平常該回家的孫老闆,沒有回家,相反孫太太卻接到了一個屬于丈夫手機打來的綁架電話。
當時孫太太聽到這個電話的時候,感覺眼前一暗,天都要塌了。
稍後等回過來神,她就聯系了家裏的另一位保镖,小張。
小張剛聽到這個事情,也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别墅,又讓孫太太和當日值班的保镖打電話。
可是等打過去,還是那名綁匪接的。
那位保镖的下場可想而知。
之後,就是漫長一夜的煎熬。
孫太太怕綁匪撕票,繼而隐瞞着所有人,一邊奔走籌錢,一邊也得知了小張認識一位高人。
直到今天中午,錢湊齊,就向着梧村過來,想請陳悠。
而随着孫太太把她所知道的經過說完,以及綁匪和她打電話的大緻話語,全部如數告知。
車子也行駛到了市區外環,将要到她家的别墅區。
陳悠聽完經過,也望着遠方的别墅區,重點詢問道:“你是說,他們現在有人在前面的别墅區踩點,觀察你們的一舉一動?”
“是”孫太太有些害怕的應了一聲,又緊接着道:“我們現在沒有被他們發現”
“我們換了一輛車出門。”開車的小張聽到孫太太沒解釋清楚,也随即補充道,
“孫哥别墅院内的車庫裏面,有一間地下室。這個地下室可以通到院外的雜物間。
我和吳姐是從地下室出了院子,上了這輛車。
這輛車是我讓朋友準備的,和公司沒有任何關系。”
“做事挺小心。”陳悠靠在後座上。
可也在這時,随着叮鈴電話響起。
孫太太看到來電,備注爲‘2’,是神色緊張的望着陳悠:“陳老師他們打來了..”
陳悠掃了一眼附近,街道無人,“接。應該沒發現我們。”
孫太太點點頭,接起電話,裏面傳來一道粗狂的聲音,
“孫太太還在家嗎?”
“在”孫太太連忙回應。
小張也是減慢了車速,盡量不發出任何關于汽車行駛的聲響。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是又放松笑道:“我隻是确定一下,不想讓孫太太做傻事。不然我不好向我們老大交差。”
他說着,有些陰沉道:“我一直在你家外面看着你,你的車庫門最好不要開。”
話落,電話挂了。
可也在此刻,陳悠是在孫太太與小張更加驚恐與緊張的眼神中,從腰間拿出了一把槍械。
“我”小張從後視鏡内看到槍械的瞬間,是以爲這位陳哥是見到了車裏的錢,又見綁匪不止一人,于是要殺人滅口,不想幫他們了。
孫太太更是腦袋一懵,感覺丈夫沒救了。
但陳悠開上了保險,就把目光掃向路邊,
“聽他的口氣,既然這輛車沒有被他們發現,你們也沒有被他發覺出去,那就先别回去。
咱們先繞着别墅區轉一圈,再進别墅區。
等進裏面,你們不要再繞,而是該回去回去。讓我自己找,看看觀察你們的人在哪裏。
不然咱們多繞兩圈,或者回過去電話,通過他接電話的瞬間,找他們的位置,都會讓這些精神緊繃的人生疑,甚至逃跑。
但隻要我能抓到他,審問一下,或許就能知道他們的藏身地點在哪裏。”
“好”小張從後視鏡内看着拿槍的陳悠,不知道是陳哥說的确實有道理,還是槍的因素,他是什麽疑問都沒有。
孫太太是緊閉着眼睛,心裏雖然有害怕,但也覺得這位出行帶槍的陳老師,或許真能幫他們解決事情。
陳悠看到他們沒有否決,再等車子走到别墅區外的街道上,才最後詢問,“你們從車庫的位置,能看到别墅外哪裏?”
“孫哥的别墅在西邊第一排。”小張如實告知,
“别墅區外的西邊草地街道最容易觀察。其他方向都被另外的别墅擋着了。”
小張說到這裏,減慢了一些車速,“陳哥,我們現在在東南邊,是直接去西邊嗎?”
“從南邊繞過去。”陳悠目光時刻盯着車外街道上的稀少行人。
在小張等人看不到的視野内。
陳悠掃過一位散步的青年,眼前浮現一行行半透明的字迹。
【您使用了洞察】
姓名:??
年齡:28
技藝:駕駛27%、廚藝15%、格鬥7%
天賦:未覺醒
威脅程度判定:無
備注:威脅程度隻作爲依據。
【提示:觀察高于自身境界實力,或有特殊能力與特殊感知的生命體,以及其餘擺渡時,您的感知會被對方覺察,請小心使用】
陳悠略過字迹,就不再關注那個青年,而是又把目光望向了街道上的其餘行人。
每掃過一名行人,視野内就浮現新的透明字迹信息。
陳悠此時就想通過洞察技能與觀察位置,篩選着可能監視别墅區的可疑目标。
但大多數人,陳悠隻是掃過一眼,就不曾在意。
直到車子行駛到别墅西邊的時候,陳悠望着草地上的一個人,才稍微坐起身體。
【您使用了洞察】
提示:您發現了與任務有關的目标。
姓名:???
年齡:35
技藝:格鬥25%、槍械17%
【威脅程度:極低】
看完眼前浮現的虛幻信息。
陳悠沒有讓車子停下,而是等走完南邊街道,全部轉完,看到附近隻有這個人有點可疑,才向着小張道:“車子在這停下,等五分鍾後,去西邊那個草地接我。”
話落,車子停下。
陳悠打開車門,活動着胳膊,像是散步一樣朝回走,踩着綠蔭的草地。
同時正在觀察别墅區的襯衫綁匪,瞄了一眼活動的陳悠,又繼續盯着前方的别墅院裏,身旁有不少煙頭。
可想而知他在這裏有不少時間。
陳悠掃了幾眼,繼續向他走近。
直到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
綁匪忽然覺察不對,剛想轉身有所動作。
陳悠猛然上前一步,跨過最後的三米距離,一擊手刀砍在了他的後頸與腦幹中間。
嗒—
一聲輕響。
劫匪身子就側卧暈到了。
這裏無任何骨骼包裹,擊打神經節,隻要準一點,三五十斤的力道,就可以讓正常人昏迷。
自小練武習醫的陳悠,就把力道拿捏的正好,既能把他打暈,也不會傷他性命。
但要是擊打力道再大一些,哪怕是沒有特殊指導,也可以讓人輕則休克,重則出人命。
也在陳悠望着暈倒的綁匪時,‘呼呼’汽車行駛聲,小張開着車子趕到了。
陳悠瞧見四周無人,就半架着綁匪,來到車後,示意小張把後備箱打開以後,把他扔到了進去。
他們看到陳悠抗人過來的時候,也瞧見這個人有點眼熟。
好像在這一段時間内,經常在附近看到他?
并且他們一開始還誤以爲是别墅區的新戶主,但也沒見這人進去過。
今日又看到他腿側的手槍,再等陳悠回到車上,拿出他的手機,翻到剛才與孫太太的通話記錄。
一切昭然,這人是綁匪的同夥。
孫太太想明白這一幕,一時間想說什麽。
陳悠是示意小張開車,先回去。
等車子在前面掉了一個頭,拐回了别墅區門前,安保放行。
陳悠再次打量附近,直到03号别墅的後方,四周再無與任務有關的目标。
看來附近蹲點的人,就他一個。
‘嗒’小張下車,是指了指前方像是雜物間的小屋,又指了指小院别墅,那裏有一間自帶的車庫,和别墅離的很近。
若是從後門走,的确可以避開很多視線,達到地下車庫。
小張随後的解釋,也說明了這點,“陳哥,雜物間可以通到别墅的車庫地下室。我和之前吳姐出來,就是繞的這。”
“把這人帶到地下室,你先審着。”陳悠看到孫太太下車,是偏頭看了看别墅方向,“孫太太,咱們這裏有吃的嗎?”
洞察不是說用就用的,而是需要一些體力能量。
陳悠之前用了四五十次,就感覺現在餓極了,像是一天沒吃飯一樣。
但自己體質不錯,餓三頓沒事,目前也不影響任何狀态,更不影響戰鬥力。
可是再拖個半天,就多多少少的乏了,勁力會持續衰減。
“有”孫太太聽到陳老師餓了,又看到小張把人抗出來,避着周圍的建築遮攔,把人帶進雜物間,轉地下室。
現在綁匪抓着了一個,她是更加相信這位陳老師。
于是她不敢慢待,連忙跟上小張,順便讓陳老師看看地下室安不安全,能不能審綁匪,又會不會被鄰居發現。
畢竟這可是私刑,是犯法的。
孫太太心裏非常慌亂。
但對愛人與家庭的擔憂下,她雖然害怕,但還是這麽無視律法的做了。
陳悠跟着二人來到地下室轉了一圈,讓小張把他綁在一個座椅上,
“接點水,把他澆醒。”
陳悠說着,綁匪的把手機遞給小張,“要是他們來電話,你讓他接。”
“陳哥放心,我知道該讓他說什麽..”小張鄭重點頭,又搓了搓手掌,心裏也是有不少緊張。
因爲他也是第一次審問。
還是審問一位持槍的綁匪。
陳悠交代完,就望向了孫太太。
孫太太向着另一個樓梯走,打開門,就來到了車庫。
車庫和别墅後院相連,兩步就來到了後門位置。
打開房門,走進别墅内。
陳悠一眼就看到客廳内坐着一位很安靜的小女孩,她年齡七八歲左右,旁邊還站着一位年齡五十左右的保姆。
保姆正在向小女孩詢問,問她是不是不喜歡烤鴨?
要是不喜歡烤鴨,那喜歡吃什麽?
隻是等陳悠與孫太太走進的時候。
小女孩見到她母親的瞬間,卻什麽都不想了,而是叫了一聲“媽媽”,就小跑着鑽進她媽媽的懷裏,又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陳悠,想知道這位帥氣的叔叔是誰。
“抱歉陳老師”孫太太半蹲着身子抱着女兒,目光望着幹淨的餐桌,有些愧疚,“家裏沒有準備什麽..”
“嗯。”陳悠環視一圈裝修典雅的客廳,“碰上這樣的事,的确沒有什麽食欲。”
孫太太也不說話,隻是緊緊的抱着女兒,強忍着不露出愁容,讓年齡尚小的女兒擔心。
她父親被綁架的事情,她與那位老實的保姆,直到現在也不知道。
“惠玲你終于回來了..”保姆看到孫太太回來,是松口氣道,
“牛肉和烤鴨都買了,但囡囡想等您回來再吃飯。哎呦,我都快急死了,怕把閨女餓壞了。”
“不好意思啊趙姐。”孫太太把女兒從懷裏輕輕拉開,又告誡女兒道:“媽媽怎麽和你說的?媽媽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聽趙阿姨的話。你想想媽媽今天有事情,爸爸也出差了”
孫太太說到這裏,想起還在綁匪手裏的丈夫,眼睛有點紅,話語也有些顫音,“我我..媽媽也不會一直看着你啊你記得..記得按時吃飯不要把東西放涼,還要讓趙阿姨幫你熱..”
“媽媽我錯了”囡囡看到媽媽眼睛紅了,也是以爲自己沒有好好吃飯,讓媽媽生氣,不由摸了摸媽媽的眼角滲出的淚水,不想讓媽媽難過。
孫太太咬緊嘴唇,站起身子,把囡囡送到了保姆身邊,“趙姐,陳老師是咱們家的貴客,你做幾道拿手的菜,我去屋裏拿點好酒..”
“正事要緊。”陳悠走前幾步,望着左邊的廚房,那裏的确放着一塊未切的大塊鹵牛肉,還有一些切好的土豆絲,以及一隻整個烤鴨,“随便墊一墊就好。”
“這哪行?”保姆趙姐是個好客的人,是不想讓家裏的貴客吃一些涼菜。
陳悠現在正餓着,卻沒有和他們多言,就走上前拿起烤鴨,又望向跟來的趙姐,“家裏有蔥和甜面醬嗎?”
“您是說那種夾餅的烤鴨?”趙姐聽到這話,是搓了搓手,轉身就往外面走,“您稍等,我現在就去外面買,讓師傅切好。”
陳悠見了,是拿起盤子端上烤鴨,前走兩步,擋着了趙姐,望向孫太太,“孫太太是要跟着我去找小張,還是”
陳悠說着,忽然偏頭一直偷瞄自己的小女孩一笑,小女孩也像是被抓到一樣,藏到了保姆的身後。
“還是在家陪囡囡吃飯?”
“我和陳老師一塊去吧。”孫太太言道一句,又望向趙姐,“趙姐,你在家看着囡囡,我和陳老師去一趟地下室,找小張談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好。”趙姐看到老闆有事,也是收起了買菜的心思,把心思重心全都放在了她身後的囡囡身上。
囡囡看到媽媽和這位叔叔離開,去找愛扮鬼臉的張叔叔時,也很懂事的沒有黏着媽媽。
等出了别墅。
再次走進車庫,順着裏面的屋門,進入燈光昏暗的地下室。
“說不說?”
剛一開門。
伴随着拳肉碰撞,綁匪的悶哼,小張的問話。
陳悠看到綁匪臉上已經一塊青、一塊紫,眼角也滲出不少血迹。
隻是小張都累的氣喘籲籲,拳頭在昏暗的燈光下也有些腫脹,但綁匪就這麽直直的看着小張,看着走進的陳悠二人,一句話都沒說。
陳悠見到這個情況,是在門口找了一個小桌子,擺好烤鴨,專心的握着匕首。
再随着鋒利的剔骨刀落下,刀刃切開烤鴨上的焦黃外皮,抹過散發香味的鴨肉,每片在燈光下好似透明。
什麽事,都等填飽肚子再說。
“接着打!”綁匪嗅到香味,看到陳悠這邊悠哉的吃着飯,倒是朝陳悠身前地面吐出一口血沫,罵道:“你們要是有能耐,就打死老子!”
“草你媽的..”小張晃了晃沾滿血迹的右手,氣不過,又是一腳踹在綁匪的心口,把椅子帶到。
摔倒地面的綁匪猛然咳嗽幾聲,還是硬氣的不說。
小張看到,暗罵一句,不情願的把他扶起。
“打接着打..”綁匪被扶起後,喘了幾口氣,更是肆無忌憚的笑道:“把把我綁來,就是這點種?”
小張聽到綁匪諷刺,是緊咬着牙齒,又看了看死活不說的綁匪,再瞧了瞧努力忍着害怕再等答案的孫太太,實在不知道怎麽做了。
總不能真殺人吧?
小張緊握着拳頭,狠不下心,就轉身回到了孫太太與陳悠這裏,臉上寫滿了歉意,“吳姐..他死活不說,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辦了”
“唉”孫太太望着滿臉淤青鮮血的綁匪,也是腦海一團亂。
“審不出來,就先休息一會。”陳悠吃完半隻烤鴨後,又端起剩下切割整齊的薄肉片,望向二人,“嘗嘗。”
孫太太搖搖頭,眼睛裏淚光閃動,隻想知道他愛人的位置。
小張看到對他不薄的吳姐傷心,也是怒火湧上,想要再次逼供。
陳悠卻攔着了小張,望向前方不發一言的綁匪,“我刀功可以吧?”
綁匪沒有說話,隻是怨恨的目光望着陳悠,一副死也不說的架勢。
“其實我醫理和刀功不相上下。”陳悠是笑着的抹了抹匕首上的油漬,向着綁匪走去,
“看來,你不想說這個事,也不想說我的事。那我也不爲難,咱們就說點别的。”
陳悠說着,沒管綁匪哼笑的目光,也沒有理會小張與孫太太的疑惑眼神,而是繼續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
相傳,古代有一種不亞于淩遲的刑法,卻不記錄在行刑之列,但多次被使用。”
陳悠平靜的走到逐漸恐懼的綁匪身後,冰涼的刀尖點在他的背頸正中,滲出鮮紅血迹,
“這種刑法。
名爲剝皮。”
感謝Jxwm的打賞!感謝且歎浮生的打賞!感謝暮玉樓的打賞!感謝諸位師傅的捧場支持!!!!!!
(本章完)